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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風被女屍的頭髮團團捲住,雙手完全沒有辦法動彈,女屍的頭髮又“嗖——”的一聲,捲住噫風的脖子。

  就見女屍的乾癟腦袋忽然湊過去,又伸出了舌頭,一條乾癟的,皺巴巴的乾屍舌頭,似乎要去舔吻噫風。

  溫白羽看的頓時又噁心,又想吐,手中火焰一下打過去,女屍的頭髮頓時著火了,卻不放開噫風,噫風的衣服一下著火了,女屍大笑著,仍然把乾癟的腦袋和舌頭往前送,似乎要和他同歸於盡。

  溫白羽頓時有些傻眼,女屍的腦袋竟然不怕火燒,或許也是執念太深,溫白羽被迫無奈,五指一收,飛過去的火焰立刻就熄滅了。

  女屍的頭本身就焦黑,此時被燒得更加焦黑,散發著一股糊味,噫風的脖子被她死死勒住,用力往後仰。

  女屍的腦袋“哈哈”的大笑,說:“噫風,吻我啊,留下來陪我……”

  噫風被乾屍腦袋壓在胸口上,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點,臉上一片冷漠,盯著那乾癟的頭顱,聲音很輕,說:“你做夢嗎?該醒醒了……”

  他說著,眼睛一眯,就聽“咯咯!”一聲大吼,突然有一個人從黑暗中沖了出來,一把抱住那乾癟的腦袋,“嘭”的一聲撲倒在地。

  女屍大叫了一聲,頭髮一下扯斷了,被按在地上,很快一個腦袋和一個人影就廝打起來。

  那人影古怪的厲害,一身斂服,頭上套了一個大鍋。

  万俟景侯說:“這是套頭葬。”

  溫白羽詫異的說:“夜郎王?剛才石棺的主人?他不是女屍的爹嗎?怎麼打的跟殺父仇人似的。”

  狄良說:“先別管了,時間不多,咱們趕緊出去。”

  他說著,噫風已經跑過來,把鄒成一接過去抱著,說:“快走。”

  夜郎王的屍體和女屍打了起來,夜郎王似乎沒有意識,只知道發出“咯咯”的吼聲,而女屍的頭顱眼看著眾人從旁邊跑過去,但是卻沒有辦法,女屍的頭髮卷出去,一下把夜郎王的頭上套的銅釜砸了下來,露出夜郎王已經腐爛不堪的腦袋,不甘心的大叫著:“噫風!!你回來!!”

  眾人往前跑,溫白羽說:“這個墓可真邪門啊。”

  万俟景侯說:“剛才銅釜掉下來的時候,你們發現沒有?”

  溫白羽說:“發現什麼?別賣關子。”

  万俟景侯說:“夜郎王的太陽穴有一個小血點。”

  他一說,狄良第一個反應,說:“海蟲?!”

  因為在孤島的時候,小海就是中了海蟲,所以神志不清,還對狄良開了一槍,不過因為小海體質特殊,身體裡全是毒素,所以海蟲存活的時間不長,還沒有吃飽就變成了血漿,從小海的眼睛裡流出來了。

  雖然小海沒事,但是海蟲這個東西,狄良肯定要記一輩子。

  溫白羽說:“有人給夜郎王種了海蟲?”

  万俟景侯點頭說:“不如說有人在控制夜郎王。”

  溫白羽更是不解,說:“控制夜郎王,那為什麼要讓夜郎王和他女兒打起來?按理來說咱們才是這個墓葬的外來者,他們不應該同仇敵愾嗎?”

  万俟景侯也想不明白這些,搖了搖頭。

  他們一直往前沖,很快後面又有軲轆軲轆的聲音傳過來,溫白羽說:“那個腦袋真是陰魂不散!”

  他說著,又說:“對對,墓道不是能動?”

  万俟景侯伸手在墓牆上摸了幾下,但是沒有找打機關,那些機關十分隱秘,他們不能停下來耽誤時間來找這些機關。

  他們往前一直跑,溫白羽突然啊了一聲,說:“慘了,咱們都忘了前面的千斤閘!就算到了門口,也不一定能打開千斤閘。”

  噫風卻說:“現在不能往後走了,到了閘門再說。”

  眾人也沒有辦法了,身後是夜郎王粽子和女屍腦袋,而且看樣子女屍有意識,就算夜郎王粽子更厲害一點,也攔不住女屍的腦袋。

  他們一直往前跑,眾人體力還都不錯,因為一路上沒有任何機關,只是墓道太長,所以眾人沒有阻礙,就只管奮力的往前跑就是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千斤閘面前,石門還關著,石頭門落下來的時候,甚至把地面砸出了一個裂痕,可見重量有多大,下面嚴絲合fèng的。

  万俟景侯伸手下去摸了摸,說:“如果我變成燭龍,肯定能抬起來。”

  溫白羽說:“你要變成燭龍,我們都被砸死了。”

  他說著,拔出匕首,說:“鑿洞吧。”

  溫白羽一樣鳳骨匕首,“唰”的一聲插進了石頭裡,鳳骨匕首削鐵如泥,插進石頭裡是小意思。

  万俟景侯說:“來不及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軲轆軲轆”的聲音向這邊衝過來,隨即又笑聲“哈哈哈哈”的響起,幽幽的說:“噫風……噫風你過來……”

  鄒成一嘖了一下,不耐煩的說:“真是陰魂不散。”

  女屍的腦袋很快滾了過來,一下衝過來,就在她要撲過來的時候,身後又是“咯咯”一響,隨即夜郎王也撲了過來,一把將腦袋半途撲在地上。

  “咚!”的一聲巨響,夜郎王抓住腦袋,一下甩在地上,腐爛的頭顱兩眼發直,他們這下都看清楚了,就在夜郎王的太陽穴上,滴答滴答的腐爛的粘液下面,隱藏著一個紅色的小血點,如果不注意真得看不清楚。

  狄良說:“真的是海蟲。”

  夜郎王像發瘋一樣困住女屍的腦袋,兩個人就開始瘋狂的撞著墓道的石壁。

  “哐……哐……哐!”

  夜郎王和女屍就像桌上彈球一樣,在石道里撞來撞去,溫白羽眼看著巨大的千斤閘沒有事,但是四周的墓牆已經開始往下滾小石子,說:“不好了,再撞下去,墓道要塌了。”

  “哐!”

  “哐哐……”

  “哐——”

  夜郎王和女屍還在瘋狂的撞著,女屍嘶聲力竭的大叫著:“哈哈哈,太好了,陪葬,你們都給我陪葬……噫風,你終於能陪我了……”

  她說著,更加瘋狂的掙紮起來,腦袋一下彈起來,撞著夜郎王向墓頂而去,就聽“哐啷!”一聲巨響,頭頂的石頭和土渣子立刻一片一片的掉下來。

  万俟景侯伸手抓住溫白羽,說:“要塌了,憋好氣。”

  溫白羽抓緊他的手,墓道外面是河水,一旦墓道坍塌,河水就會湧進來。

  溫白羽有些緊張,就聽“哐——”的一聲巨響,墓道瞬間坍塌下來,巨大的石塊一下砸下來,就在坍塌的一霎那,万俟景侯突然變成了燭龍,身體一下暴漲,石塊還沒來得及坍塌下來砸到別人,已經被巨大的燭龍往上一頂,全都砸在了燭龍的背上。

  溫白羽使勁抱緊燭龍的腰,不過燭龍的體型太大了,他根本摟不過來,燭龍的鱗片又滑不留手的,溫白羽有點費勁。

  河水一下湧進來,溫白羽險些被嗆著,一霎那,就聽見“嘩啦——”一聲巨響,万俟景侯已經帶著溫白羽衝上了水面,巨大的燭龍擺動著蛇尾,一下衝上岸邊,就聽“啪嚓——”一聲巨響,撞到了岸邊的一片樹林。

  溫白羽立刻大口喘著氣,万俟景侯已經變回了身形,渾身赤裸著,而溫白羽還伸手死死抱著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腹部上。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溫白羽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鬆了手,說:“其他人呢?”

  他說著,站起來看向河水,河水上面竟然飄著一根大竹子,竹子只有三節,但是非常巨大,有合抱那麼粗,狄良和小海抱著竹子,被衝上了水面。

  溫白羽詫異的看著竹子,說:“這竹子?是不是甘祝說的古竹?”

  狄良和小海爬上岸,狄良的胳膊有一點挫傷,小海本身會水,狄良也不是旱鴨子,又正好飄過來一根大竹子,兩個人就抱著竹子浮了出來。

  狄良說:“不知道,不過這根竹子真的有合抱粗。”

  他說著,把竹子拽上了岸來。

  溫白羽說:“看見噫風和鄒成一了嗎?”

  眾人環顧了一圈,並沒有兩個人的身影,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嘩啦——”一聲,噫風突然從水面上冒出來,伸手勾住鄒成一的脖子,把他向後拉住,往岸邊游過來。

  眾人趕緊搭手,去拽噫風和鄒成一,鄒成一似乎嗆水昏過去了,噫風身上的傷口抻裂了,有些滲血,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大礙。

  溫白羽說:“那些粽子沒追上來吧?”

  噫風搖頭,說:“沒看見。”

  他說著,小海就指向河水,說:“你們看你們看。”

  只見河水中似乎浮著一個圓乎乎的東西,眾人的手電都綁在手臂上,這個時候抬起手來一照,溫白羽差點嚇一跳,竟然是人腦袋。

  是那個女屍的腦袋!

  女屍的腦袋一動不動的漂浮在水面上,她的嘴巴大張著,似乎被人掰斷了,張開的角度極其的不自然,臉上一片猙獰,似乎非常不甘心,但是已經不會再起屍了。

  噫風沒有去看女屍,而是跪下來,看著躺在岸邊的鄒成一,伸手摸了摸鄒成一的雙手和額頭,說:“少爺的體溫很低,麻煩溫先生升點火。”

  溫白羽點了點頭,眾人找了些樹枝來,剛才万俟景侯壓倒了一片樹木,隨便撿了幾支,溫白羽點上火。

  鄒成一有些嗆水,噫風按住他胸口,把他嗆進去的水憋出來。

  鄒成一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很快就醒過來了,但是他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下意識的伸手抓了一把。

  噫風立刻把手放在他手心裡,說:“少爺,好點了嗎?”

  鄒成一累的不想說話,又閉上了眼睛,說:“你的手好冰……”

  噫風又摸了摸鄒成一的腦袋,說:“少爺,睡吧。”

  溫白羽出門之前,一人備用了兩套衣服,現在万俟景侯成功的只有一件上衣穿了,別說內褲了,連褲子都沒有了。

  溫白羽看著就笑起來,伸手拍了他的屁股一下,說:“手感不錯,還挺翹。”

  万俟景侯倒不是很介意,而且態度很冷靜,溫白羽看著他,頓時覺得不好玩,說:“騷包。”

  眾人成功的從墓道里出來,雖然那個吞掉建木脆片的女屍一晃又不見了,不過他們找到了鏡子,還找到了另外半片燭龍鱗片,收穫也頗豐。

  最重要的是狄良,本身還以為找不到甘祝所說的古竹,哪想到墓葬一坍塌,古竹竟然被水沖了出來,就是大了點,要拽回去挺累的。

  眾人穿過峽谷,一直往回走,很快就找到了他們停在外面的越野車,這回車子還好端端的停著,並沒有報廢,溫白羽頓時感覺特別欣慰。

  因為他們每次和唐子雨老闆一起出去,車子肯定都要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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