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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馬上撥通了她大學班主任的電話,班主任一拿起電話就聽到艾米在電話里焦急地說:"姐姐不見了,姐姐不見了,我今天一早醒來,就發現姐姐不見了……"

  班主任說:"你先別著急,我馬上過去。"

  班主任趕過去,很快她們就報了案,這件事也被那條街傳得沸沸揚揚,各種說法都有,這件事又上了當天的《江城晚報》。

  可憐李朵朵的親人與朋友連李朵朵的最後一見也不見到,特別是李朵朵從雲南鄉下趕來的爸爸媽媽,已經有兩年沒見過她了,這次來連最後的遺體都沒能見上一面。

  親人還是在城村的白骨山上給李朵朵建了坐空墳,把她身前喜歡的東西都埋了進去,用於祭奠,也希望她靈魂有個安息的地方,李朵朵的親人都相信,人死後是有靈魂的。

  艾米把所有的都拋到一邊,她經常一個人在城村遊逛,去她和姐姐常去的地方,吃她們常吃的小吃,每天都會給姐姐送朵玫瑰,因為姐姐說過,她長了這麼大還沒人送過她玫瑰,艾米準備一直送到99朵,她用這樣的方式祭奠姐姐,也紀念自己遺失的愛情,她一直覺得她和姐姐也是有愛情的。

  第四部分 第97節:第二十四章 艾米(3)

  3

  艾米大學畢業做了平面設計。每個人遇到另一個人都是一個奇蹟,因為總有許多偶然的成分,這世界這麼大,人這麼多,而你卻偏偏遇到了她。但是又是顯得那麼的平常,因為我們的一生總會邂逅很多的人,有的人隨著分離,時間的流逝,關於她的印象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漸漸地消失在記憶的深處,有的卻在內心沉澱了下來,刻下了烙印,永難磨滅。

  當艾米遇到安小雅是奇蹟而平常的,那天艾米約了朋友去"薔薇酒吧"喝酒,朋友有事臨時來不了,於是她只好一個人去喝,可酒吧已經滿了,她看角落裡一個人喝酒的安小雅,於是過去問道:"請問你是在等人嗎?"

  安小雅看著她沒有說話,艾米又解釋說:"我其實是想問,我可以坐這裡嗎?如果你等人,那我只能去其他酒吧喝酒了,這酒吧都滿了。"安小雅說:"你坐那吧,我不等人,如你不介意,陪我喝酒,正好有個伴。"

  艾米問安小雅怎麼一個人喝酒,安小雅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艾米笑了,於是她們一起喝酒,一起說著男人的壞話,後來安小雅說,其實她挺理解那些拉拉(女同性戀)的,大多拉拉並不是她們生來就是拉拉的,而是被男人傷害透了才變成拉拉的,而且女人更懂得心疼女人,更懂得女人心裡的感受。她還說了她高中的時候和一女同學剛看了同性戀電影《夜幕低垂》,上床後,被女同學撫摩的感覺特爽,令人顫抖,但是當時還小,還不太能接受這種方式,覺得做了一件很見不得人的事情,第二天大家誰也不提這事,心照不宣地分了床。艾米也說,其實大多數女人的心裡都有拉拉情節的,女人對女人肯定要比男人來得含蓄、細膩、溫柔,她也和安小雅說起了她小時候姐姐會和她接吻,她到如今還特別懷念……

  兩個女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分享著彼此的秘密。後來在應艾米的要求下安小雅去了艾米的住處,在瑪麗雅?夢露毀滅嗓音的音樂聲中感受了那久違的噬骨的溫柔。

  天亮後,安小雅還吻了她一下才起床,臨走前問艾米,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許琳琳,艾米隨口答了句。其實許琳琳是她以前一個同事的名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自己是許琳琳而不是說艾米,就如很多女人在一夜情後喜歡留給對方個假名字。

  艾米以為安小雅不會再來了,當時她睡醒的時候還能吻她一下讓她感動,她記得她有一位朋友說過,沒有愛情的性,總是在激情過後厭惡地想把對方踢下床,她比較認可這種說法。

  安小雅,兩天後又來找艾米了,相互得知她們都是在江城村得的大學,同個藝術學校,安小雅應該算是她的師姐,於是她們出去逛街,遊玩,吃飯,有了第二次的身體痴纏。

  有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沒有第二次,比如出生與死亡,有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比如習慣。

  安小雅在多次來艾米的單身公寓後,她們相愛了,相愛的成了一種習慣,成為一種習慣後就失去了往日的激情。

  艾米是長得讓大多數男人羨慕、女人嫉妒的女人,但她卻對男人愛不起來,這仿佛是一種本能。

  艾米偶爾會把和安小雅纏綿的鏡頭拍進DV,她說,留個紀念,也許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安小雅笑著說,如果有一天我有男朋友了你可以把這個給他看。艾米說,不會的,我會像保護國家機密一樣保護它。

  艾米懂得愛是門藝術,愛要擁有各自的空間,保持距離,愛就算很愛很愛也不能說出來,很愛很愛就算說出來了也不能表現得過分的依賴。艾米說,這些我都懂,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安小雅上班的時候,艾米經常會發簡訊給安小雅說,小雅,你在幹嘛呢,我想你了!小雅,你在上班吧,我不打擾你了。過了半晌,安小雅仍然沒有回,艾米就會說,小雅,你回我嘛,你告訴我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我自己玩去。安小雅回了她一條簡訊,她就可以一整天不再發一條消息,不打一個電話,艾米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她可以為你等待,卻不可以被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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