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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美無儔。

  饒是兩人在一起這麼久,裴瓊還是抑制不住地沉迷於阿恆哥哥的美色,話到嘴邊卻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看著她呆呆的小模樣,趙啟恆吻了上去,灼熱的唇帶著憐惜意味。

  裴瓊喜歡同阿恆哥哥親吻,她鬆開牙關,放他的大舌進來,自己則去舔他薄軟的下唇。

  甜的。

  不夠很快,她露出的那點嫩紅舌尖就被趙啟恆卷回去,在她嘴裡掠奪起來。

  待兩人終於分開,裴瓊失神地在阿恆哥哥懷裡喘氣,眼角染著薄紅,眸中儘是氤氳的水汽,櫻唇也被吻得豐潤艷麗。

  她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要和阿恆哥哥生氣的事。

  張牙舞爪的小貓兒被擼順了毛,就更黏人了,非纏著阿恆哥哥要他陪自己一塊睡。

  趙啟恆沒辦法,只能脫了外衣陪她躺下。

  大約是今日和趙啟恆分開太久,小姑娘面上看著好好的,心裡卻不安起來,夜半驚醒了許多次,每次都哭著喊阿恆哥哥,仿佛回到趙啟恆剛從應山回來那段時間。

  後半夜趙啟恆幾乎沒睡,他坐在床上,把小姑娘緊緊抱在懷裡,不斷地在她耳邊低聲哄著,安慰她自己還在。

  小姑娘半夢半醒間,緊緊攥住阿恆哥哥的小指頭,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睡得深了一些。

  今日趙啟恆要受醮戒,儀程繁瑣,很早便要開始準備。

  他動作很慢地將懷裡的小姑娘放倒在床上。剛接觸到床的一剎那,小姑娘低低啜泣了兩聲,趙啟恆搭了搭她的背,將她再次哄睡。

  趙啟恆離去沒多久,小姑娘便被紫雲喚醒了。紫雲見她眼眶發紅,忙拿冷帕子給她敷眼睛。

  按本朝典儀,太子妃今日要在家中受醮戒。

  因此裴瓊被換上一身燕居冠服,與祖母爹娘等一同到祠堂去。

  醮戒的過程極其繁瑣,從行禮到祭奠、讀祝、飲酒、叩拜、受訖,不能出任何差錯。

  裴瓊昨日只是大致了解過程,好在今日有執事的女官從旁引導,倒是諸事順利。

  待典儀結束,她累得臉色都有些發白。

  那段時間,裴瓊的身子骨到底是被折騰壞了,饒是之後趙啟恆精心養了許久,她的底子還是虛。

  宋氏著人把她送回房好好休息。

  累了大半日,裴瓊沒胃口,什麼都吃不下,滿桌的菜都冷了也沒動一口,把一群人急壞了。

  她想了會兒,最後點了一碗百合蜜棗粥。

  府里的廚子為了討她喜歡,特意放了多多的冰糖,做得很甜。

  裴瓊平日最愛吃甜的,今日不知怎麼了,竟覺得太膩,不如東宮的好喝,只喝了幾口便放下了。

  她疲乏地躺在床上,心裡卻記掛著在宮中的阿恆哥哥。

  太子受醮戒的典儀比太子妃的繁複得多,自己才忙了半日便受不住,也不知道他現在累不累。

  裴瓊身子虛乏,累得腦子都昏沉起來,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抱著阿恆哥哥的衣衫,他的氣味已經淡得幾乎聞不出了。

  待到落日奄奄時,趙啟恆才完事。他換下朝服,匆匆趕到寶芙院。

  裴瓊此時渾身綿軟,困得頭疼,連阿恆哥哥到了都沒發現。

  趙啟恆見她神色懨懨,半跪在她床前,摸了摸她的眼睛,問道:“怎麼了?”

  聽到阿恆哥哥的聲音,裴瓊立即睜開了半闔著的眼睛,淚眼汪汪地說:“困。阿恆哥哥不在,我睡不著。”

  趙啟恆見她這樣難受,揭開被子躺在她身邊,往她臉上落下數個溫柔的吻,哄道:“我陪你睡。”

  沒一會兒,裴瓊便失去意識,香沉睡去了。

  夕陽燒得熱烈,紅光落滿山河,裴瓊的床上也鋪落著餘暉,一對璧人閉著眼睛,靜靜地相擁睡去。

  待到月上中天,兩人才醒來,一起用了幾道清淡的宵夜。

  剛才睡得足,裴瓊此時睡不著,躺在床上和阿恆哥哥有說不完的話。

  明日就是婚禮,趙啟恆怕她覺睡不夠會累著,吻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一邊親一邊搭著她的背,把人再度哄睡。

  次日,天色還黑沉沉的,裴瓊就被從床上拖起來了。

  她人站在那裡,腦子卻還留在床上,直到一塊溫熱的巾帕敷到她臉上,才有些清醒過來。

  宮人在一旁捧著婚服,給裴瓊換上。

  正紅的澄霞緞上繡八團龍鳳紋,紋間飾以雙喜字,團喜字和雲紋,又用五彩絲絨與捻金線在上面繡了日、月、星辰等十二章紋,合著寶光奕奕的冰絲羅,光華閃耀,奢華靡麗。

  換好衣裳,裴瓊最後一次坐在寶芙院的妝檯前,珠鈿貼鬢邊,黛筆描娥眉,柔脂點朱唇,粉頰淡淡掃就。

  全福夫人給她梳發盤髻,戴上鳳冠。

  鳳冠沉重,饒是冠身已經用最了精巧輕盈的技藝,上面的金龍翠鳳、玉葉珠滴與各色寶石依舊分量十足,戴上鳳冠之後,裴瓊覺得脖子有些酸痛。

  妝成,她緩緩起身,被寵出的幾分稚氣被華貴端麗的服飾藏住,端的是艷冠群芳,風華絕代。

  這時,贊者已入正廳,對裴父道:“太子奉制行親迎禮。”

  外面便熱鬧起來。

  待裴父和趙啟恆一併到了中堂,裴母已經在那裡候著了。此時,女官引著蓋上蓋頭的裴瓊也去了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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