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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經年的嘴邊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抬頭看著他,眼眸清澈。
“許教授,你是不是對每個學生都這麼關心?如果是的話,我應該說你非常盡責嗎?”
許辭看著她直勾勾的眼神,愣了些許,突然輕笑。
“不。”
“你不一樣。”
許辭沒有說謊,夏經年確實不一樣,在她問他的時候,許辭想了想,換做其他人,他確實不會這麼上心。
夏經年看了他很久,突然低頭扶額笑起來,但卻讓人感覺不到開心。
“許辭。”
她很久沒有叫過他的名字了,自從開始叫他許教授,她就再也沒有叫過他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你說這樣的話會讓我誤會的。”
現在就算許辭只是看她一眼,她都心跳如擂鼓,而他竟然還毫不自知地在自己面前說這種話。
她忽地抬頭,神色認真:“你這樣,我會誤會你喜歡我的。”
“我是你的導師。”
言下之意,很明顯。
“嗯,我知道。”她的眼神依舊沒有挪開。
“可是我喜歡你。”
“許辭,那你要怎麼做。”
第7章 七
許辭拿在手上的書,差點就滑落下去。
夏經年看到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包括神態眼神的變化。
許辭微微抿了嘴,眼眸微顫。
不知道是因為震驚還是出於其他原因。
許辭很聰明,與其說是聰明,不如說許辭很了解夏經年。
他知道夏經年不是開玩笑說說而已。
她說自己能做到的事就一定能做到,夏經年六歲的時候學騎自行車,他親眼看到夏經年摔得滿身傷痕都沒有放棄。
她說要來D大,就真的來了。
那麼她說的喜歡,也不會是假的。
夏經年不會隨便說這樣的話。
夏經年看著他,兩秒。
她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手,聲音卻格外冷靜。
“所以,你離開這裡吧。”
不要再那樣自己覺得無所謂地來對她進行過度關心。
許辭卻沒有走,站在原地,看著她,但是一點要走的打算都沒有。
“我都讓你走了,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夏經年的聲音帶著些微顫。
許辭卻皺了眉,沉聲道:“等你好了再走。”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這樣做。
夏經年抬手撐了額頭,陰影覆蓋在眼上,讓人根本看不清她的神情。
“許辭。”
她不再叫他許教授。
“你真會給我添麻煩。”
“你自己沒有想過嗎,你站在這裡,對我來說是一種什麼樣的煎熬?”
“我已經說了喜歡你了,你還不走。”
“是想要讓我默認,你答應我的表白嗎?”
他沒有說話,眼眸卻是在顫動著,夏經年沒有抬頭,也沒有再看到許辭的表情。
良久,他終於開口。
“好。”
夏經年聽到他走出去的腳步聲,才重新抬頭,轉頭瞥了一眼許辭剛才坐的位置。
眼淚 “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抬手,連自己都愣住了。
為什麼會哭呢。
剛剛許辭在的時候,自己不是還好好地跟他冷靜說著話嗎?
他不在,所以把盔甲都卸下了。
夏經年總是表現的很堅強,從小到大摔倒了都不會哭。
可是,不會哭不代表不會痛。
她這一生,做的最壞的決定,就是考D大的研究生。
苦不堪言。
準備考研的時候辛苦,喜歡他,也很辛苦。
作者有話要說: 單機存稿——
第8章 八
許辭很久沒有見到夏經年了,從那一次的對話開始。
他的專業課,好像她也全部翹了。
夏經年跟家裡人說自己最近心情不太好,想出去旅遊,學校這邊的課程想先耽擱一下。
爸媽沒有多說什麼,夏經年不是那種因為自己貪玩就會放棄學習的人,並且也能聽出來她確實狀態不好。
“年年,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找小許說說啊,別自己悶著。”
媽媽關切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嗯。”她悶聲應答著,“不用麻煩許辭,我自己出去逛逛。”
“哎,那好吧,我幫你請假。”
“嗯。”
夏經年去了大理。
去洱海吧,她想。
在沒有看到夏經年的一周之後,許辭給她打了個電話,對方沒有接。
第二周黎苒來交報告的時候,許辭看似隨口地問她。
“你最近有沒有看到夏經年。”
“夏經年嗎?她請假了呀,教授你不知道?”
“請假了?”
生病了嗎……
“夏經年出去旅遊了啊,說最近心情不好。”
許辭皺了眉:“哪裡。”
“大理,洱海。最近還看到她在微博更新動態呢。”
“……”
“我還以為教授你知道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