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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太監什麼的,到了年齡不都要走一批的嗎,暫且用來搪塞搪塞眼前的皇帝。
“夫人說得對,只要你喜歡,怎麼做都可以!“
福臨有時候在人不多的時候學著官宦富貴之家的男人稱呼妻子般這樣喚小莞,覺得特舒服。
譚喬心裡又是一陣雞皮疙瘩。
丫丫的,這福臨對莞妃也是太好了,溫柔得要命。
如果她是真正的莞妃,也定會沉醉在他的甜言蜜語裡,躺在他給她編織的溫柔鄉里,死心塌地的愛上這位用情至深的皇帝。
眼下專情的人不多了。
沒開情智的人卻不少。
想後面那句的時候,譚喬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宋城。
“不知道你日後會和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結合!”譚喬想像不出來宋城日後結婚的樣子,也想像不出來什麼樣的女子願意嫁給他。
大概是要打光棍了!
哎!
同事一場,不歪歪你了!
譚喬朝福臨莞爾一笑,與他肩並肩入了梓宮,
路上,她像福臨討了兩個服飾的小太監,福臨特許另外三個侍衛保護梓宮的安全,所以,紫禁城裡第一次出現了娘娘的宮裡有侍衛站崗的寢宮。
卻並不是福臨第一次為莞妃做有違祖制的事。
莞妃神速的升到貴妃之位已經為一個奇蹟,如果不是莞妃不允許皇帝封她為皇后,現在後宮一眾妃嬪中坐在最鳳椅上就是她了;
皇四子死後加封太子(本來是要立皇四子為太子)墮朝五日,已為大清史上沒有的事。
後面皇帝還要為他的心尖寵做出些什麼放飛自我的事,大家還真是難以想像。
宋城他們雖被臨時調到梓宮做護衛,職還是掛在侍衛所,白天再梓宮值守,晚上回到侍衛所休息。
回甬道里兩個侍衛看到他們經過甬道回侍衛所,忙上前打招呼。
“莞妃娘娘在宮中可好了,你們可真走運”
馮思堯趴侍衛肩上調笑著說:“哥們,咱發達了,定不會忘了你倆”
“真上道”朝馮思堯道。
那個侍衛又瞟了一眼臉沉得像黑碳的宋城。
小聲在馮思堯耳邊說:“你們頭這是生病了嗎?”
“嗯嗯,不舒服,正要回去休息了,哥們下回請你們喝酒啊”
說完,他們穿過長長的甬道。
甬道太長,馮思堯和宋隊都不說話,小丁無聊
“你們說,譚喬姐不會和那個皇帝…”小丁勾著兩個大拇指比登對的手勢,意思一目了然。
宋城目不斜視,從小丁的語氣里已經猜到他要說的話。
這正是他一路黑臉的原因。
馮思堯朝小丁使眼色,讓他換個話題。
小丁心領神會,馬上改口說:一定不會的啦,再說就算有,也不是她的本體,喬姐還是很冰清玉潔的。
馮思堯也沒法救他了,越說越離譜,懶得理他,閉嘴就行。
傻呀,這個時候不適合提一丁點有關男女帳內那點事。
“說起本體,宋隊,譚喬的真身在哪兒呢?魂與本體分離,時間如果太長,肉身會不會腐爛?”馮思堯轉移話題。
“要是本體在荒郊野外,會不會被野獸給吃掉?”小丁大膽猜測。
“你們倆以為這是玄幻小說嗎,肉身,真身,本體這些詞出現在這裡似乎不大合適”宋城冷冷的說,都快冰到馮思堯和小丁骨子裡的,甚至甬道都在結冰。
“穿越這種事本身就是很玄幻了,再多一點玄幻的,不科學的事,我們也能接受”
冰化…
“我查過了,明朝那條分界河流經歷幾百年已經枯竭,由於河床上土地肥沃,住在那裡的人越來越多,現在已經是一個邊陲小鎮,小鎮的縣誌上並未記載過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你什麼時候查的”小丁和馮思堯齊聲問道,他們倆來的時候一直與宋城在一起,沒見過他去什麼邊陲小鎮,更別說查縣誌了。
宋城沒有特殊的能力,大家都知道,要說瞬移術,那也是馮思堯有的技能啊。
“那位給我們安排進宮的編外員工曾今在那裡做過幾年縣令,是他說的。”
小丁,馮思堯原地崩潰…
沒特殊能力怎麼了,沒特殊能力,咱有敏銳的觀察力。
他們入那位編外人員府邸時,牆上掛了一副大清地圖,這條界河的位子上的小鎮上有畫的印子,雖已擦去,宋城有特意關注那個地方,於是順口問了那位侍郎大人是否在那個小鎮呆過。
可能是那位侍郎大人在給孫兒講他的故事時,留下來的印子。
那副地圖,小丁和馮思堯也見過,可根本沒往那上面想。
所以,宋隊能成為隊長,必有其過人之處。
兩小兵再次佩服了一次宋城。
馮思堯想,譚喬感情上選擇宋城是對的,譚喬跟著他應該會幸福,即使他們之間看似隔了一層厚厚的窗戶紙,也不妨礙譚喬在思想上依賴宋城的事實。
這一點,旁觀著全清醒著,就她還是個小迷糊。
小丁想,我這輩子別想晉升做隊長了,還是完成學業,扎黑科技里,靠腦力吃飯吧。
梓宮裡梧桐深深,這個樹種還是漂洋過海的洋樹種。
梧桐引鳳一說源於有關夏末的記載。
莞妃有疏於傳統貴女,位份提得快,為了讓莞妃免於閒言碎語和質疑,順治大張旗鼓的在她的梓宮種植洋梧桐。
這種梧桐比本地梧桐更為高大,枝繁葉茂,寓意莞妃為不一樣的鳳凰,這樣的梧桐只配種在她的宮裡。
為了拔高莞妃的地位,順治不管在大事,小事上,都是事無巨細的替她著想,愛她愛到骨子裡。
太后當他血氣方剛,對一兩個女子鍾情乃人倫,誰還沒年輕過。
梓宮寢殿,譚喬與福臨對坐,白天還有未批完的奏摺,福臨命人送到梓宮,繼續批閱。
福臨
譚喬可沒福臨那麼鎮定,那天醒來的情景還在譚喬腦中,不出意外,今晚得要服侍他就寢,不然前面在她面前說那麼多好聽的話是怎麼回事。
在她印象中,男人只要開口說甜言蜜語,就要那啥,他們是有目的的雄性動物。
在魂識清醒的狀態下,就算身體並不屬於譚喬她,她也是不能接受發生那樣的事情。
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渾身掉雞皮疙瘩。
福臨批閱奏章的間隙,抬頭看譚喬,譚喬正以手撐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人生來就是奇怪的動物,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再正常不過的動作,福臨都能解讀成可愛,靈動。
女人的嘟嘴,生氣,哀婉,微笑,大笑,不經意見的任何小動作,都能勾動情人的心緒,就像電影裡女主角被打上神奇的幻景,光環加慢動作般,看得令人心情愉悅。
“莞兒真好看!”福臨擱下筆說道。
譚喬額了一聲,對上福臨捧著臉痴看她的眼神,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