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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這個媳婦,祖母還是比較滿意,恭敬孝順,聰慧過人,清麗脫俗,後宮內院之事繁複,全仰仗著她來處理。

  說實話,她比她的那個侄女烏拉那拉氏要強許多倍。

  而且入宮多年與皇后關係融洽,縱使有些妃嬪,侍婢在皇后面前背後嚼耳根子,也都被皇后駁了回去。

  在這後宮,誰還能像莞妃那般即有能力,得皇帝寵愛,又不想上位做皇后的女人呢?

  皇帝早有換後之心,在莞妃誕下皇四子的時候,他就昭群臣商議換後之事。

  嫡後入宮後無所出,且能力有限,莞妃協理後宮諸事多年,毫無偏差,等同副後,所作所為均可勝任一國之後之只,母儀天下。

  本事鐵板釘釘的事,硬是被莞妃在養心殿長跪數日勸皇帝回心轉意才保住了烏拉那拉氏的皇后之位。

  莞妃升為皇貴妃,俸祿,待遇等同於皇后。

  這一點,頗得福臨祖母欣賞。

  只是,皇帝對這個女人寵愛過頭也是讓她有些頭疼,自古帝王可多情,不可過於專情的定律她這個孫兒是不懂了。

  還有一件事也是她頭疼的。

  若是皇帝只寵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對國運又很上心,她還是有辦法讓皇帝勤政愛民的。

  但皇帝在請了一百零八僧人為皇四子超度後,便經常跟一幫和尚混在一起,談經論道,甚至對其中一個僧人的話深信不疑,達到了在宮內穿僧衣出入的地步。

  一個皇帝,不好好為國為民,整日想著清心寡欲,超脫塵世,這可怎麼得了。

  剛開始,祖母只是認為她的孫子因為失去最寵愛的皇子後,傷心過度,想靜一靜,沒有管太多。

  後來他在宮內穿僧袍之事為她親眼所見,她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日,祖母宣譚喬商議皇帝穿僧袍之事。

  祖母的意思是讓莞妃多規勸規勸皇帝把心思放在天下百姓,大清昌盛的事情上,畢竟從莞妃每次詢問批奏章回梓宮的皇帝奏章內容的舉動,就可以看出,她是願意督促皇帝勤勉政事的。

  沒想到現在的莞妃並不是真正的莞妃,不過是披著莞妃軀殼,魂穿後的譚喬。

  “既然他(僧人)那麼想度化福臨,想必也是想積頭號功德,得道成仙,咱就以皇家名義,助他一把,將他火化,便可助他得道升仙。”譚喬說。

  好像某影視劇里就是這樣做的,坐化,坐化,火化,火化,升天,升天!

  不怕死的就來。

  譚喬是想嚇唬嚇唬那個僧人。

  祖母和一眾宮人:“……”

  不像莞貴妃一貫的作風啊!

  譚喬發現眾人看她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訕笑著說:“怎麼,不行嗎,世間沒有不怕死的人,僧人也是人,把他嚇回去就好了!”

  她就知道大家以為平日裡那個看似柔柔的莞妃突然開殺戒了!

  “好,就用這個辦法了~”祖母叫好,眾人莞爾。

  祖母威儀貫穿了三代帝王,平時出個氣兒,眾人都要聞著味兒做事。

  祖母都叫好了,你敢說不好?

  說干就干,旨意下到僧人堂,那個僧人果然潛逃 ,任皇帝怎麼找也找不著,原來的寺廟住址只說他犯事潛逃了。

  這下可把皇帝弄得心灰意冷,平日裡講經頭頭是道的高人,怎麼也是個不靠譜的,差點把朕給圈進去了!

  順治回梓宮後講給譚喬聽,譚喬暗道:“還有比我還心思單純的人,太好哄了!”

  只求她身體的主人不要露餡了,而且莞妃好像並不是太喜歡佛說那一套,聽侍婢說每次都是皇帝拉著莞妃講經,莞妃性子好,婦為夫剛,才耐心聽下去的。

  應該不會露餡吧,她應該是巴不得皇帝不要再跟她講大力如來金剛經了。

  不過,她不知道近日因為她的魂穿到莞妃身體後,莞妃總是夢見奇奇怪怪的事,也開始抄金剛經了,還一本正經的在彌勒佛前誦讀。

  在沒有被莞妃的魂占領之前,她選擇溜達溜達,看看有沒有穿回本體的法子。

  ☆、紫禁城之迷路

  想到這裡,她現在連她的本體在哪兒都不知道,會不會在野外被野獸撕爛也不知道。

  說來,她的穿越歷程也是有夠心酸的,不是找回現代的方法,就是找宋城他們,不是找宋城他們就是找自己的本體。

  她的穿越史可以寫成一步“迷路的小孩”了。

  不過這個小孩有點大,還有點喜歡犯迷糊,還有點喜歡做白日夢。

  比如,幾次穿越後,竟毫不懷疑的認為自己可能是一個大人物。

  宋城想說:“你就是一個異類!”

  畢竟他很毒蛇,就該做毒蛇郎君該做的事,說毒蛇郎君該說的話。

  清朝的紫荊城比明朝規模更大,琉璃瓦的顏色更艷,鎏金的器物更過,連接水的水缸上都鎏著金在,一不小心還認為那就是一個金缸。

  譚喬真想借一把刀刮一點下來,放口袋裡,帶回時空管理局。

  這應該不算私自帶古代的東西回現代吧,不算違紀,不過是一些金粉,她可以裝作毫不知情,她是無辜的。

  再說,一想到這些鎏金日後被八國聯軍洋鬼子刮掉,還真不如給她刮點,好歹咱也是屬於同一個祖宗。

  宋城:順治才不和你一個祖宗呢,違紀還找理由,罰款一萬。

  玉石雕的羅漢仙山,譚喬只覺得栩栩如生,貴得牙疼。

  大清皇帝真有錢,這貴的一座寶貝,擺花園裡風餐露宿的不過是一件賞玩之物。

  這個朝代,這個玉種可能是最下等的玉,不大值錢,勝在雕工精湛,又是大師之作,方可入得了皇家後院。

  一路上,小宮女,小宮人,小侍衛見了她,均很有禮貌的像她行禮。

  花盆鞋,她還穿得有些不大習慣,有幾次差點跌倒,在下人面前鬧出笑話。

  好在她借的這坐美好的軀殼是個正經清宮人,平衡能力極好,挽回了些面子,沒有摔個狗吃/屎。

  下人們都當做沒看到。

  咱現在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放個/屁/都是香的。

  甬道好長好長,圍牆好高好高,比電影裡的還要長,比電視劇里的還要高,比想像當中的還要冰冷。

  除了侍衛,就是青磚。

  譚喬探出個腦袋,左右估摸著這甬道大概以她的腳力多久才能走完。

  守在甬道和內宮相連的門洞的侍衛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愣一愣。

  莞貴妃從來不做這樣失禮的舉動,也從沒有不帶隨從的經過這扇門,他們也是在調去內廷當值的時候遠遠的見過她一眼。

  莞妃卻是長得清麗脫俗,溫婉動人,跟皇帝是天生一對的金童玉女。

  在宮內口碑又極好,塞過皇后,聽說極有才華,看起來是真的,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書卷氣格外吸引人。

  剛剛那一探,眼中的機靈勁兒又刷新了兩侍衛對莞貴妃的認知。

  原來他們的貴妃還可以HOLD住可愛,靈動這樣的字眼。

  他們略識得一些字,就覺得這兩個詞用在莞貴妃身上一點也不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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