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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元皓兄,小弟有一份禮物送給你。”吃了幾倍酒,程長風忽然眨眨眼睛,神色略有些調皮,這樣孩子氣的表情出現在他身上,眾人都是一楞,但馬上笑了起來。
“我無功無勞,怎好受之。”田豐推辭。
“這個禮物一定是元皓兄最想要的。”程長風堅持。
“哦,不知道是什麼禮物?”田豐也好奇起來,自己喜歡什麼程長風難道知道不成。
“羅西,麻煩你去安排下吧。”程長風一推羅西,羅西嘿嘿一笑,立刻跑出大廳,田豐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元皓,你在哪裡?”忽然,一陣蒼老急切的女聲響起在院子裡,田豐聽道這個聲音有若雷擊,忽然跳起來怒指程長風道:“程雲,我當你是個正人君子,怎麼卻做出拐帶別人家屬的卑鄙事情來。”
程長風剛要說話,一旁的張綃忍耐不住,大笑起來,原來,田豐這語氣和當日程長風指責管亥一般,看來真是現世報啊。
“元皓,你真的在這裡!”那聲音的主人已經聽到田豐的怒吼,尋聲走進了廳堂,眾人一看,原來是一個年紀花甲,滿頭白髮的老媽媽。
“娘,你怎麼來到這裡?是不是這賊人把你擄來的!”田豐攙扶住那老婦,指著程長風怒道。
“不是啊,我不是被程大人擄來的,那日,你走後不久,娘就因為思念你病到了,你也知道,娘有多年的喘息之病,不曾得治,你這一走,娘病情就加重了。後來,大約你走後的半月,家裡來了幾十個人,他們自稱是這幽州刺史程大人的手下,說你已經在江山城留了下來,準備輔佐這位程大人,娘開始還不信,但來人拿出一封信說是你寫的,娘一看的確是你字跡,就帶著咱們家族的300多人,連夜都跟了過來……家裡的宅院都來不及出售……”田豐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日程長風求他墨寶,還說什麼他是書法家,原來其意在此,定是找人模仿了自己的筆跡,拿去哄騙自己老母,好不可惡,好不狡猾!
“程雲,你這樣非君子所為!”田豐氣急,指著程長風大罵,一旁袁紹卻是冷笑不止。
“兒呀,不要辱罵程大人!”田豐的母親勸阻道。
“娘,他是叫人模仿我的筆跡,騙你前來的,你不要阻攔我!”田豐解釋道。
“混帳!你知道什麼,娘一來,程大人就告訴娘原因了,還親自和娘賠罪,還找人醫治好了娘這幾十年的喘病!喏,就是那個小伙子給娘治的。”說著一指一旁得意洋洋的余揚。
“啊……”田豐很是意外,懷著複雜的眼神看了程長風一眼。
“先生大才,程雲仰慕已久,求之若渴,我那日因見先生明明對我江山有好感,卻仿佛有難言之隱,因此下決心要幫助先生解決此心頭之憂。我知先生剛正,因此先行把您家眷全部接來,以解先生後顧之憂,還請先生原諒我之唐突。今日,如若先生不肯留在江山城,自請帶家眷離去,程雲絕不阻攔,並以千金相贈!”說完,程雲一躬到底抬頭。
“兒呀,你就答應程大人吧,我這幾日也看了江山城景象,這程大人的確是個好官,把一片荒蕪之地,治理的如此繁華,他又有凌雲之志,這不正是你展示自己才華的機會嘛?”田母勸解道。
“程大人,豐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厚愛……你不但解我憂愁,還治好老母疾病……我……我再推辭就不近人情了,從今日起,豐全心輔佐大人,絕無貳心!”說完,跪倒在地,就要叩拜。
“先生不可如此大禮,我這裡不興這個,人,生而平等……”程長風要給田豐上課。
“做人如經商開店……”田豐接道。
“咦?元皓怎麼得知我這理論……”程長風奇道。
“這正是我得知玻璃的原因啊,哈哈……”田豐大笑,小聲把當日客棧內與小二的對話複述了一遍,程長風聽了也是大笑。
“夠了!田豐,難道你真要留在這裡輔佐、輔佐這個逆賊!”袁紹終於忍耐不住,大吼道,但馬上後悔了,看了一眼四周,生怕衝上了幾個士兵把他們推出去砍了。
“好了,袁大公子,不要演戲了!”程長風冷笑。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袁紹大驚,後退幾步。
“不必害怕,我今日不會害你性命!”程長風鄙夷的看了一眼袁紹。
“你待怎樣?”袁紹臉色一紅,挺了挺身子,故做硬朗道。
“我,我能把你怎麼樣,你是當朝太傅的侄子,是袁氏家族的下任族長,你說我能把你怎麼樣?”程長風冷冷道。
“程雲,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的能量,識趣的趕快把我放了,我回去也好向我叔父美言你幾句,否則……哼……”袁紹色厲內茬。
“住嘴!你有千軍萬馬,我有膽氣一身;你若敢動程大哥,我定叫你袁家滅門!”趙雲忽然冷冷道,氣勢有若猛虎,向袁紹走去。趙雲每走近一步,袁紹就渾身一哆嗦,最後,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眼前趙雲只是一人,卻叫他感受倒有若萬人欺身的強大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