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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著習曼禾剛剛那番話的意思,等回過神時,房裡空空如也,只有柜子上的盒子,仿佛揭示著剛才有人來過。

  蘇且傾打開盒子,眼眶慢慢紅了起來,那盒子裡,靜靜的躺著一條鑽石項鍊,正是當初她讓習曼禾丟掉的那條。

  “唔……”床上的人動了動,發出了動靜。

  蘇且傾猛的扭頭看向陸渠,一時之間沒有動作,他醒了!

  “渴……水……水……”陸渠啞著嗓子開口。

  聲音很小,病房裡就她倆人,蘇且傾回神立馬倒了杯水,送到陸渠嘴邊,陸渠渴得不行,也沒管那麼多,伸手摸著杯子就一咕嚕喝了下去。

  蘇且傾又給他倒了一杯,陸渠喝下去這才緩和了點。伸手就要去扯自己眼睛上的紗布,“這是哪?傾傾呢?她人在哪裡?有沒有怎麼樣?我的眼睛怎麼了?”

  “……”蘇且傾沒能按住他扯紗布的動作,看著陸渠沒有焦距的黑眸,捂著嘴跑出了病房。

  “媽媽,你怎麼了?”酥酥疑惑的看著蘇且傾,他是來給蘇且傾送飯的,只是他剛來就看到蘇且傾捂著嘴從病房裡沖了出來,眼淚直流。

  難道是?

  酥酥猛的衝進病房,看到那在直直坐在床上的男人,心裡激動起來,扯著嗓子跑了出去,“白陽!白陽!醒了!人醒了!”

  他這麼一嗓子,不光辦公室里的白陽聽到,陸渠聽到,就是剛出電梯的蒲芥等人也聽到了。

  一大群人齊刷刷往病房裡沖,陸渠雖然雲裡霧裡,但是知道應該是白陽在給他檢查身體,便一把拽住白陽的手臂,有些著急,“傾傾呢?她人呢?”

  白陽被陸渠抓著手臂,嘴角抽了抽,盯著站在人群後面的蘇且傾,滿臉糾結,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沒事,你就放心吧!”

  至於為什麼是白陽不是嚴正來檢查呢,那是因為某人還是家裡關‘緊閉’。

  聽到這話,陸渠總算是放下心來,慢慢鬆開白陽的手,“那就好,那就好。”

  陸渠一放手,白陽就被韓威拉到了一邊,緊緊護在自己懷裡,緊盯著陸渠,沉默著。

  白陽看他皺眉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知道他是個醋罈子,小聲在他耳邊開口,“哎,人家現在是個病人,你要算帳等他好了再說。”

  韓威低下頭,懲罰性的在他耳垂上咬了咬,低著嗓子,“那我先跟你算帳?”

  白陽瞪了他一眼,推開他,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走到陸渠身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陸渠:“……”

  “能看到嗎?”白陽試探著開口。

  “什麼?”陸渠疑惑。

  白陽心裡一咯噔,完了,他們最壞的結果出現了,陸渠的眼睛果然看不見了。

  猶豫著怎麼跟陸渠解釋,陸渠卻像是猜到了一樣,“是不是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白陽看了韓威一眼,後者點點頭,白陽咬了咬牙,“是!”怕他想不開,又急忙補充,“但也不是永久性的,還是有恢復的可能的。”

  陸渠不在意的笑了笑,“這樣也好,她的眼睛,我算是賠上了……”

  “……”病房裡突然安靜下來,不約而同的看著蘇且傾。

  蘇且傾看著陸渠嘲諷的笑容,心突然揪了起來,扭頭跑了出去。

  “傾……”蒲芥著急的追了出去。

  陸渠心裡一跳,本能的扭頭看著房口的方向,雖然他現在什麼也看不見。

  但是,剛剛那是傾傾嗎?她來看自己了?陸渠心裡有點開心。但是一想到自己這個樣子,陸渠沉默下來,他此生是再無緣和她在一起了吧。她,應該不想再看見他吧。

  白陽看著陸渠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假死的那三年幹什麼去了,他也不想問了,就這樣吧。他現在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醫院天台上,蘇且傾靠在門邊,蹲下身子,緊緊抱成一團,哭個不停。

  蒲芥跟著上來,門卻被蘇且傾鎖住,蒲芥擔心她想不開會做什麼傻事,急得不行,“傾傾,你開開門,開開門好不好?讓我陪著你……”

  “芥末……”蘇且傾啞著嗓子,“我想自己待會。”

  “……好,”蒲芥看著鐵門蹲在樓梯口,隔著一道門默默的陪著蘇且傾。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啊?

  蘇且傾將頭埋在腿間,她捨不得陸渠,但是心裡那道坎又過不去,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將來該怎麼辦。

  第二天,蘇且傾打開門,剛邁出一步,蒲芥就沖了過來,一臉擔心,“沒事吧?”

  “……”蘇且傾有些驚訝,看蒲芥的樣子,應該是一夜沒睡,不由的有些愧疚,對於這個好閨蜜,她實在是欠了太多,搖搖頭,“沒事……”

  蒲芥鬆了口氣,“那就好。”剛轉身準備下樓,就被蘇且傾拉住了胳膊,扭頭疑惑的看著蘇且傾,“怎麼了?”

  蘇且傾沖她笑了笑,“芥末,等過一陣,咱們出去玩吧,就咱倆!”

  蒲芥先是愣了愣,自從倆人大學畢業,就很少見面,出去玩更是屈指可數,這會蘇且傾邀請,怎麼能拒絕,想也沒想,蒲芥就點了點頭,“好啊!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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