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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評估的正確性如何?”西南戰區司令問。

  “攻擊之前,照相資料顯示有四艘航艦型的船隻。攻擊後八小時,我們的衛星經過時所拍的照片上,只有一艘。兩艘巡洋艦和兩艘驅逐艦也不見了,最後我們接獲的情報說是有無數的艦載飛機降落在法國的布里丹尼海軍航空基地。很不幸,我們的潛艇已無法與美國的航艦戰鬥群接觸——顯然這個戰鬥群已經沉了。但是我們第一次的海軍航空戰役十分成功,我們將會為你封鎖住大西洋的,同志。”那名海軍上校預測道。

  “我們可能需要封鎖住大西洋。”阿利克斯耶夫等到那名上校離開後說。

  他的上司表示同意。在德國的戰情進行得並不順利,蘇聯空軍的受創程度比他們害怕的更為嚴重,因而導致陸上戰鬥比原先的計劃落後了一大段,戰爭發生的次日,只有一個軍達成第一天的目標,而這個部隊又在漢堡以東二十公里處遭遇了重大的攻擊。戰車的損失率比預計的高出百分之五十,制空權也面臨危機,許多單位報告說他們遇上比預計更嚴重的空襲。目前為止,易北河上的所有橋樑中只有半數被取代,而且那些取代的浮橋無法承擔所有原來公路橋樑的承載量。北約組織的陸軍軍力尚未到達巔峰力量,而美國的增援仍不斷地經由空中抵達,與他們預先已安置的裝備會合。蘇聯的第一梯隊已受到血淋淋的重創,而第二梯隊大部份仍被困在易北河的這一邊。

  冰島

  “天色已經到了大約該暗下來的時候了。”愛德華說道。天空呈氣象人員及水手口中所謂的‘海上黃昏’狀態。太陽落至地平線東北方之下,能見度降低至五百碼。這名中尉背起背包,站起來,他的那幾名陸戰隊同伴照做,就像一名在上學途中的孩子一樣熱心。

  他們走下斜坡,朝著比較平坦的蘇杜拉河前進。熔岩地帶提供了很好的掩護,地面上滿是岩石,有些高達三呎。一片奇形怪狀的景觀,可以隱藏他們的行蹤,逃過警覺觀察員的眼目。他們看見數隊巡邏兵,大半是乘坐著軍車,以每半小時的間隔通過這一地區。他沒有看見固定的據點,當然俄國人早派兵駐守在柏菲爾的水力發電廠,那個水力發電廠位於一號道路的東面,沒有飛機轟炸過那裡,因為可以看見他們下面的許多住家仍亮著燈。

  他們來到一片青草地時,岩石逐漸變小。顯然最近曾有人在此牧羊,那種氣味錯不了,而草地也很短。本能地,他們一行人蹲伏地走著,朝向一條碎石路。這裡的房舍和穀倉凌亂地分散著。他們選了一個地方,那裡房舍與房舍之間有五百碼的距離,他們心中希望著昏暗的燈光和他們身上的迷彩野戰服能逃過外人的注意。戶外沒有人,愛德華指示他的人員暫停,並且小心地用望遠鏡觀察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幢房子,有些燈光是開著的,但是外面看不見一人,或許俄國人已經在強迫執行宵禁,也就是說,看到有任何人在移動就格殺勿論。

  河岸以二十呎的距離,急驟傾斜到水中,上面覆蓋著岩石,岩石受到高水位期時的河水經年累月地沖刷而變得十分平滑。史密斯第一個走下去,其他人則拿著武器等在河岸邊,史密斯先慢慢地移動,檢查水的深度,步槍頂在他的頭頂。愛德華很驚訝他這麼快就過了河,攀上對岸。下士在對岸揮手,然後剩下的人跟著移動。愛德華很快就知道了為什麼下士的動作會那麼快;及腰的河水冰寒刺骨,就如冰島的其他河流一樣,河水是來自溶化的冰河。他儘快地通過河流,步槍和無線電舉在頭頂上,一分鐘之後,他已在河的對岸了。

  史密斯在黑暗中咯咯地笑著說:“我猜這麼一來,大家都清醒了吧。”

  “那話兒都凍僵了,下士。”羅傑斯說。

  “前面看來很安全。”愛德華說:“這片草地過去是另一條小河,然後是一條輔助道路,再爬上小丘進入另一片熔岩地,我們動身吧。”

  “好的,中尉。”史密斯站起來。其他人以五碼的間距跟著他。這小混蛋走得可真急,不是嗎?

  地面相當平坦,青草的高度剛好漫過他們的皮靴。他們快速地移動,保持低姿勢,武器握在胸前準備著。下一條河流比蘇杜拉河淺,但是河水是一樣的冰寒澈骨。越過河流之後,他們停下來,現在,距離公路只有兩百碼。再一次,史密斯第一個動身,這次他的背彎得更低。中途他暫停了幾次,快速地檢查地形,跟在他後面的人準確地配合他的行動。到達距離大路五十呎外的草地時,這一隊人再度聚集在一起。

  “好了,”史密斯說:“一次通過一個人,每個人相隔一分鐘。我先走,我會停在大路對面五十呎處的岩石後面。你們穿越大路時不要停留張望,要用跑的,而且保持低姿勢。如果看見有東西過來就儘快、儘可能地遠離道路、臥倒。如果你臥著不動,沒有人會看見你們。好了,我們開始行動吧!”每個人,包括愛德華在內,都點頭同意。

  下士的動作俐落得就像他所說的一樣,他看最後一眼,以確定沒有人和車朝他們的方向過來,然後迅速地衝過馬路,他的個人裝備在他背後上下跳動地撞著他的身體。他們等了一分鐘後,嘉西亞跟進。接下來,愛德華默數到六十後也疾衝過去,他對於感受到的壓力與緊張程度之高而驚訝不已。到達大路邊時,他聽見自己恐懼的心跳聲,到了路中央,他簡直快要嚇得僵住了。從北面過來的汽車燈光就要照到他了,他的雙腳驚慌得不聽使喚,他僵直地站在路中間,看著燈光逐漸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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