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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幫她掖了掖被窩,坐在了她的床邊,微笑著說:“這樣便好“
☆、紫荊城之攤牌
譚喬腳下一空,身體突然懸在空中,嚇了一跳,死死抓住福臨的衣角道:“幹什麼?”
直到坐在被窩裡,福臨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如此便算做回答了。
他是怕他的莞兒凍著了。
世間哪有這麼好的男人,哪有這麼溫暖的男人,像長輩照顧小孩一樣的細心。
他那麼年輕,那麼美好,卻在最好的年紀逝去,譚喬想想都覺得天妒福臨。
譚喬想著想著,看他的時候不自覺的更加柔和起來。
“真好”
“什麼?”福臨沒聽懂。
“我是說,你對莞妃真好!”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
譚喬心虛的低下頭:“謝陛下!”
她不是莞妃。
“他們和你是一夥的吧,他們是來找你的”
“嗯…什麼意思?”
“你不是朕的莞兒”
譚喬坐直了後背,心中在打鼓,鼓點凌亂。
“大法師也是你和母后處置的。”
譚喬心中的鼓點更加凌亂。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嗎?
怎麼會呢,他不可能知道自己並非真正的莞妃。
“宋城他們是來找你的,你和宋城之間…”
“我們沒什麼?”說完譚喬把嘴捂住。
這是不打自招了!
怎麼就這麼繃不住呢?
“OK,好吧,陛下你贏了”
福臨眉頭微皺,顯然對她的用詞即感到新鮮,又感到不解。
“現在在你面前的即是您的莞兒,又不是,身體是,思想意識不是,這種理論很難解釋,陛下就當是鬼上身了,不過我是好鬼,不是惡鬼,我也不是故意要霸占你愛妻的身體的,還有,陛下最近是不是也感覺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那是因為把我帶到這個世界的壞人占據了您的身體,由於您是真龍天子,所以龍氣壓制了壞人之意識,沒有讓你變成另外一個人。”譚喬把頭湊近福臨,看著他聽得一臉震驚,接著說:“我這樣說,您相信嗎?”
福臨是感覺哪兒不對,沒想到事情如此複雜,超出了他的預期。
“我以為你只是和莞妃長得很像,為了某種目的把朕的莞妃藏起來了,大清江山不穩,保不准反清勢力出什麼奇招。”
“額…”譚喬明白過來,擺擺手道:“都是冒牌貨,不一樣的是我沒有惡意,占據你妻子的身體也非我本意。”
反清復明的段子,她不想聽。
都聽爛了。
“你…讓朕緩緩!”
“恩”需要時間消化也正常,誰會想到真身里住著一個不是真身本人的靈魂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跟前,沒嚇/尿就算膽大的了。
“你們的目的是?”
“找到本體,魂歸原處。”
“如果這樣,朕和莞妃會不會…?”
“按照正常情況,莞妃已香消玉殞,陛下也會在兩個月後死去。”
沒什麼不好說的,說出來說不定還有轉機。
讓聶恆和莞妃的意識復甦,必須得到福臨的配合,不然,以他龍氣日盛的情況來看,聶恆會被永遠壓制在福臨的身體裡面。
磁場中兩個物體相互干擾,互為牽制,若二人配合分離,事半功倍。
“這麼快,朕還想陪她一生一世,現在一生一世是做到了,卻沒想到這麼短暫。”
福臨眸光暗淡,喃喃自語,信步出了禪房。
一縷清輝撒下,福臨將整個身子沐浴咋月亮的清輝之下,微微仰頭,眼角濕潤。
朕與莞兒的緣分當真就這麼短嗎?
第二天天朗氣清,陽光明媚,山中的雪漸漸消融,無數冰凌懸掛於屋檐飛角之上,晶瑩剔透,寺內的晨鐘宏亮內斂,讓人心情格外的好。
仿佛那幾聲宏亮的晨鐘能讓人內心清明的神效一般,譚喬站屋檐下伸懶腰。
終於不用在皇帝面前裝叉了,幾次穿越都過得有些精神緊繃,在福臨面前說出秘密來後,整個人都輕鬆許多。
引他們上山的小和尚經過,譚喬想也沒想,摘下錦囊,從裡頭抓了一把金瓜子塞小和尚手裡,小和尚攤開手掌一看,嚇壞了。
連忙跟譚喬說:“阿彌陀佛,使不得,使不得”
譚喬:“使得,使得,你就當我是捐給寺廟的香油錢。”
“如果是這樣,施主請隨我入功德簿處填寫功德簿。”
咱是有原則的小和尚。
譚喬沒想太多,以前總看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喜歡拿金瓜子當小費,她也想過過癮,反正瓜子也不是她的,而且她的小金庫多著呢。
做有錢人的感覺真好!
隨小和尚填完功德簿,在寺廟轉了半天,沒有發現除了他們和僧侶以外的其它香客和遊人,碰上小丁說下山的路被大雪封了。
天看著放晴,半夜又下雪了?
小和尚道:“下雪後上山的路本應該封了的,陛下駕臨,我等小僧清理出來了,許是昨夜雪大又覆蓋了上去。”
“昏死,小和尚們掃出來的道那整齊,像天然形成的一樣?”譚喬
和尚微愣
“笨啊,過於緊張了,掃出來後,再被薄雪覆蓋,不就看起來很天然了嗎?大驚小怪,不要把我們小和尚嚇著了。”小丁
二人笑眯眯的朝小和尚道。
接下來寺廟和尚進進出出,一片繁忙景象,像是主持什麼法會之類的年慶。
年關了,連廟裡的和尚也要準備迎接新年。
突然,譚喬一陣眩暈,扶住了柱子,胸口難受得想吐。
“喬姐,你不會是…”
“去,瞎說什麼呢。”
譚喬噁心得更加厲害了。
宋城遠遠見狀,跑了過來,扶住譚喬,坐在廊下橫條上面。
伺候皇帝的老公公面色焦急的趕過來,說皇帝不舒服,噁心反胃,眩暈,也不知是怎麼了,這大雪封山,寺里又在忙碌,陛下不許咱們一時半會的擾了他們的法會替我們開路,嘴裡還念叨著莞貴妃什麼死啊,生啊的,老奴聽著怪心疼,莞妃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譚喬朝宋城小聲說:“我已經和他攤牌了,沒有說我們是幹什麼的,只說了我不是莞妃本人,他的莞妃很可能已經香消玉殞了。
宋城:“恩”
譚喬:“你就不能多說一個字,完全聽不出你什麼意思,改改你拽的性格,不然以後可是討不到老婆的。”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小到只有他們倆可以聽見。
宋城:“恩”
丫丫的,你到底是贊同我的做法,還是不贊同呢,作為男主,你丫的性格也太不兜人喜歡了,難怪沒粉。
李公公前面帶路,譚喬他們跟在後頭,很快便到了福臨的休息處,陳小瑤和袁銘清在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