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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始紛紛猜測這是場反常的風暴活動,或是北極光的罕見南移。一個小時之內,

  官方取消了對城市的封鎖。

  我真希望此刻巴斯特跟我們在一起,因為阿莫斯無法擔當我們的監護人;可是,我們想辦法為我們“生病的”叔叔和自己買到了去往紐約的車票。我在路上睡著了,荷魯斯的護身符一直緊緊操在我手裡。日落時分,我們回到了布魯克林。大廈已經燒毀,這在我們意料之中,可惜我們無處可去。我們剛帶阿莫斯走

  進大門,我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D阿格丨峒格 ! ,, 我立刻知道自己做出了正

  確的選擇。

  "胡夫 ! ,, 薩蒂嚷嚷起來。

  狒狒熱清地抱住她,爬上了她的肩膀。它撥弄著她的頭髮,看看她是否帶來

  了好吃的蟲子。然後,它跳下來,抓起一個燒化了一半的籃球。它不住地對我發出咕嚕的聲響,指指它臨時用燒焦的房梁和洗衣籃做成的籃筐。我明白,這是表示原諒的姿態。它已經原諒我讓它在最喜愛的比賽中出糗的事兒,還提議要教我。四下望去,我發現它按照狒狒的方式清理了住處。它為一個倖存下來的沙發擷去了灰塵,把麥圈盒子撰在了壁爐里,甚至還為松糕準備了一碟水和新鮮食物。這會兒松糕蜴在一個小枕頭上睡著了。在客廳里最亮堂的部分,一片沒有受損的屋頂之下,胡夫堆起了三堆枕頭和床單這就是我們的臥室。

  我的嗓子唾咽了。看到它為我們所做的準備,我無法想像能有比這更好的禮物歡迎歸家的禮物。

  “胡夫,”我說,“你這隻狒狒棒極了。”

  "D阿格 ! ,, 它說,指了指籃球。

  "你想訓練我?”我說,'是峒,我的確該好好學學了。不過給我們一秒

  鍾...... ,,

  看到阿莫斯,我的笑容凝固了。

  他已經挪到了損壞的托特雕像旁。神像被摔斷的白鷺腦袋落在他腳邊,胳膊折斷了,書寫板和筆也摔成了碎片,散落一地。阿莫斯望著沒頭的神魔法師的庇護神,我能猜到他心裡在想什麼。歸家的不祥預兆。

  “沒事,”我告訴他,“我們會讓一切恢復正常。"就算阿莫斯聽見了我的話,他也沒有任何表示。他挪到沙發邊,撲通一聲坐下來,用雙手梧住了臉。薩蒂不安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注視著燻黑的牆壁、破碎的屋頂、還有燒焦的家具。“好吧,”她用樂觀的口吻對我們說,“要不我去陪胡夫打會兒籃球,你來收拾房子?”

  即便有魔法的幫助,我們也花了好幾個星期才把房子重新整理出來,而且只是可居住而已。沒有了伊西斯和荷魯斯的幫助,這件工作變得很難。我們仍能夠使用魔法,只是需要更多的意念,以及更多的時間。每一天上床睡覺的時候,我都感覺好像做了十二個小時的苦力;漸漸地,我們終於修復了牆壁和屋頂,清理掉碎片,房子也再沒有了煙燻的昧道。我們甚至還重新搭好了露台和游泳池。在放出鱷魚蠟像的時候,我們專門把阿莫斯帶到池邊,讓他看入水之後的馬其頓的菲利普生龍活虎的樣子。

  看到這一切,阿莫斯差一點兒露出了微笑。可是,他又坐進露台的椅子裡,

  陰鬱地望著對岸曼哈頓的風景。

  我開始懷疑他是否會永遠這樣下去。他消瘦了許多,面容憔悴。在大多數日子裡,他穿著浴袍,甚至懶得再去梳理他的長髮。一天早晨我向薩蒂提起我的擔心。''他被塞特擊倒了,”她對我說,“你知道這有多麼嚴重嗎?他的意志被摧毀了,他懷疑自己……而且,這可能需要很長

  時間...... ,,

  我們每天努力工作,以忘卻這些不快。我們修復了托特雕像,讓圖書館的沙伯替恢復到從前的樣子。薩蒂對於瑣碎的細節更為在行,比如修理門上的象形文字標誌。有一次,她真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意念她的臥室原先的樣子,口中念著合攏咒語,“海—內姆”。一塊塊家具從廢墟中飛到一起,石平臥室在頃刻間就被修復了。當然,這之後薩蒂昏迷了十二個鐘頭,不過仍然……相當的酷。慢慢地但踏實地,大廈開始有了家的感覺。

  在夜裡睡覺的時候,我會把腦袋枕在有魔法的頭靠上,這防止了我的巴到處游離;可有的時候,我仍然會見到奇怪的景象紅色金字塔、天空中的巨蛇或是爸爸被困在塞特石棺里的面孔。有一次,我好像聽見了齊亞的聲音,她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在對我說什麼,可我一個字也聽不清。

  我和薩蒂把護身符鎖進了圖書館的一個盒子裡。每天早晨,我都會偷偷溜下去,看看它們是不是還在那兒。它們會閃光,摸起來暖暖的,我會感受到誘惑

  極大的誘惑吸引我戴上荷魯斯之眼。然而,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做。能量太迷人,太危險。我曾經與荷魯斯實現了平衡在極端的環境之下,可我知道,如果我再去嘗試,我很可能被壓垮。我必須先經受訓練,成為一位更強大的魔法師,在我準備好利用這麼多能量之前。

  一天晚飯時分,我們家來了個客人。

  與往常一樣,阿莫斯早早地上床睡了。胡夫在屋裡觀看 E S P N台,松糕躺在它大腿上。我和薩蒂精疲力竭地坐在露台上,俯瞰東河。馬其頓的菲利普靜靜地漂在池子裡。除了城市的蜂鳴聲,夜晚是寂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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