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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小子啊,你家老太婆呢?!我這一把老骨頭可是千山萬水跋涉而來,她還躲著掖著是不是不敢見我老頭子啊?”

  那句不敢姥爺尤其大聲,中氣足地幾乎整座宅子都能聽見。

  “你這個死老頭!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此刻,一位穿著輕便又不是大體的唐裝老太太出來了,她站在偌大的二樓挑著眉頭就往樓下吼,老態龍鐘的卻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和姥爺差不多的年紀,中氣和姥爺一樣,足地嚇人。

  “奶奶,是不是要準備茶房?”顧淮明笑著問。

  “不用了!要什麼茶房!這老頭子就是喝一小點茶葉沖一整壺的料!”

  顧老太臉色不佳地掃過鄭凜敘和文浣浣,在掃過文浣浣的時候還多停了幾秒,顧淮明甚至能聽到顧老太小聲地嘀咕,“也不是什麼傾國傾城啊,比咱家老二差的去了,怎麼就選上這麼一個……”在防止老太太更直接地講話之前,顧淮明已經派人隨著姥爺上樓了。

  文浣浣和鄭凜敘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文浣浣一個警告兼“等下再盤問你”的眼神甩過去,鄭凜敘的心情頓時陰轉晴,摟過她就是一陣廝磨。

  “咳咳!”顧淮明還真的想不過這位叱吒黑白兩道的龍頭大哥竟然會那麼明目張胆地做這些舉動,頓時輕咳兩聲,說話的語氣中都帶著笑意的,“那啥,老人家都去敘舊了,那麼我們就談正事吧?”

  鄭凜敘被懷中的人兒惱羞成怒地錘了一拳,隨即便忍著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也不多說了,大概從你踏進顧家的那個時候,我們TIC的盤都在被你操縱了吧?”顧淮明看著隨身經理從電腦上調出來的今日的股盤走勢,忍不住托著眼睛苦笑,“還真狠,看這手法,紀若白是不弄死我們不罷休了?”

  “你們給他一槍,他弄垮你們,很公平。”

  作者有話要說:喜愛這集的男配啊,顧淮明這種笑面虎類型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捂臉~小白你情路多坎坷啊,你要了人家心肝寶貝啊~顧家男人都是妹控啊有木有!!

  真的想直接把小白寫了啊捶地!這裡也劇透太多了不是!!我嘞個去!

  ☆、第四十四章

  鄭凜敘笑著道。

  “還是那一句,大哥的做法我們幾兄妹都表示沒意見,不要說咱家小妹被紀若白吃了,就是你們紀若白碰了她一根毫毛,都足以讓我們兄弟宰他個遍,但是既然是小妹的意思,我們也不好插手,大哥的事情是你們有錯在先,”顧淮明撫著下巴,但是說到紀若白吃了袁寶婷的那會兒文浣浣是感覺到他壓下的氣息的,心想果然整個顧家都是一妹控啊妹控,“你們也讓紀若白看著點,TIC賠了是小事,但是如果真想進我們顧家的門,他這做法可是難了。”

  “哦?按你這說法,要怎樣才能進你們顧家的門?”

  門口,冰冷徹骨的男聲響起。

  一身黑色修身襯衫的紀若白站在門口,傲然的臉龐直直看著顧淮明,眼神中散發出的冷傲足以讓人退避三舍。

  顧淮明似乎也有些詫異,看剛才的股盤走勢絕對是有人暗箱操作,那麼漂亮又不顯鋒露水的手法他還以為絕對是紀若白在後面操作,想不到他竟然只是開好了一個漂亮的頭,就讓美國的股市都震盪了,“即便你收購TIC,這樣的聘禮對我們來說和沒有差不了多少。”

  “哼,聘禮?”紀若白嗤笑,卻不想再和他們廢話,“要娶,我自然娶得,哪用得著你們這些嘍囉和我說話?”

  文浣浣為紀若白少有的狂妄激動極了,就差沒有拍掌稱快。

  “剩下的事情是我和顧家的事,”紀若白坐在顧淮明對面,一身傲然的黑衣,對上顧淮明一身清澈的白,頓生一種奇異的殺氣。

  鄭凜敘點頭,拍拍文浣浣的背,摟著她走了出去。

  他一點也不好奇結果,真的,只要是你見過像剛才紀若白眼中的神情的時候,就能夠知道,他絕對會贏。

  因為那是一種志在必得的眼神。

  路經花房,鄭凜敘摟著文浣浣走進去,裡面漫天的紅與白仿佛能夠溢出來,定睛一看,才發現那般令人窒息的顏色竟然是兩種花的交映。

  “曼珠沙華和曼陀羅華。”鄭凜敘看著滿地的這兩種花,眼底閃過一絲深究。

  最鮮艷似血的紅,最純淨似雪的白,兩種花隨意散落,卻又互相交纏,每一朵皆是怒放著,沉靜而等待的姿態。文浣浣只覺得這座花房裡充滿了窒息和絕望,一瞬間,悲傷逆流成河水,眼眶竟也忍不住濕潤。

  是太過於絕望的感情,才匯聚成那麼肆無忌憚的盛開。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驚詫回頭,文浣浣見到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出去。”

  那人皺起眉頭,眼底似乎湧起無數

  疏離,說出口的話讓人不由自主打起寒戰。

  肩膀上搭上一隻手,文浣浣心神一定,抬頭,鄭凜敘安然的笑臉在紅與白之中顯得尤為突兀,卻驅散了她心中一室的窒息感。

  他帶著她離開,在經過男人時,文浣浣見到那個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掌緊握成拳。

  鄭凜敘似是沒有地低嘆一聲。

  似乎在感嘆:孽情。

  “那個是誰啊?”她問。

  “顧淮隼。”

  啊?他就是顧家的當家?

  不是說出去了嗎?

  “沒關係,老四進得來,就一定出的去。”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鄭凜敘笑著回答。

  鄭凜敘找來一個僕人,問清楚了姥爺所在的位置,就往那裡走。

  “你不是想要我解釋嗎?現在就去。”鄭凜敘捏捏她的小鼻子,嘲笑她亂吃醋。

  哼!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亂吃醋:“哼!我吃醋,不會死人,但我會咬死你。”她皺著鼻子捏他。

  兩人一路打情罵俏到了後花園,這裡和剛才的溫室感覺實在相差太多,風景正好,繁花清芳,兩個老人家坐在竹藤椅子上泡著一壺茶,你一句我一句地邊鬥著嘴邊飲茶,情景還是十分和樂融融的,帶著久違的溫馨,文浣浣這才驚覺,自從姥姥走了之後,姥爺就再也沒有那種回憶往昔的快樂了,大概是遇到故人,所以情感才這樣自然顯露出來。

  文浣浣笑著喊了姥爺一聲,他轉過頭來笑著朝他們招手,顧老太太看見了,別著臉哼了一聲。

  鄭凜敘淡定地走過去:“顧老太太,好久不見了。”

  “是很久,久到我都差點忘了你了。”顧老太太一說話就唇槍舌劍,但是鄭凜敘權當沒有聽出來,從一旁的茶具中抽出兩個上好的紫砂茶杯,為自己和文浣浣斟了兩杯,只抿飲一口,就讚嘆道,“秋冬露水配以的特級白毫銀針,在這個季節喝,也真的別有一番風味。”

  文浣浣一看顧老太的臉色因為鄭凜敘的這句話而緩和不少,心底漸漸鬆了下來,不由得讚嘆鄭凜敘果然是狼和狐狸的混合體,知道對症下藥,直切要害。

  “你知道?”姥爺笑眯眯地看著自家未來女婿,道。

  “味甘清冽,入口不澀,用的是秋冬特有的寒涼大白茶樹上的露水,所以茶味保持其原有精華,而且火候恰好,小盞煮至七成熟,再配上微量菜茶,香毫顯現,茶味才能夠鮮醇。”鄭凜敘再飲一口,隨即放下示意文浣浣也喝,“不愧是顧家,如今在世界上,能夠泡出如此精緻正宗的太白茶的,絕占不了多數。”

  這樣隱秘的讚美讓顧老太的

  眉毛揚了揚:“我家淮桑也是個賞茶的能手,你們如果能在一起研究,一定會相談甚歡。”

  文浣浣喝茶的速度停了下來。

  鄭凜敘摸摸她的頭髮,終於笑出聲:“我只知淮桑學妹是賞酒的能手,任何美酒在她嘴裡都得以被評賞一番,什麼時候她開始喝茶了?我還真得向她討教討教。”

  這下子文浣浣可算是明白了,不由得瞪向某個一臉無辜的人,好樣的!別人為你做媒都做到家來了!

  姥爺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在顧老太黑著臉的時候一口把茶飲盡,笑得像只饜足的老狐狸:“老太婆啊,你這算盤真是打得精,只可惜被我孫女搶先一步了!”

  “你這個死老頭!”顧老太瞪了姥爺一眼,隨即才沒好氣地看向文浣浣,“你就是文啟雄的女兒?”

  文浣浣乖乖點頭,這個老太太硬朗到強悍的地步,怕是脾氣也不太好。

  “哼,果然有幾分他的英氣,上次在電視上看了,我就琢磨著是哪家的女兒那麼膽大妄為呢,早段時間才知道是你們文家的,文啟雄不是把自己的女兒當寶嗎?這也捨得?”

  雖然顧老太的語氣不太好,但是文浣浣卻不難在她的眼裡看出幾分讚賞,不由又是尷尬又是得意,一時之間反倒是不知道該接受還是該謙虛些,這些上流社會的交道她是真的不會。

  “也不是特別危險,那個時候我跟著,叔叔自然就肯了。”鄭凜敘慢條斯理地為自己添茶,卻狀似無意中透露著對文浣浣的看重,顧老太這才哼一聲作罷,不再為難。

  其實也不是不開心,只是想起以前年少輕狂的時候在文家的老頭手上栽了不少跟頭,如今自己選定的女婿也被文家的女兒給搶走了,難免心生不忿,但是看到對象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眉目中又透著一股熟悉的倔強和英氣,所以再不忿也只能接受。

  其實自己的孫女和鄭凜敘這種曖昧關係她看在眼裡,也知道他們無心相處,但是時間是感情的沖淡劑,也能是愛情的調和時間,他們相對久了總會生出感情的……似乎想起了一些煩惱的事情,顧老太太揉著額角問鄭凜敘:“你們的事尚且不說,那婷婷又是怎麼一回事?”

  鄭凜敘似笑非笑地看著妥協的老太太:“這就不勞我們跟您解釋了,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找您。”

  顧老太太眯了眯眼,沒有回頭,卻是在跟另外一個人說話:“淮隼,你聽到了嗎?”

  在花圃中站出來一個黑衣的男人。

  冰冷的氣息,環顧眾人之間有一種仰望眾生的睥睨感,最終定格在鄭凜敘身上:“奶奶,這件事請交給我處理。”

  他的態度冷硬,似乎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十分堅決。

  顧老太太冷哼一聲:“我可什麼都沒說,之前你做的事情我有插手嗎?”

  “抱歉,我只是給自己打一個包票。”顧淮隼並沒有進來,他似是而非地看著鄭凜敘,眉宇中帶著冷漠與警告,“婷婷和紀若白之間的事是我們顧家和紀家的事,與鄭氏無關,既然紀家想要娶我們顧家的人,就得看他有沒有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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