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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白羽沖了冷水澡,從衛生間走出來,就看見万俟景侯還躺在自己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衣服扣子開了也不繫上,露出一大片腹肌,最重要是他沒穿褲子,內褲提的又太低,那視覺衝擊簡直了,溫白羽頓時想重新去洗一回涼水澡!

  溫白羽抓起旁邊的衣服,扔在万俟景侯臉上,說:“快穿衣服,別抖騷兒了!”

  万俟景侯手一伸,一把接住拋來衣服,然後慢吞吞的坐起身來,還不系扣子,而是先彎腰穿上褲子。

  万俟景侯的腹肌非常漂亮,彎下腰的動作沒有一絲贅肉,抬起一條腿穿褲子,看的溫白羽頓時臉又紅了,下面有點衝動,這就是傳說中的美人計嗎,可万俟景侯是個男人啊!

  溫白羽抱頭衝出了臥室,蹲在沙發後面默默的反省。

  因為一晚上沒蓋被子,早上又沖冷水澡,再加上心力憔悴,溫白羽有點發燒,家裡又沒有藥,就決定去醫院開點兒。

  万俟景侯見他一天臉都很紅,下午的時候溫白羽要去醫院,万俟景侯也要跟著去,唐子善解人意的說:“老闆你和万俟大哥去吧,我很勤快的,放心好了我看店。”

  溫白羽有些無奈,唐子那仿佛大型犬的眼神,他們明明要去醫院,又不是去旅館!幹什麼露出那種可以理解的表情啊!

  醫院人很多,溫白羽打了吊瓶,在輸液室里坐著,旁邊的小孩子一直在哭,鬧得溫白羽本身頭暈,現在頭疼,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小孩才不哭了,帶孩子的家長似乎也精疲力盡,在旁邊睡著了。

  溫白羽這才鬆了一口氣,頭揚起來,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準備眯一會兒。

  溫白羽只覺得額頭上有東西痒痒的,一睜開眼,頓時嚇了一跳,万俟景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旁邊,雙手撐在自己的椅背上,那動作似乎把他圈在懷裡,這是傳說中的壁咚嗎?

  万俟景侯低下頭來,額前的碎發掃在溫白羽的頭上,弄得他痒痒的。

  溫白羽瞪著眼睛,說:“你幹什麼呢?”

  万俟景侯抬起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說:“你的臉好紅,體溫很高。”

  溫白羽嗓子有些發乾,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的正常症狀,眼睛定定的看著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突然壓低了頭,溫白羽一激靈,手要推在他胸口,万俟景侯卻突然將他手壓下來,說:“別動,要回血了。”

  溫白羽說:“你知道回血還鬧,快起開,你……”

  他話沒說完,嘴唇上已經一陣冰涼,發燒的高溫突然遇到了涼氣,讓溫白羽不自覺的嘆息了一聲,隨即睜大眼睛,那個家長雖然睡著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而且小孩子沒睡著,正睜著晶晶亮的大眼睛盯著他們,還掛著探索性的笑容!

  万俟景侯吻下來,磨蹭著他的嘴唇,然後將舌頭探了進去,溫白羽腦袋暈乎乎的,喘出來的氣更讓燙人了,感覺自己熱的都要自燃了,如果不是万俟景侯壓著他的手,溫白羽覺得自己肯定會伸手死死抱住万俟景侯的後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万俟景侯抬起頭來,又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說:“嘴唇很燙,連舌頭都很燙。”

  溫白羽簡直都要無地自容了,恨不得找條地fèng鑽進去,為什麼万俟景侯說話總是這麼淡定,明明是始作俑者,卻一點也不尷尬!

  最後溫白羽的吊瓶果然回血了,手背腫了一個大包,不過幸好已經快沒了,就沒有再扎一針。

  溫白羽捂著自己的手背,瞪眼看著萬惡的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伸手過去,說:“我給你揉揉。”

  溫白羽一把拍開他,說:“你有沒有生活常識啊,腫了不能揉。”

  万俟景侯只好縮回手去,說:“對不起,其實我會的很少……如果之前會,或許時間太久,也忘了。”

  溫白羽突然聽他這麼說,心臟莫名的一揪,也不知道為什麼。

  万俟景侯的表情淡淡的說:“你要是願意教我,我一定會記的。”

  溫白羽定定的看著他,也不知道心裡什麼滋味,總覺得万俟景侯這個人並不簡單,而且有很多過往,但他從不提起自己的過去。

  万俟景侯見溫白羽不走了,回頭去看他,隨即嘴角上掛了一絲笑容,突然又折回來,抬手摸了摸溫白羽的嘴唇。

  溫白羽瞪他,說:“幹什麼?”

  万俟景侯很鎮定的說:“你剛才看我的眼神,讓我很想吻你。”

  溫白羽:“……”

  溫白羽心裡哀嚎,臥槽剛剛一瞬間文藝青年的哀傷,都被万俟景侯突然總裁附體的裝逼給沖沒了!

  万俟景侯抓住他的手腕,把人一拽,急走兩步,一下拐進了樓道的茶水間,然後“嘭”的一聲將溫白羽按在牆上,低下頭來,含住溫白羽的嘴唇。

  “嘶——好疼,你、你屬狗的啊?”

  溫白羽下唇一痛,瞪起眼睛,万俟景侯卻緊緊的抱住溫白羽,激烈的親吻讓溫白羽險些斷了氣兒,腰軟腿軟,要不是万俟景侯抱著,他就要順著牆癱在地上了。

  “咳、咳咳!”

  有人的咳嗽聲,溫白羽一激靈,探頭看過去,就看見久違了的雨渭陽正端著一個空紙杯站在他們身後,笑眯眯的說:“呦,是你們啊。”

  溫白羽都能感覺到自己腦門冒煙兒了,雨渭陽又笑眯眯的說:“你們兩感情還真好。”

  溫白羽:“……”

  溫白羽咳嗽了一聲,岔開話題說:“你怎麼到醫院來了?”

  雨渭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我是來複查的,以前因為一些事情,我的眼睛差點瞎了,幸好有匹配的眼角膜,不然的話,我可能一輩子看不到古董了。”

  溫白羽心想著,雨渭陽那雙眼睛,真貨假貨拉到他面前,只要看一眼,一下就能分辨出來,如果真的看不見了,那真是可惜。

  雨渭陽笑眯眯的說:“哎,最近有朋友跟我說,某個郊區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坑,你們有沒有興趣啊?”

  溫白羽說:“怎麼,你下墓還上癮啊,我可沒興趣。”

  雨渭陽撇撇嘴,說:“那就算了,我就聽說是西周襄王的疑冢,歷史上記載襄王的事情非常少,只有部分野史和傳奇,所以特別好奇,想找人帶我去看看。”

  溫白羽聽到“襄王”兩個字,愣了一下。

  一直沒說話的万俟景侯掃了雨渭陽一眼,說:“什麼時候走。”

  雨渭陽似乎覺得有趣,說:“你要是覺得可以,隨時出發。”

  万俟景侯點頭說:“那就今晚出發。”

  溫白羽:“……”

  溫白羽心裡吐槽著,你們倆當我是死的啊!

  雨渭陽笑著對溫白羽說:“你男朋友都去,你是不是也去?人多熱鬧啊!”

  溫白羽:“……誰男朋友!”

  雨渭陽回答很乾脆,說:“你。”

  万俟景侯難得的投過去一個讚許的眼神,說:“我們回去收拾行禮,你負責找車,好了打電話過來。”

  雨渭陽比了一個ok手,說:“慡快,那我先走了。”

  他一邊往茶水間外面走,一邊回頭曖昧的笑著說:“你們可以繼續了。”

  溫白羽臉上通紅:“……”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回了家,万俟景侯讓他上床睡覺,說:“你還在發燒,先睡會。”

  溫白羽白楞他一眼,說:“知道我在發燒,晚上還要出發,簡直是壓榨勞動力。”

  万俟景侯突然說:“對不起。”

  溫白羽看他一副態度良好的樣子,別人看了還以為自己才是黃世仁,頓時有些無奈,揮手說:“算了,我睡一覺就好了,一會兒叫醒我。”

  万俟景侯點點頭,給他蓋上被子,然後就出去臥室,去收拾下墓的裝備。

  溫白羽醒過來的時候,出了一身的汗,感覺衣服都濕透了,頭有點暈,但是已經不疼了,身上雖然有汗,但是感覺清慡了很多,似乎不發燒了。

  溫白羽掀開被子,走出臥室,外面黑著燈,天已經黑了,万俟景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張帛書,是他們從第一個墓裡帶出來的那張。

  溫白羽走過去,說:“我醒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万俟景侯放下帛書,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你出了好多汗,去洗澡吧,不要又著涼。”

  溫白羽“哦”了一聲,別看万俟景侯平時挺冷淡的,但是其實熟悉了之後就會知道,他是個很溫柔的人,只是不善於表達出來。

  溫白羽心情大好的去洗澡,出來的時候万俟景侯已經準備好了行禮,說:“雨渭陽打電話來了,咱們一會兒走。”

  溫白羽點頭,說:“得嘞,我去換衣服。”

  將近十點的時候,万俟景侯和溫白羽才出發,原因是溫白羽的頭髮不干万俟景侯不讓他出門……

  雨渭陽開了自家的車,等了半個多小時,眼看他們來了,說:“你們倆個是大姑娘上花轎啊,還要現扎耳朵眼兒,這麼慢!”

  万俟景侯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卻沒上去,反而把行李扔上去,然後跟著溫白羽坐在了后座上。

  雨渭陽開動車子,從後視鏡往後看,笑著說:“你們倆可別在我車上做不和諧的運動啊。”

  溫白羽:“……”

  難道自己在雨老闆眼裡,已經是一個急色的人了嗎!

  大半夜的沒有車,尤其他們要往市區外面走,就更加沒有車了,雨渭陽拋過來一張地圖,說:“諾,位置在地圖上畫了,你們看看。”

  溫白羽拿過來看了看,說:“這個位置很眼熟啊。”

  万俟景侯點點頭,說:“那張帛書上有記載。”

  溫白羽額角猛跳,說:“那張帛書……現在想一想,不就是奚遲畫的。”

  溫白羽仔細研究了一下地圖,指著紅筆畫的圈,說:“咦,這個村,這不是唐子的老家嗎?我聽他提起過幾次,唐子說他老家的野菜特別好吃!”

  雨渭陽笑著說:“可惜那呆子沒來,不然咱們還能去他家做客。”

  溫白羽說:“唐子的膽兒那么小,要是下墓還不給嚇死,還是讓他多活幾年吧。”

  雨渭陽嗤嗤的笑起來,似乎已經腦補出人高馬大的唐子被嚇得一臉慘白拼命哆嗦的樣子,好像很有趣。

  大約開了兩個小時,他們車速不低,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雨渭陽說:“我那朋友也沒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咱們還要在旁邊轉轉才行。”

  溫白羽說:“那今天晚上怎麼辦,難道要在車裡過夜嗎?”

  雨渭陽說:“咱們去村子裡借宿一晚。”

  他們把車開到村口,村子的路實在太窄了,地上坑坑窪窪的,根本沒辦法走車,看起來十分落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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