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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瑪,這老鴇媽媽也太會做生意了,竟拍這種招數都用上了,流螢春曉不財源滾滾,她譚喬就不信譚。

  陳小瑤如計劃的那樣被後腳進流螢春曉的霍禹拍中,霍禹和西域人在一個觀廳,看樣子他倆是熟識。

  還剩譚喬最後一個姑娘,先前又獲的滿堂喝彩,競拍起價就是一千兩,比陳小瑤還高了一兩。

  按理說,既然是雙花魁,那起價應該都是一樣的,老鴇這又是玩的什麼招數,而且就將將高那麼一兩銀錢,是個什麼意思,我等平民完全看不懂為商之人的套路啊。

  這還不算彆扭的,更彆扭的是譚喬站在花台上,任由老鴇推銷她的第一次,講得那是天花亂墜,聽得譚喬自己都不要臉的認為她是出凡脫俗的仙女了。

  最要命的是一輪叫價下來,譚喬快要崩潰,本來想著要好好執行任務,這會兒站花台上聽恩客叫價,有種把她當肉論斤賣的錯覺,渾身細胞都在抗議。

  叫價在五千兩的時候,敲了一次鑼,老鴇欣喜喊話報價,這是慣例,停頓小會兒,老鴇繼續唱拍。

  這個價錢已經是很多人出不起的了,現在花廳下面的客人們已經放棄繼續開價,沈公子獨占鰲頭。

  這年頭花廳下面報價最高的也會被老鴇請上唱價台露個面,老鴇這招百試不爽,哄得那些愛面兒的京城客人們爭相竟價,雖然比不上樓上觀廳的客人有錢有臉面,但能在唱價台上站那麼一小會兒,也在這一群逛流螢春曉的達官貴人們中做了一回雞頭,那是特有面子的事情。

  正在沈公子得以之際,一聲“一萬兩”讓響徹花廳的每一個角落。

  大家紛紛抬頭看是哪一位達官貴人這麼豪氣,竟以一萬兩的價格買譚喬姑娘的第一次出樓陪游。

  一萬兩啊,就陪一次出遊,太不值當了。

  老鴇推出的包月價格才會有超過一萬兩的價錢的,這位西域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本來老鴇把譚喬的競拍起價定在一千兩,已經是很冒險了。

  流螢春曉用過各種營銷手段招攬生意,妖艷的路子這會兒雖還未散去,也很賺錢,但客人們的口味總是很挑剔的,吃一樣的菜式久了,總想換換口味,這些日子,老鴇也在發愁,流螢春曉的下一個推銷點是什麼?

  今天把譚喬打扮得清麗出挑些,本是為了配合局裡行動,沒想到還得了個喝彩,她突然來了靈感想堵上一堵,趁這個機會,把流螢春曉的下一個熱點推向譚喬這一款型,沒想到來了個出人意料的結果,比她預料的要順利得多。

  可謂一炮打響啊,後期宣傳費用,運作費用省了不少。

  老鴇眼咪咪的笑成了月牙。

  她的理想就是做大漢天下第一老鴇,不求名垂青史,只求一世榮光。

  當譚喬聽到老鴇媽媽談她的理想時,譚喬也是醉了!她當時聽老鴇說出來的時候,還笑噴了,老鴇一身正氣的叫譚喬不能理想歧視。

  這話沒毛病,她突然咸陽的店小二大概也是以當店小二為理想吧,真是做什麼的都有,人的理想也是千奇百怪。

  老鴇的月牙眼還未睜開,另外一聲:“兩萬兩”給流螢春曉的客人們來了第二波心裡上的刺激。

  尋聲而望,一少年端端坐在花廳裡頭,搖著摺扇,喝著茶,氣宇不凡。

  方才替他唱價的是立在他所在的花廳桅欄旁邊的男人,看打扮,應該是坐在裡面那位公子的僕人。

  從譚喬這個角度只能看到裡面男子華麗的衣擺和若隱若現的模樣。

  看身形有點眼熟啊,是誰呢?

  譚喬一時想不起來,好像在哪裡見過。

  西域男人本是萬眾矚目,突然被人搶了風頭,之前狂妄的表情變得扭曲。

  “他奶奶的,敢跟我搶女人,三萬兩”有種你繼續跟啊。

  少年點頭,僕人唱價:“四萬兩。”

  老鴇手抖在顫抖了,緊緊挽著譚喬的胳膊“沒想到你這一款還挺受歡迎的。”

  西域人狂躁:“五萬兩”

  少年繼續點頭,僕人在唱價之前正色詢問:“我家公子在唱價之前想請問這位英雄,您若拔得頭籌,是自掏腰包,還是您身後的那位霍大公子給錢?”

  不問這茬,老鴇還忘了,這位西域人是霍公子請來的朋友,那個觀廳的帳也是掛在霍公子的名下,霍公子剛剛買陳小瑤的第一次出閣已經花了八千兩,若這斯的帳要真是霍公子結,他能給得了起嗎?給是給得起,要是被他的父親知道了,會不會把她苦心經營多年的流螢春曉給拆了呀。

  民與官斗,就如雞蛋碰石頭,以卵擊石。

  霍光是出了名的權臣,但貌似對如此鋪張浪費的事情上不怎麼感冒。

  老鴇果斷站出來問:“這位少公子問得對,親兄弟,還明算帳不是,還是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得好,我這裡是開門做生意,錢貨兩清的道理大家都知道。”

  這不問還好,大家都在沉浸在猜測今晚誰勝誰輸的情景裡頭,這一問,大家都跟著起鬨,流螢春曉的規矩雖是老鴇定的,但買不買帳那是客人們說了算,生意這麼好,有大家的功勞,錢貨兩清的規矩也是大家擁護的,若一旦有人破壞了這裡的規矩,破壞了平衡,流螢春曉敗了,日後就少了一個尋樂的地方。

  再說,人心不古,誰也別想誰冒頭,老鴇的心裡煽動能力槓槓的。

  少年跟西域人和霍禹不是一兩天了,知道他來長安的一切吃穿用度皆是霍禹提供,正常的吃喝玩樂對於霍府來說,花不了幾個銀子,若真要為了這麼一個姑娘的做賠,一下子花掉幾萬兩銀子,是個人也會縮手縮腳。

  西域人應該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突然囧到了極點,自己身上沒帶那麼多銀子,就算有,也不能這樣亂花,來長安後一直用的是霍府的銀子,平時想要點什麼,從不問價錢,霍府麻溜的給,今日一時衝動,好像是過分了點。

  可此時流螢春曉里里外外都在等著他的回答,說白了就是等著看他的笑話,他堂堂一西域部落王子,怎可讓大漢區區一群逛青樓的人看了笑話,當即脫口而出:“本公子要人,當然是本公子給。”

  “好,大家做個見證,都聽見了吧,我就是欣賞這樣的英雄。”老鴇應聲,宣布竟拍繼續。

  少年點頭,僕人:“六萬兩。“

  “七萬”

  “八萬”

  “九萬”

  “十萬”

  老鴇雞凍的自己取下了聽鑼,狠狠的敲了三下,宣布流螢春曉姑娘最高竟拍價出現,響鑼為證。

  西域人已經脫掉了外衣,但他仍然很感覺口感舌燥,眼睛裡的怒氣如地獄之火噴像對面悠然的搖著摺扇的少年。

  西域人幾口茶灌下去,脫掉鞋襪,氣沖沖的雙手撐欄杆,正欲加價,突然被霍禹拉了回去。

  “今日有高人在場,郅兄不必動怒,一個女人而已,這樣的我給你一找一打,任兄享受。”霍禹神情嚴肅在郅支耳邊耳語。

  先前霍禹沒有看到那少年的容貌,後見西域人與那少年僵持不下,遂派親衛偷偷打聽了那少年的背景,結果,親衛神色慌張的回來稟報那少年的身份,把霍禹也嚇了一跳,是以趕緊攔下了西域人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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