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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錚忙給二人引見了一下,“餘味,我在北京最好最好的同事、朋友,天天睡一個被窩;林雄,我過命的鐵哥們兒,以前一起打過拳,現在是拳擊教練,對了雄哥,余哥比咱倆都大,你也得叫哥。”

  餘味朝林雄點點頭,兩個人握了握手。

  林雄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嘿嘿”笑了兩聲,“余哥,這能跟大錚子睡一個被窩的人我還真沒遇見過,你們倆的關係得老鐵了吧,這小子從小臭毛病就多,我記得這不跟男的一起睡就是其中一個,那時候我家都搬走了,回來找他玩,酒喝到大半夜還他媽趕我回家,有一天外面下大暴雪,我實在走不了,這小子愣是大冬天打地鋪也不跟我睡一個床,更別提一被窩了!余哥,我老好奇了,你跟我說說,這小子是不是身上缺點啥零件,還是有啥玩藝兒太小了見不得人?哈哈。”

  餘味感覺自己臉上微微有些發燙,林雄戲謔的眼神和言語讓他莫名有些緊張,便順口道,“他身上啥零件也不缺啊,不小,都挺大的。”

  林雄沒想到這個看似精英范兒的白領帥哥竟然順嘴溜達出這樣呆呆的話來,頓時憋不住哈哈大笑,用力給了蕭錚肩膀一拳,“我靠!你都讓余哥驗過貨了?哎我去,你倆這關係…這關係微妙啊哈哈哈哈!”

  蕭錚也被餘味的回答造了個懵頭轉向,用手摸了摸鼻子,心道,“余翹翹啊余翹翹,你這呆勁兒還真是沒救了你,這算啥?跟我哥們兒直接出櫃?我勒個去!”

  院裡的大爺大媽看那幫痞子流氓散了,都圍上來拉著蕭錚問長問短。

  蕭錚向大家簡單打聽了一下院裡的拆遷情況,雖說他自己的房子早在上大學那年就已處理掉了,但這些大爺大媽的事兒他也一樣拿自己的事那樣關心。

  胖劉大爺告訴蕭錚,他們這些不同意搬走的不是什麼釘子戶,而是大家在倉庫上跟院子靠外面那些後翻蓋的住戶不同,那些人是聽說大院要動遷後違規搶蓋了些小倉庫,和院子裡面老多年前就有的老倉庫完全不一樣。現在開發公司想省錢,就胡說院裡所有住戶的倉庫都是新蓋的,這些老戶當然不能幹,不斷向政府上訪,可是老倉庫當年因為一些非個人原因集體缺失了產權證,結果雙方互不相讓,問題遲遲沒有解決。

  “我靠,有理走遍天下,咱們占著理兒,怕他們個diǎo!大爺大媽你們不能服這個軟,該上訪上訪,該堅持堅持,我還要在瀋陽住幾天,我也幫你們在網上向有關部門反映這個事兒,再上市政網、民心網去發貼子,媽的,你們敢讓人來攪和,難道老子就不會嗎!”

  餘味接著他說了一句,“大家放心,現在政府越來越法治化,從北京到地方,很少有人再敢強遷了,咱們只要是據理力爭,不是無理取鬧,他們頂多整幾個流氓來攪活攪活,太大的事兒量他們也不敢做。”

  林雄抱著胳膊在一邊看著蕭錚和餘味兩個人給老頭老太太們吃安心丸,自己聽了聽,便掏出煙點上,又自然而然地遞給蕭錚一根。

  蕭錚正跟大家說話,看他遞煙過來,沒有多想便順手把煙叼在嘴裡,林雄把打火機打著伸了過來。

  餘味皺了皺眉毛,輕輕咳了一聲。

  蕭錚見眼前火光一閃,林雄的打火機已經伸到了嘴邊,剛要把菸頭伸過去,一邊的餘味輕咳的聲音傳到了耳朵里。

  他立刻反映過來,把煙從嘴裡抻了出來,“雄哥不好意思啊,我戒菸了,這臭記性,忘了忘了!”

  林雄收回了打火機,看了眼蕭錚,又看了眼餘味,眉頭皺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林雄:大錚子跟哥說說你對象唄,想想都不可思議,你也能找到對象!

  蕭錚:哥你啥意思啊?我咋了,要個有個,要臉有臉,要槍有槍,憑啥說我找不到對象啊?

  林雄:不是內個意思,我是說你這人太怪,我記得那會兒半夜閒聊,你說你要找的人首先得是比你年紀大的,聰明有能力的,能獨擋一面的,然後還得有獨特味道的,哥當時就懵逼了,這聽著也不太像是找小姑娘,倒像是在找爺們兒啊!”

  蕭錚:嗯嗯。

  林雄:嗯個屁,說啊,對象好看不?皮膚白不,嘿嘿,身材好不?

  蕭錚:當然好看了,皮膚又亮又白,摸著滑溜溜的,身材嗎,嘿嘿,可能我胸肌太猛了,他前面沒我明顯,不過後面可是又鼓又翹,老帶勁兒了!”

  林雄:年紀呢,真找個比你大的?

  蕭錚:嗯,比我大七歲,你不懂,嘿嘿,那種以下犯上的征服感老他媽慡了,一邊上他一邊壓著他問余總你服不服,我靠,老子想想都特麼能硬!

  林雄:擦!到底說漏嘴了吧,我他媽就知道是這麼回事兒……

  第42章

  林雄在手裡掂了掂打火機,眉頭皺了皺,又舒展開來,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別有意味的笑容。

  “錚子,你在北京連上學再工作快五年了,也算半個北京人了吧?”

  蕭錚點點頭,“是啊,四年多了,就一轉眼的事兒。”

  “我聽人說帝都的爺們兒都特別懼內,有這回事兒沒?”林雄把嘴裡的香菸夾在手裡,長長地吐出一口煙來。

  “啊?這我哪知道,這事兒跟我又不挨著,咱可是正宗東北老爺們兒,說一不二的主兒,跟懼內有一毛錢關係嗎?”

  蕭錚不知道林雄為何忽出此言,便順嘴跟他亂貧。

  林雄“嘿嘿”一笑,湊到蕭錚耳邊,“那你當著余哥抽根煙唄,你要敢抽,我就承認你還是我那個說一不二的東北純爺們大錚子。”

  他一邊說一邊抽出一根煙,故意在鼻子上嗅了嗅,“真香啊!”

  蕭錚被他前面那句耳語直接造愣了,看這樣子,自己和余翹翹這點事兒竟然沒能瞞過林雄的眼睛。

  不過,聽他話里的意思,倒是沒有很多直男談同色變的恐同表現,似乎還在拿自己和餘味的事兒開著玩笑。

  “雄哥……逗你兄弟玩呢吧?對了,晚上得整點兒啊,好久沒跟你喝過了,你那酒量會不會讓嫂子的溫柔鄉給磨沒了啊?”

  蕭錚想用林雄的最愛把這個有點尷尬的話題岔開去。

  “拉倒吧,你嫂子比我還能喝呢!你這總也不回來,見一面不容易,咱哥們兒肯定得整點兒酒啊,關鍵是你得跟你余哥哥請個假吧?這煙不抽了,酒還能讓你喝嗎?”

  林雄哪會輕易讓他把話題帶偏,輕輕一繞,又回到了原點。

  “我靠!說啥呢雄哥,他管得了我嗎?在單位是我上司,在外面就一哥們兒朋友,喝點酒又不是啥大事兒……”

  說到最後,蕭錚身體幾乎靠到了林雄身邊,聲音也越來越低。

  “那你就大聲敞亮地說唄,整得鬼鬼祟祟的幹啥,哎余哥!大錚子菸癮犯了,酒癮也上來了,讓他跟我整點兒行不?”

  林雄一臉壞笑,朝餘味大聲喊了一句。

  餘味感覺臉“騰”地一下子熱了,這個林雄不按常理出牌的勁兒讓他總是找不准節奏。

  “喔…煙別抽了,酒也少喝點吧,他這人喝完就變態…啊,不是…他喝多了就不讓人睡覺……內個,我啥都沒說,你讓他隨意吧!”

  蕭錚:“……”

  林雄:“哈哈,好,聽余哥的,哈哈哈哈!”

  蕭錚一臉黑線地看著面前的壯漢活生生地笑成了一個傻逼。

  儘管林雄誠心誠意地邀請餘味跟他倆一起去喝點,餘味還是想盡辦法委婉地拒絕。蕭錚一直在旁邊看著,卻沒有幫腔。

  林雄踢了他一腳,“你小子吱個聲啊,這到了瀋陽也算是你的地盤,你跑出去喝酒,讓余哥自己回酒店,還能不能行了?”

  “余哥沒有酒量,就別難為他了,再說了,我跟你喝的話肯定多,余哥保持清醒不是還能照顧我嗎,嘿嘿。”蕭錚朝餘味擠了擠眼睛,“走吧雄哥,我余哥肯定不挑你就是了!”

  晚上。

  餘味一個人在酒店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在房間內整理資料,為和路虎父親那頭的會面做做準備。

  他工作起來便感覺什麼事都得心應手,心無旁鶩,一晃到了九點鐘,所有的資料都整理得有條不紊,清楚明白。

  放下手頭已經完美收官的工作,餘味看了看手機,皺了皺眉。

  他眼前又出現了林雄的身影,還有大雜院裡一個大媽的聲音,“大錚子從小就有主意,不愛跟同齡人在一塊兒玩,嫌他們幼稚,我記得他那時候常來往的幾個小朋友也都是比他大的帥小伙。”

  確實,從一個同志的角度來看,林雄也算是一個相當有男人味的帥哥了。身強體健,濃眉大眼,跟蕭錚不知道在哪裡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比蕭錚也大了三四歲。那,他會是蕭錚曾經喜歡過的人嗎?

  “啪!”

  餘味猛地打了自己大腿一下,“餘味啊餘味,你這個臭毛病真得要該改一改了!大包哥說的對,自己如果總是這樣不自信的話,不僅是看不起自己,對另一半也很不公平。”

  他站在穿衣鏡前,鏡子裡映出的是一個身材修長、五官深邃、衣著頗有品味的男子,那鏡中的人微微笑了笑,暈黃的室內仿佛都綻放了溫暖的光芒。

  “你跟那個林雄完全是不同的人好嗎,蕭小錚既然粘死了你,又怎麼會喜歡他!”餘味在心底輕輕對自己說。

  是的,在某種程度上,蕭錚跟林雄,還有其他一些和他走得近的男人都是同一個類型的直慡漢子,粗豪而烈性,活像是入口炸烈的北京高度二鍋頭,而他喜歡的自己,則完全是另外一種不同的感覺。

  像什麼?像年份稍稍久遠一點入品甘甜的紅酒吧。

  門外傳來“咣咣”地敲門聲。

  餘味三兩步跑到門前,從貓眼中向外一瞄,是蕭錚。

  門開了,一股刺鼻的酒氣猛地沖了進來,還沒等餘味反應過來,蕭錚高大的身子重重地壓了過來,一下把他撲在了牆上。

  “翹翹,余翹翹,老爺回來了,你小老公我回來了,想沒想我,想沒想?”

  他一張帥臉喝得青里透著白,白裡帶著紫,紫里又雜著紅。

  每到晚上就突飛猛進的鬍渣子滿下巴都是,在餘味的臉上來回磨蹭著,扎得他又疼又癢。一張薄厚適中的嘴唇往外吹出一股酒香,急躁地在餘味的臉上尋找著想要入侵的地方,卻因為明顯的神智不清,連著兩次啃到了餘味的鼻子上,弄得兩個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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