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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辭微愣，經常走神嗎？
他搖了搖頭，說：“沒事，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然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你這可不是像沒事的樣子。”林教授抽了板凳出來坐下，“說說看吧。”
一副要追問到底的樣子。
許辭剛來D大的時候，就是這位老教授來帶的，那時候他雖然在專業上的能力很強，不過在當老師這方面，還是個新手。
此後的一切，一直都有受到這位老教授的照顧。
許辭知道，自己隨便糊弄一下是不可能的，他的眉頭皺起，深深地嘆了氣，十指交錯在一起。
他低著頭，垂下眼帘看著自己手邊上上一次夏經年拿過來的報告。
許辭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前段時間，被一個自己怎麼都想不到的人告白了。”
林教授掃了他一眼，很平靜地開口：“是夏經年嗎？你今年帶的那個學生，挺漂亮的那個女孩子。”
對許辭來說怎麼也想不到的人，排除了幾個以後，只剩下夏經年了，並且夏經年突然請了長假，他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一些。
許辭微愣了兩秒，沒想到林教授會這麼快說出夏經年的名字，隨後點了點頭。
“你怎麼想的。”
“我拒絕了。”
夏經年，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學生。
“小許，你喜歡夏經年。”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他很確定地對許辭說。
“你喜歡夏經年。”
一句話激起幾千層浪，許辭抬頭的眼神有些微顫著，帶著些不確定的因子，良久才說到：
“不，我不可以。”
不是否認喜歡她，而是說不可以。
林教授這時候非常想給許辭一個棒槌，看看他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他一直很循規蹈矩，一直很自律，一直給自己制定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規則。
“不，我並不是在說你可不可以。”
他看著許辭，繼續說：“話說回來，夏經年這個小姑娘，除了是你的學生以外，好像還有其他的身份吧？”
其他身份？
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許辭就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夏經年每天傍晚敲開自家的家門，笑眯眯地對他說：“許辭，我來找你玩。”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再也不粘自己了呢。
“小許，或許有時候你應該放下，她是你的學生這個想法。”
第11章 十一
夏經年從沒想過會在洱海見到許辭。
她這天剛剛跟人去買了東西回來，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剛開頭就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旅社門口。
很熟悉，但是她很不確定。
那個人很像許辭，但是他現在應該在學校，也沒有任何理由出現在這裡。
身旁的人察覺到夏經年的失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卻下意識地覺得這個人就是夏經年喜歡的人。
在夏經年還在走神的時候，他突然接過她手上的口袋，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夏經年皺眉，打算掙脫。
“是他吧？”少年壓低了聲音，“那個你喜歡的人。”
她微微抬眸，在看到那人轉身朝他們走過來的時候，眼眸顫抖著。
是他。
“別緊張，我會幫你的。”
許辭站在她面前的時候，眉頭緊蹙。
夏經年非常恭敬地開口:“許教授。”
“什麼時候回去？你已經落下快兩周的課程了，上次的報告也是……”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以為，自己對許辭的感情已經被沖淡了許多，卻在再見到他的時候。
內心的城牆轟然倒塌。
她還是做不到。
而許辭呢，現在卻站在她面前，說她落下太多功課？
所以他是來逮人的嗎？
還沒等許辭說完，她就打斷了他的話:“許教授，如果是因為課程我缺太多的問題，這個我已經請過假了。”
“上次的報告的確還沒有修改，不過可不可以等我回去以後再改呢？”
許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但他再次問了一句。
“什麼時候回去？”
“我不回去。”她頓了頓，嘴角勾出一個嘲弄的弧度，“許教授不會還要來抓我回去上課吧。”
“你的確應該回去上課。”
許辭知道，夏經年當初考D大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考上這個專業。
“許教授，我已經說了，我請過假了！如果是因為你個人作為導師對我缺席太多不滿意，我可以退學。”
“你說什麼？”
“我說，我可以退學。”
這樣就不會見到他了吧。
許辭的眸中帶著怒氣，他毫不溫柔地一把拉過夏經年，對她旁邊的人冷冷開口:
“你，放手。”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退學？
她就這樣輕易把自己的努力成果放棄，還是說她想要逃離他身邊。
夏經年是個瘋子，他也不是什麼清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