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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條較好的路可進入阿爾菲德鎮。”將軍諷刺地笑了一下。“我們應該選擇一個至少有三條道路的市鎮作為突破的地點。”

  他們看著木質的圖標沿著地圖的線移動。每一個圖標代表一個營。飛彈單位與防炮單位排列在這條道路的南北兩面。而俄軍也不斷對道路本身掃雷,以清掉北約首次大量部署在路上的投射型地雷。

  “第二十裝甲師將會完成這次移動作業。”沙吉托夫頗有信心地預測道。

  阿利克斯耶夫想他是對的,除非某些事情有了不好的變化。

  維吉尼亞州諾福克

  莫瑞斯坐在美國海軍大西洋艦隊水面艦艇指揮官對面,他是一位三星上將,一生全花在所謂的“真正的海軍”上,包括巡防艦、驅逐艦和巡洋艦。這些小型的灰色艦艇既沒有航空母艦的神氣,也缺乏潛艇的神秘感,但是現在,船團能不能橫渡大西洋,就完全要靠它們了。

  “俄國人對我們改變了戰術——比我們想像的還快得多。他們現在要先對付護航艦。他們攻擊你的巡防艦是可以預料得到的,你並非偶然碰上它,很可能它早就等在那裡了。”

  “他們打算逼退護航艦?”

  “是的,而且特別注意有拖曳式聲納的船隻。我們已經打擊到他們的潛艇部隊——雖然還不夠,但畢竟我們已傷到他們了。拖曳式聲納陣列裝置十分有效,俄國人知道這一點,他們也企圖要除去配備水面拖曳式聲納的船隻,但這就比較難了。當老俄企圖接近他們時,已經損失了三艘潛艇。”

  莫瑞斯點點頭。這些海面拖曳式聲納陣列船隻是改良過的快速鮪釣漁船,上面拖著無數的被動聲納電纜。雖然沒有足夠的此種船隻可以涵蓋一半以上的船團航道,但是卻輸入了許多很好的情報資料給位於諾福克的反潛作戰總部。“為什麼他們不派逆火式轟炸機去追逐那些船?”

  “我們也在懷疑,顯然俄國人認為不值得花這麼大的力氣。另外,我們已將大量的電子戰設備裝在這些船上,這些設備使得雷達不易定位。”這位上將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莫瑞斯懷疑此種海軍發展多年的匿蹤技術是不是也被運用到這種船上,俄國人只用潛艇去找出或擊毀這種船隻,他想,這樣更好。

  “我正在為你申請勛獎,你表現得很好。只有三位艦長的戰績比你更佳,但其中一位昨天陣亡了。你的損失嚴重到什麼程度?”

  “我想它是全盤損毀了。我遇見的是一艘勝利級潛艇,它擊中了我的船首,龍骨斷裂,船首被扯離,長官,我們損失了反潛火箭發射器前面的每一樣東西。還有一大堆震動損壞,但大部分此類損壞已經修好了。我們必須在她再度出海前重造整個船首。”上將點點頭,他已經看過傷亡報告。

  “你做得很好,愛德。目前裴瑞斯號不需要你,並且給我出點主意。”

  “一開始,我們或許應先阻止那些該死的逆火式轟炸機。”

  “一定可以的。”他的回答中既有自信又有著懷疑。

  向風海峽

  東面是希斯潘尼拉島的海地,西邊是古巴。一片黑暗中,雷達系統完全打開,但設定在待命狀態,各船隻以戰鬥隊形航行。由驅逐艦和巡防艦護航。飛彈已置於發射器上,並且伸出左舷,同時發射控制員正在有空調設備的作戰位置里揮汗工作。

  他們預料應不會遇上麻煩。卡斯楚已經傳話給美國政府,說他未參與此事,而且他很憤怒於蘇聯未將計劃通知他。這在外交上也許很重要,然而,美國艦隊還是選在黑暗中通過,因此古巴政府可以宣稱他們沒有看見。為了表示誠意,卡斯楚也警告美國說蘇聯的潛艇出現在佛羅里達海峽。被利用作為通路是一回事,但是未經通知則利用他的國家作為戰爭的基地,那就太過份了。

  水手們一點也不知道此事,因此只預計不會有嚴重的反擊。當他們在處理所有的情報報告時,只把它當成是一椿小事。他們的直升機已經布下一排聲納浮標,而且他們的電子支援系統監聽著一具俄制雷達的脈衝訊號。上面,瞭望哨用笨重的星光望遠鏡掃視天際,搜索著可能用目視搜獵他們的飛機。以目視搜獵他們並不困難,因為二十五節速度航行的船隻會在海面上留下白色泡沫狀的航跡,在黑暗之中就像霓虹燈一樣顯眼。

  止痛藥片不再有效了,一名巡防艦艦長低聲抱怨著,他坐在他的船上戰情中心的指揮椅上,在他左邊的是航海圖桌,在他前面(他面對船尾),年輕的戰術行動官站在他的位置標示幕前面。已知古巴人在沿岸部署了反艦飛彈,就像古老的要塞堡一樣。在任何時候,船隻都能偵測到一大群來襲的飛彈。船尾上,他的單臂式飛彈發射器已經裝載妥當,頂面甲板上的三吋炮與近迫武器系統也是一樣。咖啡是他不該喝的,但是他必須保持清醒,代價是上腹部的劇烈疼痛。或許我應該去和醫官談談,他想,但是又立刻打消這個念頭,沒有時間這樣做。為了使船隻準備好行動,也為了通過驗收和執行連續的任務,他已經全天候工作了好幾個月。人員和船隻辛勤地工作,但是最辛苦的是他自己。他太過於驕傲而不承認他被逼得太緊,尤其是對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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