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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小的後記:

  十年後,陸媽媽帶著小小洛在商場裡挑衣服。

  “我們好孩子,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陸媽媽拿起邊上掛著的小套裝,在小小洛身上比了比,收進了一邊的推車裡,一個轉身手一伸,她又拿起了一套,“看這件,粉粉的,還有蕾絲邊,真好看。”

  小小洛只有四歲,說起話來奶聲奶氣的:“外婆,我是男孩子!”

  “男孩子怎麼了?誰規定男孩子不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這話好像也沒錯,可小小洛歪著頭打量了陸媽媽手裡的裙子半天,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媽媽說,只有女孩子才穿裙子……”

  他這話,半嘟噥半含糊的,只有跟在一邊的方嬸聽清楚了。方嬸有些好笑,勸陸媽媽:“小孩子長得快,買回去,穿一兩回就不能用了。”

  陸媽媽手一停:“對,你說的對。哎——服務員,幫我把這些個款式的,各種尺寸都包一套。”

  方嬸:“……”

  小小洛悄悄拉方嬸:“嬸嬸,我要去玩。”方嬸看陸媽媽那架勢,不把這裡掃蕩乾淨,是不會走的,小孩子沒長性,守不住,眼珠子早就往一邊的大玩偶上瞟了。她和陸媽媽打了聲招呼,帶著小小洛去邊上玩。

  玩偶區,有一個人扮演的大胖熊正在發傳單,一堆小孩子擠著,方嬸抱著小小洛先去了商品區,等一圈轉出來,大胖熊不見了。

  小小洛惦記著大胖熊毛絨絨的耳朵,方嬸就帶著他去找。繞著商場轉了一圈,隔著安全通道的門,方嬸看到了擺在樓梯間地面上的熊腦袋。

  一個人坐在熊腦袋邊上,穿著大胖熊的衣服,滿頭滿身的汗。

  方嬸依稀認得他,這個人好像曾經在陸家的公司里做過,可叫什麼名字呢……

  方嬸有點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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