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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要還在乎名聲,就必須得帶著兒子出席。

  寧夢翻看著祭祀用的玉帛,玉符等祭品,煩躁之感越加明顯,總之事事不順心,那邊寧九還沒有找到這邊還有得她忙。

  她轉身訓斥:“就這點東西,你讓本妃如何去!”

  宮人們趕緊跪下,其中一人回稟:“大妃,宮中才操辦王后的……”宮人不夠呀。

  寧夢冷哼,直視下面跪著的宮人,甩出了手中的茶杯:“意思是為了辦已故王后的葬禮,而懈怠太子的周年忌日?”院中雖然是按照榮國宮中的殿宇所建造,但裡面的擺設確實集兩國之長,地上鋪著西域特產的厚厚地毯,茶杯在上面打了一滾,沒有碎。

  饒是如此,跪著的宮人也不敢造次,趕緊回道:“奴才/奴婢不敢。”

  寧夢微微一笑:“不敢就趕快去準備,若是在日落前還有差池,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宮人應聲退下,各自去忙碌。

  前太子周年忌日那天,寧夢牽著小王孫穿著素靜的衣袍,站在放著已故白氏族人屍身的堡前。

  前面便是這裡的人信奉的神明佛像。

  祭品擺上桌,宮人們嘴裡念著聽不懂的禱告詞。

  一宮人從後面端出一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玉碗和一把匕首。

  周年祭最重要和隆重的便是血祭,就是以死者在世的至親隔腕取血,半碗即可,然後以血灑地,表示對已故之人的尊敬和思念,因為這裡的嗯認為血是有靈魂的,去世的人可以感覺到親人就在身邊。

  寧夢知道這事情做不得假,不能以動物的血代替,也不能劃別人,只能劃她和兒子的手。

  畢竟身後有他們王族的白氏族人都看著呢。

  她拿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地劃了一刀,鮮紅的血頓時冒了出來,寧夢把手舉到玉碗的上方,血先是一滴滴流入玉碗,接著變成了一小股,鮮紅奪目。

  很快有流了半碗,寧夢見差不多了,接過旁邊宮人準備的白布,按壓在手腕上,接著又拿起刀劃破阿泰的。

  阿泰吃痛,頓時哭了起來。

  279 活埋

  寧夢嚴肅地開口:“不准哭,你是男子漢,不過是取兩滴血,如何能哭。”

  阿泰聽到自己娘親的話,生生地把眼淚憋了回去,可憐兮兮地望著寧夢。

  寧夢此舉受到身後站著的一眾王室中人的好評。

  瞧見兒子的血流了幾滴後,急忙抓住宮人準備的布緊緊地按在剛才劃的傷口上。

  因她手上的動作,覆在她手上的布條掉落在地,上面侵染了鮮紅的血。

  而她的手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冒血,滴入塵埃。

  寧夢穩住心神,看著宮人把玉碗中的血倒入沙土中,再伸手給專門包紮的宮人。

  宮人看著面前不停流血的玉手,連忙拿過布條包紮好,宮人難免有些手抖給包紮緊了,寧夢眉頭輕蹙“嘶”了一聲。

  她掃了眼給她包紮的宮人一眼,再去看兒子的手。

  這時候她隱隱覺得不對,只見阿泰手上的傷口不停地冒血,宮人就算包紮得再多也止不了。

  她急忙推開宮人,自己拿著布條給阿泰一層層捆緊。

  剛鬆一口氣,她的血又浸透了出來,點點殷紅如同榮宮中西邊的紅梅。

  風吹來,卷著黃沙,又帶著甜甜的血腥味,讓寧夢有些頭暈目眩。

  寧夢瞥向那邊的托盤,話脫口而出:“那刀有問題……”還不待說完,因失血過多已經暈了過去。

  而她手上的傷口還在汨汨流淌,紅色的血液如同一條歡動跳躍的溪流,帶著喧囂和瘋狂。

  宮人頓時亂成一團。

  有人立即查看用具,然後把今日到場的所有人控制住,等待上面的指示。

  接著又有寧夢的親衛立即回宮處理準備這次周年祭物品的宮人。

  一時間,本來安靜、寬廣的墓地瞬間被護衛包圍,如同一張地網,護衛一一排查來此的宮人。

  定城和文珠站在後面,等待著護衛來查詢她們。

  本來今日她不用來的,可是她不看著寧夢倒下,她不放心,所以來了。

  但凡是精心策劃一件事,前期付出了諸多的精力和努力,若是不看見結果,心裡哪裡能安心呢。

  排查了一陣,沒有一點結果。

  此時步真親自過來,也不讓人查了,他瞧見了暈倒的寧夢,慘白的一張臉,而手上依舊是源源不斷的血冒出來,止都止不住,本來素白的衣裳沾滿了鮮血如妖艷的花朵。

  步真怒了,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動他保護的人,他焉有帝王的尊嚴。

  而且這些大夫很明確地說了,這血要是在今夜止不住,這人的命恐怕就無力回天,除非能找到相同的血液續命。

  只是後面一種可能太渺小,哪裡去找相同的血液?

  他讓大夫試了好幾十次都不行,眼見著太陽漸漸西斜,步真下令,讓此次所有參與的宮人被活埋。

  因這一命令,上百號宮人被押送到離沙城不遠的大漠中。

  一路上宮人們哀嚎聲不斷。

  有的哭泣自己時運不濟;

  還有的在咒罵連累他們的人不得好死;

  更有的想到等會等待他們的命運,嚇得站都站不穩,屎尿流了一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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