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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價就定格在了十萬,直到譚喬被請到那少年的包廂之前,她都是蒙的。
這種架勢,到後來,跟本就不是為了花台上的姑娘,倒像是兩個男人之間面子問題的競爭。
譚喬汗顏!
不管最終是誰獲勝,最後獲勝的那個人如果突然後悔花太大的代價買一次陪游不值當,萬一在陪伴的過程中給她下點藥將她這個弱女子給強上了,然後暴屍荒野,那她可就倒大霉了。
譚喬越想越害怕,各種女子受辱的劇情在她腦海里翻來倒去,每一種都令她不寒而慄。
摺扇少年的僕人傳話,請譚喬姑娘花廳包廂一敘。
老鴇喜笑顏開:“好肋,請公子稍等,我這就領著咱喬姑娘上去”
譚喬回望宋城,琴師已經換上了原來的琴師。
尼瑪,把我推上風口浪尖,這就不管了,跟老娘玩失蹤?
☆、長安偷聽
按規矩,鑼響的那一刻,譚喬的所有時間,直到出閣後再回到流螢春曉這之間的時間都是屬於那位少年的,老鴇沒有推據的理由。
宋城雖然是把兩個人都交給了她,卻沒有說過兩個人都要進霍府,這已經送出一位陳小瑤到霍禹身邊,已經算完成她的任務,至於譚喬,一開始她就不是很看好,就算送到霍禹身邊,也不一定能幫上很大的忙,出了點小意外也好,最重要的是,她們流螢春曉將再次名聲大燥。
這回是賺翻了喲,名利雙收!
老鴇偷著樂…
現在這種不按計劃出牌的情形,譚喬覺得實在是有必要找宋城商量對策。
人心難測,萬一她在那位摺扇少年那裡吃了虧,算誰的?
再說了,她們真正的意圖不是要混進霍府,現在她完全是跑偏了呀。
半路,譚喬藉口肚子疼,要去方便一下,溜去找宋城。
老鴇知道她的小心思也沒攔著,笑著讓她不要耽誤太長時間,人家客人還等著呢,金主可不好怠慢。
譚喬七拐八拐,才發現流螢春曉可不是一般的大,竟一時迷失了方向。
“公子,您剛剛……?”聲音較小,似是小心翼翼的問話。
“你是覺得我在意氣用事嗎?”說話人語速均勻,聽不出情緒起伏。
“不敢,可是我們沒有帶那麼多銀子,萬一……”
“我在試探霍家的態度,如果我拍中,霍家如果真重視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會叫我們下不來台。”
“是,還是公子高瞻遠矚,不過,那個和您競爭的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連霍禹都害怕”
“如果真是擔心銀兩的問題,霍家不至於叫他收手,不是錢的問題,那就是人的問題,那個少年,霍家開罪不起。”
“還有霍家忌憚之人?”
“是啊,那會是誰呢?”
譚喬在門外聽得正起勁,突然…
嘶……
丫丫的,這一身衣裙真不好駕馭,被門栓夾住,扯破了一小塊。
壞了,怕是被發現了,譚喬也顧不得太多,提起衣裙撒腿就跑。
該死,剛剛不該一時興起,多聽了兩耳,這下搞大了!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因為剛剛碰巧看到西域人和他的隨從一前一後進了那間房門,一時好奇跟了過去,沒想到聽到了他對霍大公子的這茬小心思,更沒想到她會倒霉的被發現,還是以這種狗血的形式被發現。
主啊,救救我在大漢朝的霉運吧!
她記得她在秦朝的時候,除了些小意外,總體來說還是比較順利的,這次穿越到漢朝,怎麼總感覺狀況百出,不僅金手指不夠直接炫酷,連智商貌似都有所下降,這樣下去,不會任務還沒開始,她就被糊塗的弄死了吧。
譚喬一邊跑,一邊回頭觀察她有沒有被發現,在拐角處,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拐彎,利用不動物體當障礙物,阻住“敵人”的視線,這是人的正常反應。
這一拐,和一個軟軟的帶著溫熱的東西撞了一個滿懷後,自然彈了回去,定睛一看,儘是那天救她的少年。
譚喬細想轉了個彎,拽著少年的手狂奔,到第二個拐角處時,推開了一扇房門,拽著少年躲了進去。
如果少年真如那天她腦中閃過的人名字一樣,是劉洵,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讓那幫壞人逮到他出現在流螢春曉。
霍光可是連皇帝都敢使其下崗的權臣,貌似前廢帝被廢時,就是以荒淫無道之理由開罪的。
當時譚喬看這段歷史書上的小字時,記得特別清楚,她還發揮了一下想像,一個八歲的漢廢帝是如何懂得荒淫無道的,這明顯不符合常理,難道古代的皇帝從小接受的教育裡面就有如何調戲宮娥這一項,這不科學呀!
齜牙,這段悲催的歷史硬生生被譚喬曲解成了香艷史,而且對這段歷史的記憶居然還沒有忘記。
譚喬忍不住鄙視自己。
那扇房門裡面,譚喬將劉洵拽在自己身後,她死死的盯著門的方向,果然,兩個人疾步閃過,又迴轉來回確認是否找到聽了牆角的逃跑女子。
一扇門之隔,聽著外頭找她的動靜,她緊張得心砰砰直跳,要是擱在上一次穿越,她定要殺出去,或者找個屋檐消失,可這一次,她恨得牙痒痒也使不出飛檐走壁的功夫,只有干著急的份。
突然劉洵從她身後將她一攬,放在了一個木箱子裡,接著他也鑽了進來,蓋上了箱蓋,然後就是黑乎乎的一片,靜得出奇。
就在劉洵關上箱子的後一刻,房門被推開的聲音聽得譚喬心驚肉跳。
幸好……
不過那位郅公子喝他的僕人看起來也不是笨拙之人,萬一他們開箱檢查,她們不是也還會死翹翹嗎?
正自憂心之際,一隻溫暖有力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譚喬出著香汗的嫩拳,他那有力的一握,給譚喬帶來許多力量,仿佛在說著:“有我在,別緊張!”
結果外面的人真的離開了這間房,關門聲響了好一會兒後,譚喬就試著出來,被劉洵按住了,他背對著她搗鼓了好一會兒,才接開箱蓋,使得二人從箱子裡頭出來。
譚喬看到箱子上的鎖斜掛著,正是方才劉洵搗鼓的那個方位。
難道……他剛剛是在開鎖。
她疑惑的丟給劉洵一個猜測的眼神。
劉洵知道她在疑問什麼,隨即滿不在乎的吹了一聲口哨:“好久不練,開鎖的技藝生疏了!”
譚喬的眼神從猜測轉為不可置信。
所以,一開始,劉洵就料定外頭的人不會開箱了,誰會想到一個上了鎖的箱子裡還會藏人。
只是,箱內上鎖的技藝也太逆天了吧,別說他是一個皇帝,就是平頭老百姓的開鎖匠估計也很難做到。
據說劉洵在做皇帝之前,大部分時間是在民間度過的,那生活得要過得有多苦,才會練就這樣的技藝啊,譚喬不免心疼了一下。
“哎,我說你那是什麼眼神?上次突然消失,我還沒找你算帳呢。”明明是神技能,我怎麼從你丫的眼神里讀出了悲天憫人,老子最討厭別人用這樣的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