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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說:“有點濕冷的感覺。”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忽聽“轟”的一聲,然後車子竟然微微震動了一下。

  溫白羽皺眉的看向四周,說:“怎麼回事?”

  大家都感覺到了,這震動的力度雖然不大,但是他們的車子是停在平地上,竟然自己震動了一下,就似乎……有東西在他們的車下在頂。

  靜默了一小會兒,又是“轟——”的一聲,這次的震動更加大了,車子頓時顛簸了一下。

  小血髓花突然呲牙咧嘴的站了起來,揮舞著身上的蔓藤。

  眾人戒備的看著四周,鄒成一看向噫風,說:“開車。”

  噫風點了點頭,啟動車子,但是就在要踩下油門的一瞬間,就聽“嘭!”的一聲巨響,似乎是有人拍他們的玻璃,而且力度非常大。

  葉流響突然“啊”的叫了一聲,他叫的同時,就聽“跐溜——”一聲,葉流響這面的車窗玻璃上突然出現了一張人臉,剛才“嘭”的一響,就是人臉撞到玻璃的聲音,難怪葉流響叫的那麼大聲,他根本沒有防備。

  人臉上帶著血,而且血肉模糊的樣子,頭蓋骨不見了,裡面的腦漿西里咣當的往下淌,流了一臉的白,人臉的鼻子已經沒了,左臉被啃掉了一大塊,下巴早就不翼而飛,沒有下唇,只剩下上唇了,嘴裡的牙也是半半拉拉的。

  葉流響嚇得不輕,看清楚是一個人之後,猛地喘了一口氣。

  那人臉一下貼上車窗玻璃,兩隻眼珠子泛白,但是緊緊盯住車窗里的人,臉頰“跐溜——”一聲順著玻璃往下滑,與此同時又是“嘭”的一聲,開始撞他們的車。

  溫白羽說:“這不是跟咱們一起露營的那個年輕人嗎?”

  他一說,眾人都注意到了,因為那些人特別拉風,騎著寶馬機車,跑到這個地方來照婚紗照,簡直就是有錢沒地方燒了,所以大家都多看了幾眼,記憶有點深刻。

  那幫人在出事的時候一瞬間就跑掉了,沒想到竟然還是出事了,這是其中一個小年輕,只剩下半張血呼啦的臉了,但是身上的衣服不會錯。

  葉流響被嚇了一跳,但是看著玻璃上的血,嗓子有點滾動,就像餓了很久的人,有些饑渴的看著車窗上蹭上的血跡。

  溫白羽差點吐出來,說:“你的品味也太低了。”

  葉流響抿了抿嘴,說:“我從蟬蛻之後就沒有再喝過血,已經很虛弱了。你在要餓死的時候,還會管豬肉的品種嗎?”

  溫白羽被他說得竟然無言以對,就聽“嘭!”的一聲,車子又被大力的拱了一下,鄒成一喊著:“開車開車!”

  噫風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飛快的沖了出去,巨大的推力推著眾人的後背,駱祁鋒猛地就從椅子上滾了下去。

  葉流響伸手拽了好幾把,才把駱祁鋒拽上來。

  前面是一望無際的沙土,他們也不知道要開多久才能回歸正軌,不過幸好是噫風開車。

  他們開了兩分鐘之後,噫風突然皺了皺眉,嘴裡發出“嘖”的一聲,說:“陰魂不散。”

  他說著,眾人立刻往後看,就見那個半張臉的小年輕,竟然在他們車後狂追不舍!

  車子行駛在沙土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小年輕的臉上全是血,騰起來的沙土都粘在他臉上,但是小年輕絲毫沒有知覺,只是滿臉興奮的獰笑,盯著他們的車子,從後車窗里和他們對視。

  溫白羽說:“這是人嗎?竟然跑的跟車一樣快!”

  万俟景侯皺眉說:“他不對勁。”

  溫白羽說:“我也覺得他不對勁,就跟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體了一下。”

  他這麼一說,眾人同一時間想到了石窟里的陰風,万俟景侯說應該是一種沒有形態的魄。

  溫白羽頓時瞪了大眼睛,說:“難道是金棺材裡面的?”

  他剛一說完,葉流響又是“啊”的一聲大喊,車子猛地震動起來,就聽“嘭”的一聲,似乎有東西一下落在了他們的車頂上,葉流響剛剛把駱祁鋒這個大叔拽上車座,結果車子一震,駱祁鋒一下又滾了下去。

  車頂發出“咚咚!”的聲音,與此同時車子猛地里搖晃起來,噫風猛地抓緊方向盤,以免車子打晃。

  那半張臉的小年輕竟然輕而易舉的跳上了他們的車頂,然後抓住車子開始劇烈的搖晃,似乎要把他們的吉普掀翻一樣。

  這車是駱祁鋒去挑的,駱祁鋒比較喜歡大型的吉普越野車,這和駱祁鋒的外形很相符,這輛車子很拉風,而且性能很好,起碼三噸重,小年輕站在車頂上,竟然把車子晃得一直在震動。

  車頂發出“咚咚咚”的聲音,立刻凹陷下來。

  溫白羽說:“怎麼辦?咱們現在這個處境,如果車壞了,還怎麼去崆峒山?”

  鄒成一皺著眉說:“把他甩下去。”

  噫風笑了一下,說:“好的少爺,大家坐穩了。”

  噫風說著,突然又踩下剎車,巨大的推力一下衝上來,溫白羽頓時頭暈腦脹,小羽毛“嗖”的一下就飛出去了,小血髓花蔓藤一卷,把人帶到懷裡,伸手抱住又是“麼麼”好幾口,小羽毛已經習慣了時不時被親一臉的口水。

  起初還嗚嗚的哭,不過後來也就不哭了。

  噫風的車技很好,車子開得像走龍蛇陣,猛地加速,猛地急轉,在沙土地上發出“噌噌——”的拉帶聲,像賽車一樣,揚起一片的塵土。

  車子的震動很快就減輕了,或許車上半張臉的小年輕已經沒時間撞他們的車了,現在只能抓緊不被甩下去。

  就聽“嘭!”的一聲巨響,眾人還以為那被附身的小年輕終於被甩下去了,結果車頭的前機器蓋子突然“咚”的一下,小年輕從車頂上摔下來,竟然一下砸在車頭上,同時雙手一抓,抓住了車子的雨刷。

  鄒成一嚇得不輕,直喘起粗氣來,就聽噫風笑了一聲,鄒成一沒好氣的瞪向他。

  半張臉的小年輕抓住雨刷,沒有被甩下去,與此同時雙手像壁虎一樣游弋,向他們爬來。

  噫風眯了眯眼睛,猛的摔了一下車頭,就聽“咔吧”一聲,雨刷一下斷了,小年輕猛被甩的猛地飛起來,卻抓住了車側面的後視鏡。

  這半張臉的小年輕簡直就是一塊牛皮糖,再這樣下去,他們的車子就要被拆的七零八碎了。

  万俟景侯不耐煩的將車窗突然降下來,“呼呼”的大風夾雜著劇烈的雨雪一下灌進來,與此同時小年輕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抓住後視鏡往開著的車窗摸過來。

  万俟景侯在駱祁鋒的背包里掏了一下,立刻就掏出了一把槍來,側頭伸出車窗,猛地瞄準連發了三槍,“砰砰砰!”三響,小年輕的腦門正中靶心,巨大的衝擊一下把他擊飛了出去,就聽“咔吧”一聲,一隻後視鏡也斷了,不過幸好的是,那個小年輕掉在了地上,因為車速很高,眾人就看到身後滿是黃沙,半張臉的小年輕一下捲入黃沙之中,一動不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年輕的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一下騰起一股黑煙。

  万俟景侯向後看著,眯了眯眼睛,說:“真的是魄。”

  溫白羽說:“金棺材裡的魄?他跟著咱們幹什麼?”

  万俟景侯搖搖頭,這一點他也不明白。

  拉風的吉普車一下變得殘缺不全,車頂凹陷了幾個坑,前機器蓋子也凹陷了,雨刷沒了,一隻後視鏡被拽掉了,幸好車子還能開,不然他們就要徒步走到崆峒山去了。

  要知道出了平涼還有十幾公里才能到崆峒山呢……

  車子走上了正軌,開始平穩的行駛起來,期間有探險的車隊從旁邊經過,都多看了他們的車子幾眼,溫白羽頓時有些頭疼。

  駱祁鋒昏睡了一上午,這才慢慢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舔自己脖子,駱祁鋒被舔的直喘粗氣,猛的抓住什麼,不由分說按在懷裡撕咬的吻上去。

  駱祁鋒沒有意識的時候就像一隻兇猛的老虎,葉流響被吻的頭暈腦脹,幾乎斷氣了。

  駱祁鋒昏昏沉沉的,就聽“咳咳!”兩聲,這才渾身一僵,睜開了眼睛,就見自己躺在車坐上,他一個人占了兩個位置,葉流響趴在他懷裡,自己正抱著葉流響吻的投入。

  而對面坐著溫白羽和万俟景侯,溫白羽臉上有點紅,正在大聲的咳嗽著,万俟景侯則很淡定的看著窗外。

  而小血髓花正專注的看著駱祁鋒和葉流響親親,一臉認真學習的表情,看看他們,又看看旁邊吃手的小羽毛。

  駱祁鋒頓時感覺頭疼不已,慢慢從座位上坐起來,說:“你趴我身上幹什麼?”

  葉流響很自然的說:“因為你占了我的座位,我沒地方坐。”

  駱祁鋒坐起來的時候還坐在兩個車座中間,趕緊挪到了一邊,他真的是無言以對了,而且葉流響總是舔他脖子,這讓駱祁鋒備受其擾,駱祁鋒從來不覺得自己脖子是個敏感帶,但是被葉流響一舔,就要發狂了一樣。

  葉流響看著駱祁鋒坐起來喘粗氣,一雙灰綠色的眼睛還想要吃人一樣,不禁笑眯眯的,說:“大叔,你怎麼突然暈倒了?”

  駱祁鋒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因為剛起來,聲音還非常沙啞,說:“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駱祁鋒看起來很疲憊,葉流響說:“那你看了什麼嗎?”

  駱祁鋒說:“什麼?”

  葉流響說:“棺材裡的東西。”

  駱祁鋒眯起眼睛,仔細的想了想,然後還是搖了搖頭,那感覺就像宿醉一樣,想什麼都很費勁,大腦有點遲鈍。

  駱祁鋒剛才一直在昏迷,現在一起來,看見他們的車子變成了這樣,不禁有些驚訝。

  他們甩掉被魄附身的小年輕之後,就一直很平穩了,噫風開車很穩,眾人在車上睡了一個覺,午飯在車上吃的,一路上非常荒涼,起初還能遇到探險的車隊,但是後來一個人影都沒有,從頭到尾就剩他們一輛車了。

  天黑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平涼,因為進山就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了,所以噫風開車進了平涼,找了家旅館住下來,他們的車子需要修理一下,另外需要增加一下補給。

  眾人在荒郊野外滾了一身沙子,好不容易不用露宿野外,進了旅館之後,都打算先洗個澡,然後在找地方去吃飯。

  溫白羽拿了一個小盆,在裡面放了熱水,然後給小羽毛脫光光之後,把小羽毛放了進去,小羽毛似乎有些怕水,這和溫白羽一樣,不過溫白羽並不怕洗澡水。

  小羽毛坐在盆里,後背的翅膀不斷的扇著,把盆里的熱水扇的滿天飛,有點驚慌的用手拍著水,惹得小血髓花哈哈的笑。

  小血髓花就是喜歡湊熱鬧,立刻把自己三兩下扒得精光,然後也跳進盆里,兩手撩著水,噼里啪啦的,小羽毛被撩了一身一頭,尤其他又看不見,頓時憋著嘴巴,“嗚嗚”的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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