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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羽毛也看了一眼万俟流風,說:“之前不是還拿到一個半月盤?”

  溫白羽說:“雖然是這樣,可是冰宮的半月盤我都沒打開看是什麼樣子,就被偷走了,如果和之前的半月盤不一樣,那豈不是露餡了,不知道會不會害了於先生。”

  七篤似懂非懂的坐在旁邊聽他們說話,他現在肚子裡餓得要死,蔫蔫的趴在桌上,但是大家都沒有要吃飯的意思,七篤也只好趴在桌上,老老實實的等著。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七篤的肚子發出“咕嚕——”一聲,廳里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不約而同的看向七篤。

  七篤有點不好意思,眼睛眨了眨,黑羽毛則是笑了一聲,摸了摸七篤的後背。

  七篤乖得跟一隻大狗一樣,嗓子裡“咕嚕”了一聲。

  黑羽毛貼著他耳朵,小聲說:“餓了?我帶你去吃東西?”

  七篤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好像隨時要流口水一樣,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又趴在桌子上。

  這個時候開門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是万俟景侯回來了。

  万俟流風頓時看像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說:“已經拜託人去找了,最晚明天早上給我消息,大家先去休息,一接到消息,咱們就需要立刻出發。”

  眾人點了點頭,雨渭陽和唐子也就從溫白羽家裡出來了。

  溫白羽也有些餓了,畢竟下午玩了很多遊樂項目,身上比較疲憊,肚子裡早就沒有東西了。

  小燭龍做了飯,已經全都涼了,放在火上熱了一會兒,端出來大家吃飯。

  不過眾人都沒有什麼食慾,畢竟於先生的事情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七篤看著其他人都不怎麼動筷子,也不敢使勁吃,還是黑羽毛給他夾了幾筷子,免得他只是扒拉他的那碗白米飯。

  眾人吃了東西,都早早的上樓去休息了,万俟景侯沒有關手機,一直是開機的狀態,就等著消息過來。

  溫白羽一直擔心的就是半月盤的事情,就算找到了於先生,但是於先生在別人手裡,他們要半月盤,可是溫白羽這邊根本沒有半月盤。

  溫白羽有些奇怪的說:“帶走於先生的人到底是誰?現在有多少人在找這些玉盤?怎麼覺得咱們周圍有這麼多人都藏在暗處,簡直是防不勝防。”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後背,說:“別瞎想了,先睡一會兒,沒準消息很快就來了。”

  溫白羽點了點頭,說:“半月盤怎麼辦?”

  万俟景侯說:“帶走於先生的人和偷走半月盤的人肯定不是一夥,或許帶走於先生的人沒有見過半月盤是什麼樣子,咱們就帶上手裡的,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

  溫白羽覺得現在也只有這樣了,只好去洗澡,然後上床睡覺去了。

  溫白羽腦子裡亂轟轟的,很快就睡著了,感覺無比的疲憊,墜入睡眠的時候,他好像回到了冰天雪地的小村子,隻身躺在空曠的意外,天上飄著冬雪,他隱約看到一雙藍色的狼眼。

  那雙眼睛在黑暗的地方熠熠生輝,幾乎要將整個黑夜點亮,但是怎麼也看不到那個人的面容……

  溫白羽正在夢中掙扎,忽然就聽到“爸爸接電話~爸爸接電話~爸爸怎麼還不接電話……”的聲音,頓時就給嚇醒了。

  溫白羽騰一聲坐起來,万俟景侯也翻身起來,伸手拍了一下他,說:“坐起來別太猛了。”

  他說著,把床頭櫃的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很快接了起來。

  溫白羽鬆了口氣,原來是万俟景侯的手機鈴聲。

  溫白羽有些緊張,豎著耳朵聽万俟景侯的電話聲音,對方的聲音不太大,似乎在說什麼,讓万俟景侯“嗯”了兩聲,說:“我知道了。”

  万俟景侯說完了,就把手機掛斷了,然後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四點,外面還是一片漆黑。

  万俟景侯翻身下床,說:“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去準備東西,差不多六點鐘咱們就出發。”

  溫白羽也有些躺不住了,跟著万俟景侯翻身下床,說:“需要準備什麼,我也幫忙吧?”

  万俟景侯把他抱回床上,給他蓋上被子,說:“老實休息,我一個人準備就行,乖乖再睡一會兒。”

  溫白羽沒有辦法,而且現在真的太早了,他只是剛開小飯館那會兒,才會起這麼早去進貨,不過那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溫白羽早就把那種早起的日子給忘了。

  溫白羽躺回去,看著万俟景侯在他眼前轉來轉去的準備東西,很快就像被催眠一樣,直接睡著了。

  差一刻六點鐘的時候,溫白羽還是爬了起來,然後去洗漱一番,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就進來了,本身要叫他起床的,沒想到溫白羽已經起了。

  兩個人提著行李出了房間,万俟流風已經再等了,在一樓的廳里坐立不安的,看見他們出來,立刻站起來,說:“叔父,太傅,可以走了嗎?”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三個人快就提著行李出發了。

  六點的時候,外面的天色還沒有完全亮,灰暗的一片,小區里幾乎沒有什麼人,車子一輛也沒有,只有幾個晨起鍛鍊的人在跑步。

  他們進了地下車庫,把車子取出來,然後向目的地的出發。

  万俟景侯說:“我打聽到的這個皮影,只有一家可以做,這種雕工和上色非常明顯,是個姓黎的大家族,地點比較偏僻,但是從這邊開車過去一天就到。”

  溫白羽開著車,因為時間還早,而且今天是周六,不是上班日,馬路上根本沒多少車子,簡直就是一馬平川,倒是不堵車。

  溫白羽奇怪的說:“於先生和這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照片上要照這種皮影?”

  万俟景侯說:“這不太清楚,但是我查到的還有一點,這家不單單是皮影戲的手藝人,而且還是道上的土夫子,但是已經在很多年前淡出了。不過我也查到,現在黎家在當地也是大戶,黎家的人不怎麼去城市裡做生意,但是非常有錢,我懷疑他們還是在道上遊走的。”

  溫白羽說:“土夫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和於先生認識?或者和抓走於先生的人認識?”

  万俟景侯說:“單憑一個皮影,什麼也說明不了,我懷疑抓走於先生的人估計還有後話,他可能不簡簡單單只要半月玉盤而已。”

  万俟流風聽著他們說話,只覺得著急,他擔心於先生擔心的要死,但是可恨的是抓走於先生的人是誰,他們都不清楚,而且只是說要交換半月玉盤,怎麼交換,在哪裡交換,什麼都不清楚。

  万俟景侯說:“咱們到了地方,先不要貿然去聯繫黎家的人,或許幕後的人只是想擾亂咱們的思路,到時候先找一戶農家住下來再說。”

  溫白羽點了點頭。

  車子一直往前開,果然非常偏僻,他們起初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很快就根據万俟景侯說的,他們拐上了小路,這條小路起初還是路,但是很快就變成了石頭土路。

  車子的減震系統非常好,但是仍然在土路上不斷的顛簸著,震得万俟流風臉色很不好看。

  因為路實在難以行駛,而且又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他們進入這條小路之後,就開始慢了下來。

  可怕的是他們又開始盤山了,山路太窄,盤山的小路也沒有鋪,顛簸的厲害,車子在上面左搖右晃的行駛著,溫白羽感覺壓力挺大,畢竟他還沒有走過這麼危險的路,山坡旁邊也沒有個護欄,真怕車子一下翻出去。

  一直到天黑下來,他們還在盤山,距離目的地還有很長距離。

  天一黑下來,就更是難走了。

  車子顛簸的往前行進著,溫白羽忽然一腳剎車踩下去,車子一下就停住了,就看到前面的盤山路上有很多石頭堵住了,雖然堵得並不是很厚實,但是這麼多石頭沒有辦法開過去,前面竟然有些輕微的山石滑落。

  眾人從車裡下來,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肯定要自己動手把石頭搬開,否則根本沒辦法往前走。

  眾人走到石頭邊上,就看到石頭後面,竟然有一個歪斜在地上的小卡車,卡車翻車了,貨物全都撒在地上,山坡下面也隱約有些貨物。

  溫白羽一陣後背發緊,趕緊跑過去,就看到司機還在車裡,被壓住了腿,但是並沒有昏迷過去,看見他們立刻大聲呼救。

  大家合力把壓住司機腿的車門搬開,然後把司機從裡面拖出來。

  司機的腿骨折了,還有些錯位,疼的滿臉都是汗,万俟景侯比較熟悉這些,簡單的摸了一下,然後把他的骨頭正回來,給他用硬物固定了一下,讓他別動。

  司機對他們感激涕零的,原來這個司機就是他們要去的小村子的當地村民,司機是出去務工的,每個月要往返村子和城鎮幾次,運輸公司的貨物。

  這條路非常難走,而且一下雨一下雪,就容易有滑坡和滾石,小卡車行駛到那個位置的時候,突然有滾石落下來,一下砸到了車子,再加上司機覺得他很熟悉道路了,車速不低,猛的剎車,車子就偏斜了過去,不過幸好司機命大。

  司機的腿受傷了,根本沒辦法走,正好溫白羽他們要去那個村子,司機自然給他們指路,聽說他們要去村子上住幾天,熱情的說:“村子裡沒有招待所,你們住我家吧,我家裡雖然窮,不過就是地方大,希望幾位別嫌棄就是了。”

  溫白羽他們正愁那地方太小,找到不住宿的地方,順手救了一個人,就遇到了這樣的好事。

  司機說話很淳樸,也非常熱情,告訴他們自己姓黎。

  溫白羽一聽,說:“你姓黎?”

  司機說:“這有啥好奇怪的,我們那個村子,基本都姓黎。”

  溫白羽心想原來如此,還以為他就是那家的人。

  司機笑著說:“你們大老遠的過來,也不像是訪親戚的,畢竟咱們那地方,有幾個親戚,大家都是知道的,你們是特意來看皮影戲的吧?”

  溫白羽一聽到皮影戲,立刻精神就振奮了,說:“對對,我們就是來看皮影戲的。”

  司機笑著說:“你們來的剛巧,明天晚上,黎二奶奶大壽,剛巧準備了皮影戲,而且是黎少爺親自演,你可不知道,黎少爺的皮影戲那可是一絕,你到哪都看不到這麼好的戲。”

  溫白羽奇怪的說:“你二奶奶是誰?”

  司機立刻就神秘起來,似乎也不覺得短腿疼了,說:“黎二奶奶,嘿……咱們村子裡的人都知道的,長得那叫一個俊,是黎少爺的後娘,但是年紀比黎少爺還小呢,黎少爺其實是黎老爺老來得子的兒子,大奶奶生了兒子,就過世了,那可是個女強人呢,後來黎老爺就娶了這個二奶奶,嘿嘿,那叫一個年輕,似乎比黎少爺還小一年呢。”

  司機談起這些事情,似乎非常熱衷,不過這些聽得溫白羽頭大,好像和他們想知道的事情一點關係也沒有,溫白羽真是壓根也不知道黎二奶奶多大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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