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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溫藍錯愕的看著他,不敢相信的失聲大叫,“那不是皇奶奶胡編的嗎?”

  他皺眉,瞥了樓下用膳的人一眼,好在沒人注意,他走進她房間,看著她快步走進來,將門給關上。

  他凝睇著她那雙不解的眼睛,“朕也是這麼想的,但她就是找到了,這下子朕怎麼辦?”他搖搖頭,“難道朕註定得立她為後嗎?”

  是啊,不管那個女人找到的是真是假,反正找到仙藥救治皇上的人就是未來的皇后,而皇上分明沒病,當然能“救醒”了,那……

  溫藍也好慌、好難過,心就像被千斤重的東西壓著,可她也好氣,為了躲掉君無戲言那四個字,太皇太后編了故事欺騙大家,雖是為了皇上好,但連她也騙進去了,這會兒繞了一大圈,皇后還是曾姿儀做,她不是明明白白的做了個大傻瓜?!

  “小藍……”

  “不要叫我!你是咎由自取!活該!”她氣呼呼的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離開房間下了樓坐上轎子,示意上路了。

  金鎮宇追了上去,跟在轎旁,繼續充當她的侍衛,但看她瞧也不瞧自己一眼,他知道回宮的這一路上,她大概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了!

  咎由自取嗎?他苦澀一笑,好像真是如此。

  *

  “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王容鳳守在朝天殿一個多月,真的將她悶壞了,這會兒聽聞有人在虎騰奇山峰找到仙藥回來,立刻笑得闔不攏嘴,手舞足蹈起來。

  只是坐在床上裝病人的沉慧注意到,進來通報這個消息的劉得庸表情怪怪的,難道……

  “是誰找到仙藥的?”她開口問。

  “當然是小藍!”王容鳳回答得理所營由然。

  “曾姿儀!”劉得庸說的是另一個名字。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的,王容鳳在聽到他的答案後,簡直呆若木雞。

  她目瞪口呆的看向沉慧,只見她用力的點點頭,那、那她真的沒聽錯了?

  “怎麼可能!皇上不可能將藥給她的,他不可能選她的嘛,這簡直胡來!眼光差,我不承認他是我的皇孫了!”她快瘋了,也快氣炸了。

  “太皇太后,冷靜一下。”

  “我怎麼冷靜?”王容鳳火冒三丈的看著沉慧,“我花了多少腦子跟心思,幫他想法子擺脫曾姿儀,結果我這頭髮都想白,也等白了,他居然還將我給他的藥給了她,這不將我當傻子要嗎?”

  她真的是暴跳如雷,讓沉慧跟劉得庸都不敢吐槽說她的頭髮早就白了……

  直跺腳的王容鳳簡直氣到快不行,她咬牙切齒的道:“好,我不待了,我才不要留在這兒看我那沒眼光的皇孫,跟假惺惺的曾姿儀的成婚與立後大典!”話語一歇,她真的施展輕功走了。

  沉慧一直都是跟著她的,見她走了,她焉有留下來的道理?這一拿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也要施展輕功追上去,但劉得庸卻突地跪了下來,“請老師太別走,皇上還沒回來,你這一走,萬一曾親王又過來探望,床上沒人要如何交代?請老師太至少等到皇上回來吧,這事關皇上一世英名,請老師太多幫忙,多幫忙!”

  沉慧見他拼命磕頭,知道他是為了皇上,她很欽佩他的那一份心,嘆了一聲,她將他攙扶起來,應允道:“好吧,就等皇上回來,但皇上一回來,老尼就要去找太皇太后。”

  “謝謝!謝謝!”劉得庸感激得老淚縱橫,頻頻彎腰點頭。

  她再次戴上人皮面具,躺到床上繼續扮皇帝。

  第十章

  大金皇朝即將變天了!曾竣盛滿面笑容的看著跟自己同轎的女兒,卻發現她的表情有些凝重。“怎麼了?”

  曾姿儀凝睇著爹爹,卻不知該說什麼話。

  她的轎子一經過南陽老家時,父親已乘坐在另一大轎內等著她,要她換了轎子,跟他同坐一起趕至安和的皇宮。

  而在這幾個時辰的路程里,爹爹壓低著嗓音將他的野心跟計劃全跟她說了,可他說得得意揚揚,她卻聽得心驚膽戰,她沒想到爹爹居然有躥位的野心。

  那三顆毒藥就是要毒害皇上跟那個不知身份的老太婆,還有那名已失蹤月余的老師太,如果她也回到宮中的話。

  在爹爹的想法裡,這三人都是他奪權的眼中釘,一定要除去,但他的計劃雖然周全,也想到如果計劃失敗後的補救方法,可是她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若被人查出是他們謀殺皇上等人,那她的頂上人頭不保……

  不!她拿回“仙藥”就能當皇后了,何必跟自己的腦袋及榮華富貴過不去!

  “姿儀,你在想什麼?”

  思緒百轉的曾姿儀沉吟了一會兒,才道:“爹,你當國丈還不滿足嗎?”

  “國丈只是個名,哪有權?你給我聽清楚了,照著我的話去做,雖然當不了皇后,但你成了公主,未來要找個俊美的駙馬爺有何困難?再說,皇上喜不喜歡你,你心中有底,他是不會對你言聽計從,可未來的駙馬爺就難說了,因為你可是皇室的公主!”

  這一席話當竣盛說來是口沫橫飛的,但她聽來卻缺少了吸引力,怎麼說皇后也比公主來得位高權重。

  何況,皇上俊美無儔,可謂天下第一美男子,是個皇帝,在萬人之上,但駙馬可比皇上矮了好幾截呢!

  曾姿儀思忖再三,心中另有主意,也慶幸自己思慮周全,身上有索魂丹的解藥,雖知爹爹肯定會不高興,但他想當皇帝,她可想當皇后呢。

  她笑笑的對著爹爹口是心非的道:“爹,女兒明白了,女兒會照爹爹的意思去做的。”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曾竣盛呵呵笑了起來。

  此時,一頂轎子突地快速越過他們,曾姿儀一見隨侍在轎旁那名黝黑平庸的侍衛後,她勾起嘴角笑了起來,轉頭跟父親說:“咱們將轎子的行進速度放慢了,終於也等到幫我們頂罪的人。”

  曾竣盛撫須哈哈笑了起來,沒錯,頂罪的人就是溫藍,那個對他大不敬,杖刑他五十大板的太皇太妃,他為了讓她當他們父女倆的替死鬼,可是下了好一番工夫,差了一些人綁了一些人的爹娘好讓她俯首認罪呢!

  這次這個除掉眼中釘的大計,當然不能讓她成了漏網之魚、他要一網打盡!

  *

  溫藍的轎子比曾竣盛父女倆的轎子早一步進到朝天殿,但溫藍卻是被金鎮宇“架”進寢宮的。

  她在經過那七八名等候在寢宮外的御醫時,還以眼神求救,奈何那幾個笨御醫一聽是她這個太皇太妃一回官就前來探望皇上,嚇得連頭都不敢抬,哪看得到她的求救眼神?

  金鎮宇一進寢宮就撕下面具,劉得庸還來不及叩頭請安,就被他拉了起來,耳語幾句,他連忙點頭出去,對著那七八名御醫道:“太皇太妃有旨,眾人全退出殿外等候。”

  “可是皇上昏迷月余,待會兒曾親王就會偕女一起送來仙藥了,我等理應守在皇上的病榻前觀其狀況……”

  “那等曾親王來時,你們再進來吧。”劉得庸打斷那名御醫的話,再看著他們略顯不悅的走出殿外。

  他轉身回寢宮去,跟皇上點點頭,“全出去了。”

  聞言,沉慧隨即拿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交給皇上後,連句話也沒說,就施展輕功離開,她心系太皇太后,也相信劉得庸會向皇上解釋清楚的。

  金鎮宇皺著兩道濃眉看著手中的人皮面具,一臉困惑。

  “呃……皇上,太皇太后她……”劉得庸正想解釋,卻瞧見溫藍對著他,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模樣看來好生氣,這會兒他才想起她從進來到現在動也沒動,也沒說過一句話,“皇上,太皇太妃怎麼了?”

  金鎮宇將那張病入膏肓的人皮面具放在床沿,才走到氣得臉色發白的溫藍面前,伸手解了她的啞穴。

  而她衝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皇上逼我回來做啥?讓曾姿儀對我割舌、挖眼……”

  由於她的音量太大,金鎮宇立刻出手再次點了她的啞穴。

  她氣炸心肺了!卻只能用足以殺死人的冒火利眸死瞪著他,因為她其他地方也被點了穴,全都動彈不得。

  其實金鎮宇點她的穴是不得不的下下策,因為她不想回宮,也不想回來當太皇太妃了。

  她在回來的一路上說白了,她不會傻得回來讓新皇后將她搞得殘缺不全,但他要她回來,她不肯,他只好用這種方式了。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凝睇著以眼神在咒罵他的溫藍,“你答應我不逃、不大聲說話,我就解開你身上的穴道,如果不,你很清楚就算你逃了一段路,我也能再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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