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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房間？”
“林總。”
“我說幾句話就走。”
“您喝多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吧。”
林伽南顯然失去了耐心，開門就要出去。
“2303”
余旻看著林伽南乘上電梯，深深嘆了一口氣。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常麗以為是外賣，也沒看來人便開了門。
林伽南赫然站在門口。
眼中似有血絲，身上隱約的酒氣，很少見的頹意。
兩人乾瞪眼。
蘇眉聽見動靜問“麗姐，是外賣嗎？”往門口走過來。
林伽南聞言，竟是好似聽到什麼十分有趣的事情，笑了起來，很少見他笑得這麼明晰，邊笑邊搖頭。
“林總？”常麗有點擔憂。
“沒事，我喝多了。打擾了。”林伽南說著轉身走了。
蘇眉走出門外，“林總，你沒事吧？”
蘇眉，我喜歡你，很喜歡。從我還在讀書時候，在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以前，你是小傑喜歡的人，我不能去找你。之後，我更不可能去找你。既然我們註定不可能在一起，為什麼我還要遇見你？
如果是蘇眉開的門，也許林伽南這番話早已經說了出來。
甚至，也許他會克制不住吻她？
林伽南頓下腳步，深吸一口氣。終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回過身來，伸手揉了揉蘇眉的頭髮，“蘇眉，照顧好自己，好嗎？”
林伽南看到蘇眉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自己，避開目光。說道
“蘇眉，再見。”
邁開腳步，沒有再回頭。
蘇眉，再見。
之前每次都沒有同你說再見，然後又總是能再遇見。有時候是我故意安排，有時只能說是命運弄人？
這次以後，我再也不會去見你了。
蘇眉看著林伽南走遠的背影，忍不住往前跑了兩步，又停住腳步。
她蹲下來，只覺得傷感的情緒猶如海浪一樣，一陣一陣襲來，有點站不住。
常麗走過來，蹲到她前面，慢慢將蘇眉摟進懷裡。
蘇眉出行前卜過一卦的。
卦意，故人思無益，歸墓。
☆、尾聲
周五，蘇眉按時來到林氏大樓。
余旻將復函交予她。
兩人也沒再多說話，道別後，蘇眉離開了。
余旻回來時，難得的看見老林總站在引賓台前不遠處，盯著門外看。
他過去打了個招呼，老林總點了點頭。
“余旻，我不上去了，讓伽南來見我，就那邊街角玻璃房咖啡廳，你知道在哪裡。”
余旻想抬頭看看總裁，卻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壓，壓著他抬不起頭。
林伽南來到咖啡廳，看到林父就坐在平時他慣常坐的位置上。微微垂眸，走了過去。
“父親。”
“坐。”
“這裡風景是不錯，難怪你喜歡來這裡。”
“也不常來。”
林父拿出一個信封來。
“打開看看。”
林伽南打開信封，三張照片。
在B市他抱著蘇眉站在酒店大廳。
公交車上他們一起聽著歌。
昨晚他進入酒店的背影。
林伽南笑了笑，收起照片。
“沒什麼話同我說？”
“沒有。我只是詫異父親也會做這樣的事。”
“不是我。這三張照片價值100萬。”
林伽南挑眉，“太貴了父親。”
“這樣的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麼。”
“伽南，我們身邊太多人，外面鶯鶯燕燕，彩旗飄飄，大家都習以為常。但是我們林家不允許這樣。小雅是個難得的好孩子，重要的是，她真心喜歡你，對你好。不要辜負她。”
林父說完，忍不住咳嗽起來。
“我知道。我不會。”
林伽南回到辦公室，又將那三張照片拿出來。
這張看不清蘇眉的臉。
這張拍的倒是不錯。
這張直接只有自己的背影。
他將照片一張、再一張的放進碎紙機里，看著照片一點一點碎掉。
蘇眉回到B市，將林伽南的回函交回王勇手裡。
王勇將信封展開。
林伽南清俊的字體寫道：
“念久終沉睡，所思入夢頻，
早知原是夢，不作醒來人。”
林伽南終於對王勇從讀書時代開始就有的惡作劇把戲有了回復，王勇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一年後蘇眉辭職了，她和李正在D城買的房子剛好遇到房市大漲，轉手賣掉賺了不少錢。
李正在工作中頗得領導賞識，漸漸開始了事業新的局面。
蘇眉和李正定居在了A市。
蘇眉也沒有再找工作，她在各類玄學論壇上攢了不少口碑，儼然小有名氣，隨緣的接起了諮詢工作。
李老和蘇眉再也沒有聯繫過，蘇眉走的那天，特意帶著李正去拜訪，李老卻不知是不在家，還是不想開門。蘇眉寫下一個紙條，塞進門縫裡便走了。
李正還是老樣子，時常因為蘇眉的一兩句話氣的跳腳，也常做一些所謂浪漫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