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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循舒服得不行,也顧不上害羞了,把胸口往樊聲嘴裡送,底下也配合著抬腰衝刺,賣力收縮,把樊聲絞得忍不住咬牙,他又被咬得低叫。

  樊聲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陳循腳都還懸空著,就被樊聲抵到了牆上,門板發出巨響,陳循腦子瞬間就清醒了。

  他不敢叫也不敢說話,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廁所,肯定知道這裡在發生什麼,他現在只求自己不要被認出來。

  樊聲倒是毫無顧忌,撈起他的腿彎,把他抬高,壓在門板上用力插干,一邊抬頭跟他接吻。陳循心裡緊張得要死,被樊聲親得氣喘吁吁,又擔心自己摔到地上又擔心被發現,做到一半就完全沒力氣了,從沒這麼累過。

  樊聲發現這次陳循很乖,只緊緊摟著自己,被插一下,自己肘彎兩邊的小腿就顫一下,再多餘的動作就沒有了,這帶給樊聲一種很奇特也很盡興的擺布別人的掌控快感,動靜越發大了,每一下都幾乎完全退出,又狠狠干進去,起先陳循還十分緊,阻力很大,後來就被干軟了,樊聲只覺得滑膩又舒服,給了他更多時間,可以慢慢享受,不會被夾太緊,催出高潮。

  “小瓶蓋,你真好。”樊聲突然在陳循耳邊這麼說。

  陳循無力垂在半空的腳趾,慢慢縮了起來,害羞了一樣。

  “阿聲……”陳循輕輕說,“我也想叫你阿聲。”

  “嗯,我是你的阿聲。”

  樊聲親了親陳循的肩膀,加快了速度,腰肌繃緊,恐怖地前後動起來。

  兩個人一起到達了高潮,樊聲射在陳循的裡面,陳循把樊聲的小腹弄得濕成一片。

  樊聲抱著陳循坐下來,還不捨得從裡面撤出去,只摸著陳循的腰,有點抱歉似的說:“又射在裡面了。”

  陳循看了看他:“你擔心有孩子嗎?”

  樊聲愣了一下,看向陳循的眼睛,有些疑惑:“第一次的時候,你不是說以後不要再內射嗎?”

  陳循都不太記得了,回想了一下,想起來似乎自己是說過這種話,好像是覺得那玩意兒都被自己吸收了有點驚悚。

  “我還以為你是,你是不敢讓我有孩子……雖然機率很小。”

  樊聲把陳循的手拉過來,親了親:“我對你的感情還不確定的時候,確實是覺得防患於未然,但是之後就不在意這個了,不過如果要孩子的話,不是得經過你的同意嗎?而且你說過不要射在裡面。”

  陳循有點感動,癟了癟嘴,沒讓眼淚湧上來。

  他沒想到,自己都不記得的話,樊聲還記得,而且是他們第一次之後的話。

  “我沒想過。”陳循發現自己有點兒哭腔,連忙清了清喉嚨,接著說,“我沒想過要不要孩子,那個還是結婚以後再說吧……呃!”

  他剛剛說了什麼?結婚?

  對才認識不久的人談起結婚完全不行吧!

  樊聲看著自亂陣腳的陳循,湊過去咬了咬對方的下巴。

  “確實可以考慮了,反正咱們都適齡,不是嗎?”

  陳循不會說話了,驚訝地看著樊聲。

  “其實我還有件事想問問你。”樊聲突然正色,認真看著陳循,“我沒有想過試婚之類的事,不過也許這也可以看作目的之一,我今天從家裡搬出來了,我有一套房子,新的,之前沒住過人,已經打理好了,一個人住的話,會很空曠。”

  陳循能聽見自己要被開一摞罰單的超速心跳,他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願意來跟我一起住嗎?”

  完蛋了,這樣會不會心肌梗塞?

  樊聲看陳循不回答,又急忙補充:“離公司很近,以後我們可以一起上下班。”

  “……好。”陳循痴痴呆呆地點了頭,“好,我要住,我要跟你一起住!”

  樊聲笑著地抱住撲過來的陳循,兩個人臉頰貼著臉頰,開心地磨蹭了半天,直到陳循發現了有什麼不對。

  “阿聲啊,幸好今天這是同居邀請,不是求婚。”

  “嗯?為什麼?”

  “在廁所里,你老二還插著我,幸好不是求婚啊。”

  “……你是在遺憾我沒選對場景嗎?”

  “聰明!”

  “……”

  第29章

  兩人豎著耳朵聽了半天,確定安全後,一前一後出了廁所。

  陳循覺得自己是在工作途中被拽走的,怎麼著也得去跟柯泉報備一聲,但柯泉的辦公室就挨著樊聲的,兩人再一塊上去,陳循覺得自己已經長繭子的臉皮也有點兒hold不住。

  “整個公司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你害羞什麼。”樊聲長臂一伸,直接把陳循攬進電梯,陳循被他箍著脖子,眨了眨眼睛。

  “整個公司都知道!?”

  “不然呢?你當別人瞎?”

  陳循皺起臉:“別人會不會以為我賣肉上位啊?”

  樊聲笑,另一隻手過來捏捏他的臉頰:“肉是不錯,不過你上位了嗎?”

  “也是。”陳循艱難地從樊聲的胳膊底下抬起頭,“那你讓我上~~~位嗎?”

  樊聲垂眼看看他:“剛剛前半場你不一直在我上面嗎?”

  陳循不太在意地說:“切,文字遊戲。”

  電梯門打開,陳循擔心有人看見,連忙掙開樊聲,幾乎邁著正步走出去,樊聲在後頭看著他笑。

  陳循走向柯泉辦公室,樊聲卻攔住了他。

  “我有話跟你說。”

  陳循抬頭看他,轉過身來。

  樊聲環顧了一圈走廊牆上掛著的幾幅高高低低的油畫,陳循跟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那些油畫很美,每一幅都是海面,平靜無波的和滔天巨浪的,有的湖面參與進一艘孤零零的破舊帆船,有的風平浪靜卻讓人感到恐懼。

  “這些畫都是誰畫的啊。”陳循不由問道。

  “我媽。”樊聲說,“她是個畫家。”

  “哇。”陳循讚嘆地瞪圓眼睛,“你有個畫家媽媽。”

  樊聲轉過頭來看他,笑了笑:“羨慕了?”

  陳循搖搖頭:“不羨慕,雖然我媽是個普通人,性格也有點神經兮兮的,但她人超好。”

  樊聲垂下眼帘,靠到一旁的牆上:“我從小到大,很多人都說,我的母親引人艷羨,才貌兼備,不僅如此,當初她和我父親結婚的時候,這家企業瀕臨破產,是她帶來的巨資救下了這裡,甚至有人說這是一場成功的,恩義與共贏並重的商業聯姻。”

  樊聲看向陳循:“我媽她是從小被誇到大的,她走的每一條路都無比成功,做每一件事都滴水不漏,所以她覺得她看得清哪條是彎路,哪條是坦途,她一直用很精準的方式教育我,我現在看起來很成功吧,今年的富豪榜前十里我是最年輕的。”

  陳循安靜聽著,他預感得到這大概是兩人相識以來,最嚴肅,也最重要的一次交談。

  “小時候我也認為她是絕對正確的,我很信任她,直到我十一歲那年,她阻止我報名參加樂高辦的一個拼接積木比賽,並且沒收了我的所有積木,我很傷心,的確,那段時間我很迷積木,甚至為了準備比賽逃掉了所有補課外班,但是我還是很傷心,我一直記得,那個得了第一名的孩子得到了去樂高遊樂園的機會,那裡有無數的積木和積木搭就的建築、模型、裝置藝術,你知道嗎,那個得了第一名的孩子是我的朋友,那套作品是我們倆琢磨出來的。他現在是一名建築師,我也是在他成為建築師以後,才發現,我搞不好也是想做一名建築師的。”

  樊聲看向陳循,他的眼睛裡有很柔軟的甚至讓人聯想到脆弱的東西,陳循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樊聲。

  “因為她插手,我甚至搞不清楚我到底想幹什麼了,這間公司總是朝著客戶和員工標榜夢想,但是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夢想是什麼。”

  陳循上前抓住樊聲的手,不知道要說什麼,就抓著那兩隻手拍了拍。

  樊聲被他這舉動逗笑了,由他抓著:“怎麼,還要我給自己鼓鼓掌,加加油?”

  “唉,我想安慰你來著。”陳循又抱上去,輕輕拍樊聲的背,“我以後給你買積木,你不要難過了,你媽媽雖然是獨裁主義了點兒,但也是為你好……好吧這句話你大概聽過很多遍吧,但是仔細想想,一個真心為你好的人,就算她用錯了方法,我們真的不好意思,也不忍心怪她太多對不對?”

  樊聲抬手摸了摸陳循的腦袋。

  “小瓶蓋,你是個好孩子。”

  “孩子個屁,就比你小兩歲而已至於嗎?”

  “行,那是個好小伙兒。”

  “哈哈。”

  樊聲捧起陳循的臉來,很喜愛地看著他:“你那麼好,我一定會讓我媽同意我們的。”

  “誒?”

  “你還記得岳小衡嗎?你沒有問,我也沒有跟你解釋,其實你心裡著急的吧。”

  陳循連忙點頭,想了想說:“我等你自己跟我說,因為那天晚上我也看得出來,你態度端正,值得表揚。”

  樊聲抬抬眉毛,不置可否地一笑,然後跟陳循翻起黑歷史來。

  “岳小衡是我發小,小時候我倆關係不錯,主要是他比較愛黏著我,我比他大一點,就順手照顧他,他爸媽很疼愛他,所以他的性格,怎麼說呢,會有點驕縱,但人不壞,有點跟旁人不同的癖好,大家寵他,也都正面對待,後來他身體不好,出國治了幾年,我們期間都沒有見面,但是我媽經常去他待的國家辦展覽,就總跟他見面,回來救對我說,等岳小衡回來,就要我跟岳小衡結婚。”

  陳循雖然多少猜到了,但聽到這裡還是有點鬱悶。樊聲就把他摟過來點,搭著他的肩膀,好像閒聊那樣,兩個人靠著牆,對面是樊媽媽的油畫,畫裡是一片打在礁石上四散開來的海浪。

  “我對岳小衡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嘖,他唯一讓我沒辦法肯定的就是他的性別,他穿女裝我就覺得一個純的小姑娘,穿男裝又是以純的小男孩,除此之外,我不可能和他結婚是肯定的。”

  “所以他和你媽媽一回來,你就搬出來了?”

  “沒錯,不過本來我媽沒有那麼著急的,她原先覺得我三十歲以後結婚比較好,讓我跟岳小衡談幾年,但是你出現了,所以她著急了。”

  “證明我還是能打的。”

  樊聲輕笑:“能打,戰鬥力值得肯定。所以呢,小瓶蓋,未來的一段日子,可能我們倆都會被我媽和岳小衡煩,你可能會委屈,我不是要你忍,但是多少還是會需要你遷就,但我會保護你,我希望無論如何,你都不要放棄我。”

  陳循伸手也搭到樊聲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答應。”

  樊聲低下頭來親了親他的嘴唇,笑著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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