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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信不信不重要,”蘇星羽淡淡地說,“小玦已經和我做過親子鑑定了,是親生的沒錯。”

  說著,她側頭看了一眼陸時鋒:“走吧。”

  陸時鋒再次攜起她的手,這次,兩人沒有回頭。

  莊蘅雙目赤紅地望著他們的背影,眸中的瘋狂漸漸變成絕望,頹然癱倒在地上。

  有獄警推開門,伸腳踢了踢她:“喂,起來,別在地上裝死。”

  見她不動,兩個獄警疑惑地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又踢了踢她:“喂,你沒事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忽然,莊蘅爆發出了一陣刺耳而可怖的笑聲,一邊笑得流出眼淚一邊大喊,“孩子是我的!我的!孩子是我生的!時鋒,我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不是蘇星羽那個賤人!時鋒,時鋒,你說是不是?”

  她猛的一下站起來,撲住那個離她最近的獄警。

  女獄警被她撲得往後一退,愕然地望著眼露瘋狂的她——

  莊蘅的嘴裡還叫著時鋒,一邊大笑著,一邊不斷地說:“孩子是我的!我的!我的!時鋒,我是你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我們今天就要結婚了,就要結婚了……哈哈哈哈哈……”

  獄警依然驚疑不定,她們知道莊蘅的身份,陸時鋒的下堂妻。

  而且,新聞里不是說,陸時鋒很快就要和蘇星羽重新舉行婚禮了麼?哪有莊蘅什麼事?

  女獄警朝她的同伴看去,同伴不出聲地對她做了一個口型——“瘋了”。

  女獄警恍然,看著眼前的瘋子,露出了又厭惡又憐憫的神色。

  ——————

  蘇星羽對他們走後監獄裡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她協助陸時鋒籌備婚禮。

  曾經的她並不想要一場婚禮,但陸時鋒堅持,她也只好依從。她和陸時鋒的關係和很多年前類似,都是他做出什麼決定後,她就得依著他。不過,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他現在再也不會做出真正讓她為難和痛苦的決定,他的所有決定,都是細緻地為她考慮。

  也許這一生,與他在一起,並沒有想像中的煎熬漫長。

  蘇星羽這樣想著,臉上漸漸就多了許多笑。

  她與陸時鋒一起制定婚禮賓客名單,女方嘉賓的第一個名字,就是蘇槿年。

  “槿年……”她望著那個名字沉吟著,側頭看陸時鋒俊美的臉,“槿年對陸家的態度一直不友善,現在還在金融上攻擊陸家麼?在婚禮之前我得解開他的心結才好。”她真怕到時候婚禮現場,槿年和陸家人起衝突。

  陸時鋒告訴她:“你放心,他已經收手了。”

  他比她更早考慮到蘇槿年的問題,如果婚禮上鬧起來,難堪的會是她。

  所以,他早早就瞞著她去找過蘇槿年,告訴了他關於小玦的身世,並拿查出的關於穆家當年破產真相的往事作為交換,讓蘇槿年不要再和他們過不去。

  出乎他意料的,甚至說很順利的,蘇槿年在拿到穆家破產真相後,針對陸家的攻擊就收了手。

  陸時鋒不解,難道他那麼喪心病狂地攻擊陸家,果真只是為了那一份資料?

  沒想到,蘇槿年卻冷笑著告訴他:“並不是為了什麼資料,那份資料本就是你身為我姐姐的丈夫應該做的事。我只是想考驗你,還有你的家族,有沒有能力應對風險,並且在危機之際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姐姐,對她不離不棄。”

  陸時鋒無語,攤上這樣的小舅子果然夠可怕,夠頭大。

  為了一場所謂的考驗,能掀起震驚整個商界的金融風暴。

  正文 第514章 璀璨的婚禮(大結局)

  “那麼,我是通過考驗了?”陸時鋒問。

  少年會給他一個傲嬌的眼神:“本來你不可能通過,不過有小玦,算了,哼。”

  陸時鋒:“……”

  但不管怎麼說,解決了蘇槿年的問題,是解決了一件大事。

  “他會來參加我們婚禮的,”陸時鋒告訴蘇星羽,“你放心,他也不會鬧事。倒是關於穆家當年破產真相,我前陣子查出來了,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星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做好心理準備?

  蘇星羽隱隱泛起不祥的預感:“怎麼回事?”

  “當年對穆家動手腳的,是蘇忠孝,聯合秦家。”陸時鋒說,反正這件事星羽遲早要知道,他不如現在就告訴她,“當初蘇忠孝只是穆家的一個小職員,展開死纏爛打的攻勢才知道你的母親穆芸,但他並不是真的喜歡穆芸,只是為了錢,為了身份地位而已。

  “在成為穆家的女婿後,你外公穆連城其實給過他機會,把穆家的一部分事業交給他打理,不過他做得並不好,所有後來你外公沒有給他更多。你舅舅是穆家的繼承人,你外公對你舅舅委以重任,蘇忠孝看在眼裡,十分嫉恨,覺得自己憑什麼就拿不到和你舅舅一樣的資源?漸漸的,他就動了把穆家據為己有的心思。然後他認識了劉美芝,在劉美芝的慫恿下,把心思付諸行動。

  “秦家早就眼紅穆家的產業,想法與蘇忠孝不謀而合,他們秘密約定搞垮穆家,得到的好處大家平分。

  “秦家和蘇忠孝裡應外合,害死了你舅舅,還害得你外公中風,後來你。媽媽也出事,穆家的孩子們也一個個出事……

  “你外公被逼無奈,臨死前讓蘇槿年詐死,秘密把他送出了國。”

  這就是全部的真相了。

  陸時鋒的敘述平淡如水,聽在蘇星羽的耳里卻觸目驚心。

  她沒想到,真的是那個血緣關係上的父親害死了自己的外公和母親、舅舅一大家子人,這得是怎麼樣的禽。獸才做得出來?

  “證據呢?有證據嗎?”她臉色蒼白,問陸時鋒。

  “有,在我書房裡。”陸時鋒對她說,“你要是再不信,可以去向蘇槿年求證。”

  話音剛落,蘇星羽已經衝進了他的書房。

  她在書房裡整整呆了一天一。夜,出來時,臉上毫無血色。

  陸時鋒輕輕把她擁進懷裡,吻她的額頭:“星羽,一切都會過去的,那是老一輩的恩怨,與你無關。”

  “怎麼會和我沒關係?”她虛弱地搖頭,都是親人啊。

  “至少值得慶幸的是,當初你沒有真的嫁給秦牧。”陸時鋒說。

  這確實值得慶幸,秦家和穆家有這樣的血海深仇,如果她當初嫁進去了,該如何自處?

  “他們會得到懲罰的。”陸時鋒對她說。

  什麼懲罰?蘇星羽沒問,在經歷了莊蘅的事件後,她很清楚他說的懲罰必定是真的讓人絕望的懲罰。而且相信除了陸時鋒,以蘇槿年睚眥必報的性子也斷然不會放過蘇忠孝和秦家。

  只是,她已經不感興趣了。

  隨便他們怎麼去處理,她只是覺得難過。“我以後,一定會教導小玦和小晗要有識人之明,不能再犯和我媽一樣的錯誤。”穆芸最大的錯誤,或者說最悲哀的地方,就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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