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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刻笑著跟周罪說:“對紋身有恐懼了。”

  路上陸小北大致跟周罪說了點情況,雜七雜八也沒啥主要的,後來說:“對了,一堆人見了我過來給我塞紅包,都說是你老朋友。操,哪個老朋友我不認識,我都沒要,就收了陶曉東的,他包了五萬。”

  陸小北在后座上癱著,哼哼唧唧絮叨著:“媽的還跟陶曉東撞髮型了,他以前不長頭髮嗎?操的,這次去竟然剃光了,也他媽不知道是不是中年開始禿頂了,不然好好的剃什麼頭。我站他旁邊說話的時候有人開玩笑問我是不是他兒子,我去他大爺波棱蓋兒吧。”

  陸小北吐槽了一路,前面兩個不出聲默默聽。畢竟北爺這次是代表工作室名義出去的,這都算出公差了,把孩子折磨這樣還不讓人好好吐槽了。

  周罪已經把這天的時間都空出來了,把陸小北送回去就直接把蕭刻領回家。回去了什麼不和諧的事兒都沒做,抱著親了兩口還是收住了,給蕭老師放了缸水,讓他進去按摩,蕭刻舒服得直接躺裡面睡了會兒。

  泡個按摩澡的工夫周罪飯都弄好了,蹲在旁邊看了蕭刻半天,想叫醒又不太捨得,但是已經泡挺久了,手都泡皺了。猶豫的時候一直盯著蕭刻的臉看,蕭老師的生活說到底還是安穩又精緻的,不禁折騰,只是出差一周多就有點瘦了。

  看來看去沒太忍住,低下身在蕭刻嘴上輕輕親了一下。這事兒做得太純情,老東西怕極了把蕭老師真給親醒了,那就太抹不開臉了,所以親的時候是真的很輕,唇稍微碰上馬上就要離開,結果被蕭刻一胳膊攔下,圈住他脖子直接咬住他的嘴唇。

  周罪眼睛都閉上了,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臉都不知道往哪擺。

  一個濕漉漉又纏綿的吻結束,蕭刻在他唇間低聲笑著,含糊著問他:“想我啊?”

  周罪沒有辦法,無奈地笑了,聲音低啞:“都讓你抓現行了,任憑處置吧。”

  “行……好說。”蕭刻泡了個澡緩過勁兒了,身上所有神經慢慢甦醒,這麼好的時間不吃口肉那就太浪費了。蕭老師渾身泡得溫熱柔軟,做有些事兒的時候從來都大大方方放得開,倆男人做不就是圖個爽,怎麼舒服怎麼來,既然當時都認命換了屬性,還有什麼扭捏矯情的,做就完了。

  蕭刻紅著眼睛問周罪:“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你身上哪兒?”

  周罪搖頭,這個真的不知道。

  蕭刻勾起嘴角,濕漉漉的手指在周罪小腹劃了條線,聲音又低又啞:“……Tiger line”

  蕭刻第一次看到周罪這條要命的線,那時候他跟周罪的關係才剛剛開始有些曖昧。蕭刻坐在店裡電腦前,周罪在他旁邊放架子上的書,一抬胳膊衣服扯起來,蕭刻側頭就看見了周罪腰上和腹部緊繃的肌肉線條,和露在腰帶上面這條隱約的線。

  男人肚臍以下一直到恥毛,沿線少量淺毛畫出的那條致命性感的線。蕭刻愛極了周罪身上的這條線,所以他特別喜歡看周罪在家不穿上衣只穿褲子的樣子。從肚臍以下開始,到褲腰邊緣結束,給人無限遐想,是絕對雄性的氣息向他發出的極致邀請。

  周罪閉了閉眼,蕭老師隨隨便便一個動作就能把他迷死。

  ……

  做這種事兒很耗費體力,蕭刻吃了口東西就直接睡了。睡前他和周罪還是互相緊貼著的狀態,胳膊腿都亂七八糟地搭在一起。

  黑夜從來都漫長又冷漠,連空氣都似乎是冰涼凝滯的,空間裡唯一的暖源就是蕭刻。周罪閉上眼睛,眼前景象紛亂複雜扭曲變幻,身邊人的存在感異常強烈,壓迫他的胸腔,甚至無法順暢呼吸。

  這樣的夜晚周罪太熟悉了,看著蕭刻睡眠中溫和又英俊的臉讓他的靈魂得到片刻舒緩,溫柔又安寧。蕭刻的力量那麼強大,讓人只要看著他就能心無雜念。但只要閉上眼睛,所有的柔軟溫和都會立刻消失,身邊的存在感會變得僵硬冰冷,腦中景象扭曲蒼白,鼻息間甚至會有若有似無的腥氣。

  周罪很捨不得蕭刻,他太暖了,不想放開他,不想鬆手。

  但把蕭刻的存在感安在另外一個人身上這不行,他自己痛不痛苦先不提,就把兩種完全不同的氣息混淆這事兒本身就是對蕭刻很不尊重。他們不能比,這很對不起蕭老師那顆純粹完整的心。不捨得這麼對他,不願意。

  所以相擁而眠的夜晚周罪只有兩種方式,要麼睜眼看他到天亮,要麼放開懷裡溫暖的人自己走出去。

  來來回回都是死局,很痛苦糾結,但還是要緊緊抓著人不放手。是真的喜歡,想要跟他一起生活,想有未來。

  第45章

  一次紋身展過後, 周罪這兒突然就喧囂了起來。展會上照片在社交平台上被輪了好幾圈,他們店的地址本來也不是秘密,有不少外地來客特意過來就為了約周罪做紋身, 本地的就更多了。

  技術的確尖端是其一, 另外紋身展上緊挨主辦方旁邊位置的,以往時價都是五千往上走, 周罪這種水平的更不用提,差了兩倍還多。一個大圖做下來差價幾十萬, 就是買機票飛過來也值了。

  徐雯本來在前台沒什麼壓力, 每天來的人有限, 一般都提前微信或者電話約過的。小姑娘天天看看八卦做做美甲都挺好的,這段時間突然來的人就多了,有點懵。

  他們店這些人跟周罪時間太久了, 早習慣了每天固定數量的客戶約過來,談圖還是做紋身都忙得過來。不說陸小北和徐雯,就連店裡其他紋身師也不見得多開心,他們掛在周罪這兒本來也不缺客戶, 紋身這東西不像開飯館兒做飯,不管多少人儘管來就是了,他們幹的這行就是人來得再多, 一次也只能做一個不是。既然一直在周罪這兒說到底還是性格合得來,都是不太張揚的那一掛,檔期都排了倆月來再多人又能怎麼。

  來的人也不只是客戶,也有業內同好想觀摩交流, 還有很多圈裡的紋身師想過來拜師駐店,想跟著周罪學東西。有甘願花錢的,甚至跟周罪說:“您開班收徒吧,學費多少都成,您開價就是了。”

  周罪也很無奈,這種都是說:“不是錢的事兒,看得起我,謝謝了。我這人不會教什麼,也真沒到能教人的水平,很多開班的地兒都比我這好。”

  再往下就不多說了,該說的說完他就忙自己的事兒不會再回應,非要學東西的周罪都給支到東大領域,就是陶曉東那兒。

  本來他們在店裡紋身都很隨意,除非客戶自己要求,不然都是在大廳做。現在觀摩的人突然多了,店裡太熱鬧,紋身師都去紋身室幹活,陸小北和周罪躲樓上,大廳不留人。

  蕭刻周末過來的時候樓下除了徐雯一個人都沒,他回頭看著徐雯哭笑不得:“現在都這樣了麼?”

  每天跟周罪通電話他當然也知道店裡現在有點鬧,但沒想到這麼誇張。徐雯苦著臉:“咖啡和果汁都沖沒了,新買的還沒到,蕭哥你喝奶茶嗎?”

  蕭刻笑了聲,搖頭說:“我不喝,周罪呢?”

  “老大在樓上呢,”徐雯往樓上指了指,“不知道在哪個房間裡,你問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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