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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巔看著自己的戰績,手來回撫摸著柔軟如絲的後背,一個使力讓她趴伏在自己身上,林水憐只覺頭昏腦漲,下意識哼哼兩聲,屋內溫度驟降,冷的她一哆嗦,宋巔貼心了回,挑起錦被蓋在兩人身上,眯著眼睛睡熟。

  夜間簌簌的下了一夜小雪,覆了一地白,小廝們早就撒了鹽,晨間開始清雪,徐媽媽見天兒已然大亮,轉身進了林水憐的東廂房,見被褥整齊,無人動過,出去看了眼正房,悄聲走近窗欞往裡看,屏風擋著,也沒有聲響,難道,是去了廚房?

  剛下台階,門帘打開,宋巔著寶藍直身棉袍,外罩暗灰披風,長腿一邁,出了蒼戈院,徐媽媽見他身影全無,轉身又上台階,準備掀棉帘子,豈料,宋巔去而復返,見她如此,出聲喝令,“住手。”

  徐媽媽真是嚇得魂飛魄散,撲通跪倒,“爺。”

  宋巔嗯了聲,“出去吧,無事不可進來。”

  冷硬的如這天氣,徐媽媽也是見慣了,不覺什麼,起身行禮後退的出去。

  宋巔帶了一股涼氣直逼床上酣睡的人兒,站在床頭看了她半晌,轉身坐在圈椅里隨手拿了本書看,終於在日上三竿的時刻,床上臥的人兒哼唧了會兒,看清楚上方的天青色帳子時,驚叫的捂著棉被坐起來,“要死了。”

  宋巔饒有興致的看她表演,面部表情原來這般豐富,小瞧了她。

  林水憐是真的感覺無地自容,掀了被子,隨手拿了褻褲套上,突然,一片陰影籠罩,她呆呆的抬起頭用圓溜溜的眼睛看向他,這種新鮮感覺宋巔真的第一次有,醉倒女人鄉。

  林水憐自然又被壓著弄了一回,清醒無比的兩人頭一回做這事,細看,耳朵尖都是紅的,宋巔一貫霸道,起來時見手腕好幾圈紅痕,最可悲的是,徐媽媽在宋巔走後進來說要服侍她起身。

  “媽媽,我,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林水憐沙啞著說,說完捂著臉哭了。

  徐媽媽坐到床邊半抱著她,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哭吧,哭完就好了。”

  平靜的洗漱沐浴後,徐媽媽領著林水憐回去換衣服,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勸,“事情已然如此,侯爺對你還是有一份心思的,之前來了多少個貌美丫鬟,都沒能爬上爺的床,最終挑你,估計是因為你性格沉穩,不聒噪吧,記住了,千萬在侯爺面前少說話,不說話,任何事都隨著爺的心意,不可反抗。”

  徐媽媽順了順她烏黑的頭髮,心想這姑娘真是個難命,侯爺那般性格,毫無感情,要是以後有個夫人,在這大宅院中,能保住性命就已然是大幸了。

  第6章 尋醫問診

  林水憐抓住這根稻草,隨後的三四日裡,真的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宋巔則以為她嗓子啞了,沒發出聲。

  宋巔這幾日過得很蒼白,明明往日裡反覆看也覺得看不夠的兵法,此時卻難進腦袋裡一個字,空蕩蕩的屋子裡,一點熱乎氣都沒有。

  林水憐擺了菜,站到一旁,見他直接坐下,心裡鬆了口氣,這幾日她一直擔心隨時被他拉著做那等羞人事兒。

  宋巔面前一道玲瓏白菜盞,杭椒鴨舌,一道翡翠玉珍湯,後面是個鴻運全肘,回鍋肉。這種擺法,林水憐真是煞費苦心,因著他倆荒唐一夜後,侯爺腹間的傷撕裂了,閆峰來,眼神責怪,卻沒說什麼,只讓好好照顧,不得再出這等事。

  林水憐臉皮薄,恨不得鑽地里,她在走神兒的時候,宋巔已經用完飯,起身坐到案桌後,只聽著低沉聲響,“用完飯過來。”

  聽見她嗯了聲,提了菜出去吃,宋巔眯著眼睛盯著花廳看了會,收回目光,鋪了宣紙,調好色盤,等那女人慢騰騰的挪進來,磕磕巴巴的拒絕,“爺,爺,你腰間有傷,還是不要劇烈運動的好。”

  說完沒聽見聲音,抬起頭看了眼他,宋巔一曬,清冷的語調,“坐椅子上。”說完又加一句,“不要動。”

  再蠢也知道自己會錯了意,懊惱的癟癟嘴,依言坐下,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天都黑透了,呼呼的刮著大風,宋巔伸展了胳膊休息,仔細檢查沒有疏漏,才烘乾,準備明日裝裱。

  林水憐想站起來看看,沒想到侯爺竟然給自己作畫,“爺,那畫是給奴婢的吧。”

  宋巔銳利的眼神直射她,“你說什麼?”

  被他這眼神嚇得一哆嗦,仍嘴硬道,“這畫的是奴婢,就該給奴婢的吧。”

  陰冷著瞥了她一眼,“椅子。”

  “什麼?”林水憐疑惑。

  “畫的是椅子。”宋巔再次出聲,因為他雙手拉起宣紙,全貌浮現,黑漆彭牙四方桌旁一把鴛紋玫瑰椅。

  林水憐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低語,“這,那我...”

  宋巔有個癖好,喜歡木質的桌椅案桌,空閒的時候還會做木匠活,還算熟稔,先畫圖樣,回頭照著做。

  林水憐垂下頭,問,“那奴婢可以走了嗎?”

  聽得侯爺嗯了聲,才退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就開始碎碎念,“我到底在幹什麼啊?怎麼回事啊?”

  第二日,林水憐出門有小廝說西府管事在會客廳求見。進去給宋巔換了一件外袍,跟著去了,趙山微弓著後背複述老太太的話,原來是問去沒去鄭國公府,宋巔才想起這件事,完全忘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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