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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自稱北興,頗為不滿大周朝將其稱作北戎。
朝中眾人聽到這使臣的說話,不由鄙夷這人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自大周立國之時起,跟北戎就是紛爭不斷,每隔十來年必有戰爭,雙方各有勝負。這二十年來大周占了上風,他們就來恬不知恥的“永結為好”了。說實話,這北戎是不是誠意和談還兩說呢。
嘉祐帝年輕時也曾征戰沙場,他比朝中多數人更加了解北戎。
北戎的和談他從來沒有看在眼裡,不過,大周近年來天災連連,民生艱難,國庫空虛,如果能休養生息一段時間,自然也是個機會。思及此處,他心裡暗嘆,自己年紀大了,後繼尚無人,恐怕……
嘉祐帝看了眼小侯爺,小侯爺收到他的意思,站出來道,“聽聞你們托赫大王有一幼妹,尚未選婿,不如送來我朝,也是一段佳話?”
使臣面不改色道,“曼沙公主能得到陛下青睞,我北興與有榮焉。不過,曼沙公主曾經立下誓約,要將畢生獻給阿梵天,不能成婚。”
小侯爺嘖嘖,這使臣說起大話也是張嘴就來。
“你們北戎公主多,想要和親送來及幾個就是。”
使臣被他這話氣的噎住了,待要說話,小侯爺又開口道,“我朝公主尊貴,豈能這麼輕易下嫁?這樣,不如兩國比試,勝者來定!”
使臣考慮片刻,便道,“比試可以,不過你們漢人有句話,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比試當是比武了?”
這小子賊精呀,小侯爺笑了,見嘉祐帝點頭,便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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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顧音詫異道。皇上同意舉行比試,用比武來定和談?
“你放心,明天我會親自下場。”小侯爺道,他出宮之後,便徑直來了顧音這裡。
今日他求見皇上,自告奮勇說要下場比試,嘉祐帝賞臉看了他的騎射之後,問道,“萬一你輸了,待要如何?”
小侯爺單膝跪地,“臣願立下軍令狀,若不能勝,任由陛下處置!”
嘉祐帝透過他年輕的臉龐,仿佛看到了當年敬仰的老寧遠侯征戰沙場的雄姿。自己年輕時,也曾經如此朝氣蓬勃,毫無畏懼。
嘉祐帝點頭道,“如此,朕便准了。”
顧音聞言又楞住了,“你?”小侯爺聽說武藝是不錯,但是上場比武?
小侯爺見她懷疑的樣子,頗有些受傷,“怎麼?你怕我會輸嗎?”
顧音忙道,“不是,只是,我也從來沒見過你……”
小侯爺輕哼一聲,“既然如此,明日你就能開開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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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西郊的練武場上,旌旗飄揚,眾人云集。
比試三場,第一場拳腳,第二場刀劍,第三場馬上射箭。
北戎使臣半祝向嘉祐帝遙遙行禮後,坐下來,看著前方練武場上北戎的勇士已經下場,他轉頭對旁邊的小侯爺說道,“寧遠侯,你們的勇士也太瘦弱了!”
大周派出的是禁衛軍中的振威校尉劉慶,身高八尺,肌肉虬實,但與北戎的大漢相比,還是顯得瘦弱了幾分。
小侯爺一笑,“我們大周的人,可不是光吃肉只長個。”他指了指腦袋,“畢竟,還得顧著這裡!”
半祝對其嘲諷不以為意,哈哈大笑,“小侯爺,大話可不要說得太早!”
說話間,場上已經開始比試了。
一開始,那北戎大漢占據上風,拳腳間劉慶竟無還手之力,在台上四處躲避,北戎的使團得意洋洋大喊大叫,大周這邊提心弔膽。
突然,劉慶一個翻身,雙腿卡住了北戎大漢的脖子,將其翻倒在地,並一拳打在他臉上。那大漢勉強爬起來,又遭受了幾記猛拳,撲倒在地,險些掉下台去。場中頓時一片叫好聲。
半祝站起來,大喊道,“撻葛里,站起來!”
北戎大漢抹去臉上的血跡,兇悍地往前衝去,劉慶急忙避讓,兩人又是一番拳腳來回,驚險環生。突然,那大漢將劉慶打倒在地,發出桀桀怪叫聲,猛地又將其舉起,扔出比武台。
場上一片寂靜,只聽見北戎諸人的歡呼聲。
嘉祐帝臉色平靜。女眷席上,幾人有些失色。
半祝得意道,“小侯爺,聽說容將軍的女兒也在候選之列,我們北興倒是很歡迎,哈哈哈!永安縣主容色最佳,不如也一起送過來!”
小侯爺笑道,“半祝大人,你說的,大話不要說太早!畢竟,容將軍還陳兵十萬在甘夏城呢。”他轉過頭來,“聽說,你們國主因為大王子和二王子的事情已經氣病了?”
半祝收住笑聲,臉色藏在大鬍子裡面看不出來。
第二場開始了。大周派出的是昭武副尉王越,此人武藝高強,善用刀,軍中鮮有敵手。上場的北戎勇士也是手握長刀,兩人仆一交手,便激烈對戰起來。
幾個回合之後,場上便看出強弱。北戎勇士刀法粗獷,勝在大力。而王越刀法精妙,力氣亦是不弱,隱隱佔了上風。
一炷香之後,王越的刀架在了北戎勇士的脖子上,那勇士無奈,放下手中刀。王越收刀抱拳,“承讓!”
場上一片歡呼之聲。
第三場是馬上射箭。半祝站起來,大笑道,“小侯爺,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北興的騎射!”跨步出來,走下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