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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宿舍帶給她太多的恐懼,她突然很害怕一個人呆在宿舍中,總覺得這裡陰森森地。而紫欣與翠去找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她一人也不敢再呆宿舍獨自休息,悄悄的離開宿舍來到學院後的後山散步。

  後山一直是那些情侶的最佳選擇,那裡假山環繞,當中一條人工河流靜靜地流淌著。四周樹木茂盛,難怪這裡成為了情侶們的常來之所。夜已深,那些“鳥兒”也已歸巢。只有嵐心血來潮地走在那條林陰小道上,沿著河流慢慢的走動,從河面上吹來陣陣涼爽的風,像母親關懷的手輕拂她的秀髮,一切都靜得安祥,原本煩躁不安地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大概就是現在的寫照吧!

  可好景不長,就在她慢慢走過河流的盡頭就要往回走的時候,河面突然泛起了波瀾,定晴朝河面一看,清澈的河面不僅有著她的倒影,在她的背後更有著血紅的身影,長發遮面,看不清原由的面容,不過從身材看應該是年輕女子,手裡還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嵐豁然轉身,與身後的身影來了個面貼面,一股濃重的腐屍味直衝她的腦際,那手捧著書本的雙手也慢慢抬了起來,牢牢地把她固定在原地,嵐清楚地看到那年輕女子的雙手上有紅紅地令人噁心的屍斑在蠕動,嵐一陣反胃。

  湊巧,微風也在這時來湊熱鬧,吹開了那女子的長髮。露出了猙獰的面容,只見她朱唇輕啟,一連串的歌聲就從她的玉唇中吐出:“實驗樓頂霧迷惘,塔羅迷離欲斷魂,七加七加七,終結到往生。”那首奇怪的歌從口中吐出時,心跳得更加厲害。隨著歌聲的越來越高昂,眼前的形象也在發生著變化,原本猙獰得臉更加猙獰,伸出枯枯的手臂向前伸展,一步一步地走向河中心,身體緩緩地往下沉,對這嵐露出個別有深意的笑容。嵐只覺頭皮發麻,仿佛置身冰窟。隨後就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當嵐再次恢復知覺時,滿天的星空已慢慢退卻了顏色,天空也有著一絲泛白,嵐想不到自己居然在露天之下躺了一夜,看著平靜流淌的河水,很難想像昨晚會出現如此恐怖的一幕,她飛快地逃回宿舍,紫欣和翠依然沒有回宿舍,嵐大口的喘著粗氣,在不經意間抖動下,從衣服中滑落一張血色塔羅,她一下子傻在了當場。萍、婷、梅都是得到血色塔羅,在七天之內死於非命,那血色塔羅早已成了預示死亡的催命符,如今催命符在自己的手上,怎不使她膽戰心驚。

  她用顫抖的手,拾起滑落在地面的血色塔羅,翻轉身來,一個很可愛的天使的正孤獨地處在血紅色的牌面中央,展開的潔白翅膀,下半身處在了河流中,緩緩下沉。節制,這是那張血色塔羅的名字,超越了這個節制,任何東西都不會保持平衡,連高高在上的天使也不例外,會沉沒。

  在孤獨的時候更會感到害怕,在空蕩蕩地宿舍中突然之見,從身上滑落預示死亡的血色塔羅,那種發自內心的顫抖可想而知,她終於明白萍她們當時的絕望和震撼,深深體會到什麼是恐懼。血色塔羅的陰冷通過手指傳遍全身,連同這個宿舍都覺得異常的陰森。

  害怕恐懼的情緒是需要得到釋放的,嵐需要有人聽她傾訴,唯一想到的就是紫欣和翠,撥通了紫欣的電話,帶著嚴重的哭腔準備向她敘述又有一張恐怖的血色塔羅回來了。還不等她開口,從電話傳來同樣沙啞並且顫抖地嗓音:“喂,哪位?”

  聽到紫欣的沙啞的聲音,原本一吐為快的話也暫時收了回來,原本想要告知血色塔羅的事也被她緩緩吞入肚裡:“我是嵐,你們怎麼了,秀怎麼了,聲音怎麼會那麼沙啞,你們現在在哪裡,天已亮了,你們還來不來上課啊!要我幫忙請假嗎?”

  “哦,是嵐啊!我們現在在警局,秀被殺害了,我們正在配合工作,可能回學院要晚了,你幫忙請假吧!奇怪,你這是怎麼了,好像哭過的樣子?”紫欣從電話中聽出嵐語帶哭音,難道是害怕嗎?

  “沒什麼,我只是著涼,感冒了,所以有點鼻音,我幫你們請假吧,掛了。”紫欣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還想說些什麼,可電話中只傳來嘟嘟的聲音,證明嵐已把電話掛斷了。紫欣不僅搖搖頭,雖然沒發現嵐有什麼不同,但心中卻有一種不安在流動。

  總算,經過一夜的努力,警民配合的工作也搞一段落,紫欣和翠拖著疲憊的身軀和恐懼的心情回到了宿舍,倒在床上,蒙頭就睡。如果她們這樣蒙頭就睡就能把一切都忘了的話,她們寧願一睡不起。可是事實並不是如此,也不可能如此,只要她們一閉眼,萍和梅的自殺,婷和秀的意外像緊固咒似地緊緊圍繞著她們,成了她們無法擺脫的魔咒。

  窗台的血色塔羅並沒有消失,魔咒還在收緊,惡運還在繼續,從撿回血色塔羅後,原本宿舍中的7人已有4人出事了,每人的出事前總會拿到那預示死亡的血色塔羅。如今就只剩下嵐、翠和自己了,血色塔羅沒有消失,那就表明死亡的陰影並沒有遠離,一切都沒有完結。下一個會是誰,是嵐,是翠還是自己,誰都沒有答案,雖然她們試圖想找出原因,而留下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除了那首還未看透意思的詩,她們什麼也不知道。而死亡仍舊在一個接一個。紫欣不僅萬分的後悔,如果不是她撿回那副“該死”的血色塔羅,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雖然萍和梅的自殺,婷和秀的意外看上去和自己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實際上是自己害死她們的。但後悔來得太遲,這世上不會有後悔藥可買,也沒有重新選擇的餘地。一切的一切都已太遲太遲,自己連同和自己同住一個宿舍的人無一避免的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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