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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紛紛鼓掌歡呼,說要新郎新娘吻一個。

  這個時候,畫面就異常奇怪了。

  只見新郎葉讓,咧著嘴,露著兩排白牙,又是踮腳又是彎腰,折騰了好一會兒,新娘一臉不開心的模樣,雙手扶住他的頭,懟了上去。

  就……怎麼看怎麼彆扭。

  吻完了,新郎齜牙咧嘴,笑得好開心。

  新娘生無可戀,碰著花,婚紗裙下腿不停地換著抖。

  挨桌敬酒時,大巫舉起酒杯,對新娘花清月說道:“歡迎加入大家庭。”

  這個時候,嬉皮笑臉異常開心的新郎才說:“阿爸,你怎麼看出來的?”

  大巫撇嘴:“你笑的太熟悉了。”

  是,葉讓的笑容不會這麼傻。

  “怎麼又開始了?”巫閒驚道。

  “新郎”說:“阿媽,我前天跟他回了一趟舊址,去以前我倆拜把子的瀑布前看了看,許了個願,想結婚的時候再體驗一把互換……”

  “新娘”心累道:“沒想到它竟然應了……”

  “那當然,我是大山的寵兒!”

  花棲雲靈魂發問:“你換就換,這麼興奮至於嗎?”

  “新郎”:“那!相當至於!”

  花清月已經計劃好了,今晚體驗一把做新郎入洞房的感覺。

  葉讓依然心累,且持續心累。

  互換身體的時間是二十四小時。

  花清月和葉讓都清楚,只是實際情況是,雖然婚禮該簡化的都簡化了,婚禮儀式結束後,二人也都累到無力洞房,只想抱頭睡覺——踏踏實實真實睡覺的那種睡覺!

  於是,剩下的時間似乎有些浪費。

  這個念頭產生後,葉讓的心裡飄進來一個聲音。

  “是續給明天使用,還是續給今後與她共擔生產之痛?”

  葉讓當即拍床:“真爺們還有別的選擇?!給我續個24小時共擔生產之痛!全擔了我都不慫!”

  自然,這事很快,葉讓就給忘了。

  直到三年後花清月進了產房。

  葉讓捂著肚子,對各位陪同人士說道:“……等會兒哭了別笑我,都把手機收起來,一個都不許拍。”

  花棲云:“沒事哭吧,誰家生孩子不哭呢。”

  大舅哥想的是,看見新生命,哪個感性的新爸爸會不哭?激動也給激動哭了!

  可實際情況是……從花清月陣痛開始,葉讓就已經捂住了小腹,陣陣冒冷汗。

  等花清月生產時,葉讓癱在椅子上,淚流滿面,抽抽搭搭,哭成淚人。

  疼!死!了!

  等孩子出生,嗷嗷啼哭時,葉讓也啊啊哭出聲來,蹣跚著接過孩子,在線奏響父子二重哭。

  花棲云:“哎,你別丟人啊,你哭什麼?”

  葉讓落淚道:“好難啊!”

  我也很難的,好嗎!

  問花清月感受,花清月:“唔……好像不是她們說的那麼疼誒!可能是因為我打了無痛?”

  葉讓笑著打顫:“不疼就好。”

  可兩位新手萬萬想不到,疼得可不只是生娃這一項。

  餵奶時,花清月疼崩了。

  葉讓手忙腳亂驚惶無措,發現這次山神竟然不回應他了,他的共擔苦痛已經到期了,沒有下次。

  他看著花清月哭,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

  葉讓懵懵的站著,大腦一片空白。

  等花清月哭完,他像是剛做了件十惡不赦的事,紅著眼圈連聲道著歉:“好了,好了,不會痛了……不會了……”

  崩潰的花清月:“有屁用!!”

  氣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實際上,葉讓還是有點用的。花清月發現,這人萬分積極,如果把帶孩子當作做菜,除了無法生產食材做不到之外,其他的都全包了。

  在帶孩子這事上,葉讓是主廚,花清月是個副手。

  副手每倆小時爬起來餵奶,主廚也爬起來,再瞌睡都忍著,給她托著孩子。

  花清月:“我是殘了嗎?我自己沒手嗎?”

  飽覽群書的主廚:“抱多了關節勞累容易得病,我替你托著,你省點勁,活動活動手。以後病了,可沒人替你疼,所以要健健康康的,不要生病。”

  花清月心裡暖和,一臉傻笑:“嘿嘿,好,老葉,是個夠格當爸的!”

  吃奶的小子發出響亮的一聲嘖。

  花清月家的兒砸有個響亮的乳名,叫少年。

  當初做胎教時,葉讓說要讓孩子博古通今,未出生前就聽遍有力量的好文章。

  葉讓按照朝代時間做功課,每天下班回來對著花清月的肚子深情朗誦。

  後來,念到《少年中國說》,花清月第一次感覺到胎動。

  小夫妻喜極而泣,加餐的同時,拍板把孩子的乳名定了。

  再後來,葉讓體會了早年間同事們下班輔導孩子寫作業的痛苦。

  少年總是一副缺覺的樣子,作業總是寫一半就垮。

  葉讓百思不得其解:“不應該啊!我小時候全都是靠自己一個人完成的,他這是像誰?”

  花清月幽幽翻了白眼,葉讓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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