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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到五點以前沒排戲，他坐在休息區，拿出《山河》的劇本看。
佟陽是主要配角，但他的戲份確實不多，劇本就只有幾頁紙，不到一個小時，凌安就看完了。
然而看完，他卻久久無法平復情緒。
濕了眼眶。
他開始期待進組拍攝的時間快點到來了。
晚上九點半下戲，凌安卸了妝換下衣服回酒店，
秦宴的電話很準時打過來。
凌安本來被車晃得舒服，都快睡著，聽到屬於秦宴的專屬鈴聲響起，立刻清醒過來，高高興興接起電話。
「秦先生，晚上好呀。」
那邊的聲音溫柔，「還在拍戲嗎？」
「沒有，下戲了，已經快到酒店，」凌安看著車窗映出來的自己，笑得特別燦爛，「我告訴你一件事。」
他把塗琳今天來找他，請他拍戲的事說了，最後尾調揚起來，「我是不是特別厲害？」
「嗯，安安特別厲害。」
凌安開心笑出聲，緩了緩，又摸摸鼻子說：「再多夸幾句，我喜歡聽。」
秦宴便把他從頭髮絲到腳指頭都誇了一遍。
凌安聽得眼睛亮晶晶，一個勁兒點頭，又夸秦宴有眼光。
一直沒有存在感，cos木頭的顧林晗和工具人司機周漾兩人：「……」
他們不應該在車裡，應該在車底。
狗糧太多了，撐。
被誇得心情美滋滋，凌安控制不住嘴角上揚。
他問：「對了，你回家了嗎？阿姨今天好一些了嗎？上個星期，你說她對你的聲音有反應了，現在呢？」
「還是一樣，但醫生說，有反應就是好消息。」
閉上眼，凌安向滿天神佛禱告。
希望神明能夠聽見他的祈求，讓秦媽媽可以快點好起來。
他的男朋友那麼優秀啊。
還那麼好。
他一字一句說：「阿姨會好起來的，一定會。」
一直到酒店，要坐電梯，凌安才不舍的先掛了電話，約好晚點視頻。
電梯很快下來，「叮」一聲門打開，凌安他們走進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但隔一秒又重新打開，有人走進來，凌安越過陳平和陳安的肩膀，看見了羅思燁和他的助理。
羅思燁也注意到他，臉色立即沉下來。
凌安：「……」
靠，好氣，他都還沒沉臉呢！
他移開視線，眼不見為淨。
雙方沒人開口，電梯裡安靜。
直達電梯到達指定樓層，停下來，可羅思燁一動不動，並沒有出去，電梯門合上後，凌安看了他一眼。
繼續無言。
幾秒後，電梯停在凌安房間所在樓層，他走出去，羅思燁跟了出來。
？
什麼鬼，跟著他幹嘛。
凌安停下來，回頭看他，覺得莫名其妙。
羅思燁開口，「我有事找你，談談。」
凌安想了想，點頭，「說吧。」
羅思燁視線掃過顧林晗他們，強調說：「單獨談。」
顧林晗皺了下眉，凌安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沒關係，我們就在走廊，監控下面呢。」
「好吧，」他勉強同意，「我們就在不遠。」
凌安比一個ok的手勢。
顧林晗他們走遠，羅思燁的助理一起。
剩下他們兩個人，羅思燁說：「塗琳中午去找你了？你接了《山河》佟陽的角色？」
他不喜歡羅思燁咄咄的語氣，「直接說重點。」
羅思燁冷聲，「佟陽這個角色是我的，識相點，自己退出。」
「……」
他可以確定了，這人腦子有病。
「不好意思啊，我不退，」抬了抬眼皮，凌安好笑說，「既然你知道塗導來找過我，就該知道，這個角色是她希望我來演，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退出？」
羅思燁臉色更難看，「你真不退？」
「我為什麼要退，角色沒寫你的名字，也不是專門為你定製，那就不是你的。」凌安無法理解他的腦迴路，「不是你的，你哪來的資格跑到我面前來說話這番話？」
羅思燁陰沉著臉，冷冷盯著他。
凌安不為所動，慢條斯理整了整衣袖，還衝他笑了笑。簡直要氣死人。
羅思燁跑來吃了一肚子氣，狠狠瞪凌安一眼，丟下一句，「這個角色是我的，你就別妄想了。」
話落，他氣沖沖離開。
凌安覺得有四個字可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神經病啊。
見羅思燁助理接到電話離開，顧林晗他們也回來。
讓陳平、陳安回房休息，凌安對顧林晗和周漾說：「你們拿電腦過來，有事需要你們做。」
羅思燁莫名其妙來這一出，又被自己氣到，八成不會善罷甘休。
他得防範於未然。
不一會，周漾和顧林晗拿著電腦回來，凌安把事情簡單跟他們說一遍，然後說：「大概要辛苦你們熬夜實時關注網上的事了。
等《長生訣》殺青，我放你們長假，再一人給你們定七天的雙人旅遊，費用我全包。」
周漾眼睛瞬間亮了，「真的嗎？」
「當然真的，」凌安笑，「地點你可以自己選。」
顧林晗說：「行了，這裡交給我們，你趕緊去洗澡休息吧，明天你六點就有戲，四點不到要起床，現在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