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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護法歉然道:“教主,昨夜屬下見您情況危及,出手傷您也是無奈之舉,教主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裡去。”

  陸小果還在想著朱拓的事兒,有些心不在焉道:“左護法言重了,應該是我感謝左護法的救命之恩才是,又怎會怪你?”

  左護法喜笑顏開,“那還請教主在王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莫要怪罪屬下。”

  陸小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王爺方才不是已經說了不怪你嗎?”

  左護法苦笑道:“那是教主您還不太了解王爺,您不曉得,您就是王爺的心頭肉,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抱在懷裡怕碰了,王爺受不得看您受一點傷,否則我們這些人統統要陪葬…… ”

  就在陸小果羞憤欲死,準備找東西塞住左護法的嘴巴時,有兵卒前來告知,大營到了。

  ☆、養傷

  朱拓並未在中軍帳中,陸小果下車後找左護法要了身朱拓貼身護衛的衣服換上,朱拓回來時,就看見陸小果身著皮甲腰挎長刀威風凜凜的站在帳前。

  陸小果正要向朱拓施禮,就被朱拓挽著手腕拉進帳中。

  然後就是個激情纏綿的深吻,由於沒有任何預兆,陸小果連出言告警的機會都沒有。

  他發現,自從分別之後再相見,朱拓比原來更喜歡動手動腳了。

  就在陸小果肺里的空氣快要被榨乾時,朱拓總算捨得放開他,在他嘴唇上一邊慢慢輕啄,一邊問道:“考慮好了嗎?”。

  陸小果:……

  從他剛剛求親到現在還不到半個時辰啊時間也太短了吧!

  儘管被朱拓親的腦袋發懵,但關鍵時刻並不糊塗,陸小果紅著臉道:“我……還得再想想。”

  朱拓的親吻愈加溫柔,“想多久?”

  陸小果下意識就想說不知道,朱拓似是知曉他心中所想,手臂驟然用力,陸小果腰肢一緊,胸腔里好不容易吸進來那點空氣又被擠出去了。

  朱拓又問了一遍。

  陸小果翻著白眼道:“兩……兩三天……”

  對於這個答案,朱拓似是還不太滿意,又狠狠親了他兩口,才放過他。

  好在除了親吻,朱拓不再有更逾矩的舉動,連就寢都是分床而睡。這讓陸小果總算鬆了口氣。若是朱拓向他求歡,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拒絕,朱拓會傷心。同意,自己會傷身。

  如今沒有了二選一的煩惱,陸小果倒是睡得香甜,一大早便精神抖擻的跟著大軍開拔回城。

  由於繳獲的輜重較多,大軍走了三日才回到馬邑。朱拓前腳才進郡守府,後腳便有人來拜訪,正是程留香。

  陸小果走進正廳,見到坐在程留香身邊面色蒼白的葉孤山,眼睛倏的睜大,“葉城主?你不是……”

  程留香懶懶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說著朝朱拓拱手笑道,“恭喜王爺旗開得勝,斬殺呼延朔,為朝廷掃除了漠南的心腹大患。”

  朱拓落座,接過下人的奉茶,問道:“糧糙一事查的如何?”

  程留香道:“雁門附近的地理形勢,無人比魔教更熟悉。有貴教助力,尋查糧糙自然是輕而易舉。只是這劫奪糧糙之人,卻有些難辦。”

  朱拓還未開口,陸小果搶先坐到程留香旁邊,目光灼灼的盯著葉孤山,“在下實在不明,以葉城主的絕世劍法,天下有何人能向你行刺?”

  畢竟此人差一點就完成了自己未能完成的任務,陸小果實在不能不好奇。

  葉孤山緩緩道:“行刺之人偽裝成了小程的模樣。”

  陸小果恍然,“難怪葉城主會著道,刺客果然工於心計。”會找葉孤山的軟肋。

  程留香摸了摸鼻子道:“江湖中善於易容之術的除了翠寒谷便是嬌十八,以翠寒谷跟在下的交情,是萬萬不會如此行事,想來應是出自嬌十八之手。”

  陸小果奇道:“可嬌十八不是已經死了嗎?”

  朱拓道:“嬌十八一直為魏無涯做事,她死後那些易容的面具很有可能便落到了內衛手中。”

  陸小果想了想道:“王爺的意思是,劫糧之事的主謀是陳達章?”頓了頓,他一拍巴掌道,“劫糧、行刺,既除掉了王爺的一大助力葉城主,又令王爺糧糙無繼陷入困頓,還順帶陷害了魔教。這個陳達章果真陰險毒辣!”

  程留香悠悠道:“計謀雖然毒辣,施行者的手段卻相當拙劣,別的不說,易容之術最忌諱的便是偽裝成熟識之人,再巧奪天工的面具依然是面具,很容易被看出破綻,若不是葉城主疏忽大意,刺客原本不該如此輕易便能得手。”

  程留香的話說得陸小果連連點頭,易個容行刺就能成功的話,頭三十章的時候他就這麼做了,後面這六十幾章也就不用寫了。

  哪知葉孤山也跟著點頭,“此事的確錯在葉某,是葉某一時被對方迷惑,痴心妄想,以程門主對葉某的厭惡之情又怎會主動投懷送抱……”

  “咳咳!”

  “噗……”

  咳嗽聲和噴水聲同時響起。

  陸小果放下基本灑了一半的茶碗,目光略過還在裝咳嗽的程留香,震驚的投向一臉坦然的葉孤山。

  這廝真的是葉孤山,不是玉面狐易容的嗎?!!

  朱拓見茶水灑了陸小果一身,皺眉道:“本王帶小陸去換件衣服,葉城主重傷未愈,不妨留在府內診治。”

  陸小果一臉不情願的被朱拓拉走了。程留香換了個舒服點的坐姿,眼睛望著別處道:“早說不叫你跟來,這下想走都走不了了。”

  葉孤山忍不住咳了兩聲,眉頭皺起,臉色愈加蒼白,“我本來也沒想走。”

  程留香雙眉一軒,“你不是一向不喜歡跟朱拓相處嗎?”

  葉孤山右手撫著胸口,似是強忍住疼痛,目光深深凝視著程留香,“我是不喜歡朱拓,但我喜歡你。”

  經歷過真正的生死之劫,葉孤山終於明白,有些話如果不說出來,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說。

  程留香怔住,望著葉孤山不再掩飾心意的赤誠目光,心中湧上一股無法言說的複雜之意,十年前那穿透自己血肉的一劍在心中留下的傷痕仿佛在這目光中慢慢消融。他忽然發現,曾經自己以為的忘卻其實早已深深印刻在心裡,不再去想並不代表不再介懷。現如今,往日的一切恩怨才似乎是真正的煙消雲散了。

  原來自己真正介意的並非是對方曾經的誤解,而是冰釋前嫌後他一如既往的沉默與等待。

  原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我喜歡你”這四個字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便多說幾遍。

  本來被朱拓拉著走回房間的陸小果心情緊張得不啻於即將步入洞房的新娘……,不是,是新郎。所幸走到一半新郎……,不是,朱拓便被屬下叫走。陸小果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立刻飛奔回房間換好衣服,馬上又急吼吼的去找程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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