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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雖然平淡無奇,只是一個問句,但也足夠他高興的了。

  而她也沒料到,上一秒還在哀哀切切地哭泣,下一刻竟輕易地被轉移了注意力而將心中的疑問說出口,而且還是用從前那種略帶撒嬌的語氣。

  不管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而轉變,對他來說都是好的反應,所以他馬上回答,“這是給新婚夫妻準備的……”

  常懷理從盒襄用中指及食指沾出了一團辱白色固狀凝露,跨跪在她腰上,將指上的香物湊進她的唇邊,用誘哄的語氣說道:“張開嘴……”

  湊進她口鼻的香物,發出的香味更是濃郁,吸進那股甜香,她不自覺地聽從他的誘導緩緩張開紅灩灩的雙唇,讓他將指上的滑軟凝露送進她的口中。

  她用舌頭卷舐他的指頭,任由甜香在她舌上散開溶化在口腔內,然後將溶有香物的津液吞下喉中。

  要是從前的她,也許早就癱軟在他的身前,享受他的愛撫及熱情;但她現在做不到,也許只要他有另一個女人的一天,她就永遠無法做到。

  “我不想你,我也不要你,我現在看到你就……就想吐,你放開我!”王惜珍忍不住低吼,開始用力掙扎了起來。

  她無情的話以及毫不順從的掙動,除了讓他慾火高漲之外,也讓他終於動了怒。

  他抓住她掙扎的身子用力一轉,讓她與他面對面,“我是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碰了瑩瑩,那並不是我存心故意的!跟你賠好道歉,是因為我寵你愛你,並不是因為我真的對不起你……”

  他真的倦了,哪個男人受得了女人一天到晚使性子、發脾氣?

  說到底,那天為什麼會跟任瑩瑩睡在一起,他是真的莫名其妙,要說錯,真正的錯也只能說他不該為了做生意喝得爛醉如泥。

  這麼些日子以來,能說的好話他沒少說,能多由著她就由著她,她也該體諒體諒他吧?

  “你也鬧了這麼久了,你夠了沒?這到底有什麼大不了的?”

  本來還在推拒的王惜珍,一臉震驚地聽著常懷理說出這番話,“你說什麼?”

  她推著他胸膛的雙手緊握成拳,冷笑著道:“怎麼,到了這會兒,錯的倒是我了?鬧?你以為我喜歡過這種日子嗎?”

  見她似乎平靜了點兒,常懷理將她拉近,低下頭想親吻她,“既然不喜歡,那你就早點變回以前的惜惜,別再折磨自己,也別再折磨我了。”

  她偏開了頭避開了他的唇,雙手用力將兩人的距離推開,“不可能!你說這沒什麼大不了?如果我跟別的男人睡過後,你能夠完全不在意地……唔!”

  常懷理粗暴地拉過王惜珍,用嘴堵住她說出放肆話語的小嘴。

  別說她與別的男人上床,就連她與別的男人有肢體上的碰觸,他都無法接受也無法想像,更是絕不允許。

  他用手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張開嘴接受他舌頭的探入。

  他有力的舌深入她的口腔中舔舐她細滑的濕熱,硬是追逐著她不住躲避的軟舌,執意攫奪她的甜美。

  被他強吻,她狂亂地用手捶打他的肩膀及手臂,口中只能發出無助的嗚咽聲,卻總無法掙脫。

  忿恨的情緒讓她不曾多做思考,不顧疼痛的下顎,狠狠地將他探人口中的舌頭咬住,意圖逼退他的唇舌。

  血腥味頓時充斥在兩人的唇舌之間,他痛哼了聲,不顧舌上的痛楚,更加強硬地頂開她的牙齒,固執地在她口中糾纏,強制地要她品嘗他舌上的鮮血。

  “唔……”她雖然存心傷他,卻也被他的騖猛給嚇著了,所以掙動得更加激烈。

  她的反抗讓他控制不住血液中狂流的征服欲望,無法用一貫的溫柔對待她,他將唇舌從她唇間撒開,雙臂一使力,就將她壓倒在身後布置得喜氣洋洋的喜床上。

  第九章

  相較於王惜珍房裡的熱情以及yín聲浪叫不斷的激情,任瑩瑩房裡靜默得就像是孤寂了百年的墳場。

  不但冷清安靜,更是充滿了詭譎的氣氛。

  只見裝飾得喜氣洋洋的喜房內,由茜以及同樣配給任塋瑩的四對喜娘及嬤嬤們全都站在房裡。

  她們用著不安及帶著同情的眼神,看著從進房起就端坐在喜床上,連動都沒動過的任瑩瑩。

  在沒有得到她的應許,也不見新郎倌進房來替她掀蓋頭的情形之下,所有人,就連由茜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生怕會刺激到在新婚之夜就獨守空閨的任瑩瑩。

  她們全都不敢退下,只能呆站在房裡,面帶羞赧地聽著對房傳來的親密交歡聲浪。

  就算沒長腦袋的人,也能明白在這個喜房裡的新嫁娘,並不被她的丈夫所重視與喜愛。

  常懷理寧願得罪財勢雄厚的任家,也不願冷淡了身分低下、樣貌年歲全都不如任瑩瑩的王惜珍,可以見得王惜珍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深厚、多重要。

  而這除了當面給任家難堪之外,也等於讓任瑩瑩在常府失了地位,連機會都沒有就敗給了王惜珍。

  喜娘等人同情的目光並無法看透長長的紅蓋頭,如果她們能見到任瑩瑩眼中的恨意,以及臉上扭曲的惡毒神情,她們也許會將對她的同情收拾起來,改而替王惜珍擔心害怕了。

  任瑩瑩就這麼動也不動,聲也不吭,也沒有任何指示地在喜床上坐了整整一夜……

  *** ***

  一早,王惜珍起了床,在香梅喜孜孜的笑容中被打扮妥當了。

  常懷理在昨晚享受到久違的滿足親密後,連一次都沒想過任瑩瑩,就這麼跟王惜珍纏綿了整夜。

  待香梅將王惜珍打扮好了之後,常懷理上前牽著王惜珍的手,身後跟著香梅,一同走出了喜房。

  一踏出房門,常懷理輕鬆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同一時間,任瑩瑩也讓由茜給扶著出了房。

  見了任瑩瑩紅著的眼,王惜珍悄悄地將放在常懷理掌心中的小手給抽了回來,一半是因為想起常懷理除了她以外,還有一位妻子;另一半則是因為女人的敏感感受到任瑩瑩平靜外表下的不悅。

  就算她再不願跟人分享丈夫,再怎麼看,她也真是獨占他一整夜了。

  哪個新婚的女人能容忍丈夫的冷落?就以她來說吧!她都已經顧不上任瑩瑩的無辜,也無法用之前喜愛任瑩瑩的心來對待她了,現在跟任瑩瑩打了照面,心裡難免有個疙瘩,無法坦然面對她。

  就算任瑩瑩是無辜被占了清白而嫁給常懷理,也不代表她真能不在乎他呀!

  三個主角加上兩個配角,五個人心中各自轉著心思,任由氣氛僵了好一會兒,大夥都沒動作也不出聲,似乎打算就乾耗在門口了。

  任瑩瑩終是率先揚起了笑來,“夫君、惜珍姐,早,咱們別老站著,該到前面去給爹娘請安了,是吧?”

  任瑩瑩燦爛的笑容突然出現,開了口又是得體的問候及話語,這讓常懷理及王惜珍在錯愕之餘,也不得不配合著扯出笑容來。“是呀!先得去向爹娘敬茶,走吧!”

  常懷理說完話後,下意識地想牽起身側王惜珍的手,卻被她躲開的動作給驚回了心神,他來回看了看,總不好只牽王惜珍卻不理會任瑩瑩吧?

  他自從決定娶任瑩瑩以示負責之後,光是王惜珍這邊他就不知費了多少心神安撫,有時想想,他還真佩服那些娶了一堆妻妾的好友們到底是如何生活的?

  既要顧慮任瑩瑩,但要他當著王惜珍的面對任瑩瑩做出親熱的動作,他也不甚願意,生怕王惜珍心裡不舒坦,他可真不想再重複之前所過的日子了。

  就在猶豫之間,任瑩瑩又打破了不自然的僵局,“說走就走啦!咱們也別多耽擱了。”說完後,她轉身扶著由茜的手就先往外走了。

  她這一領頭,算是給了常懷理一個人情,於是他安撫地摟著王惜珍,跟著任瑩瑩的步伐向外一道走。

  任瑩瑩的反應,讓王惜珍完全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對她,心裡實在著慌。

  而這任瑩瑩倒也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女子,年歲雖小,卻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及脾氣,將一切不滿及恨意全數藏在心裡。

  儘管她心裡對常懷理及王惜珍有再多不悅,對昨夜的忽視及冷落感覺有多窩囊,卻能完全不表現出來,還能落落大方地化解尷尬的氣氛。

  這隻說明了,任瑩瑩絕不是個簡單的女子,將來王惜珍肯定要吃虧的……

  *** ***

  “爹、娘,媳婦兒給您們敬茶。”

  一行人進了暢春廳,由福嬤嬤領著,讓王惜珍及任瑩瑩一道向常樂夫婦敬茶請安。

  “好、好,兩個媳婦都乖,起來吧、起來吧!”常樂見了清秀美麗的一雙媳婦,開心得笑不攏嘴。

  雖然之前有些煩心事,但現在事過境遷,喜事也熱熱鬧鬧地辦了,現在他當然是希望兒子媳婦們能快點替常府開枝散葉,多多添些小娃娃,讓他們兩老嘗嘗含飴弄孫的滋味。

  等跪在身前的王惜珍及任瑩瑩被扶起來後,常樂彰坐在身旁的宋元春示意,然後對媳婦們說道:“來,這是給你們的,希望你們平安喜樂,與懷理白頭偕老。”

  宋元春招過福嬤嬤,要福嬤嬤將準備好的一隻鋪著錦緞的紅色托盤捧來。

  “瑩瑩呀!過來娘這裡。”

  任瑩瑩作態瞧了瞧身側的王惜珍,然後才低著頭走到宋元春跟前,讓宋元春拉著她的手。“娘……”

  “乖,瑩瑩呀,我等媳婦叫我聲娘等得可久了,現在聽你叫這聲娘,我心裡頭可高興、可歡喜了……瑩瑩呀,你是怎麼了?”

  宋元春故意冷淡王惜珍,對任瑩瑩親親熱熱地說話。本來看著她中意的任瑩瑩還笑得開心,但當她打量到任瑩瑩紅著的眼眶時,忍不住問著:“怎麼了?

  一大早紅著眼,是誰讓你受委屈了?說出來,娘替你做主。”

  話里是問著站在身前的任瑩瑩,但宋元春的眼睛卻是凌厲地看著站在常懷理身旁的王惜珍。

  “沒的事,誰會委屈瑩瑩呀?是我方才出門的時候被風吹起的塵土刺了眼,不礙事兒的,一會兒就好了,娘,你別多想了,要不信問由茜……”任塋瑩拉了拉宋元春的手,嬌聲說道。

  “是嗎?你可是出身高貴的大戶千金,在家裡被仔細養著,可別嫁進了常府來受委屈,有什麼可得說出來,別自個把委屈往肚裡吞,你聽明白沒?”

  宋元春雖信了任瑩瑩,但嘴上還是借題發揮,暗諷王惜珍出身不如人,也故意給王惜珍一個警告及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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