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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還等?”大家可都等了好幾天了,等著今天一到,好解決了這事。畢竟叛亂剛平,國家百廢待興,權利也該重新分配。

  孩子就在這裡,這是再合適不過的時機,沒人願意等,最終太醫將滴血認親的一應用品準備妥當,由太監抱著孩子,準備進行――這一切樓妃無法阻止。

  她都懵了,五皇子絲毫沒再給他面子,非但如此,看到五皇子今日如此輕慢她,眾位大臣也對她看低了一眼。這對於以前的樓妃是沒法忍的,可此刻,她卻顧不得這些。

  孩子不是蔣瑁的,她很清楚。此時,她心中有些恨樓靜雨了,為什麼那麼沒本事呢,為什麼連蔣瑁的孩子都懷不上?

  “等等……”看著五皇子指尖的血滴入銅盆,樓妃突然喊道。

  孩子不是蔣瑁的,毋庸置疑。繼續下去,就是打自己的臉。

  “為了本宮孫兒的身體康健,本宮願放棄這次滴血認親。”

  五皇子有些好些的挑眉看她,樓妃會這麼容易就認輸嗎?至於她說的為孩子好,他可不信。

  “可是,除了我這小孫兒,本宮的瑁兒還有個庶子。”

  今天李靜也在場,他也來瞧瞧,聽了這話忍不住皺眉,庶子?他可是瞧見越王對那個孩子寶貝的很,甚至請立那孩子為世子。

  “樓妃娘娘,你是在戲耍本宮,戲耍這滿朝文武嗎?”五皇子是知道蔣瑁有個庶子的,他皺了皺眉,佯怒道,“先是說這個來歷不明的嬰兒是四哥遺腹子,為了四哥能有個後,本宮願意滴血認親,一驗真身。如今一切準備妥當,你又說不驗了,還又整出個庶子?”

  “就是啊。等了這麼長時間,這不是戲耍大伙兒嗎?”五皇子剛說完,就有人在下面附和了。

  “是啊是啊,這裡可還有不少年邁的老大人,為了這麼一個結果,從早上便不曾休息,一直在這兒等著。”

  樓妃咬咬牙,“本宮能怎麼辦?本宮的孫兒還小,本宮也沒辦法呀。”抹了抹眼淚兒,又說:“那個庶子是不是我瑁兒的五皇子該最清楚,瑁兒在世的時候,可不止一次上摺子要立那個庶子為世子。”

  五皇子皺眉,“有這回事?本宮前陣子忙於三哥謀反的事,到沒太注意這事,來人啊,去查看查看,看四哥是否真如樓妃娘娘所說,上過類似摺子。”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很快,就有人去了,眾人就在原地等著,一中午,飯也沒吃,終於,在傍晚的時候,那些人回來了。

  “回五皇子,臣翻閱了所有摺子,並沒有找到樓妃娘娘所說的摺子。”

  “怎麼可能?”樓妃先是一驚,隨後很快反應過來,是啊,這麼長時間了,那麼多摺子都沒個音信,早該被五皇子毀了。

  五皇子勾唇,看向樓妃。

  “有了,當時我瑁兒為這事四處忙活,肯定還有好些人知道的。”樓妃有些慌亂了。

  聞言,五皇子掃視了一圈眾大臣,“誰知道此事?”

  底下的人均低下頭,就是有的不是五皇子的人,也不敢和五皇子作對。

  大殿下,李靜內心在苦苦掙扎著。

  沒人知道,他手裡有一份越王請立世子的摺子,那是他得知越王請立世子屢屢碰壁後,想幫他進言時留下的。

  陛下的意思很明白,不希望越王有繼承人,但想想那個孩子,才三歲,還什麼都不知道,父親為國捐軀,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了,若是有樓妃這個祖母照看,再加上越王之位,就不一樣了,至少比現在要好的多。

  五皇子掃視一圈殿下眾人,“沒人知道?”

  第95章

  原本剛還吵鬧的大殿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五皇子勾勾唇, 很是無奈的超樓妃道:“樓妃娘娘, 四哥要立世子的事沒人聽說過。”

  樓妃臉色都白了, 她想不通,那麼明顯的證據怎麼就給毀的乾乾淨淨了呢?

  “念及四哥剛走,樓妃娘娘悲傷過度亂了心智, 本宮就不追究於她了。可是這一天耽擱了不少正事,這次就算了,但只此一次, 下不為例。”

  不再去看樓妃, 樓妃這人很有野心,但她沒有與野心相匹配的能力, 二十年前,蔣瑁的出生救了她一命, 二十年後,憑藉蔣瑁的權勢, 樓妃沒少在京中作死,如今蔣瑁沒了,看她還能折騰到幾時。

  “還有事嗎?沒事就散朝吧。”說完, 見沒人站出來, 五皇子便揮揮袖子,“那就散……”

  “臣有事要奏。”眼看著眾臣都要離開了,李靜終是過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走到殿前跪下。

  接過太監拿上來的奏摺一瞧,五皇子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

  眾臣站在殿裡,一個個累的腳都發顫了,可卻沒人敢說話,誰能想到,事情峰迴路轉,李靜手裡竟會有越王的摺子。

  樓妃這會兒得意了,她將腰板挺得直直的,等待著蘇菜菜的到來。

  ……

  趕到京城,蔣瑁直接就奔蘇青柏的酒肆來了,卻被告知蘇青柏不在。

  蔣瑁又去了蘇家,得知孩子被帶走了,蘇青柏也跟著去找了,蔣瑁馬不停蹄的又往越王府趕去。

  這會兒京里的目光都放在皇城裡,沒人關注小小的越王府。

  從後門進去,果然見到了蘇青柏。

  數月不見,擱平時蘇青柏早就撲上去撒歡了,可這會兒他沒那個心思。

  蘇青柏正著急上火,菜菜被帶進了宮,也不知道如何了,一見蔣瑁,他頓時看到了希望,抱著懷裡睡的跟豬似的蔣飯飯,蘇青柏迎上去,“蔣瑁,你可回來了,菜菜被帶去宮裡了,你快想想辦法把他帶回來。”

  ……

  捏著佩劍,蔣瑁看向皇宮的地方,神色不明,下一刻,蔣瑁便招呼手下,“走!”

  一行人呼啦啦的跟著蔣瑁出發了,方向正是皇宮的方向。

  蔣瑁原本計劃先讓五皇子放鬆警惕,等一一敲除五皇子外家的勢力,等五皇子舅舅一認罪便趕回京城將他拿下。可現在蔣瑁顧不得之前的計劃了,他現在只想儘快進宮,找到菜菜。然後讓那些三番四次招惹他的人付出代價,不管是五皇子,還是樓妃。

  蔣瑁疾速進了皇宮,這麼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因為老皇帝惜命,所以京城的大半守軍都被派去守城了,他怕各地方軍都被帶走了,一路也沒人攔著叛軍,他怕叛軍會朝京城裡來。老皇帝身邊還是有些兵馬的,雖然為數不多,但都是精銳。

  蔣瑁一行人取小道悄悄進城,這會兒直奔皇宮,也沒多少人攔著,攔著也不怕,經過戰爭的洗禮,他手下的將士個個都是精銳。

  路上的宮女太監有認識蔣瑁的都嚇了一跳,想趕緊去報信,卻被蔣瑁手下那些軍漢一瞪一喝嚇倒在地。

  蔣瑁著急要找蘇菜菜,他幾乎是跑著進了宮,也沒人敢攔蔣瑁,攔也攔不住。

  “四哥——”這是遠遠瞧見蔣瑁的蔣浚,他剛等到自己的手下,逃出來。

  蔣浚一走近,蔣瑁抬腳就給了他一腳,在軍旅呆了快一年,蔣瑁勁兒變大不少,一腳就將蔣浚踹倒在地。

  蔣浚捂著痛處爬起來沒說什麼,蔣瑁不打他他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一頓。從五皇子處逃出來,蔣浚就趕緊來找蘇菜菜了,可回到轎子處,哪裡還有蘇菜菜的人影?蔣浚自責極了。

  這時候蔣瑁沒功夫問罪他,轉身再沒有看他一眼,帶著兵繼續往前走。

  “去帶人拿殷成來。”

  殷成,五皇子的二舅,殷家兩兄弟,一文一武,老大帶兵在外,老二殷成身體不好雖未為官但他留在京里沒少為五皇子出謀劃策。而老大已經被拿下了。

  “四哥。”從地上爬起來,蔣浚忙跛著足追上蔣瑁,“你要找菜菜?我知道菜菜現在在哪兒……”說罷,將宮裡的事都一一告訴了蔣瑁。

  ……

  千等萬等,終於等到了幾個太監抱來蘇菜菜。

  大殿上,睡著了的,裹著被子的蘇菜菜被一個太監雙手捧住,然後小心翼翼的上了殿上,送到五皇子跟前。

  五皇子不大會抱孩子,就沒接過來。看著眼前的小布包,五皇子挽起袖子,將小被子一角揭開,裡面赫然是睡著了的蘇菜菜。

  這時節還是春天,被小被子包裹著的蘇菜菜已經適應的被窩的溫度,驟然亮出小胖腿小屁股來,他便被凍的一個激靈,沒忍住腳一蹬鳥一挺,尿了出來。

  那水柱還射的老高,剛剛好落到五皇子的嘴邊。

  五皇子臉霎時變得鐵青,他長這麼大,還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殿下一班大臣也被嚇了一跳,看著殿上的小東西,又看了看五皇子,都忍不住心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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