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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樊聲。

  “我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嘛。”陳循說完,有一點不好意思,伸手抓了抓臉頰。

  樊聲在他面前跪下來,摸了摸陳循曲起的膝蓋,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後卻也還是沒說出口。

  陳循湊過來吻他,樊聲攬著陳循的肩膀,讓他慢慢在傘衣上躺下來,然後溫柔地撫摸他,溫柔地為他擴張,再溫柔地進入。

  陳循覺得一切都很舒服,銀色傘衣蓋了一半在兩人身上,隨著樊聲的動作,不時被掀起,漏進光來,落葉被壓得嗑嚓嗑嚓地響,他們倆就像躲在被子裡偷嘗禁果的少年一樣,滿心滿眼都是愉悅和輕巧的欲望。

  樊聲把陳循的衛衣推上去,含住陳循的辱尖用舌頭撥弄,陳循夠頭夠腦地過來看,樊聲抬眼對上他很有求知慾的目光,也習慣了,這傢伙讓人泄氣的行為太多,不能計較。

  “為什麼我自己洗澡的時候搓那裡就沒感覺,你舔就會有點癢。”

  樊聲舌頭還伸著呢,聽了這話有點沒繃住,下嘴輕輕咬了一下,換來陳循輕輕“啊”了一聲。

  那調子在樊聲耳里轉了個彎,搔得他耳根癢,他看住陳循:“說過你是視覺系,你看著自己被弄就會興奮不是嗎?”

  陳循躺回去,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那我試試不看,你繼續。”

  “……”

  樊聲嘆口氣,還是繼續兢兢業業地舔吻陳循的身體,下身緩慢抽插,然後慢慢加快速度。

  陳循的呼吸重了起來,然後開始喘息,樊聲盯著他用手蓋住的臉,一下比一下用力,頂得陳循整個人往前挪,傘衣被弄得皺巴巴的。

  陳循前面那根一直硬著,隨著樊聲的動作一晃一晃的,頭部濕潤,間或有幾滴落在陳循白白軟軟的肚皮上。

  樊聲越看越覺得那東西可愛,就上手摸了,前面幾次他都是把陳循插射的,今天他想試試別的方法。

  結果樊聲一摸,陳循就把蓋著眼睛的手拿開了,喘息著低頭看過來。

  樊聲勾起嘴角:“怎麼不捂著了?”

  陳循臉色微紅,眼睛直直盯著樊聲正在擼弄自己的手,十分誠實地答道:“我想看,自己擼了二十幾年,別人擼多新鮮。”

  樊聲覺得自己好像很難調戲得到陳循,而且時常地,陳循回無意識地調戲到自己。

  不過他並不是不喜歡。

  樊聲前後同時動作,一邊插一邊擼,用掌心包裹陳循的精身,摩擦帶著微微擠壓的力度,另一隻手輕輕去搔陳循的蛋蛋。

  陳循哼了一聲,表情像是要哭:“太舒服了。”

  “哪裡舒服?”

  “都好舒服。”陳循用手撐著地坐起來,伸手抱住樊聲,挪了挪屁股坐到了樊聲大腿上,根本不要樊聲幫忙,又主動又乖巧,自己在樊聲的陰精上動起來。

  樊聲有點兒驚喜,輕笑出聲:“色鬼。”

  “食色性也嘛。”陳循緊緊抱著樊聲,與他頭頸交錯,然後輕聲對著樊聲說,“我發現我不看著你,也很興奮,因為我想著是你在弄我。”

  樊聲握著陳循的手停了一下,然後放開了,改成去抓住陳循的兩瓣屁股,把陳循抬了起來,在放下的時候,腰也用力向上頂。

  雙重力道之下的插入速度,在腸道內摩擦出火辣辣的戰慄。

  陳循及時咬住嘴唇,只發出悶哼。

  “叫出來。”樊聲的聲音有點惡狠狠的,他完全放開地操干,陳循整個人在他身上坐都坐不穩,只能緊緊抱著樊聲,從鼻子裡漏出哭腔。

  樊聲聽不到他叫,張嘴咬了一口陳循的肩膀,語氣帶上命令:“叫出來!”

  “嗚——”陳循拖長了尾音,好像特別委屈,然後張開嘴,大力喘了兩口氣:“叫個屁啊我快哭了都!”他狠狠抓了兩下樊聲的背,“我過去二十年過的什麼日子啊,C盤跟你沒法兒比,怎麼一次比一次慡啊!”說完竟然真的哭了起來。

  樊聲把他拉開,哭笑不得地用拇指抹他的眼睛:“你怎麼就不叫點兒好聽的,這是怎麼了,慡哭了!”

  陳循一邊哭一邊點頭:“太他媽慡了,你快動動!”

  樊聲揉著陳循的屁股干他,然後對陳循抬抬下巴,陳循默契地湊上來和他接吻。

  陳循一邊扭腰配合,一邊騰出只手去給自己擼,擼了一會兒覺得活兒沒有樊聲好,又去拉樊聲的手按上去。

  換氣的間隙,陳循啞著嗓子說:“我知道為什麼床上的話不能信了,我現在好舒服,我覺得我可以喜歡你一輩子。”

  樊聲凝眉,咬著嘴唇深深插了他一記:“那是可信還是不可信?”

  陳循狡黠地笑起來:“現在又不是在床上。”

  兩人酣暢淋漓地搞完了,把傘衣扒拉開,此時是一天中陽光最好的時候,陳循四仰八叉地躺倒在糙地上,感覺陽光漏過樹葉枝椏,落在臉上暖暖的。

  “啊,口好渴肚子好餓,我包里撞了好多吃的,要是能帶過來就好了。”

  陳循懶洋洋地說完,臉上一涼,他扭過臉去,發現是樊聲把一瓶汽水貼到了他臉上。

  “哇,你簡直不能更棒!”陳循立馬翻身起來,要去抓那瓶汽水,結果樊聲卻縮回了手。

  “咳,”樊聲低頭清了清嗓子,耳廓有點發紅,然後他把汽水慢慢擰開,把瓶蓋遞給了陳循。

  陳循不解,他已經聞到了清慡的檸檬味,舔了舔嘴唇,實在渴得厲害,執意伸手想要去拿汽水。

  樊聲躲開他的手,又把瓶蓋往他眼前遞了遞。

  “你自己說的話,”樊聲有些窘迫似的蹙起眉。“你忘了?”

  “什麼話?”陳循喃喃,看向那枚明黃色的瓶蓋。

  然後,慢慢睜大了眼睛。

  “你你你,樊聲你你你……”

  樊聲看向他,眼裡前所未有地有一絲羞赧,陳循聽到他用好聽的聲音說:“It’s my heart.”

  第24章

  樊聲把滑翔傘收起來放到背包里,也記得把喝空了的汽水瓶帶走,牽著陳循的手往附近的風景區休息站去,到那裡可以坐車去纜車站。

  而陳循呢,他一直在傻笑。

  “剛剛那個是告白對吧?是告白吧?”

  樊聲走在前面,也不回話,陳循上上下下地看他,發現他耳朵通紅,並且好像是從剛才一直持續到現在。

  陳循撇下嘴角,覺得高興得快要哭了。

  “樊聲,我好高興啊。”他用力捏樊聲的手,覺得這個人的手似乎都有了不一樣的溫度,它正被自己握著,無比切近。

  “傻乎乎的。”樊聲總算應了一句,也捏了捏陳循的手,這個時候他似乎也忍不住了,回頭看向陳循。

  兩人目光對上,一時間卻都有些不敢直視對方。

  陳循覺得自己有些失重,好像還在半空,頭重腳輕的。

  “真的好高興。”陳循又重複了一遍。

  “我也高興。”樊聲把陳循拉近一些,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對方,覺得簡直想把陳循抱著走,但這麼大個人抱著走也確實累了點兒。

  把陳循變成個小玩意兒揣在兜里的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否決了,他喜歡的還是這個可以跟他肩並肩手牽手的陳循,而且最重要的是……

  變成迷你版那性器官尺寸就是個大麻煩。

  想到此處樊聲覺得莫名滿足,就湊過來在陳循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會好好對你的。”

  陳循看著樊聲,重重點一下頭。

  “我也會好好對你!”

  諾言之所以美好,就是因為當我們在說出口的時候,並不覺得它是諾言。

  而是愛語。

  兩人開開心心從林區回來了,晚上參加了篝火晚會,鬼故事和合唱節目交替,玩得很盡興。

  晚會散了之後,都陸續回酒店了,樊聲也從糙地上站起來,伸出手打算拉陳循起來,結果陳循坐在糙地上,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在幹嘛。

  “樊聲我剛剛翻零食的時候,發現我的登山包里有個睡袋……我今晚想睡睡袋……”

  “睡袋?”

  “而且我看到那邊有帳篷。”陳循指了指不遠處的便利店模樣的房間,門前直了幾個帳篷,旁邊還有個廣告牌,上頭寫著各種尺寸的帳篷租價。

  樊聲皺了皺眉,夜裡住在戶外不僅氣溫低,而且外面黑漆漆的,帳篷干不乾淨都看不清楚。

  “我剛剛問了,這裡的篝火晚上可以不熄的,我們可以在篝火旁邊睡就不冷了。”陳循興致勃勃的,“而且那個帳篷頂是透明的,可以看星星!”

  樊聲還是有些猶豫。

  陳循覺得該用殺手鐧了。

  “我小時候去參加夏令營,跟我弟一起,後來因為他突然發熱了,就被老師連夜送回家了,沒有住上帳篷一直挺遺憾的。”

  陳循想起這段經歷,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兒,但這種小遺憾在完滿的童年總是會被放大。

  樊聲看陳循說著說著真有些低落了,連忙答應。

  “行,那麼過去挑一頂,你有睡袋也好,冷了可以鑽進去。”

  陳循立刻站起來,拍拍屁股朝商店飛奔過去,樊聲看著他矯健的身姿,覺得今晚還可以在帳篷里支帳篷。

  然而樊聲並沒有實現願望,兩個人搭好帳篷,陳循興高采烈地鑽進去打滾的時候,樊聲的手機響了。

  他又交代過柯泉,周末這兩天沒有急事不要打擾他,所以應該不會是公事。

  那就很有可能是家事。

  樊聲本能地不想接電話,陳循從帳篷的透明布窗戶離湊過臉來,大聲說你手機響啦你手機響啦,然後神經兮兮地跟著鈴聲一起哼,看上去是開心過頭了。

  樊聲只好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才接聽。

  “餵。”

  “阿聲你在哪裡?”

  “我在郊外,有事?”

  “你可不可以,我是說,可以現在回來嗎?如果你那裡不要緊的話。”

  “我現在沒空。”

  “……可是你如果不回來的話,我搞不好會死掉。”

  樊聲聽到岳小衡在電話那頭泄出隱約的呻吟。

  他轉身走開幾步,低聲問:“你在發熱?”

  “嗯……幫幫我阿聲。”岳小衡的聲音帶著哭腔。

  “你吃藥了嗎?或者注射抑制劑?”

  “我的藥吃完了,我好難受。”

  “把你的地址給我,我幫你叫醫生。”

  “我不要……我不要醫生我只要你,幫幫我,求你了……”

  岳小衡的話被打斷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好像捶門的巨響。

  “怎麼辦,好像有人來了……阿聲有人想闖進來!”

  樊聲立刻轉身,一邊保持通話一邊鑽到帳篷里,對陳循說:“我有事要回去,我們走。”

  陳循正在把自己往睡袋裡套,聽到這話整個人就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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