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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感覺到那個人緊緊的摟著自己,大手非常熱,捂著自己口鼻的手雖然用力,但是小心翼翼的,那人帶著溫白羽退進墓道里,緊緊貼著一處凹槽的牆壁,於先生則是被生托進來的。

  聽到粽子追過來的聲音,立刻爬起來,也扎進凹槽里,後背緊緊貼著牆壁。

  就聽到那些粽子發出“咯咯咯咯咯……”的聲音,然後順著墓道直接追過去了,根本沒往岔路里看。

  於先生鬆了一口氣。

  溫白羽也鬆了一口氣,不過墓道太黑,他心裡又緊張,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捂住自己的是什麼人,那人突然將溫白羽一推,按在墓牆上,低頭就吻了上來。

  溫白羽嚇了一跳,但是很快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和熱度,唇舌交纏在一起,反覆的廝磨著,溫白羽身體陣陣打顫,嗓子裡發出滾動的聲音,伸手緊緊摟住那個人的腰身。

  是万俟景侯的氣息……

  万俟景侯瘋狂的親吻著溫白羽的嘴唇,啜著溫白羽的舌尖,捧著溫白羽的臉頰,變換著角度的親吻著他,兩個人激烈的親吻著。

  於先生聽到旁邊的動靜,頓時明白過來了,但是粽子還在不斷的從旁邊涌過去,這兩個人暗潮洶湧,於先生只能尷尬的站在一邊,屏住呼吸,不讓那些粽子發現他們。

  溫白羽被万俟景侯吻得腿腳發軟,他能感覺到万俟景侯的擔心和不安,極度的配合讓万俟景侯慢慢穩定了下來。

  粽子漸漸都追了過去,墓道慢慢安靜下來,万俟景侯和溫白羽緊緊摟在一起,他的手從溫白羽的衣服開口鑽進去,一下就摸到了溫白羽光溜溜的腰臀。

  溫白羽抖了一下,身上更是沒勁,万俟景侯一手穿過溫白羽的腋下,伸手托住他,一手就輕輕撫摸著溫白羽的腰臀,感受著光滑的肌膚。

  溫白羽被他摸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又癢又麻的,再加上瞬間放鬆下來,嗓子裡發出“嗯……”的一聲輕嘆。

  於先生終於忍不住了,說:“你們等一會兒在做愛可以嗎?”

  溫白羽:“……”

  溫白羽頓時一張老臉通紅,万俟景侯則是慢條條的把手掌從溫白羽的衣服里抽出來,摟住腿軟的溫白羽,聲音沙啞溫柔的說:“受傷沒有?”

  溫白羽搖頭說:“我沒事,於先生受傷有點重。”

  万俟景侯早就看見了於先生的臉,不過並沒有太過驚訝。

  溫白羽說:“你呢?受傷了嗎?”

  万俟景侯說:“也沒事。”

  於先生語氣很冷淡,說:“等一會兒在敘舊,前面好像有動靜。”

  他說著,溫白羽也聽見了聲音,好像是開門的聲音,剛才那小姑娘說讓万俟流風開門,不知道是開什麼門。

  万俟景侯說:“前面應該是主墓室了,咱們走。”

  那些粽子和打手全都去追人了,溫白羽万俟景侯還有於先生快速的往前走,就看到前面竟然有火光,一扇大門已經打開了,竟然是半圓形的大門,大門裡透露出長明燈的燈光。

  小姑娘和万俟流風應該已經走進去了。

  三個人悄無聲息的走到門邊,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往裡看了一下境況。

  墓室非常巨大,墓室正中放著一口棺材,一口金棺。

  墓室非常奢華,看起來建造的很宏偉,這絕對是天子級別的墓室。

  小姑娘和万俟流風就站在墓室中間,万俟流風渾身是血,而且他的左腿骨折了,因為被支配,完全不覺得疼,那截白生生的骨頭又扎了出來,看起來非常可怕,不斷流著血,但是他毫無知覺。

  於先生根本看不到這一幕,只能仔細的聽著裡面的動靜。

  小姑娘看見那口金棺材,突然笑了起來,這回不是嘻嘻的笑,而是哈哈哈大笑,瘋狂的說著:“玉盤是我的了!玉盤!玉盤!!”

  她說著,轉頭看向万俟流風,說:“流風,還不快開棺?”

  万俟流風答應了一聲,看起來是完全被支配了,一點兒也沒有反抗或者猶豫,立刻走過去。

  万俟流風手中的大刀一轉,立刻插進了金棺材裡面,猛地往下一撬,就聽“咔嚓!!!”一聲巨響,金棺材一下就被撬開了,棺材蓋子直接被擊飛上天,然後“轟隆——”一聲落在了地上,把地板砸出一個大坑。

  万俟流風打開棺材,眼睛注視著棺材裡的東西,在那一刻,他的眼睛卻突然波動了一下,死死注視著棺材裡的東西……

  小姑娘高興的說:“流風,是不是有玉盤?快把玉盤交給我!”

  万俟流風這個時候卻定定的站在棺材面前,他的眼神很奇怪,突然開始瘋狂的閃動著,好像洶湧澎湃的暗河一樣,不斷的翻滾著波濤。

  万俟流風的臉色突然痛哭起來,不斷的掙扎著,臉色猙獰起來,嗓子裡發出“嗬……嗬……”的的吼聲,好像一頭豹子,一隻老虎一樣!

  他緊緊的盯著棺材,手中的大刀發出激烈的嗡鳴聲,好像隨時會飛出去。

  溫白羽奇怪的說:“他怎麼了?”

  万俟景侯皺眉說:“棺材裡有什麼?”

  小姑娘發現万俟流風的態度不對勁,好像要從自己的控制之中掙扎出來,立刻大吼一聲:“万俟流風!你在幹什麼!還不快把玉盤拿給我?!”

  万俟流風還是置若罔聞,死死盯著那口棺材,金棺材裡躺著一個人,他身穿黑色的斂服,身體沒有一點腐敗的跡象,安安靜靜的躺在棺材裡。

  那個人的皮膚是小麥色的,長著一雙虎目,高高的鼻樑,看起來威嚴又嚴肅,像一個沉睡的王者。

  他身邊都是金銀玉石,最貴的陪葬品,雙手捧著一個半月形的青銅盒子,盒子裡似乎裝著什麼。

  裝了什麼,幹什麼用的,万俟流風一點也不在乎。

  他眼裡現在只有那個,躺在棺材裡,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人!

  万俟流風腦子裡瘋狂的眩暈著,一陣陣回憶衝進來,有人大吼著:“殺了那個怪物!殺了那個怪物!”

  “別讓那個怪物跑了!”

  “別讓他跑了!”

  “殺了那個怪物!!!”

  到處都是嘶吼的聲音,火光交錯,劍戟橫生,万俟流風的回憶像潮水一樣涌動著。

  万俟流風呆呆的看著金棺材,小姑娘發現他竟然掙脫出了自己的控制,當即殺心已起,猛地朝著万俟流風的後背衝過去。

  溫白羽說:“不好!”

  万俟景侯第一時間衝出去,龍鱗匕首一擺,小姑娘哪想到有人殺出來,立刻退開一步,万俟景侯猛地往前一躥,就地一滾,同時匕首一划,就聽“嗖——”的一聲,小姑娘的雙膝一陣鮮血,突然跪倒在地上。

  溫白羽和於先生衝出去,去找万俟流風,万俟流風還整愣著,一動不動。

  小姑娘根本接不住万俟景侯一招,外面的粽子和打手瘋狂的湧進來,万俟景侯剛要解決那個小姑娘,就聽溫白羽“嗬——”了一聲。

  万俟景侯一回頭,小姑娘頓時被粽子和打手包圍住,團團的圍著她,將人往外送。

  万俟景侯“嘖”了一聲,追到墓門門口,不過沒有再往前追,轉身兩步跑回來,往金棺里一看,也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金棺里躺著一個万俟流風。

  而金棺外還站著一個万俟流風。

  万俟流風的面色很痛苦,手中的大刀在不斷的嗡鳴著,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已經從控制中掙扎出來,目光掃過万俟景侯,有些頹喪的說:“我不是你侄子……我才是那個怪物……”

  溫白羽看向万俟流風,万俟流風目光很絕望,他手中的大刀在嗡鳴中,突然發出“啪嚓——!”一聲巨響,一下變成了蒼白的粉末,全都散落在地上。

  万俟流風退了一步,鬆開手,一碰白色的粉末“嘩沙沙”的掉在地上。

  溫白羽想到万俟流風發瘋時候總是說那句話,“殺了那個怪物”。

  万俟流風喉結滑動著,艱難的說:“我才是那個怪物……”

  於先生看不見東西,淡金色的眼睛晃動著,說:“万俟流風,你到底怎麼了?”

  万俟流風看向於先生,看見他胸口的血跡,苦笑了一聲,重複說:“我不是万俟流風,我才是那個怪物。”

  溫白羽覺得他已經隱約猜出了七八分,剩下的三兩分,就等著證實了,而證據就是棺材裡的遺體。

  万俟景侯突然伸手進金棺材裡,在裡面掏了一下,掏出來一把大刀,那是万俟流風最鍾愛的兵器,削鐵如泥,據說是寒鐵所制。

  万俟流風從小臂力過人,而且展現出很驚人的武學天賦,騎馬射箭樣樣精通,万俟景侯很看重自己這個侄子,讓人給他尋找好鐵,做了一把好刀,刀很重,適合上戰場打仗,別人雙手才能揮動,万俟流風單手就能舞的行雲流水。

  這把刀一直佩戴在万俟流風身邊。

  而剛才的大刀突然變成了粉末,他們見過那種粉末,像石膏一樣,那是鏡像。

  万俟景侯從棺材裡掏出來的那把,才是真的。

  万俟景侯看了看手裡的刀,又看了看万俟流風,万俟流風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閃動著,眯著眼睛,眼眶已經紅了。

  万俟景侯又從遺體的袖子裡,掏出了一張金帛,金帛捲起來,捲成了一個小圓筒,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跡,好像遺書一樣。

  万俟景侯展開金帛,快速的瀏覽了一下上面的字跡,溫白羽實在好奇,說:“上面寫了什麼?”

  於先生似乎也猜出了一二,但是他看不見東西。

  万俟景侯複述了一下上面的內容。

  這的確是万俟流風的一封遺書,而且估計是沒有公開過的,寫的很隨便,並不想讓別人看到。

  万俟流風年少有為,繼位的時候才二十五歲,他從小沒有父親,万俟景侯就跟他的父親一樣,或許是受了万俟景侯的影響,万俟流風的性格也很獨斷霸道。

  在万俟流風繼位三年中,襄國繼續向鼎盛推進,直到他看到了“那樣東西”。

  金帛上沒有寫“那樣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万俟流風看到了自己的生死。

  万俟流風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給自己修了墓葬,當時有封地的官員進獻寶物,万俟流風就得到了半圓形的玉盤,後來他發現,自己可能不用死了,因為這塊玉盤,蘊含著巨大的力量。

  於是万俟流風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情,他用玉盤複製了自己的鏡像,想要延續自己的生命。

  但是鏡像是鏡像,本體是本體,万俟流風的想法很荒唐,他不但沒有延續生命,而且複製出了另外的自己。

  當時的情況,只有少數的心腹知道,万俟流風複製出了很多自己的鏡像人,然後他慌了,下令全都殺掉。

  “殺了那個怪物!殺了那個怪物!”

  當時王宮裡充斥的都是這樣的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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