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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水憐腦子裡一片空白,直起腰低頭等候吩咐,隨即聽著上方傳來男子慵懶愜意的問話聲,“聽說,家鄉曾發瘟疫?”

  問話自然要答,她只以為侯爺兢兢業業,關注蒼生,理了理混亂的思緒,儘量說明要害,快速回答,“是的,起初是村子裡的牛羊發熱嘔吐,傳染到小孩,再是常人。”

  宋巔看著她蠕動的嘴唇,眼神逐漸暗沉,比這黑夜更加深邃無光。

  “說下去。”

  林水憐只覺得這三個字像是壓抑著什麼,不及細想,繼續說著,“因朝廷派去的大夫救治及時,奴婢得以僥倖。”

  說完腦子裡就回想起以往的舊事,陽光明媚的桃樹茵蔭下,男子手心浸濕的汗,和吻在她唇邊淡淡的松香氣。

  宋巔摩挲著大拇指的扳指,重新打量起前方站著的女人,皮膚白皙,身形被襖子掩蓋,手指纖細,低垂著眼睛,聲音甜啞,他其實好久沒有勃發的欲望,平日裡聽底下武將粗俗不堪的葷話只覺無聊,不想今日,聽著個女人顫抖的聲兒,竟隱隱有些抬頭,還有些飢不擇食的意味,真荒唐。

  “出去。”林水憐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動怒,渾身僵硬的後退下去。

  坐著的宋巔身形微動,他是個男人,夜裡會需要個暖床的女人,也是常事,不過,不想招惹甚多的麻煩罷了。

  而,女人,恰恰,就很麻煩。

  這般想著,還是得有個解決辦法,京中多貴女,善詩詞,懂樂理,可惜大多帶著假面具,內宅里雖不比戰場,卻也硝煙瀰漫,能闖出名聲的都不簡單。

  還真是難辦,想了想,披上大氅,出了門。

  宋巔打馬去了宣平侯府,宣平侯薛城是他同袍,兩人出生入死的交情,一見面自然開懷,端著酒杯就放不下,話也多了,“聖上此次寒人心,我看那些老臣不能善罷甘休。”

  薛城樣貌偏武夫,濃眉大眼,聲音洪亮,“如今天下太平,聖上隨意些又如何,非得時刻警醒,坐那位置有何用?”

  宋巔皺著眉,“你這無心肺倒活的自在。”

  “得了,說那些沒用,往日總黑張臉,一言不發,今日倒有變化。”說到這,那張粗獷的臉上浮現一抹疑惑,接著問,“我猜,鐵樹開花?”

  看著薛城越來越興奮的表情,宋巔實在受不了,乾咳一聲,“發了癔症。”

  薛城卻對他了解,只要提及女人臉就凍住,這次他如此打趣,竟不見冰冷之色,有戲。

  他倆這廂談笑風生,那邊林水憐卻戰戰兢兢,得了徐媽媽一上午的教導。細想也不知到底哪裡逾矩,只能等候傳喚。

  宋巔臨近傍晚回來,喝的已有些不省人事,宣平侯府的兩個小廝把他送到林水憐手裡就回去了,只余她自己手忙腳亂。

  她還是初次看清這位侯爺的眉眼,樣貌英俊溫雅,眼睛閉著沒了威嚴,倒像個普通男人,手長腳長,僅脫個靴子就弄得她滿頭大汗,眼看他翻身要掉下去,急忙用盡全身力氣擋住,出聲勸告,“侯爺,別翻身,要不就掉床底下了。”

  因著那剛才一番動作,她聲音喘息急促,含著絲嬌嗔,猛的被喝醉的宋巔拉到床里側,壓倒錦被之上,男子眼眸醉意濃厚,如天穹上閃亮的星辰,帶著誘人的光亮,林水憐被他這眼神弄的一怔,宋巔也覺得這女人的眼珠長得真漂亮,像兒時玩的黑色琉璃珠子,乾淨純粹,也不是一無是處。

  林水憐對男女之事模模糊糊,這會兒只當他耍酒瘋,伸手推他,“侯爺,你喝醉了,奴婢去端碗醒酒湯來吧。”

  不說還好,她一出聲,宋巔就覺得一股熱流直逼腹部,壓著的柔軟身軀,混著點莫名的香氣,宋巔回想起薛城白日說的及時行樂,確實,他太累了,不過一丫鬟爾,也不壓抑,由著它亂竄。

  等到林水憐察覺到腿間夾著個硬邦邦的東西時,為時已晚,宋巔不愧是武學縱才,短短一息竟除了自己和身下人兒的里褲,直接肌膚相帖,連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戳了進去,林水憐覺得她這叫聲嚇人的很,像被人勒了脖子,尖銳恐懼,感官被放大,下身就像被一把鋒利的匕首捅進去,又連血帶肉的出來,反覆來回,一絲歡愉也無。

  反觀宋巔,卻是展現了男人兇狠如狼的一面,雖年少也衝動過,但回想起來皆不如如今瘋狂刺激,身下的人叫出的聲兒,和滿眼淚痕,蒼白的小臉,無一不激發著他的劣性,只想狠狠的壓著她,讓她沙啞著嗓子求饒。

  大概男人對於這事都是無師自通,折騰到子時才泄了倒在一旁,林水憐如個破布娃娃扔在一旁,兩人就這般睡到日上三竿,蒼戈院裡,沒人敢亂闖,也無人看見這糜亂的一切。

  第2章 燙金帖子

  宋巔整夜夢中都在廝殺吶喊,睜眼只覺累極,見一側有個女人閉著眼睛眉頭緊皺的對著他,眼神微晃,兩人上衣都還穿著整齊,僅褲子扔在腳下,回想一番,竟忘了是何滋味,看床上無所覺的女人只余噁心,起身時趔趄了下,進沐室簡單沖洗,收拾妥當直出府門檸檬。

  林水憐是被餓醒的,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迷茫呆滯半晌,恍然回神,伸頭瞧瞧見四處無人,掙扎著套上褲子,悄無聲息的回自己院子,多虧今日徐媽媽回鄉探親,才容得她輕快,否則必定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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