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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都在王校長那裡寫了檢討,並立下了成績軍令狀才離開校長辦公室。

  米鹿和遲澤西回到教室的時候,教室里響起了一片掌聲,經久不息還伴有口哨聲,老師喝命也不能阻止,他們倆受到了英雄般的禮遇。

  ☆、第十八章

  經過這次的人工湖殉□□件,路程程自己調換了座位,柯猛又回到了遲澤西身邊。

  柯猛對遲澤西和米鹿說:“二位少俠,請受小弟一拜。”

  遲澤西說:“少俠還是免了,以後喚我分數俠。”

  張君琪在聽說他們倆給校長立下了軍令狀,誇張的說:“你們倆如果這考試都達到了期望,你們的故事終將成為我們學校的傳奇,會被歷屆學弟學妹們傳揚下去的。”

  剩下的時光變成了瘋狂學習的時光,米鹿和遲澤西兩人都屬於自主學習自律性很強的學生,幾乎不要人催督促,他們兩個人都把時間排的滿滿的,除了難題互相交流,吃飯在一起吃以外,幾乎無暇顧及到別人的目光。

  遲澤西不知道的是,她的媽媽已經動用了自己是私人關係將米鹿家的基本情況摸透了,在她看來這個女孩沒有一點能配得上他兒子,她的兒子每次的忤逆與犯錯都跟這個女孩有關,她必須想辦法把他們兩個人分開。

  上次的人工湖殉□□件,讓遲澤西的父母很是惱怒,但最終他們聽從了王校長的建議,王校長說處理這類關於早戀的事情不能過於激進,要緩緩,要給兩個孩子希望與壓力,如果他們都做到了成績沒有落後,又何必要過於干涉適得其反呢,如果兩個孩子做不到,家長再來干涉他們也無話可說,這半個學期是暴風雨前夜的平靜期。

  米鹿和遲澤西的關係已經明朗化了,米鹿不再刻意的迴避遲澤西,雖然依然是話語較少,但對遲澤西的回應明顯的多了。兩個人一起在學校吃飯的時候,會給遲澤西擦去嘴角的污漬,遲澤西打球的時候,會默默的拿水在旁邊觀戰,遲澤西會畫一頭可愛的小鹿說這就是米鹿姑娘,米鹿會在旁邊畫下一個英俊的少年說是遲澤西,這些小互動都讓遲澤西欣喜若狂,米鹿生日的那天,遲澤西把米鹿約到了天台上,一個小小的蛋糕上點燃了一根蠟燭,米鹿閉上眼睛悄悄的許著願,遲澤西問她,你許的是什麼願?米鹿說,過一陣子就知道靈不靈了。

  後來的事證明許願這件事是最不靠譜的,米鹿的願望根本沒有實現。

  遲澤西第一次從背後環抱著米鹿,將自己的臉貼在米鹿的臉頰上,在米鹿的耳邊說:我說過,我一定會融化你這座冰山的。米鹿第一次體驗到幸福是什麼滋味,就在那樣的星空下,一個少年對自己無私的愛,可以暫時的不考慮成績,家庭,老師,責任,不考慮任何事情而純粹的愛,這種幸福也許只有在這個年齡段才能體會到。

  一陣風吹來,米鹿還來不及吹滅的蠟燭熄滅了。黑暗中兩雙燃燒著火苗的眼睛默默對視著,在星空下兩個少男少女第一次初吻,緊張,炙熱,慌亂,短暫,米鹿的臉像火燒,遲澤西的胸口滾燙。

  時光從來不會辜負勤奮努力的孩子。在期末考試中,兩個人都實現了自己的承諾,成績都在年級的前十名,在這所以高分出名的學校里,這已經是很厲害的成績了。

  學期結束了,高二照例要補半個月的課,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了米鹿的很多□□,米鹿的父親是罪犯,賭徒,米鹿是低保戶靠政府福利部門免去學費才入學的等等,大量的個人隱私信息在同學們之間傳來傳去。

  張君琪私底下問米鹿是不是真的,米鹿說:“我不偷不搶的隨他們說去。”

  張君琪說:“我說嘛,這才是米鹿的女神范,隨他們去我自巋然不動。”

  說到爸爸,那是米鹿心裡的痛,原本已經快忘了他這個人,可是他總是陰魂不散,悄悄的潛伏在暗處,偶爾沉渣泛起就會擾亂清流讓她難受。

  最後一天的補課結束,遲澤西還在想著如何跟米鹿約在假期見面,他家裡卻有人來接他回家,遲澤西在米鹿耳邊說,老時間,肯德基見,就匆匆走了。

  米鹿回到家裡,發現家裡多了幾個陌生人,是遲澤西的爸爸媽媽,他們都黑著臉坐在客廳。

  米鹿禮貌的喊了叔叔阿姨,說遲澤西早已經回家了,她想不通這兩個人到自己家裡來幹什麼。

  叔叔喊米鹿到他身邊說:“米鹿呀,你在學校的情況我還不太了解,這兩位是遲澤西的爸爸媽媽,他們說你和遲澤西在早戀,是真的嗎?”

  “是真的。”米鹿小聲的說。

  遲澤西的媽媽說:“米鹿呀,你們兩個人不合適,況且,我們馬上要送遲澤西出國了,本來想他高中畢業再送他出去,可是你們倆鬧這一出,我們家不得不改變計劃,遲澤西那邊,我們兩個人給他做了大量的工作,可是他堅決要跟你在一起,我們只好來找你,希望你主動斷了對他的念想,好讓他死心。”

  米鹿咬著嘴唇不說話。

  遲澤西的媽媽說:“米鹿呀,別怪阿姨說話難聽,你的家庭情況你自己也清楚,這些都不說了,我們家在公檢法都有人,你當年跳樓的真正原因我也知道,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們家的遲澤西,當斷不斷反受其害”

  “夠了,你是說我不乾淨配不上你兒子是嗎?放心吧,我會離開你兒子的,不會妨礙他的前程的,你們走吧!”米鹿抬起頭眼神清澈堅決的看著遲澤西的媽媽。

  “你最好說到做到。”遲澤西的爸爸媽媽離開了米鹿家。

  米鹿一個人衝進房間,撲倒在床上,眼淚決堤而出,米鹿的手指緊緊的抓著床單,隱忍著沒有哭出聲。

  叔叔和嬸嬸面面相覷,米晨從房間出來,拔掉耳朵上塞的耳機,說:“還是我姐狠,佩服。”

  叔叔煩躁的說:“一邊去!”說著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嬸嬸說:“這個怎麼辦?”

  嬸嬸嘆口氣說:“作孽呀!你大哥真的作孽呀!這是要毀米鹿一生啊!這個明天我給米鹿吧,她現在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第二天,米鹿神情如常的到肯德基赴約。

  她在玻璃窗外看著遲澤西坐在裡面,他正面帶微笑在翻看著什麼,側臉的曲線優美,米鹿在外面默默看了許久,嘆了一口氣,米鹿推開玻璃門來到了遲澤西面前。

  “你家裡送你出國留學你怎麼沒告訴我?”米鹿說。

  “我不想離開你,要走我們一起走,否則我哪兒也不去。”

  “你真幼稚,你沒聽過那句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你怎麼知道的?”遲澤西問。

  “你媽媽昨天來找過我了。”

  “她沒對你說什麼不好的吧!”

  米鹿搖搖頭說:“你看,你媽媽知道我愛畫畫,已經幫我在鄭老師的繪畫班報名了,我也聽從了你媽媽的建議,參加藝考,你呢就聽你爸媽的話出國念書,我們之間約個時間好不好,現在我們都沒有能力主宰自己的生活,什麼都要仰仗父母,等我們真的有能力了,我們再在一起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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