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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

  瓦崗山軍師徐懋功早已得到稟報,胸有成竹。這一天,程咬金、秦瓊、徐懋功等正

  在臨時改建的金鑾殿上議事,守城的軍兵來報:“報魔王千歲!報大帥、軍師!外面有

  裴元慶討戰!”軍師徐懋功點頭:“再探再報!”報事的軍兵出去之後,徐懋功對程咬

  金說:“魔王千歲!此事如何是好?”“三哥!軍師!你說怎辦就怎辦!別問我,我是

  屁事不懂,就會掄斧子打仗!”“如此說來,殿頭官!”“有!”“免戰牌高懸!”

  “是!”徐懋功這一句話引得滿殿武將和程咬金盡皆驚訝。程咬金忙說:“啊呀呀我的

  軍師,你這是怎麼啦?就憑咱們瓦崗山,但凡有個名的,哪一個沒有兩下子,為何要掛

  免戰牌呢?”“魔王千歲!你有所不知。這個裴元慶乃山馬關總兵裴仁基的三兒子。他

  是紫陽真人的愛徒,善使一對八楞梅花亮銀錘。此人自幼即力大無窮,十五歲時曾倒拔

  垂楊柳,能力舉千斤鼎。不久之前在英武殿降服一字墨角賴麒麟,楊廣賜給他當了坐騎。

  這個人非一般武將可比。古語常言說得好:能治一服,不治一死。我意欲把這裴家父子

  收降,為咱瓦崗山所用。魔王千歲,你看如何?”程咬金聽完這一席話,不禁哈哈大笑

  說:“軍師啊!你該不是在說夢話吧?老裴家剛剛受了楊廣的封賞,奉旨來平定咱們瓦

  崗,他能投降嗎?”“主公不要哂笑,我自有道理。如今裴元慶兵馬剛到,銳氣正盛,

  求戰心切,我們必須高掛免戰牌,讓他求戰不得,必然銳氣消磨,產生怠惰,那時方可

  出戰。”程咬金說:“但憑軍師!”於是,石頭城樓,免戰牌高懸,裴元慶命士兵輪番

  討戰,瓦崗山只是沒有反應。裴元慶令士兵任意叫罵,累了可以坐下躺下,只要叫罵就

  行。隋朝這些當兵的,打仗的時候害怕,罵人可都有一套。他們在城下亂鬨鬨地罵什麼

  的都有。石頭城上的瓦崗義軍早已氣破了肚皮,三番五次到魔王殿上求戰,徐懋功只是

  一句活:“任憑他們叫罵,我們就是不戰。”別人還好說,這五虎、八彪將,過去都是

  綠林中的好漢,都是命可以不要,氣絕不忍受的主兒。如今聽說隋朝官兵如此辱罵,一

  個個暴跳如雷。這個說:“軍師!裴元慶就是長著三頭六臂,我們也要碰碰他。”那個

  說:“軍師!裴元慶能有多大能耐?他能頂破天?壓塌地?能橫推八匹馬?倒拽九頭牛?

  我們瓦崗山什麼時候受過這個氣,叫人家堵住門罵,都不敢露面。不行,軍師!下令吧!

  我們去把他擒來。”眾將紛紛討令。徐懋功還是不慌不忙說:“各位弟兄!這個裴元慶

  的確厲害,他的錘沉招絕,我們還是高掛免戰牌為是。”徐懋功這麼一說,素來心高性

  傲的五虎八彪將更要出戰了。程咬金也憋不住了,說:“三哥!別的我都佩服你,這一

  手我可不贊成,叫人家堵住門罵咱們好聽呀!你要是再不發令,我可要出戰了。”他是

  魔王,他這麼一說,徐懋功也沒有法子了,說:“魔王千歲!真要是出戰,兩軍陣前可

  就是一場血戰,怕是凶多吉少。”“那也得出去較量較量。”“主公既如此說,那好

  吧!”徐懋功說著話,一伸手拿起一支令箭:“單雄信聽令!”“在!”“我命你帶領

  五虎、八彪十三家將軍,點兵一萬,出寨大戰裴元慶,不得有誤!”“遵令!”五虎、

  八彪十三家大將辭別魔王、元帥和軍師,出得殿外,點齊大兵,各各披掛上馬,三聲炮

  響,殺出了瓦崗山石頭城。裴元慶聽見炮響,知道有人應戰,急忙布陣,準備廝殺。

  單雄信把兵馬按照金木水火士布成五行大陣,五虎八彪將立馬大陣中央,定睛觀看。

  只見隋朝官兵陣中,門旗之下有一員使錘小將,不用問定是裴元慶無疑。單雄信看罷,

  馬往前提,手中的金頂棗陽槊一擺:“對面可是裴元慶麼?”裴元慶把亮銀錘一晃說:

  “正是你家先鋒官。你是何人,通上名來。”單雄信說:“小娃娃!連我你都不認識。

  告訴你,我乃魔王駕前五虎上將頭一名,赤發靈官單雄信是也!”說著話,單雄信把馬

  往前一提,舉槊照裴元慶就打。裴元慶一看:“好!來的好!”他把亮銀錘往上就迎。

  單雄信久經大敵,知道裴元慶力大錘沉,要是自己的棗陽槊碰上非給震飛了不成,所以

  他急忙把槊撤回,又往裴元慶腰際橫掃過來,裴元慶大錘迎空,急忙變換招數,兩隻戰

  馬馳騁,槊、錘並舉,五六個回合之後,單雄信一個不留意,棗陽槊碰在了大錘上,就

  聽“嗖”的一聲,飛出去十數丈遠,單雄信手掌震破,知道不好,撥馬就跑。裴元慶豈

  肯罷休,一翻手腕子,大錘沖單雄信砸了下來。單雄信雙手一抱腦袋,從馬上鑽到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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