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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又躺了一個多小時,万俟景侯總是騷擾他,抱著他親他的嘴唇,又去咬他的耳朵,還對著他呵熱氣,知道溫白羽喜歡聽他沙啞的聲音,故意壓低了聲音在溫白羽耳朵邊說話。

  弄得溫白羽實在生無可戀,抓住万俟景侯的肩膀,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頓時就破了一個小口。

  万俟景侯反而不覺得疼,呼吸一下粗重起來,抓住溫白羽回吻,瘋了一樣吻他的嘴唇,舌頭鑽進他的嘴裡,糾纏著溫白羽的舌頭。

  溫白羽舌頭都木了,感覺不該惹万俟景侯這個瘋子,六點半的時候,溫白羽終於扛不住的起床了。

  溫磊和溫九慕已經在餐廳里了,看到溫白羽出來,驚訝了一下,溫九慕笑著說:“你的早餐還在火上熱著,我以為你今天可能會晚點起。”

  溫九慕那別有深意的笑容,讓溫白羽臉上有點發燒,自己進了廚房,把火上熱的粥端出來。

  溫白羽剛要出廚房,就看見万俟景侯一臉神清氣慡的走進來,路過他的時候,很自然的低下頭,親了一下溫白羽的脖子。

  溫白羽一縮脖子,差點把手裡的粥給扔了。

  兩人吃了早飯,溫磊和溫九慕要去上班,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就選擇在家裡呆著,中午吃了飯,就準備趕火車去了。

  火車票是溫磊幫他們買的,兩張商務座的票,溫白羽是第一次做商務座,畢竟溫白羽沒有兩個叔叔有錢,坐火車從來都買最便宜的,商務座的價錢超過普通票三四倍,有點不太值。

  兩個人上了火車,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

  商務座是皮子的座位,有點像沙發,一邊是雙人座,過道另一邊是單人座位,空間很充足,私密性也不錯。

  最主要是商務座人很少,十一月又是旅遊的淡季,大多是空著的。

  溫白羽他們坐在靠前面的地方,後面空這一排,在後面好幾排都是滿著的,那些人似乎是一起的,帶的行李也很多,兩邊的行李架幾乎都給堆滿了。

  溫白羽好奇的看了兩眼後面,万俟景侯拉他坐下來,給他調整了一下椅子,把腳踏板翻出來,皮椅子一下就變成了一張大皮床,可以把腿伸直了躺下來。

  万俟景侯也把自己椅子變成了床,側躺下來,看著溫白羽。

  溫白羽總覺得在火車上這麼躺著,還兩兩相望,有點太丟人了。

  溫白羽要坐起來,万俟景侯則是輕聲說:“再動我要吻你了。”

  溫白羽:“……”

  万俟景侯說:“昨天晚上不是沒睡好,睡一會兒,差不多四個小時就到了,到了我叫你。”

  溫白羽確實困的厲害,昨天晚上淨做噩夢,於是只好閉上眼睛,不到一會兒就迷迷瞪瞪的睡著了。

  後面的一伙人等車開了之後就非常吵鬧,把座椅調過去,似乎在一起打牌,一邊打牌一邊哈哈的大笑著,談一下黃色笑話。

  溫白羽睡了一個小時,被那些人吵醒了,有些迷糊,睜開眼睛醒醒盹兒。

  万俟景侯見他睜著眼睛發呆,眼裡還都是迷茫,心裡就有些蠢蠢欲動,身體往前欠,貼過去親他的嘴唇。

  溫白羽還沒醒過來,就呆呆的讓他親,還伸手抓住了万俟景侯的衣領子。

  溫白羽綁起來的長髮有點蹭開了,映襯著潮紅的臉色,嘴唇被万俟景侯咬的又紅又腫,還帶著旖旎的水色。

  這時候有人從後面走過去,準備去洗手間,就看到溫白羽正和一個男人親吻,他看不到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是背著身的,但是這身形絕對是個男人。

  那人一看,頓時笑了起來,然後也不去洗手間了,跑回座位,笑著說:“前面有個兔爺兒,長頭髮的,哎呦正和一個男人打得火熱,還真別說,那兔爺兒長得還真不錯,看的我都……”

  他說到這裡,忽然看到前面有人坐起來了,万俟景侯的身量很高,坐起來之後正好腦袋會露出椅背,他微微抬起身來,超後看了一眼。

  那說話的人說到一半,後半截的話突然全都噎進去了,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說:“原……原來是景爺啊……”

  後面的人說話聲音不算小,整節車廂估計都能聽見,溫白羽一下就醒了,瞪著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則淡淡的說:“沒事。”

  說完就坐起來了,然後溫白羽就聽見那些人見了鬼一樣叫万俟景侯“景爺”,這個稱呼只有道上的人才這麼叫。

  溫白羽一下就明白了,原來那些人竟然是土夫子,看起來也是去徐州的。

  那些人見了万俟景侯就跟見了鬼一樣,哆哆嗦嗦的不敢再說話,都沒想到万俟景侯竟然喜歡男人,不過就算喜歡男人,也不敢多說一句。

  万俟景侯在道上的作風很硬,這些年已經淡出了,但是一提起來還是讓人害怕。

  那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只有一個人沒和他們打牌,一個人坐在靠窗的單座上閉目睡覺,頭髮很乾淨利索,五官有些凌厲,身上搭著一件淺灰色的風衣,雙手十指交叉疊起來,放在衣服上,他的雙手手指很長,指甲剪得十分規矩,關節不突出,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柔軟,聽那些人叫“景爺”,不禁睜眼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不過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那些人看到万俟景侯,不禁開始打哆嗦,一個人湊過來,笑著說:“景爺也去徐州嗎?”

  万俟景侯沒吱聲,那人偷偷打量了一眼溫白羽,溫白羽已經把頭髮綁好了,坐起來靠著椅子,手支著下巴,正在看窗外的景色。

  那人又賠笑著說:“景爺也是衝著寶貝去的吧?既然這樣,不如咱們搭個伙兒?如果能找到寶貝,兄弟們願意讓景爺占大頭,怎麼樣?”

  万俟景侯下墓不喜歡和人搭夥,這是道上都知道的事情,總是喜歡獨來獨往,但是很多墓,只有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的,所以万俟景侯也會搭夥,但是搭夥的費用非常高,只要有万俟景侯在,那肯定能找到要找的墓葬。

  這些人又不傻,他們在火車上碰到了万俟景侯,這麼多土瓢把子要到徐州去,說明万俟景侯也是衝著徐州來的,最起碼是感興趣,大家肯定都要爭著拉攏他進隊,否則就是多一個強勁的敵人,到時候得不償失,還不如出點錢拉進來了事。

  可是壞就壞在剛才有人說了不該說的,瞧起來万俟景侯對那個長頭髮的年輕人態度還挺好,並不像對一般人那麼冷淡。

  万俟景侯還是沒說話,只是冷笑了一聲。

  那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最後只能抬起屁股走人,坐了回去。

  要到站之前,万俟景侯去了一趟洗手間,後面那些人只是怕万俟景侯,並不怕溫白羽,溫白羽看起來很溫和,而且細胳膊細腿的,也沒什麼威脅力似的,大家看到他和万俟景侯接吻,肯定以為溫白羽是被万俟景侯包下來的小白臉,所以就沒把他當回事。

  那些人不甘心的酸著說:“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當了表子還立牌坊。”

  另一個人壓低聲音說:“耗子你還說,已經惹了不該惹的人,咱們這趟是分秒必爭,別再給我惹事了。”

  那叫耗子的人仍舊不甘心,反正万俟景侯也沒回來,又說:“我也沒說錯,再說了,小白臉怎麼了,咱們隊裡不也有小白臉兒,是不是小莫,來小莫,去把景爺搞定。”

  他正說著,万俟景侯已經回來了,而且臉色不好看,似乎是耳力很好,聽到了耗子說的話。

  與此同時,靠窗那個姓莫的年輕人也睜開了眼睛,交疊的雙手打開,在風衣上捻了一下,突然抬手,就聽“嘭!”的一聲,耗子突然腦袋向後一甩,似乎被什麼砸中了,頭磕到了窗戶上,連乘務員都給驚動了。

  耗子被磕的懵了,低頭一看,身上掉了一顆扣子,淺灰色的扣子,正是姓莫的年輕人風衣上的,扣子打在他下巴上,嘴裡一股腥甜的味道,舌頭一舔,頓時“呸”的一聲,竟然吐出一顆牙來。

  耗子站起來立馬想打架,被剛才那人攔住了,耗子說:“大哥別攔我,今天就揍死那個小白臉。”

  那大哥趕緊一把壓下他,然後轉頭對姓莫的年輕人笑著賠禮,說:“師叔您別介意,他狗嘴早上吃屎了,您大人大量,別跟他一般計較。”

  姓莫的年輕人又閉上眼睛,沒有說一句話。

  万俟景侯見叫耗子的人牙掉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就坐下來了,如果万俟景侯出手,就不是掉一顆牙,而是掉一嘴的牙了。

  三個多小時的火車,堪稱十分精彩,到了站之後,万俟景侯主動站起來提行李,一個旅行箱,一個手提包,万俟景侯一手拉著,把背包背上,然後另外一手拉著溫白羽,還轉過頭來說:“小心點,出站人多,別走丟了。”

  溫白羽點點頭,跟在後面走。

  那幫人見万俟景侯對溫白羽這樣小心翼翼,心裡都有點心驚膽戰的。

  他們出了站,想要打車去定好的酒店,還沒有攔到計程車,就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兩個人面前。

  車窗降了下來,裡面一個穿著黑色正裝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幾歲的樣子,很有氣度,有一種儒雅紳士的感覺,看起來十分老成穩重,典型的笑面虎。

  男人笑著說:“我聽說万俟先生來了徐州,也對這次的事情感興趣?我是來誠心邀請万俟先生的,價錢万俟先生開。”

  万俟景侯看了他一眼,說:“不知道彭爺也感興趣?”

  彭爺笑了一聲,說:“確實有點感興趣,怎麼樣,万俟先生有合作的意思嗎?”

  万俟景侯搖頭,說:“我有隊了。”

  他說著,指了指溫白羽,溫白羽不認識這個人,看樣子這個彭爺也算是道上的人。

  彭爺好脾氣的笑了笑,臉上不顯山不露水,說:“沒邀請到万俟先生,真是太可惜了,我的名片,如果以後有合作,也可以隨時聯繫我。”

  他說著沒有動,前面的司機已經打開門,雙手遞給万俟景侯一張名片,万俟景侯接了放在兜里,車子很快就開走了。

  溫白羽說:“那是什麼人?”

  万俟景侯皺眉的看著那輛開走的黑色商務車,說:“道上的人管他叫彭爺,據說在家裡排行老四,也有人叫四爺。算是半個道上的人,因為他不下斗,但是是道上的風向標,他出現在哪裡,哪裡必然有好東西,看來這次徐州熱鬧了。”

  兩個人打了計程車,準備往酒店去,溫白羽實在好奇,這麼多人邀請万俟景侯搭夥,不知道搭夥的費用是多少。

  万俟景侯聽他問這個,挑了挑眉,說:“要看墓的大小,還有難易。”

  他頓了頓,說:“如果已經找好了墓的位置,不需要費心思,只是去淘金……”

  他說著,手上比劃了一個六。

  溫白羽頓時下巴要掉了,六位數?

  溫白羽說:“那如果墓葬的位置沒找好呢?裡面有大粽子什麼的。”

  万俟景侯笑了笑,比劃了一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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