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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撓械愣朔艿廝擔骸盎姑渭勖僑擁艫納吖旮椿盍耍一共皇且惶醯俊?   我更加驚奇地說:“啥時候你們倆能掐會算了?成了張半仙和周半仙了?”  兩人七嘴八舌地說了半天我終於弄了個明白,原來我睡覺沒多久,蚊子和長毛、老康也相繼睡覺去了,只有翟明幫著麥潔和燕子去準備伙食,林慶喜的駕駛艙里忙於駕駛。而所有睡覺的人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都做了一個同樣的夢:就是聽見底艙里有動靜,一個人下去一看發現有數條大蛇龜爬來爬去,還跟人來了個正面接觸。要說這幾個人睡下以後全體急急忙忙地做了個白日夢倒也不稀奇,可奇就奇在大家竟然夢中內容驚人的一致,這種事恐怕只有在神話故事裡才會出現。  我仔細想了想也摸不清楚頭腦,正在抓耳撓腮的時候康樹友推門進來,身子剛進來一半就大聲說:“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我一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老康同志,你怎麼說也是咱們這個隊伍里年紀最長的一個,要穩重,這副猴急的樣子把麥潔和燕子這些小朋友嚇著怎麼辦?再說了,不就是一個夢嗎!活人還能讓那啥給憋死?”  康樹友說:“跟麥潔他們我都沒說這事,你們倒是說咱們是不是得去地下室看個究竟啊?別弄不好裡面真是蛇龜滿地爬,那可不歇菜了。”  我說:“不怕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真有蛇龜出現,咱們把蚊子扔進去喂喂就解決了。”  蚊子嘟囔著說:“老康那麼肥你不喂,餵我怎麼行呢,就我這身板,兩個都不夠蛇龜添牙縫的。”  玩笑歸玩笑,最後我還是決定就我們四個人下去看看,到底有什麼問題發生,該處理的得處理啊。其他人等暫時不通知,否則引起大家不必要的驚慌,恐怕對整個行程都會產生不利的影響,再說目前大家只是猜測可能有問題,但具體情況畢竟還不清楚。  為了以防萬一,大家還是準備了傘兵刀、電警棍和照明彈、螢光棒、遠光電筒之類的東西,老康甚至把自己私藏的一隻老六四式手槍都別在腰間了,我一再叮囑他不到十萬火急的時候千萬不能亂開槍,那玩意火力太猛,一不小心傷到自己人可不是鬧著玩的,再說這一開槍,整條船上的人心理壓力可就不一樣了,本來大夥對尋找深海魔屍就充滿了恐懼,再沒事響兩槍膽子小點的還不得嚇尿褲子了,象燕子那樣的估計死活都不肯再往前走了,到時候你是硬開船還是調頭回家呢,總之都是麻煩事。看到老康一再點頭答應,就差沒發毒誓了,我才勉強放下心來。  四個人把兇器都藏在衣服里,裝作到甲板上聊天的樣子躲過正在做飯的麥潔和燕子,走在甲板上長毛意外地說:“怎麼沒看見翟明啊?”  長毛說:“估計剛才沒注意吧,可能蹲在地上揀糖吃呢!”  說話間來到了底艙入口,卻見翟明手上拿了口袋從艙里出來了,我們四個面面相覷,既然還有人從那兒出來,那就說明裡面啥也沒有啊!我滿臉狐疑地說:“你跑底艙里去幹什麼去了?”  翟明說:“燕子讓我找兩個土豆出來,我這不過來找找嗎,你們是要幹什麼?”  我生怕別人說漏了嘴,急忙說:“你辛苦了,回去一定讓麥潔在老爺子面前給你記上一功!我們就是沒事瞎轉,你忙你的去吧。”  把翟明打發走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看著翟明的背影消失在甲板拐角處四個人一窩蜂地湧進了底艙。打開的頂燈再加上四個遠光電筒把底艙照了個燈火通明,其實這裡原本燈光就不算暗,大概是因為在夢裡的場景比較嚇人,為了配合那種恐怖的氣氛,我們夢見的燈光有些昏暗而已。現在看來,就掉地上一個頭髮絲,也能很快把它找出來。  艙內除了我們準備好的那些物資之外就是剛揀回來的雪桃木棺材了,其它空空如也,就那麼大點地方,完全能夠一目了然。別說什麼蛇龜了,就連個蚯蚓也看不到。  仔仔細細地又確認了一圈以後,我拍拍胸脯說:“你們瞧,我剛才怎麼說來著,不就是個夢嘛,就做一樣的夢又能咋地,可不能自亂陣腳,打擊我們幹革命的威武士氣。”  大家剛鬆了口氣,康樹友突然說:“且慢!我們還沒看看那個棺材裡面呢!”  長毛說:“康老哥啊康老哥,你這麼一驚一詐地象把人嚇死啊,那個破棺材裡不就擺著金縷玉衣的碎片嗎,其它能有什麼?”  康樹友鄭重地說:“還是看看保險一點,不然我這心也安生不了。”  反正來都來了,看看也無妨,長毛把遠光電筒交給蚊子,眾人一齊把光柱聚集到棺材上,長毛伸手就掀開了棺材蓋板,隨著蓋板的移動就聽到裡面有奚奚索索的聲音,但和夢中出現的那種聲音又有所不同,把燈柱照入棺中探頭一看,眾人一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棺中密密麻麻地爬滿了小蟲,足足有半個棺材板的深度,這種小蟲身上長著硬甲,頭部有兩支狹長的觸角,有些象內陸常見的潮蟲,黑壓壓的不停地蠕動著,蚊子嚇得倒退了兩步,竟然不小心把一支遠光電筒掉進了棺材裡,那些小蟲大概有些懼光,慢慢讓開了電筒照射的整條光柱,出現了一道空隙,在空隙處依稀可見被整理好的金縷玉衣的碎片還完好無缺地擺在裡面。    起0S點0S中0S文0S網0S授權發布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魔屍(十四)  (起3C點3C中3C文3C網更新時間:2007-10-3 21:19:00  本章字數:2648)    長毛把棺材一打開裡面密密麻麻的小蟲子把大家嚇得不輕,我和長毛反應還算機敏,慌不擇路地把尚未完全挪走的棺材蓋又推了上去,棺材一蓋嚴實,大家才算稍稍心安了一點。  這還不算,蚊子不知道從那裡變出來一卷寬膠帶,“滋啦滋啦”地把棺材蓋板之間的縫隙粘了個嚴實,完了還咬牙切齒地說:“我最恨的就是蟲子,尤其是一堆蟲子!”  我們還沒從剛才的驚愕中徹底回過神來,都在訝異這些蟲子是從哪裡跑來的,棺材和金縷玉衣的碎片都做過了認真的清理,當時根本沒發現任何異常,難不成這些噁心的小蟲子都是憑空而來的?  我問老康說:“你曾經常年在海邊摸爬滾打的,知道這是啥玩意不?我估摸著應該是海里的東西吧?”  康樹友搖搖頭說:“這不是生長在海里的蟲子,它叫‘海潮蟲’,一般就生長在海邊潮濕的環境裡,以動植物的腐屍為食。但奇怪的是這種東西不喜歡群居,一般都是單打獨鬥的多,這麼大一箱子海潮蟲我可是頭一回看到!”  正說話間長毛突然指著腳下一聲尖叫,我們湊過去一看,大概是剛才封棺材的時候沒注意,一不小心竟然讓五、六隻海潮蟲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棺材外面來了,匆忙間大家一陣亂踩,把這些漏網的海潮蟲踩了個稀爛,還剩下最後一隻的時候我揮手示意大家稍等,原來這隻海潮蟲有些動作很奇怪,應該說——是在分裂!  它背上黑色的甲殼從中間開始逐漸裂開,甲殼的縫隙里迅速長出了兩束細小的絨毛來,轉瞬間兩簇絨毛就分到了分開的甲殼兩端,那隻海潮蟲則完全分裂成了兩塊!而分裂出來的兩個部分似乎還是活的,一面緩慢地爬行企圖躲開光照,一面逐漸長成了成年的海潮蟲!  我上前兩腳把剛剛裂變出來的兩隻海潮蟲踩成一攤稀泥,咬著牙說:“這下子大家都搞清楚了吧?看來這玩意可以單體繁殖,而且繁殖速度超快,我想大概是清理棺材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隻留在裡面才會變出來這麼多海潮蟲的。”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康樹友卻詫異地說:“這麼多海潮蟲勉強能這麼解釋,可是咱們剛才做的夢怎麼解釋啊?莫名其妙地大傢伙做一模一樣的夢,肯定有什麼問題!”  我們四人對視了一下,都把目光轉向了被膠帶封住的雪桃木棺材,蚊子說:“看來這個棺材有點邪門!”  老康點點頭說:“我看,咱們還是把它給扔海里去吧,誰知道後面還會鬧出什麼事情來,現在還只不過是做個夢,別弄出更大的問題就麻煩了。”  長毛決絕地說:“不行!你知道那金縷玉衣的碎片要值多少錢不?隨便弄幾片就夠你生活糜爛一陣子了!”  蚊子接過長毛的話說:“還有這個雪桃木的棺材,按照石頭的說法也值不少錢呢,扔掉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對康樹友說:“老康你剛才說這黑壓壓的蟲子是什麼來著?”  老康說:“海潮蟲啊!”  我雙眼盯著棺材說:“海潮蟲,這玩意我倒是頭一次見著,老康說它吃腐屍啊,不知道對活人有沒有危險?”  康樹友連連擺手說:“就算對活人沒危險,那麼大一群也夠厲害的了吧?萬一要是溜出來幾隻咱們沒發現,後果就不堪設想,剛才出來的那幾隻你們也都看見了,這種海潮蟲竟然是單體繁殖的,而且繁殖速度奇快,這和我以前見過的海潮蟲可有天壤之別,因此到底有沒有危險還是個未知數呢!依我看,只有趁著安全的時候把它們連同棺材一起丟到海里拉倒!”  被他這麼一說蚊子似乎有些動搖了,但長毛卻意志堅定地說:“老康你是沒過慣窮日子,不知道我們窮人的窮困潦倒,這玩意只要一帶回內陸,可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扔到海里虧你想得出來哦!”  蚊子說:“其實人家老康也是為咱們好,這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可不得了,再說我一看到棺材裡密密麻麻的蟲子就噁心,要我看最好能想辦法把玉片拿出來,雪桃木棺材沒辦法就只能忍痛割愛扔掉拉倒。”  眼看這麼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說:“這樣吧,要把棺材扔掉就不得不告訴麥潔他們了,長毛去把翟明、麥潔和燕子他們叫來,大家商量商量,至於小林子嘛,等處理完再說都行,反正他是不在乎的。”  大家忐忑不安地把麥潔等人等到了底艙,一說緣由麥潔非要揭開棺材蓋子看個究竟,燕子攔著她死活不讓打開,說一想想就夠嚇人的了,萬一跑出來收拾不了。麥潔則認為要打開以後再決定是否能把玉片揀出來,要是揀不出來就只有連棺材帶蟲子一起下海了。  我考慮一下,這丫頭一向膽子大,要是不讓她看一眼恐怕要連著幾天都睡不著覺了,而且我也想把金縷玉衣的碎片弄出來,乾脆一咬牙撕掉粘在棺材上的寬膠帶,又把棺材蓋子挪開了一點縫隙。  眾人再聚光探頭向內一望,只見此時棺材裡的海潮蟲更是不得了,原來還只有一半的蟲堆,現在竟然有五分之四的高度了,黑色的海潮蟲一個挨著一個,不停地蠕動著,估計再過片刻這個小小的棺材是容不下這些蟲子了。這次遠光電筒照射在蟲堆上,上層的海潮蟲企圖躲讓光亮,卻根本就不容它們閃躲,一轉眼就另有蟲子被擠到燈光帶上去了。看來,連懼怕的光亮也奈何不了它們了。  剛一看清楚裡面的情況,我立即把蓋板又挪回了原位。以這些海潮蟲的繁殖速度,說不定打開這麼一會功夫,就有可能導致蟲子數量快速增長到棺內容不下的地步,那時候可就無法收拾這副殘局了。  燕子嚇得躲在麥潔的背後瞄了一眼就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說什麼也不肯再接近棺材了,麥潔也是被一棺材的海潮蟲驚得半響不語,過了一陣子才對我說:“石頭這些蟲子比起咱們在大通的那個洞裡看到的螞蟻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只是不知道它們會不會跟螞蟻一樣危險?”  大通的那個洞穴的經歷對我和麥潔來說也是歷歷在目,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成群的拇指粗細的螞蟻咬一口就是一大片傷口,一旦沾上後果更是不可估量。正因為有了那次的經歷,當麥潔得知海潮蟲是吃腐屍為生的消息之後,倒也贊成連棺材一起扔到還里算數。  這樣一來,麥潔、康樹友、蚊子和燕子都贊成扔掉它,翟明持著無所謂的態度,除了我之外只有長毛一人不肯這麼做,即使我不同意,也敵不過贊成的人數,我跟長毛說錢財畢竟是身外之物,古時候傳下來的東西也不止金縷玉衣這一樣,海了去了,今後見到和收藏的機會應該也還有,這次只好尊重大家的意願了。  跟林慶喜打了個招呼以後我們幾個男人又依依不捨地把雪桃木棺材扔到了大海中。長毛邊幹活邊嘟囔著說我們簡直就是在犯罪,把這麼好的寶貝都給打了水漂了。  大家正在嬉笑著勸解長毛的時候,船身突然猛地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地停止了前進。    起3C點3C中3C文3C網3C授權發布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魔屍(十五)  (起9J點9J中9J文9J網更新時間:2007-10-3 21:19:00  本章字數:2305)    風平浪靜的大海上沒有什麼不詳的徵兆,船身這一頓,停止前進讓大家都愣了一下,康樹友帶頭跑向駕駛艙,邊跑邊說可能是出什麼問題了,不然林慶喜不會貿然停船的。大家聽他這麼一說,也都著急了起來,跟著他跑到了駕駛艙。  船艙里林慶喜急得滿頭大汗,上躥下跳的,大失平時那種穩重的氣度,再也端不住了,康樹友焦急地問他:“到底怎麼了,這麼著急幹什麼?”  長毛幸災樂禍地說:“是不是駕駛的時候忙著想花姑娘把正事兒給忘了啊?沒事,男人都這樣,沒啥好丟人的,啊?”  麥潔白了長毛一眼說:“要是船出毛病了大夥一個也跑不掉你開心個什麼勁啊!”  林慶喜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說:“一進入這個區域船上的電子系統幾乎都癱瘓了,駕駛盤、儀錶盤、緯度儀,甚至連馬表都沒反應了!”  康樹友表情凝重地上前對各個系統進行檢查,我看這麼多人擠在裡面也沒什麼用,除了他們倆之外其他人對船隻的動力系統幾乎一竅不通,就讓大家都離開駕駛艙,免得在裡邊還礙事,就留下林慶喜和康樹友兩個人認真檢查一下,應該能找出問題的所在。  剛出得船艙,麥潔意外地說:“壞了,我的手錶也不走了!”大家一看各自手上的腕錶都停止不動了,看來不是船隻的問題,應該是進入了一個大的磁場區域,而磁場對電子系統會有所影響的緣故。如果駕駛系統不能運行的話,這個船隻自然就失去動力,要是靠人划船,估計劃個十來年就能回到泰國大陸了。大家不免沮喪起來,紛紛埋怨生活不如意,喝涼水都要塞牙。  我正要回到駕駛艙跟老康說明原因,燕子突然指著船隻的正前方說:“你們看,那裡有個島!”  順著燕子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座不小的島嶼矗立在前方,只是距離船隻尚遠,看得不是很真切。我顧不上說話,奔到駕駛艙里把望遠鏡拿出來再看那個島嶼,在望遠鏡的視線範圍內可見這座島嶼幾乎就是一座從海中豎立起來的高山,山上植被豐富,樹木林立,在靠近我們的這個方向竟然隱隱有一條小型瀑布,水簾自高空直落入海,雖然看不太清楚,卻也蔚為壯觀。我興奮地對大家說:“有福了,就是船壞了咱也有靠山咯,到那個島上當一段時間的野人權當度假啦!”眾人聽我一說都急著把望遠鏡搶過來看個究竟,放下望遠鏡知道一時半會不至於陷入絕境,心情才略有好轉。  我衝著駕駛艙喊了一聲,老康和林慶喜應聲出來,我把望遠鏡遞給康樹友指著正前方說:“你們看看,前方有個島,現在看來不是船隻的問題,而是我們進入了一個具有強磁場的危險區域,只有先想辦法到島上去再說了。”  康樹友拿起望遠鏡看過之後遞給林慶喜說:“剛才我們倆也發覺了,這麼多電子裝置同時損壞的可能性很小,的確有可能是受地域磁場的影響,不過大家放心,我們還有一套應急的機械系統,雖然速度慢點,但還勉強能支撐下去。”  大家一陣歡呼,長毛對康樹友說:“行啊你,想不到你還留了一手啊。”  康樹友笑著說:“其實我以前出海曾經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不過那時候漁船的動力系統沒有這麼先進,受到的影響要小得多。在準備這艘船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還好,備用的機械系統不是我要求改裝加上去的,而是人家原來就考慮到電子系統出故障所準備的應急措施。”  林慶喜也放下望遠鏡說:“動力系統故障前我沒有注意看緯度儀,不過根據我們的行駛速度和前面的地理位置來看,這個島有應該距離我們找深海魔屍的地方不遠了。”  麥潔說:“這個島會不會就是深海魔屍藏身的地方啊?”  林慶喜嘆了口氣說:“這個還很難講,我得到的資料的確是說藏有深海魔屍的地方有個島,不過那個島應該是環形的,而不是象這個島這樣跟座高山一樣,應該不是同一座島。不過現在沒有了緯度儀,也只能先上去補充了給養再說了。”  燕子高聲說:“我宣布,這個島是我先發現的,要由我來命名!”  我笑著對燕子說:“那我們就叫它肥燕島吧?一般一些小的行星都是以發現者的名字命名的,但命名權倒不一定是發現者的。”  大家一陣鬨笑,都認為“肥燕島”這個名字夠搞味的,不顧燕子的反對紛紛贊成以此來命名這個即將被我們征服的島嶼。  應急系統的投用是萬不得已的事情,雖然能暫時緩解船隻動力系統故障問題,不過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如果能在島上進行一次食品、淡水和補充就算不錯的結果了,大家都寄希望於能在島上進行簡單的修整,而且能順利擺脫強力磁場對系統的干擾。但是在目前的位置上,磁力干擾如此強烈,預計短時間內難以逾越這個危險區域,而應急系統能否支撐至脫離磁場才是最關鍵的。  事實上,在百慕達之類的地方往往就是因為磁場的強大幹擾導致飛機、船隻無法正常運行而墜毀、沉落,甚至在這些地方更會有一些不可解釋的現象發生,無論對船隻還是對人都是莫大的威脅。  我們即將登上的“肥燕島”也是個未知所在,海圖上沒有它的標識,是因為這個島太小了,還是因為我們得到的海圖過於粗糙,還是這個島真的尚未被人類所發現,這一切暫時都還只是一個謎。  不過大家剛剛聽到船隻還配有應急的機械系統,都放下了一顆蹦蹦跳的心,我卻對前景充滿疑慮。  應急系統一啟動,噪音震天,彼此說話只能靠吼了,大家利用這個間隙吃了頓簡餐,填飽肚子後都跑到甲板上等著船隻靠岸的那一刻。這些日子就只能在小小的船上活動,可把大家憋壞了。  隨著船隻離肥燕島越來越近,大家在轟隆隆的噪聲中都發出了陣陣歡呼:剛才我從望遠鏡里看到的那條瀑布的確存在,雖然落差不大,水流量也很小,但水簾中卷著兩道絢爛的彩虹,瀑布直落入海激起層層水花,在陽光的映射下格外美麗。    起9J點9J中9J文9J網9J授權發布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魔屍(十六)  (起1V點1V中1V文1V網更新時間:2007-10-3 21:20:00  本章字數:2349)    船隻甫一靠近肥燕島,大家全都興奮地跳下去,急吼吼地要和陸地來個親密接觸,天天待在船上,人真的會被逼瘋的!林慶喜找了塊大石頭把船隻栓牢後也上了岸,一群人傻乎乎地看啥都新鮮。  上岸的地方就在那條小瀑布流下的峭壁旁邊,除了這個峭壁之外就是一大片緩坡,從下面望上去,只見鬱鬱蔥蔥的樹木遮蓋了坡的頂頭,暫時看不到上面有些什麼東西。本來長毛和我打算立即就爬上去看個究竟,反正會修理船隻的就老康和林慶喜兩個人,其他人逛逛也無妨,但大家一致反對,非要先看著把船弄好再說。其實船不是想修就修得好的,因為畢竟是因為我們進入了一個具有強大磁場的區域,只能看這個島有沒有離開這個區域,或者想想有沒有辦法能消除或減弱磁力的影響而已。  麥潔問林慶喜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林慶喜憋了半天還是搖搖頭,因為大家這個時候看看身上的所有電子設備還全是失控狀態,說明磁場的影響一點也沒減弱。正在沮喪的時候,老康回到船上拿了個奇怪的東西出來,說有這玩意大家就可以放心了。  大家在沙灘邊的草地上圍坐成一圈,看康樹友鼓搗。他拿出來的東西完全由實木製成,外形象一個天平,有兩個托盤,中間竟然也有銀質的指針和刻度,只是刻度上的標誌都是些古文,與平時所見的米、千米、公斤區別大了去了,兩個托盤之間也有個浮標,象平衡尺上的水浮標一樣。眾人七嘴八舌地問老康這玩意到底起什麼作用,是不是能把上帝呼喚出來解救勞苦大眾。老康一點也不為大家嘈雜的吵鬧聲所動,氣定神閒地從地上抓了些碎土均勻地放在“天平”其中一個托盤上,然後不斷挪動方向,直到那個水浮標停在中間,他才指著銀指針用筆在一張紙上紀錄下了兩個數字,我們看看紙上的數字都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兩個簡單的數字和我們的船隻脫離磁場有什麼關係,林慶喜一看之下卻驚訝地跳了起來,抓住康樹友的肩膀大聲說:“這不會是肥燕島的地理位置吧?”  老康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和雜草,笑著說:“你練習航海的時間也不短了,難道看不出來這就是肥燕島的經度和緯度值嗎?”這麼一說大家都感到非常奇怪,想不到就這麼個玩意能測出經度和緯度來,我再看看那個“天平”說:“這個……天平,真能測出來經緯度啊?”  康樹友說:“這個叫‘定海儀’,就是古時候一些人用來在海上測經緯度的。”  我搖搖頭說:“我可從未聽說過還有這麼個玩意能測經緯度,要真有這東西,當年鄭和下西洋可就輕鬆多了。”  康樹友說:“準確地說定海儀並不能直接測量出經緯度來,在過去它只是用來對大海中的方向起一個評估作用,所以用途並不廣泛,但我發現它的銀指針所指的刻度只要經過一定的演算就可以得到具體的經度和緯度的數值了,而且準確度很高。”  林慶喜插話說:“我不是驚訝於這個東西能測量經度緯度,而是你寫的這個經緯度的數值,沒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大家一陣錯愕:“怎麼巧了?”  林慶喜抑制不住激動地說:“如果這個數值準確的話,我們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麥潔大聲說:“小林子你是說我們到了深海魔屍藏身之處了?”  林慶喜喜形於色地說:“可以這麼說,在我們降頭術界深海魔屍的傳說已經有很多年了,而我也通過多方的努力得到了深海魔屍藏身所在的具體經度和緯度數值,基本上和剛才老康給出的數據一致,也就是說,深海魔屍有可能不是在海中,而是藏在這個大家命名的‘肥燕島’上。”  聞聽此言大家都是興奮得無法言表,長毛立刻摟著燕子跳起了舞,蚊子甚至在沙灘上撒歡打了幾個滾,連一向沉穩的翟明也激動的不知所措了。歷經了那麼多天的航行,雖然沒有遇到什麼難題,就連天氣也都一直格外照顧,可誰也不願意再待在船上,象個無頭蒼蠅那樣做什麼都不得勁了,那種日子簡直就是一種煎熬。林慶喜和翟明大概還能忍受,象我和長毛、蚊子這樣一向愛動的人,感覺坐船比坐牢還要痛苦,大家還多次信誓旦旦地說以後再也不坐船了,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罪啊。  從船隻失控,到啟動應急系統,再到發現肥燕島,直到上岸,大家心裡一直有個陰影,就是能不能最終脫離強磁場的影響使船隻順利地離開,結果被康樹友的“定海儀”這麼一鼓搗竟然發現誤打誤撞地抵達了目的地,的確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想想也許深海魔屍藏身的地方就該是這種具有強大磁場、無法做出提前的預測的神秘之處吧。  林慶喜要布置大家卸船準備行動了,我擺擺手說:“你帶來這麼大一個好消息,大家哪還顧得上卸船啊,我看還是等等吧,等大家都平靜下來再說吧,這段時間放鬆放鬆休整一下也好,後面有什麼未知的東西等著我們還不知道呢。”  麥潔也說:“是啊,小林子別急,咱們先緩一緩,精神上充足的準備也是很有必要的。”  說話間突然聽到燕子一聲超高分貝的尖叫,原本拉著她跳舞的長毛也鬆了手呆呆地望著前方,我們順著他二人目光望過去,看到遠處一條約一米寬的光滑的小路自海中出來,經過緩坡直奔山頂。  蚊子不以為然地對燕子說:“不就是一條路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值得你那麼驚聲尖叫啊?”  我顧不得理蚊子,和眾人一起奔到路邊,邊跑邊說:“蚊子你智商還真不是一般的低啊!在這種地方有一條路就已經很令人驚訝了,難道是深海魔屍自己沒事修條路玩啊?!”  奔到路邊,大家更是驚訝不止,這條路自海中延伸出來,難道有人會從還上上岸不成?通向坡頂,那麼坡頂又是個什麼去處呢?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深海魔屍是個活物,能從海里走到山頂去休閒一下不成?而且這條路的光滑程度令人驚訝,路中間平整如鏡面,別說雜草了,就連多餘的小石塊都沒有一個,就象天天有人在走,利用率極高一樣。  老康盯著路看了一會兒,突然大聲說:“不好,咱們快走,這裡有危險!”    起1V點1V中1V文1V網1V授權發布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魔屍(十七)  (起6U點6U中6U文6U網更新時間:2007-10-3 21:20:00  本章字數:2428)    康樹友是我們這群人里對海洋最熟悉的人,大家情不自禁地都把他看成了海上生存的支柱,雖然現在已經腳踏實地地站在陸地上了,骨心主可沒變。他這一個“不好”把大夥帶得跟老鼠一樣低頭沒了命的亂竄,我百米速度雖然比劉翔差點,也快趕上史冬鵬了,頭腦也還算清醒,跟在老康身後問他:“我說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讓我們跑個明白啊!”  還沒等老康答話,只聽得“轟隆隆”地一陣悶響,老康倉皇間回頭瞄了一眼又驚訝地說:“這丫頭怎麼搞的,咋站在那兒不動彈了?”大家聚集在老康身邊捂著胸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回頭一看,原來燕子竟然沒跑,一個人孤零零地還站在那條路的邊上。  大路自海中升起,經由小島上的緩坡直通山頂,此時只見海水中一隻龐然大物的頭剛剛露出水面,活象一隻放大了的蜥蜴,正要沿路而上,那頭部足有一張桌子大小,浮出海面的部分全都長滿了大大小小的黑褐色疙瘩狀的突起,伸在前端的嘴約有一米多長,吻邊露出幾隻猙獰的僚牙來,拳頭大小的雙眼外突,呈血紅顏色,看上去就令人不寒而慄,尤其是竟然還有象蛇一樣分叉的舌信,一吞一吐地向前逡巡著。  我們離燕子已經有了一段距離,大家只能齊聲高喊:“燕子,快跑!快跑!”燕子背身面朝我們的方向,一時還不清楚身後側下方的恐怖現象,我擔心她一旦回頭看到那隻怪物更是不知所以了。越是擔心的時候她偏偏還就越是回頭看了一下,一見之下,登時慌了手腳,呆立在那兒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眼見那隻怪物沿路緩緩而上,肚腹與地面摩擦發出陣陣悶響,離燕子越來越近。我情急之下摸出身上的傘兵刀,奔著燕子沖了過去。  就在我奔跑的短短的時間內,怪物已經靠近燕子不到五米遠了,燕子也逐漸緩過神來,朝我發了急的跑來,那怪物整個身體已經全部脫離了海水,全長竟然有十米開外,外形越看越象一隻巨型蜥蜴,只是四足短小,這麼大的身子竟然四足尚不如一隻小蜥蜴的大,看到燕子身形晃動,它才意識到這是只活物,突然行動加速,恰好我已抓住了燕子的手,正要拉著她撒丫子狂奔,燕子卻停止不動,“啊”地尖叫了一聲,我回頭一看,原來那怪物雖然未到近前,但吐出來的舌信卻已夠到了燕子,就在燕子抬腳的時候,怪物的舌信也捲住了她的右腳面。  我這時也顧不上什麼後果了,舉起傘兵刀就要砍斷怪物長長的舌信。遠處康樹友突然高聲喊道:“別砍!砍了大家都別想活了!”我心道你這個老傢伙不砍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啊,就這麼幹瞪眼,還不立馬就把燕子送入怪物的大嘴裡去啊!但若是這一刀下去,怪物斷了舌信,必然發狂,大家還真是對付不了它,要是只受驚的鴨子,一棍子夯下去就解決問題了,這玩意可不行。無奈之下,我只有攔腰抱住燕子,拼了老命地往外拖她,希望能掙脫舌信的捆縛,讓怪物安靜地就此罷手,放大家一條活路。  哪知那怪物舌上一吃緊,反而身子後仰,跟我玩起了拔河,一時半會我還能撐一下,再過上這麼一小下我估計就得連燕子帶自己到它肚子裡去度假去了。我低頭看裹住燕子腳面的舌信通紅一片,上面還長滿了噁心的肉紅色突起,也不知道這傢伙有沒有毒,萬一有毒可就麻煩大了,因為燕子的鞋眼看就要掉下來了,怪物的舌信已經和她的光腳來了個親密接觸了――鞋?快掉了?我突然醒悟過來,照著燕子的鞋狠狠地蹬了兩下,終於把她的鞋蹬了下去,那怪物一見舌頭受力全無,立刻把燕子那隻鞋捲入了口中。  我拉起燕子一溜煙地飛奔到了遠處,和大家聚到一處,又跟大家來了個亡命天涯,平時還真沒看出來,不知道這些人這個時候速度怎麼都那麼快,要是奧運會上後邊跟著個怪物狂追,多少個記錄都給破了,跑了不遠的距離,翟明拉住大家氣喘吁吁地說:“不用跑了,你們看,怪物上山了。”  我們回頭看時,只見那怪物並未追來,而是沿路爬往了山頂,我們跑了一段距離,它也爬得不近,這樣一來只能看到它龐大的背影和聽見它移動的悶響了。  燕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前方,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麥潔和長毛圍著她連勸帶哄,過了一陣子燕子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  看燕子逐漸恢復了常態,長毛氣鼓鼓地對老康說:“我說老康你咋回事,剛才石頭跟那個怪物拔河的時候我和翟明、蚊子都要去幫忙,你就硬拉著我們死活不讓去,難道你就真準備讓我們看石老大勇斗怪物不成?萬一石頭和燕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可跟你沒完!”  康樹友苦笑著說:“你們不知道,這怪物叫‘海蜥蜴’,它平時喜靜不喜動,常年臥在海底或陸地上的安全處所,只有對動態的獵物才會感興趣,我們越是跑,它看得越清楚,跑的人越多就越危險。你們那時候要是過去只會給石頭添亂,反而幫不上什麼忙。”  翟明奇怪地說:“既然知道不能跑,怎麼一開始你叫我們大家快跑啊?不是越跑越危險嗎?”  康樹友嘆了口氣說:“這一點倒的確是我沒料到的,因為看到那條路光滑如鏡,路面上竟然連根雜草都沒有,定然不是人工修築出來的,想必是有大蛇、巨蟒之類的龐然大物常年走行才會形成的,看那路的寬度,這玩意體型必然不小,我擔心它會出來活動,這才急急忙忙地叫大家趕快跑,若是知道是海蜥蜴的話,倒不必這麼驚慌了。”  饒是如此,大家還是對這隻海蜥蜴的體型驚嘆不已,老康也連連說自己都沒見過這麼龐大的海蜥蜴,這隻恐怕也是在這個小島上稱王稱霸的東西了。  我看燕子還有些心神不定,擔心她受了過度驚嚇,拍拍她的肩膀說:“妹子你放心,待會兒哥哥給你報仇,把那個什麼海蜥蜴宰了給你解恨!”  眾人齊聲說:“你有什麼辦法啊?”  我得意地說:“這個還不簡單,你們看那條路那麼光滑,說明這隻海蜥蜴常年從這條路過,我估摸著一天也得走個兩三回,而且它的四足退化嚴重,主要靠腹部的力量前行,這種畜生是不知道走彎路的,我只要在路面上埋下幾隻鋒利的傘兵刀,刀刃向上,它打那兒一過,就自然被開膛破肚了!”  說著我就拿起傘兵刀比劃著名準備前去挖溝埋地雷陷害海蜥蜴了。    起6U點6U中6U文6U網6U授權發布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魔屍(二十三)  (起8K點8K中8K文8K網更新時間:2007-10-4 20:02:00  本章字數:2416)  前面補發了漏掉的108~117章,所以順序有點亂,現繼續第23章。  聽完林慶喜的故事,我和長毛深呼了一口氣,雖然只不過是個傳說,但聽起來卻也夠勾人心魄的。  過了半響長毛說:“小林子你說的那個島會不會就是咱們現在待的這個肥燕島啊?”  林慶喜頓了一下說:“其實我們降頭界並不相信神怪一說,降頭自有降頭的由來,和神話故事畢竟不是一條道上的。但這個故事在泰國的降頭界流傳已久,幾乎每一個同道中人都聽聞過此事,所以我聽你們說的小帳篷里的鬆土,聯想到這個傳說,懷疑有可能是那個變異的紅松鼠挖的洞穴也未可知,而且再加上碰巧老天爺也下了場紅雨,不由得我不往那上面想啊。”  我乾笑了兩聲說:“別說你剛才講的那個故事只不過是個傳說,即便是真的,那事件發生距離今日已經不止一二十年了吧,區區一隻小松鼠怎麼可能活到今天呢!如果真能活到今天,那可真是妖怪了。”  林慶喜掐滅手裡的菸頭,尷尬地笑了笑說:“是啊,石頭你說的對,我只不過是被這場紅雨嚇昏了頭,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  長毛卻搖搖頭說:“那可不一定,既然是那麼邪門的一隻松鼠,活到今天也不一定。”  林慶喜又發了下愣說:“其實從老康的定海儀測量得出的數據來看,深海魔屍應該就在這附近,再加上如果那些鬆土竟然真被我們說中的話,那就更印證了深海魔屍存在於肥燕島上的必然。”  他說完這一席話,我們三人都沉默了老半天,我在想如果真的有那麼邪門的事情,那些什麼魔屍啊、紅雨啊、紅松鼠什麼的的確是夠嚇人的,別說自己遇到這些玩意,就連聽聽都感覺滲得慌。  林慶喜起身拍拍手說:“說了這麼多,我看石頭你還是帶我們到小帳篷里看看那堆鬆土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了再說也不遲啊。”  我正要起身帶他們兩人過去,卻瞥見長毛似乎有些猶豫,心中不僅有些奇怪,這小子向來也和我一樣是以膽大著稱,咋這回有點蔫菘了呢!我低聲說:“你小子別跟個海龜似的,想躲起來做縮頭海龜啊?沒那麼便宜的事!”  長毛給我這麼一說拎起地上的應急燈邊帶頭往外走邊說:“我長這麼帥哪個地方象海龜了我!”  我笑著拍他屁股一下說:“說你是海龜還不是美化你嗎,你要真長個海龜樣,保證過一陣子回南京城有一群小姑娘爭著來看你,到那時候你就隨意地噓盼西去吧你!”  長毛嘟囔著說:“你當我南京紅山動物園裡的海龜啊,我還不是擔心咱們仨醒著的都走了,那幫傢伙睡得跟感冒膠囊一樣萬一有危險沒人報警嘛!”  我頓了一下腳步,隨後又說:“紅山動物園有海龜嗎?就是有也不能長成你這樣啊,那人家還不得陪死了。再說你怕鳥啊怕,就咱們出來這麼一會兒會有什麼危險了?你還真當咱們是小林子說的那些個沒用的降頭師呢!我跟你們說,就是有什麼危險,憑蚊子那雙臭腳就能把危險給熏跑了,來一個熏一個,來倆熏一雙!”  林慶喜捂嘴偷笑著說:“你還別說,我剛才躺下死活睡不著,估計跟蚊子那雙臭腳有關係。”  長毛也笑著說:“他只要一脫鞋,保證是滿屋奇香,香得人暈頭轉向的!”  說話間已經進了小帳篷,長毛提著應急燈,燈光下看得清楚,剛才那堆鬆土的面積變得更大了些,似乎有東西挖洞進來過,在我拿走防潮墊後又順著原來的洞穴跑了出去。  我不禁有些擔心,萬一這個小東西真是林慶喜所說的那種紅松鼠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但想想又覺得好笑,不能老是拿那些破故事來嚇唬自己,我用力搖了搖頭,沒好意思把這想法說出口來。我和長毛正要蹲下看個仔細,不知道林慶喜從哪裡弄了根木棒過來,徑直朝著鬆土當間的一個小洞捅了下去。我正要喝止他,可惜他的木棒已經伸進洞中去了,這個小洞穴周圍的泥土本來就鬆軟,給林慶喜這麼一捅,立馬亂成一團,看不出原來的面貌了,我沖林慶喜攤開雙手說:“這下完了,死無對證了,本來我還想研究研究這個小洞到底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呢。”  林慶喜知道自己這一攪和把洞的原型破壞殆盡,也無奈地說:“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還以外夠牢固呢,這麼捅捅看試試它到底有多深的。”  長毛也一個勁地直埋怨,怪林慶喜把洞穴給搗毀了,本來要發現點野兔什麼的還可以打打牙祭,天天吃罐頭食品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我喝斥他說:“拉倒吧你,今天剛過了頓酒癮還不知足,非要把你拉到狀元樓吃頓滿漢全席才肯閉嘴是吧?”  長毛見我並不護著他也只好閉嘴不語。  三人正要就此打道回府,轉回到大帳篷里繼續吹牛侃大山,卻突然從隔壁的大帳篷里傳出一陣夾雜著康樹友家鄉俚語的尖利的呼喊聲來。  我們正要離開小帳篷,聽到呼喊聲雖然心中驚駭,但並沒有亂了陣腳。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林慶喜握緊手中的木棒,長毛抓著應急燈,我則把一直別在腰間的傘兵刀抽出來拿在手上,一起掀開門帘沖將出去。  一出得門外就看見大帳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倒塌在地,這帳篷雖然是帆布的,但倒下來也夠人受的,幸好望見幾個原本都在熟睡的同伴全部狼狽地爬出來了。更讓我們三人驚訝地是原來眾人的驚呼並不僅僅是因為帳篷倒了,而是另有情況。  康樹友手裡拿著一把我們統一配給的傘兵刀正在發瘋似的追殺著別人,翟明、蚊子、燕子和麥潔四散逃竄,知道康樹友失卻了心智,難以控制,這才不斷發出陣陣驚呼。  康樹友一時還顧不上看我們三人,我趁他還未發現,躡手躡腳地加入他們幾個人追逃的圈子裡,躲在康樹友的身後,抬腿就是一腳,把老康踢得向前撲倒,手中的傘兵刀也深深地插入到了地下。我隨後一撲,騎到了他的背上,兩腳踩住他的雙手,掐住他的脖子,讓他動彈不得,大聲說:“老康你是不是發瘋了?你想幹什麼,讓大家都曝屍荒野不成!”  老康被我壓得難受,怎麼用力也掙不脫束縛,費勁地轉過頭來看我,臉上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認識我一樣,雙眼變成了血紅顏色,口中還“喝喝”有聲。    起8K點8K中8K文8K網8K授權發布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魔屍(二十四)  (起1W點1W中1W文1W網更新時間:2007-10-5 21:36:00  本章字數:2353)    我騎在康樹友的身上,這一頓折騰也夠我受的,還好現在這個姿勢保持得比較有味兒,而且絲毫不費什麼力氣,我大喘了一口粗氣說:“老康你小子是不是閒得蛋疼,別以為你穿上馬甲我就制服不了你了,我跟你說,你就是再脫了馬甲我都照樣能讓你管我叫‘爺’!”  說了半天看他光是扭著脖子看我,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示意長毛和林慶喜幫我按住他,我從長毛手上接過遠光電筒向老康臉上一照,頓時看得更加清楚,他的眼睛除了中間的瞳孔還是黑色的,其餘地方完完全全都呈現出一種難以名狀的紅色,這種紅色還真難以形容,乍一看跟血差不多,再細看卻又有所區別,再加上他的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整張臉就象死人一樣。  我聽到他口中不斷發出“喝喝”的聲響,就跟含了個桃核似的,這時天邊已泛出了魚肚白,眼看著天色就要大亮了,一點晨曦里暗淡的白光映射在他的臉頰上,看上去更顯得病態。我把他的頭略略抬起來一點,我和圍在老康周圍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下齶長出一個東西來,確切地說就是一個拇指肚大小的肉瘤。  那玩意顏色紅得刺眼,若不是我們對他都熟悉了,還以為這是他天生就從娘肚子裡帶來的胎記呢,只不過這個肉瘤狀的胎記竟然長滿了倒刺,看上去猙獰可怖。  此時麥潔從倒塌的帳篷里找出一捆繩子來,這捆繩子本來是準備攀岩或者應急用的,我們先拿來把康樹友捆了個結實,把他的雙手反剪到背後,雙腿併攏,來了個五花大綁,最後林慶喜還在背後打了個海軍結,以防這廝發起瘋來力量超常會掙脫束縛。  收拾停當,眾人圍著康樹友不知所措,眼看他被這麼一捆顯得軟弱無力,但對大家不斷的呼喚和咒罵一絲反應也沒有,只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敗家模樣。  蚊子湊近了仔細端詳端詳康樹友下齶上的肉瘤,然後疑慮地說:“你們看老康是不是中了蠱了啊?但說來也怪,連石頭那次中了鬼蠱都沒這麼邪乎啊!”  麥潔不屑地說:“厲害的蠱術你還沒見過呢,石頭中的那個鬼蠱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從老康的這個表象來看不象是中了蠱,倒象是中了邪一樣。”  我斜著眼看看林慶喜,這小子似乎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拍了他肩膀一下說:“小林子,你是怎麼看的?天已經亮了,大家要不趕緊把老康治好,可說不準後面會發展成什麼樣呢,這也是咱們的當務之急。”  林慶喜點點頭,看看大家說:“其實這既不是蠱術也不是中邪,樹友是中了降頭。”  大家齊聲說:“中了降頭?”  林慶喜說:“沒錯,意轉而神清,力大而體虛,為歹不尊,就是中了降頭的本質,可能是他誤食了什麼東西,而這個東西又被下了重降頭才會導致這種情況。”  燕子焦急地問他:“你不是降頭師嗎,那你肯定有辦法啦,快點救救老康吧!”  林慶喜攤開雙手說:“我和樹友感情深厚,我比大家都著急,可光急也沒有用,他到底是誤食了什麼東西還是觸發了什麼機關,我們必須要先找到這個降頭的根源才能解救他,否則就是再高明的降頭師也毫無辦法!”  這時天色已經大亮,早晨的陽光灑在海島上,大家的頭上都頂著一片金黃,連昨夜下的怪雨積留在地上的紅色的雨水似乎都沒有那麼怪異了,我對大家說既然要先找到根源那隻好先把老康甩在一邊,大家趁著早晨,趕緊抓緊時間收拾殘局,邊收拾邊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大家把捆成木乃伊一樣的老康擺到堆起來的防潮墊上,任憑他嘴裡含含糊糊地嘟囔著,都一起去收拾帳篷倒塌後的殘局,剛把帳篷抬起來後發現帳篷底部已經被割了幾個大大的洞出來。翟明解釋說他正在熟睡中忽然覺得腳下有什麼東西在動,伴隨著“悉悉梭梭”的輕微響動,他急忙坐起身來,摸出身邊的電筒照過去,只見老康背對著他趴在地上對著帳篷邊緣不知道在做什麼,對強烈的遠光電筒的光亮渾然不覺。  翟明站起來大喝了一聲:“老康你在搞什麼?”這一聲喊把其餘的人都喊了起來,老康聽到喊聲也驚慌不已,匆忙間轉過頭來大家才看到原來他手上拿著一把傘兵刀,帳篷的底部四周都被他劃得不成樣子,他這一轉身看到翟明就象發了瘋一樣持刀撲了過來,同時帳篷也因底部空虛應聲而倒,這才有了我們在小帳篷里聽到這邊發出的陣陣驚呼。  翟明說大家好不容易從倒塌的帳篷里爬出來,卻發現老康仍然拿著刀子見誰撲誰,一副兇狠歹毒的強悍模樣,完全不象平常那個對人和藹的老大哥形象,若是我和林慶喜、長毛來的晚些,恐怕真有人會倒在他的刀下了。  我聽翟明這麼一說,悄悄地把林慶喜拉到一邊低聲問他:“這個荒島上怎麼會中什麼降頭呢,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慶喜也怕說多了引起大家的恐慌,壓低了聲音說:“我說的千真萬確,我想弄不好真印證了我前面跟你們說的話。”  我說:“什麼話?”  林慶喜說:“深海魔屍不是藏在深海中的,可能就在這個島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個島上必定處處艱險,前人為了避免魔屍被騷擾,我想肯定埋下了不少機關,樹友中的降頭甚至有可能只是一個開始呢!”  我環顧四周,最後盯著腳下一片昨夜積留下來的紅雨水,暗想這一切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了,原本答應林慶喜出來尋找魔屍,就是考慮那玩意可能藏在深海中,大不了就是潛潛海吧,興許還能順帶點其它的寶貝回去,不成想魔屍竟然會在這個被我們誤打誤撞發現的“肥燕島”上,如果老康所中的降頭只是個開始,那後面我們尋找魔屍的過程將會有多少兇險在等著我們啊?  這一遭比起我和麥潔的青海之旅的兇險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既然已經來了,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大不了拼得一死,反正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我看看正在忙碌的麥潔,心想就是真的拼了性命,也要保護這個女子安全回去。再看看纖弱的燕子和捆成粽子狀的老康,更覺身上的擔子不堪重負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魔屍(二十五) 更新時間:2007-10-7 11:55:00  本章字數:2586)    我正處於遠遊遐思狀態中,忽聽燕子尖叫了起來,大家聚攏過去一看,原來在康樹友睡覺的那個防潮墊旁邊也發現了一個細小的洞口,表面上有些鬆軟的泥土,大概是什麼動物挖洞的時候這些突然沒有地方去,只好順出洞口了。洞口的邊上也就是老康睡覺時頭部所在的位置還有一點微小的血跡和紅灰相間的毛髮。看來正是從洞中竄出來的東西給了康樹友一口。  麥潔吸了口涼氣說:“看來不是老康誤食了什麼東西,而是什麼東西誤食了老康啊!”  林慶喜也說:“如果這個小動物被下了降頭,就有可能成為降頭的媒介,傷了樹友就有可能把降頭傳遞給他了。”  我和長毛對視了一下,都在驚訝原來大帳篷里也有這樣的小洞,蚊子接過林慶喜手中的木棒就要對洞口下手,長毛連忙喝止住他說:“可不能捅,你這一捅就把洞給捅壞了,到時候啥也看不出來了,要捅等咱回去找你個洞任你捅!”  蚊子聽他說得話很不地道,毫不客氣地在長毛屁股上印了個腳印。燕子趴在洞口邊上看了看,興奮地說:“這不就是個老鼠洞嘛,我有辦法能活捉這個小傢伙!”  麥潔笑著說:“燕子想不道還是捉老鼠的高手啊?”  燕子得意地說:“在我們老家經常會從洞口灌水進去逮老鼠,水一灌滿,老鼠自然受不了,只好跟著水浮到洞口上面來了!”  我們一想這個辦法還真不錯,雖然有可能這個洞有幾個出口,但挖洞的東西有可能就跟老康現在這個慘狀有關聯,也只能這麼試試看了。  蚊子聞言也很是興奮,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對挖洞、捉姦之類的勾當頗感興趣,他拎著一個摺疊水桶三步兩步地趕到海邊舀了一桶海水過來。一桶灌下去,俯耳聽到洞中傳出一點“悉悉梭梭”的動靜,這下子大家都興奮起來,紛紛準備塑膠袋、夾子之類的東西要請君入甕。蚊子又拎了兩桶海水灌進洞中才見到有一隻紅不紅灰不灰顏色的毛茸茸的東西順著水浮了上來,但苦於洞口狹小,被卡在了洞口邊緣。  我手上套只厚實的塑膠袋把它從洞中拽出來,立刻扎住袋口,還擔心一旦甦醒過來會掙破塑膠袋,又找來個紙箱把塑膠袋扔進去封了個嚴實。  我把紙箱掀開一條小縫,透過塑膠袋觀察那個東西,只見它身材細小,渾身長滿了紅灰相間的絨毛,若是不看毛髮,這玩意倒真象林慶喜所說的那隻紅松鼠,只是這物臉部長相兇惡,口中竟有兩隻寸許的燎牙伸出嘴外,黑色的鼻子長得跟個鑽頭一樣,看著就堅硬無比,估計這個鼻子就是它挖洞的主要工具了。緊閉的雙眼上方、額頭正中有一些黑色的花紋,那紋路看上去就象是一個長發的女人頭,女人容貌清晰可辯,雙目呈紅色,直視前方,似在對人冷笑一般。  再跟老康睡的防潮墊邊上發現的毛髮對比,正是從這個“松鼠”身上掉下來的,看來必是此物跟康樹友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問林慶喜:“你在泰國待的時間最長,可曾見過這種東西?”  林慶喜搖搖頭說:“沒見過,不過你有沒有發現這東西的確跟我和你們說的那個紅松鼠有點象?”  我擔心說出來又會引起大家的恐慌,擺手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講下去了,還是讓他趕緊想辦法救治老康要緊。  林慶喜叫蚊子幫忙從那隻“松鼠”身上拔了一大咗毛下來,擺在一處乾燥的石頭上,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符蓋住毛髮,我們大家正要觀看他下一步做何動作,是否要施什麼妖法出來,林慶喜卻頓住說:“實在抱歉,因為有些過程忌諱過多,想請大家暫時避讓一下,只把樹友和我留在這裡就行了,等施術完畢我再叫大家幫忙。”  長毛憤憤地說:“你要搞什麼花花腸子,還見不得人啊!”  麥潔拉著他邊走邊說:“這降頭術本就是神秘的東西,不該看的咱們還是別看吧,一切以老康的康復為重嘛!”  我想想也的確如此,和翟明、蚊子、燕子等人相繼離開,躲得遠遠的,好給林慶喜騰個地方施術。  大家躲到遠處圍成一圈順便吃些乾糧充當早餐,邊討論著一晚上來遇到的各種怪事。蚊子突然拉著我向外急急忙忙地走出去,邊對大家叫嚷著:“我們倆去拉屎,你們可別偷看啊!”  眾人啐他一口轉頭不予理會,我也嘟囔著說:“你去施肥非要拉上我幹嘛?我可不喜歡聞你製造出來的味道,弄不好三天不敢吃飯了啊!”蚊子不答,一直衝我擠眉弄眼,其實我心下明白,這廝哪裡是要去蹲大號啊,分明就是想偷看林慶喜在搞什麼鬼名堂,反正我也想順帶瞄上一眼,也就不揭穿他,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啥叫默契,這就叫默契,這麼多年兄弟,他這點道道我還是知道的。  我兩人回頭看看麥潔等人還在吹牛吃早餐,沒人跟上,心下竊喜。走近營地躲在一簇樹叢後的大石頭上,趴下觀看林慶喜表演。  初看時發現林慶喜竟然把捆綁著老康下半身的繩子鬆開了,蚊子擔心這一來老康要再發起瘋來可就無法收拾了,就要現身組織林慶喜,我拉住他的衣角讓他繼續老老實實地趴在那兒,低聲說:“你猴急個什麼勁,等等看他要搞什麼名堂,就是老康能自由活動了咱這麼多大男人還怕制服不了他?”  眼看林慶喜鬆開繩子,雙腿跪在老康的大腿上防止他掙扎動彈,然後緩緩解開老康的腰帶,褪下了老康的褲子。  蚊子乍舌低聲說:“我的個奶媽呀!真沒看出來這林慶喜原來喜歡這個調調,竟然是個玻璃啊?!可這也太不是時候了,光天化日、青天白日的,他就要來個霸王硬上弓啊!”  我強忍住沒有笑出來,壓低聲音說:“真可憐了咱們老康,我估摸著這個時候他不知道痛苦也不知道享受,太遺憾了,接下來怎麼也得給他們倆再創造創造機會。”  說話間林慶喜伸手到了老康的下身,蚊子又低聲笑著說:“還要整個前戲,你看我叫你來有好戲看吧,就知道這小子打扮得那麼異怪卻一天到晚悶聲不響准不是好人!”林慶喜卻沒象蚊子說的那樣來個什麼“前戲”,只是伸手從老康下身扯了一叢恥毛下來,老康大概經過剛才那一陣折騰已經精疲力竭了,這麼一扯都只是哼哼了兩聲。林慶喜接著給老康穿上褲子,又拿繩子把他捆綁結實,完了還對著老康說:“兄弟,你就忍忍吧,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  我和蚊子看得詭異,都不勝駭然,不知道林慶喜扯人家恥毛到底要做些什麼。看起來他叫人躲避恐怕也是因為有此一招。  眼見林慶喜把那一叢恥毛用另一道黃紙符包住,也和剛才從“松鼠”身上扯下的毛髮、黃紙符一道擺到了石板上。  轉身突然從腰間拔出傘兵刀,直奔老康的喉嚨劃了過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魔屍(二十六)  (起8R點8R中8R文8R網更新時間:2007-10-9 17:59:00  本章字數:2656)    看到林慶喜所做的一切實在太過詭異,我躲在暗處驚得險些沒叫出聲來,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再看蚊子也是捂著嘴驚恐地直視前方。  林慶喜手中的傘兵刀剛要向老康喉嚨划去,卻突然頓了一下,仿佛是想到了什麼東西,又從口袋裡掏出個打火機對著傘兵刀烤了兩烤,這才一手按住老康的腦袋,一手持刀劃向老康的下齶。  我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林慶喜是要割去老康下齶上那個剛長出來的帶著倒刺的紅色肉瘤,只是那肉瘤長在下齶上,距離頸部太近,我和蚊子都誤以為他是要給老康脖子上來那麼一刀順帶整個容呢!  林慶喜對準肉瘤一挑一勾,登時把肉瘤血淋淋地勾了出來,遠遠看去,那肉瘤的尾部似乎有根骨頭,正是這根骨頭深深刺入老康下齶的。林慶喜刀身一抖,把肉瘤也扔到了石板上,和那些毛髮、紙符擺在一起。  老康被這麼一剜,痛入骨髓,大聲呼喊出來。林慶喜一邊用止血膠和紗布忙著給他裹傷口,一邊低聲安慰老康:“樹友,忍著點,馬上就好了!”豆大的汗珠從兩人額上滾落,老康想必是吃痛所至,林慶喜卻是緊張得難以控制自己了。  他把康樹友的傷口裹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估計也累得顛三倒四的,叉腰稍作修整,往石板上的那些物什上倒了些固體燃料,用打火機點燃。  那些毛髮和紙符觸火即燃,那個滴著血的肉瘤也逐漸火化,騰起一片濃黑的煙霧,我和蚊子遠遠地就嗅到了一股惡臭。片刻功夫,所有物什都化作灰燼,林慶喜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從石板上抓了點灰燼,然後和水給老康灌了下去。  這玩意燒出的煙霧就夠味了,別說再和水吞到肚子裡去是啥滋味了,康樹友灰燼一入口立刻側頭吐了出來,昨天晚上的酒菜殘渣一骨腦傾瀉而出,臉上也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看那樣子不把肚子掏個空是不會罷休了。  林慶喜長身喊道:“都好了,大家都回來吧!”  遠處長毛粗聲回應了一下,我和蚊子悄悄起立,退到遠處,狂笑一陣後各自叼了根香菸點上,低聲討論著林慶喜的所為,估摸著大夥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慢吞吞地踱回營地,這招叫做“進門三步急、出門一步松”,是做完大號後必不可少的動作之一。  長毛見我二人回來,欣喜地說:“我還以為你們倆掉到大便堆里去了呢,快過來看看,這小林子是有兩下子,老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我和蚊子來個對視,強忍住沒再笑出聲來,走近一看,老康已經被鬆綁了,一身疲憊地坐在防潮墊上喘著粗氣,看到我和蚊子過來,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算是打個招呼。臉上已經恢復了血色,眼睛也不再是哪種紅彤彤的噁心模樣,看情形至少神志已經清醒了,但前面那一通折騰估計體力耗費不少,是要休息一陣子略做調整才行。  蚊子先是逮著老康取笑了一陣子,忽然又繃起臉來厲聲說:“老康同志,雖然我們一直把你擺在自己的陣營里,認為你始終是一顆紅心向著勞苦大眾,可沒想到你的心眼大大的壞,竟然拿著傘兵刀朝自己人痛下毒手,要不是我驍勇善戰,恐怕就著了你的道道了,現在曝屍荒野的就是我周世文同志啊!這個後果可不堪設想,你捫心自問,你這麼做廣大的人民群眾能放過你嗎?”  長毛也眯縫著眼睛說:“蚊子說的沒錯,老康啊老康,我們平時待你不薄,你咋就能做出這麼不厚道、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呢!”  老康大呼冤枉,喝了口燕子遞給他的水痛心疾首地說:“我康樹友活了這麼多年,從來就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要害人我也不能害你們啊!”  麥潔說:“你到底是怎麼了,前面真是把我們嚇壞了!”  老康說:“本來我正在熟睡當中,還在做著美夢呢,就感覺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在頭上爬來爬去的,睜眼一看,好像是只老鼠,還沒等反應過來,那破老鼠就逮著我的下巴溘子來了一口,當時就差點沒把我疼得背過氣去,那老鼠咬完我就順著邊上一個洞溜走了,連報仇的機會都沒給我。我就想爬起來找點東西止止血,誰知道一起來就感覺頭暈目眩的,接著就失去控制了,其實我做的一切心裡都有數,一開始拿刀子割帳篷,接著又拿刀子追翟明,完了還想拿刀子捅蚊子、燕子和麥潔,但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心裡再有數也控制不了啊!”  蚊子聽到這裡,忍不住說:“別看你年紀大,我也不得不批評批評你了,這說明你的意志力還不夠堅強,虧我平時還把你看成勞苦大眾學習的榜樣,連這點小意志力都沒有,你怎麼教育我們這些後輩啊!”  翟明笑著說:“剛才雖然場面夠驚險的,不過的確也不能完全怪老康,畢竟那些蠱術、降頭術之類的東西非常人所能了解的,幸好咱們這支隊伍里有小林子這樣的降頭師,否則老康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蚊子瞥了一眼林慶喜,低聲說:“要不是他,我們還來不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我們休息了片刻,知道此地不能多待,萬一那種松鼠不止一兩隻的話,誰也說不準它們會啥時候跑出來禍害人,待老康體力稍做恢復,就著手把小帳篷也拆了,收拾所有行裝,那一些必需品裝入各自的背囊中,不需要的物資再裝回泊在山凹處的船隻上,準備向山上進發。  從泊船的山凹處進來,側面就是我們從海面上看到的小瀑布,瀑布流自一個高高大大的懸崖,我們的營地也就扎在此處。其餘的地方都和山崖那端遇到那隻海蜥蜴的地方一樣,全是緩緩向山的山坡,一直延伸到海島的頂端。我們把一些垃圾堆成一堆,拿泥土圍起來,看上去就象是個瑪尼堆似的,只是沒有那麼神聖。這麼做的目的不完全是因為麥潔要求我們做好環保工作,而且也是擔心一旦有什麼意外發生,大家好循著原路返回,最後仍到此處集中。  一起準備就緒大家背著行囊結隊向山頂進發。此時艷陽高照,陽光四射,整個肥燕島上古木叢生,藤蔓纏繞,蝴蝶在花花草草中翩翩飛舞,耳眫又依稀傳來海浪拍岸的水流聲,好一派絢麗多彩的美妙景象。  之所以把這個島上的緩坡叫作“山”,並不是因為它高,即使是那個掛著激流入海的瀑布的“懸崖”也沒有多高,只不過是由於環島都是漫漫向上蔓延的緩坡而已。我們每個人背上的行囊都不下五、六十斤,兩位女士和老康的背包也被我們幾個壯男分擔了一部分,雖然走了沒一會兒,還是累得氣喘吁吁的,中間歇了幾次,停下來飲水,到發現了一片平緩的空地之後,燕子、蚊子等幾個人擺出一副打死也不向前一步的架勢來,賴在這片大草地上不肯動彈了。  這片草地綠草茵茵,就象自然地鋪了一層草毯,邊緣上還長著幾束結實的灌木叢,恰好可以擋住物體下落的勢頭,倒的確是個紮營的好地方。眼看實在無奈,我和麥潔略一合計,乾脆就從了大家,就地紮營再做打算。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魔屍(二十七)  (起6A點6A中6A文6A網更新時間:2007-10-11 21:12:00  本章字數:2468)    林慶喜原想一鼓作氣爬到山頂算數,但眼見我們都做出了決定也不好多說什麼,再說老康剛剛解除降頭,體力尚未完全恢復,也只能再臨時紮營調整一番了。還好此處距離山頂不算太遠了,明日一早若是只帶些輕巧的裝備上去,不出一、二個小時就能到達山頂了。  趁著大傢伙忙著收拾東西紮營的時候,我偷眼看了一下林慶喜偶爾露出的掌心,只見他掌心鮮紅斑記似乎更大了一些,四周細密的線條向外延伸,最重的已經在肘部集結起來,雖然末稍處不是很明顯,但也看得出來是比我們那次在南京吃飯的時候又加重了許多,難怪他這麼著急要上山頂呢,是希望能早點找到那個深海魔屍吧。  大帳篷已經被老康割得亂七八糟的,被我們扔在老營地上了,幸好還帶著幾頂備用帳篷,只是沒有那麼大,只能緊靠在一起扎了三頂帳篷,把人員也分成三組,麥潔和燕子一組,老康、翟明和林慶喜一組,長毛、蚊子則跟我一組,營帳剛一紮好,我和長毛就迫不及待地鋪好防潮墊,鑽進睡袋裡埋頭苦睡起來,昨夜折騰了一個晚上,根本沒撈著睡覺,這下大白天的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就讓我們舒舒服服地惡補一覺吧!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朦朦朧朧中聽見帳篷外面人聲嘈雜,一派熱鬧景象。我和長毛爬起來用濕巾擦了把臉走出帳篷,一掀開帘子就見到在外面的空地上燃起了一大堆篝火,大塊的柴火燒得“劈啪”作響,火勢甚旺,旁邊還擺著燒烤爐,有些帶來的罐頭食品和臘肉已經烤得焦黃,肉香四溢,麥潔等人圍坐在篝火旁有說有笑,蚊子看到我過來立刻拉著我張羅著要給我和長毛拍照留念。  我這人最怕拍照,尤其對那種“到此一游”式的拍照極其反感,把長毛往前一推讓蚊子先去擺弄長毛,我信手抓起一串烤火腿腸墊個肚子先。蚊子說其他人都拍過了,就剩我們倆現在才起床,不拍不行,我只好拿著烤腸搔首弄姿地任他拍了兩張。  眾人看到我和長毛擺得各類造型笑得前仰後合,紛紛說我們很有表演天賦,不去當演員實在是演藝界的一大損失。長毛邊啃著燒烤邊得意洋洋地自詡要是張義謀發現了他肯定得請他去拍個類似英雄之類的片子,否則全國人民都不會放過他的。  緊張了好一段時間,現在終於難得放鬆放鬆,我見大家都暫時忘掉了任務徹底放鬆下來,心中也感舒暢,燒烤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用手機放了段音樂,在這荒郊野外的手機也就只能起到鐘錶和音樂播放器的作用了,然後硬拉著麥潔來了個新疆舞,這邊老康看得心痒痒,也和燕子跳起舞來。  沒跳舞的人也隨著音樂鬼哭狼嚎地大聲唱起歌來替我們伴奏,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曾經參加過幾次舞蹈表演,還是有點基礎的,現在搬出來賣弄一下,竟然也有寶刀未老的感覺。我低頭大聲跟麥潔說:“這篝火點得好,火在許多民族都是敬仰的圖騰,傳說有驅邪避鬼的作用,再說在這荒島上有些猛獸看到火光也不敢靠近,我們又可以藉助篝火製造些舞檯燈光效果,更可以施展我精湛的舞技了,這個好主意是誰想起來的?”  麥潔跳興奮,額頭有些細小的汗珠滲了出來,也大聲說:“這麼出色的主意除了你們一致公認的麥女俠以外還會有誰能想出來?”  我沖她翹了翹大拇指說:“還是麥女俠牛!”  跳完一曲,我和麥潔、燕子、老康在大家的掌聲中很大牌地謝了幕,逮著翟明遞過來的水壺就來了通牛飲,現在天氣尚未涼下來,動一動就一身臭汗。  翟明笑著說:“急什麼急,水還多得是呢,不行山下那個瀑布也是淡水,都是無污染、純天然的高級礦泉水,隨便你喝個夠!”  我抹了抹嘴笑著說:“主要是和美女跳舞心情激動,要多喝點水把心中的烈火給澆滅了,要不然難保會出什麼岔子哦!”  翟明正要回話,卻聽蚊子忽然叫道:“你們快看,那邊真漂亮!”大家順著蚊子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就在營地右側的山坡上出現了數盞紅色的小燈,一閃一閃的,忽明忽暗,在淡淡的月光下煞是好看。  眾人正在讚嘆的時候,翟明突然緊張地長身立起說:“不好!有情況!”  我們錯愕地問他:“有什麼情況?”  翟明說:“出現在野外的紅光不是野狼就是其它動物,現在之所以躲在遠處不敢過來,就是忌憚我們這堆篝火,一旦火焰熄滅,甚至火勢稍弱都有可能會撲過來!”  聽到翟明這麼一說大家全都緊張起來,“敵人”躲在暗處,是什麼東西都不明白,就算要跟它們抗衡都不知道該怎麼準備。老康一向膽子不大,指望他是沒有用的,我見狀趕緊安排大家到帳篷里把能用得上的武器都拿出來,幸好這武器里包括林慶喜和老康準備的兩把老式槍枝,雖然威力稍差,但對付幾頭小獸應該問題不大。翟明和我也就近找了幾支枯木棒,向篝火中加了些柴,現在這堆篝火可是在不明情況下的最佳防守武器,可不能讓它滅掉。  大家沒一會兒大批陸陸續續地拿了武器出來,我讓林慶喜把手裡的老五四手槍給翟明用,畢竟翟明幾乎可以說是名現役軍人,玩槍還是有一套的,至於老康手裡的那把槍,他愛怎麼玩怎麼玩吧,只要別傷到自己人就行,你要是想把他手裡的槍給倒騰出來除非太陽從水裡出來。剛剛安排完畢,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不知道蚊子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急得大聲喊他:“蚊子!你他奶奶的,越到關鍵時候越翹辮子,賴在帳篷里想當逃兵啊!”  連喊了兩聲,蚊子才從帳篷里哭喪著臉慢騰騰地出來,手上還捧著一個紙箱子。  我沒好氣地說:“讓你拿武器你拿個紙箱子出來,你是想用這玩意打狼還是想留著裝戰利品啊?”  麥潔心細,看出來這個紙箱正是我們裝逮住的那隻“紅松鼠”的,她緊張地問蚊子:“是不是那個紅松鼠死了啊?”  蚊子搖搖頭,麥潔又說:“那……那它是不是跑了?”  蚊子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從逮到紅松鼠開始就讓蚊子看守著,我還一再交待他這玩意非同小可,能把老康折騰成那樣,身上又帶有古老的降頭魔咒,萬萬不能大意,一旦有個什麼情況,誰知道它會不會出來害人啊。原本我主張把紅松鼠弄死拉倒,麥潔和林慶喜卻因降頭術尚未弄明白,一定要等林慶喜把把下在它身上的降頭咒弄明白才能再做下一步打算,不料還是出了紕漏。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魔屍(二十八)  (起8T點8T中8T文8T網更新時間:2007-10-16 20:32:00  本章字數:2521)    沒把那隻詭異的紅松鼠弄死,反而讓它跑了,我鬱悶異常,差點沒氣急敗壞地給蚊子來上兩腳,蚊子低眉順眼地跟我說:“老大,我在帳篷里里外外都找過了,都沒有它的影子,不過也沒有打洞的痕跡,應該沒事。”  我鐵青著臉接過蚊子手裡的紙箱,裡面綑紮紅松鼠的塑膠袋還在,只是被紅松鼠挖了個窟窿,紙箱一面側壁上也被挖了個洞,想必那隻狡猾的東西是趁人不注意把塑膠袋和紙箱弄破逃了出去。我長吐了一口氣對蚊子說:“算了,反正跑都跑了,當務之急是先把那些出現的綠燈給解決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翟明等人也安慰了蚊子幾句,我看翟明野外作戰經驗豐富,就跟他商議了一下,安排麥潔和燕子守在篝火旁,給我們做個後援,篝火旁邊也相對安全一些,不會拉扯大家的精力要分心照顧她們,有槍的翟明和老康打個前站,林慶喜、蚊子、長毛和我手裡只有短兵器,也只能擔任第二梯隊了,不過兩隻老五四威力不足,看那些綠光的情況說明獸類不少,只能前後做好呼應了。我又叮囑了老康幾句,關照他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開槍,這廝容易激動,一看見什麼東西一通亂槍弄不好會誤傷同伴。  剛剛安排好人員,燕子驚恐地說:“看!它們過來了!”大家轉頭再看,只見那批“紅燈”大概等待時間過久耐不住寂寞,已經向我們逐漸靠攏過來,在篝火的火光映射下看得清楚,這“綠光”正是一群一色紅灰毛髮的“松鼠”,篝火正旺,它們卻也不敢靠得太近,只待火勢一弱就要撲向人群,四周暗風撲動,閃爍著紅彤彤的小燈,為首的一隻額頭正中有一個象女人頭一樣的黑色花紋,似在對人冷笑,再看其它的松鼠雖然容貌相當,卻沒有那副怪異的花紋,看來正是那隻逃跑的紅松鼠要回來尋仇了。老康作勢就要衝著領頭的紅松鼠開槍,我攔住他說:“別著急,時間還多,咱們慢慢陪它們玩玩。”  我從篝火堆中拿起一隻燒得正旺的木條向松鼠群扔過去,松鼠們眼見火光過來,紛紛四散逃竄,只有那隻領頭的紅松鼠輕輕跳開側身避讓一下,仍然昂首盯著我們。  我“啐”了一口說:“這傢伙前頭被我們逮住的時候裝死,現在倒神氣起來了,咱們射人先射,等會翟明先瞄準了這隻領頭的把它幹掉,然後再咬住了一個一個的打,大家只要注意別被到處跑竄的紅松鼠給分了神就行了,這些小玩意應該禁不住咱們的狂轟亂炸。”  林慶喜也說:“除了領頭的這隻以外,其它的都沒有被下過降頭,你們看它頭上的花紋就是種下降頭的痕跡,如果能把它消滅了就好辦了。”  翟明聞聽此言說:“讓我先給它們來個下馬威!”言罷揚手舉槍瞄準領頭的那隻紅松鼠開了一槍。這隻紅松鼠似知曉翟明手中槍的厲害,見翟明一抬手就俯身避讓,槍聲一響,子彈呼嘯而至,竟然被它躲了過去,它這一讓,身後空當閃了出來,子彈正中其身後一隻紅松鼠的額頭,血霧飄灑,這隻紅松鼠應聲而倒。  領頭紅松鼠見狀竟不驚慌,反而被同伴的死激怒了,一聲低吼,渾身毛髮倒豎,揚尾弓身向距離最近的翟明飛撲過來。人鼠之間距離約有十多米,這隻領頭鼠兩個跳躍就到了近前,速度有如閃電,翟明眼見來不及回擊,卻也反應神速,抱頭一個側滾翻避讓開來。他這一讓就剩下我和老康直接面對著領頭鼠了,我揮動手中的傘兵刀向卷過來的紅影子刺出,無奈這鬼東西速度太快,傘兵刀又太短,一時拿捏不住竟然只掛了它的尾巴一下,掃下來的毛髮在空中滿天飛舞,這時那群紅松鼠見頭領發動了攻擊也紛紛加入戰團,一起發狠向著人群撲了過來。  翟明倒地後順手抄起篝火邊上的一隻粗壯木條,又象那隻領頭鼠擊去,沉重的木條有力的擊打在鼠身上,把領頭鼠象一隻棒球一樣擊出十米開外,當即滾到了荒草中去不見了蹤影。  我這裡還沒來得及細看就有兩隻紅松鼠向我撲來,身旁的老康見狀抬槍擊斃了一隻,另一隻已經張嘴撲到我的身上,我心中發狠,右手抓住紅松鼠,左手持刀戳進了它的身體,這隻紅松鼠立即慘死在我的手中,鮮血如柱般噴出,濺得我胸前殷紅一片。一時間人群中忽喝聲、鼠嗷聲和骨斷筋折的搏擊聲此起彼伏,人鼠亂成一團。  原本大家計劃好相互支援、相互照應,誰知形勢突變,根本就瘁不及防,只能各自為戰。手裡有木棒的翟明和長毛兩人威力甚猛,對準撲過來的紅松鼠一棒一個,殺得血肉橫飛,蚊子和林慶喜護在兩位女士身前,卻苦於手中傘兵刀過短,加上兩位女士四個人也只能勉強阻止住進攻,半天竟連一隻松鼠也沒擊斃。  混亂中我耳眫一粒子彈呼嘯而過,再側目一看,原來老康心中發急,完全忘了剛才我叮囑他的話,揮舞著手槍四處射擊,正端槍向一隻飛在空中的松鼠瞄準,眼見這松鼠對面就是蚊子,這一槍下去,且不論是否能擊中紅松鼠,蚊子卻是必倒無疑,我縱身一個魚躍把老康撲倒在地,同時他手上的槍也朝天放了一炮,聲音震耳欲饋,耳膜嗡嗡作響,我也顧不上說話了,一把奪過他的手槍遠遠地甩到一邊。那隻紅松鼠隨逃過一截卻未就此止步,反而趁機一躍撲到了我的腿上,我腦袋裡嗡然一聲,面孔緊貼在老康的胸膛上,不敢有絲毫動作,奶奶的,不知道裝死能不能躲過一截,不料老康卻不知情,一邊叫嚷著一邊蠕動著推開壓在他身上的我,我的身體剛剛一動,就覺得小腿一緊,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直透心扉。  這時蚊子已抽空抓了跟著火的木棒,見一隻松鼠趴在我的腿上,大力一擊把它打到了篝火堆中,頓時被篝火燎著,一股烤肉的焦味散了出來。  戰團中我們殺死了不少的紅松鼠,剩下的幾隻也成不了大氣候,聞到同伴身上發出的焦糊味道,這幾隻紅松鼠才注意到頭領早就不知去向了,蚊子揮舞的火棍呼呼作響,更讓它們膽戰心驚,當即就四散跑開。  我這才回過神翻身從老康身上爬起來,還好剛才雖然緊張手中卻一直緊緊攥著傘兵刀沒鬆手,我一邊拉起嘟嘟囔囔罵娘的老康一邊說:“你應該慶幸,幸好我剛才撲過來的時候這刀子沒插到你身上。”接著我忍住小腿上的劇痛招呼翟明一起給倒在地上做垂死掙扎的紅松鼠都補上一刀,然後才實在忍受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再看其他人除了林慶喜和長毛都是在手臂上被紅松鼠抓破了點皮外都沒有掛彩,戰況算是令人滿意。我揉著大腿招呼蚊子去看看被翟明擊打到遠處的那隻領頭的紅松鼠死沒死,然後實在忍受不住疼痛,嗥叫著躺倒在了地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魔屍(二十九)  (起1M點1M中1M文1M網更新時間:2007-10-20 19:33:00  本章字數:2564)    和那群紅松鼠的惡戰我的傷勢最重,大家圍過來看我的傷勢,我眥牙裂嘴地對林慶喜說:“小林子你趕緊給我看看到底那隻松鼠有沒有被下了降頭,奶奶的,我可、可不想變成老康那樣!”  林慶喜蹲下撕開我的褲腿,查看了一下說:“降頭倒是沒下,不過這種紅松鼠的牙上有毒,恐怕你得吃點苦頭了!”  我一聽沒中降頭心中略略放鬆,吃點苦頭那倒不怕,我這身子骨和意志力那是沒話說。  只是傷口處疼痛異常,滋味不好受,原本想開開玩笑讓大家放鬆放鬆,不料越疼越厲害,最後連話都不會說了。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傘兵刀在火中烤了一陣,然後挑開我腿上的傷處,使勁地擠出淤血,整個過程我被疼得雲裡霧裡的,豆大的汗珠嘩啦嘩啦地往下淌,麥潔幫我塗上止血膠、裹上繃帶,又在地上挺了一會才逐漸緩過神來。  眾人看我不再喊痛也都安下心來,長毛笑著說:“我還以為你要掛了呢,我就在發愁你那一大筆遺產可怎麼花啊!”我“啐”他一口怨他就知道拿話來咒我,不知道捨生取義,應該也讓紅松鼠咬上一口,陪我共患難。  過了會兒出去找那隻被翟明一棒子打飛的領頭鼠的蚊子也回來了,雙手一攤說在那片草叢裡找了半天,毛都沒看見,看來那隻領頭鼠根本沒死,還是給它跑掉了。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管它了,興奮都招呼大家趕緊打掃戰場,把那些松鼠開膛破肚,洗洗乾淨開始我們今晚的燒烤盛宴。初時林慶喜等人還猶豫不決,說搞不清楚這些松鼠到底什麼來路,不知道也沒有毒,我說既然咱們知道這些傢伙除了領頭的那隻以外都沒被下什麼降頭,那就不要猶豫啦,趕緊動手整啊!直到麥潔和長毛倆人弄好了兩隻松鼠用鐵絲穿起來架到篝火上一烤,頓時肉香四溢,整個臨時營地都被那種美妙的味道給包圍了,大家才實在忍受不住這種美味的煎熬,紛紛動手收拾松鼠。  我要過麥潔烤的那隻松鼠,在火中不斷翻滾,松鼠被去皮、去內臟清洗後火上一燎就順著往下淌油汁,我強忍著口水,從做飯的傢伙里找出鹽、辣椒粉、香油之類的各色調料,也不看品種,到了松鼠肉烤得八、九分熟的時候往上面一撒,聞著烤肉的味道簡直就是要進了天堂。眾人多日未見葷腥,原說要釣兩條海魚來解解饞的,誰料這兩天這麼一折騰根本就沒吃著一頓飽飯,大家齊刷刷地盯著我,眼珠子都快要貼在烤肉上了。我故意慢騰騰地把長毛的那串烤肉也接過來灑上調料,這才掏出傘兵刀把兩隻松鼠分解成幾個小塊,然後昂首長嘯了一聲,招呼大家用膳。  大家早都急紅了眼,跟餓狼一樣衝上來一搶而光,我鬱悶地看著手裡在戰團中搶到的一小塊肉說:“我說你們大傢伙就不能斯文點,給我這個病號起碼留個大塊的啊,這麼一小疙瘩還不夠俺塞牙縫的呢!”  蚊子嘴裡賽滿了烤肉,激動地說:“奶奶的,我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石頭你先忍一忍吧,反正松鼠還多,等會包你吃個飽!”  我只好又把其它幾隻收拾好的松鼠烤了,等大家吃了幾個來回都弄了個肚皮滾圓滾圓的,連路都走不動了,我和林慶喜捧著肚皮硬撐著給篝火添了點柴火終於和大家一樣扎到帳篷里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夜雖然沒有安排人值守,卻也出奇地安靜,大概是因為那場人鼠大戰過於激烈,整了個驚天地泣鬼神吧。  第二日大家都酣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打掃一下昨晚的戰場直到臨近午時隨身攜帶了一些應急物資開始向山頂進發。  肥燕島並不大,所謂的山也無非就是個緩坡而已,沒過多久一行人就接近了山頂。遠遠地聽到孱孱之聲,似乎竟有水流,想想倒也不稀奇,我們在海中見到的那條小瀑布原本就是從山頂山流下來的,自然有水在山頂,弄不好還是個大泉眼呢。爬到山上,大家才一陣驚嘆,原來山頂上有一個大的水潭,潭水在陽光下輕輕蕩漾,晃得人睜不開眼睛。水潭四周有黑石林立,形狀各異,潭水拍打在黑石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來,猶如眾多黑石正在合奏一首樂曲,煞是好聽。  麥潔興高采烈地跑到湖邊,摸著一塊黑石說:“這石頭倒是奇特,能發出這麼好聽的聲音來,要不是因為太遠,怎麼也得弄一塊回去。”  我湊過去凝神細看,用手輕輕拍打一下石頭表面,側耳傾聽發出來的聲音,然後肯定地說:“這叫‘罄石’,多產於安徽一帶,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石材,有人還把這種石頭製成樂器呢!環湖這麼多罄石可真是少見,如果真能搬幾塊造型獨特的回家,咱們可就不虛此行了,要知道好的罄石甚至可以賣到幾百萬的價錢,比我們在朝天宮倒賣那些假貨來錢可快得多的多了!”  蚊子聞聽此言立刻從背包里拿出斧頭要開山取石,老康趕緊攔住他說:“你還是先省省吧,先把正事辦完,你要抬石頭回家誰也不攔你!”  蚊子這才放下手裡的斧子,跟著大家一起觀看水潭。現在站在高處,天氣又好,潭邊樹木並不高,完全可見到水潭的全貌,水潭呈弧形,自北側有一個出口沿著一道高坡緩緩流下,這裡正是形成小瀑布的源頭,出口另一側卻有一條光滑異常的“道路”自山下一直插入湖中,想必定是我們在山下發現的那條海蜥蜴開出來的,只是不知它每次進入潭中有何貴幹。  我在潭邊俯身下探,試試水溫,潭水近處清澈見底,觸手冰涼刺骨,幾尾肥大的白魚被嚇得四散開去,火辣辣的陽光似乎對水溫一點影響也沒有。我起身說:“看來要潛水難度可大了去了,你們以前誰玩過冬泳?現在就可以一展身手了!”  大家紛紛效仿我的模樣探探水溫,都驚詫地說這水溫太低,潛水時間長了恐怕禁受不住,最好能想個別的辦法。  我們帶的潛水設備不多,象潛水濕衣和浮力補償背心這些厚度不大,難以應付這麼低的水溫,一旦在水中待得時間長了,弄不好就會抽筋、肌肉痙攣什麼的,只怕到時候連咋葬身魚腹的都不知道。林慶喜感受了一下水溫後,把背包卸下,沮喪地坐在地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敗家模樣。  麥潔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沒關係,你放心好了,肯定有辦法的,既然來了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長毛低聲在我耳邊說:“看他那個熊樣,大傢伙可都是為他老人家賣命來的,他不下水我可堅決不下。”  我正要批評一下長毛這種不利於人民群眾內部團結的錯誤思想,突然聽見嘎嘎作響的一陣碎石摩擦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大家一起側目一看,只見一條巨大的海蜥蜴順著那條光滑的道路自山下爬了上來,速度超快,就象一輛奔馳的悍馬車一樣,轉眼間就扎入了潭中。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魔屍(三十)  (起8T點8T中8T文8T網更新時間:2007-10-22 18:17:00  本章字數:2424)    這隻入水的海蜥蜴我們曾經領教過它的厲害,在山下的時候差點把燕子給當成紅燒排骨給咪西了,我的腳踝也曾深受其害。幸好它入水的地方距離我們尚遠,而且看那樣子它的目的並不是我們,也許對它來說我們還算不上佳肴美味吧。  眼見海蜥蜴剛剛躍入潭中,原本平靜的水面突然汩汩地翻起波浪來,初時還算小打小鬧,可隨著海蜥蜴入水的時間越來越長,那波浪也越來越大,甚至間或有幾下猶如噴泉一樣高高地從潭水面向上噴射出兩米多高的水柱來,波浪不斷擴大,水柱也四處飆升,離潭水最近的長毛好林慶喜被淋了個淨濕,大傢伙慌不擇路地拖著背包撤離到離潭邊稍遠的一簇大灌木叢後躲了起來。  剛安頓好,燕子驚訝地指著湖面低聲叫了起來,大家遠望過去,只見水面上泛起了一陣陣絳紅色的水漬。老康說:“看來海蜥蜴是在和水下的什麼巨型動物打到一起了,而且其中一方受傷不輕啊。”大家看不到水下的情景,只是憑空猜測,原來清澈的潭水也因為水下這場看不見的戰鬥變得渾濁起來,湧出的那些紅色血水的面積也逐漸擴大,看來有一方的確損失慘重。  這時候甚至有些形狀各異、血肉模糊的肉塊自水中浮了上來,雖然數量不多,卻也夠觸目驚心的。拿著望遠鏡一直盯著水面觀看的麥潔突兀地驚叫了一聲,她向來膽大心細,一定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細節出現才會使得麥潔也按捺不住了,我接過她手裡的望遠鏡向水面望去,剛剛看了兩眼,就發現水面上浮起了兩隻斷臂,其中一隻還連著手掌,拿只手掌五指分明,指節之間似乎有類似蹼一樣的薄膜相連,斷臂處白森森的骨頭上還汩汩地冒著血跡,隨著血跡觸水,血跡也緩緩向水面上四散開來,逐漸與周圍的絳紅色的血水混成一片,分不清來源了。  我也被鏡頭裡的所見震住了,有殘斷的手臂自水中浮出,難道說和那隻海蜥蜴打成一片的竟然是幾個人不成?那斷臂上又無多餘的毛髮,不可能是猩猩、猴子一類的靈長類動物的肢體,在這個人跡罕至的荒島上,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水潭中出現斷臂,不知道會意味著什麼。  我擦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把望遠鏡遞給身邊的林慶喜,努努嘴示意他自己看看湖面。林慶喜看過以後放下望遠鏡遲遲不說話,我低聲對他說:“小林子你倒是說話啊,這玩意跟你們的降頭術有沒有關係?”  林慶喜沮喪地說:“我也不知道跟降頭術有沒有關係,但據我看這好像應該是海蜥蜴從魔屍上咬下來的。”  長毛驚訝地說:“照你這說法在水裡跟海蜥蜴打架的是魔屍啊?難道魔屍是活的不成?”  蚊子也起鬨說:“你小子把我們騙來是跟成了精的屍體作對啊?那還哪有活路哇!我是堅決不幹這種無聊的事情了,要尋死你們自己去尋死吧。”  林慶喜說:“奇就奇在這裡,我只知道深海魔屍是化解降頭的一種高級媒介,可卻從沒聽說那東西是活的啊!”  此時那隻海蜥蜴忽然從潭中冒出來,慢吞吞地拖著身子從來時那條光滑的石子路上爬了下去,身上傷痕累累,有好幾處被連鱗帶甲地咬了個血肉模糊,看起來受傷不輕。  眼看著水面漸漸又恢復了平靜,那些血漬也慢慢化去,要不是水上還漂著那兩條被泡得有些發白的斷臂,仿佛剛才那場打鬥根本就不曾發生過一樣。  我們幾個人壯著膽子從藏身的地方出來,翟明試探性地向潭中拋了兩塊大石頭,居然也沒有了任何反映,雖然潭水清澈見底,畢竟剛才打鬥之處距離岸邊太遠,只看到綠油油的一片,水下到底有什麼東西是一無所知。  看不到東西大家反而都略略有些心安了,在離潭水岸邊稍遠處找了塊乾燥的地方,卸下身上的包裹,聚在一處商議對策。  麥潔拿出一張白紙,把肥燕島的簡易圖形畫了下來,整個島呈鵝蛋型,鵝蛋的頂端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內陸水潭,又有一條高坎形成的小瀑布連通大海,高坎的一側就是拿條被海蜥蜴磨出來的光滑道路,另一側是我們一路紮營安寨的所在,如果深海魔屍真的就在潭底,除了下水是沒有第二個辦法的,除非大家有能力把潭水給引到海里去,來個水落石出,自然潭底的東西就手到擒來了。  我看著麥潔畫的圖對大家說:“我看這個辦法看行,咱們想個辦法把那條瀑布給炸了,這水潭本身就在高坡上,瀑布一沒了水自然就流到海里去了,到時候潭裡的東西你想拿啥就拿啥,而且還沒有危險,多好啊!”  翟明說:“辦法是好,可是要把這個高坎給炸掉那得需要多少炸藥啊?”  老康皺眉說:“炸藥我倒是準備了一點,原本是應付海魚的,數量有限得很,要想炸這個高坎可差得太遠了。”  這裡的地形詭異,海中的孤島很多,但這個島可邪門得很,周圍電子設施全部失靈,島上的松鼠厲害得跟獅子一樣,還不時地有海蜥蜴之類的怪獸在海中虎視眈眈,就連島上的水潭裡還有未知的異類,雖然尚未見過面,但和海蜥蜴那一場打鬥就足以證明這個水裡的東西是不好惹的。而且這個水潭也夠奇怪的,跟新疆天山上的天池一樣,不老老實實待在海拔低的地方,非要跑到山頂上來嚇唬人。在這種環境裡,什麼怪物都有可能冒出來,何況還有浮出水面的類似人類的斷臂,不知道是怎麼來的,更是兇險。  我見大家對炸掉水潭沒有信心,只好攤開雙手說:“如果這條路行不通,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下水。”  林慶喜看看長毛和蚊子不做言語,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小林子你放心,長毛好蚊子剛才也就是說說氣話而已,咱們歷經艱險跑到這地方來不就是為了給你找那個什麼深海魔屍嘛,既然來了,大家就沒打算空手回去。”  蚊子和長毛也嗡聲說:“只要大家別打退堂鼓我們哥們可不會拉大家的後腿!”  林慶喜咬著嘴唇猶豫半天說:“既然大家意見統一,那就只有冒險一試了!”  於是大家打開背囊,整齊裝備,我把幾個男爺們分成兩組,第一組由老康帶隊,蚊子和翟明跟著,第二組由林慶喜帶隊,我和長毛跟著,麥潔和燕子留守。老康和大海打了那麼長時間的交道,水性嫻熟,林慶喜為了此次出行也練習了很長時間的潛水,每組有他們帶隊應當問題不大。    起8T點8T中8T文8T網8T授權發布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魔屍(三十一)  (起1X點1X中1X文1X網更新時間:2007-10-22 18:18:00  本章字數:2217)    島上的潭水清澈見底,無論哪一組人馬先行下水,另一組都要緊隨其後,不能拉開太遠,相互之間只要距離不是太遠都可彼此照應,只是水溫極低,雖然大家都有潛水濕衣和浮力補償背心之類的裝備,還背著氧氣瓶,但在這種低溫環境的水下作業,時間長了肯定受不了,我讓大家對一對腕錶,一旦時間超過二十分鐘就必須浮上水面,避免意外發生。  只是大家的武器稍顯遜色,林慶喜和老康的那把破手槍在水底下是起不了作用的,大家裝備的傘兵刀雖然鋒利,卻只能做近身肉搏用,如果碰到象海蜥蜴那樣的大傢伙恐怕就失去威力了。不過除了下水也沒有其它辦法能對這個水潭探個究竟,更別想得到深海魔屍,大家也只能冒險一試了。  老康已經把簡易橡皮筏充好了氣,兩組人馬穿戴整齊乘上筏子向潭中進發,六個人已是筏子的承受極限,再加上老康還攜帶了一大塊水下炸藥,重量也不輕,大家划水的力量也不敢太大,如果速度過快,難保橡皮筏不會直接翻掉。  磨蹭了半天才劃到浮著斷臂的地方,翟明用槳撥了撥其中一條斷臂,只見那個“斷臂”上連著五指的手掌,斷裂處似乎白骨森森,已經被水泡得發了白,五指之間有蹼連接,臂上布滿了細小的鱗片,雖然看來的確不是人類的手臂,但出處何來卻更是未知,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老康說:“不能從這個地方下水,恐怕會直接遇到這個斷了胳膊的怪物。”  長毛說:“萬一這玩意就是魔屍,那咱們豈不錯過機會了啊?”  老康說:“大家可以先從遠處一探究竟,若真是魔屍要先出水再做打算。”  橡皮筏子又向遠處劃了一陣,老康示意就是這裡了,大家做了一下熱身,相互擊掌,老康率先打了個手勢躍下水去,蚊子和翟明緊隨其後,我和長毛、林慶喜三人等了一會兒見第一組沒什麼異常,衝著岸邊的燕子和麥潔打了個手勢也隨即跳下水去。  剛一入水立刻感到冰涼徹骨,我被凍得牙關緊咬,伸開雙手狠狠得向前遊了兩下,舒展一下身子才感覺稍好。我們三人潛至潭底,只見水下大概因為水質獨特,藻類植物不多,只是並沒有在水面看上去那麼清澈,略顯渾濁,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魚自身邊穿梭而過,打開頭頂的探照燈,只見我們落腳之處竟然也有許多形狀各異的罄石羅列期間,能見度不是很高,只看到第一組人馬的背影遠遠地在潭底緩緩向前移動。  我沖林慶喜和長毛打個手勢,示意大家儘量跟上第一組,不要相隔太遠。  三人正在前行,忽然對面燈光閃動,老康帶著蚊子和翟明慌裡慌張地遊了回來。蚊子一邊游一邊朝我們打著手勢,這廝一遇到情況大腦就超級短路,手勢打得亂七八糟,不看還好,越看越讓我們摸不清頭腦。這次出來我們只帶了兩個水下對講,分別裝在兩個組長老康和林慶喜的身上,我側頭示意林慶喜從對講里問問老康到底發現了什麼花姑娘,把幾個色男都嚇成那樣了。  林慶喜剛和老康一通話,立刻拉著我和長毛朝就近的一塊巨型罄石形成的天然洞穴中躲了進去,這時第一組也遊了過來,我料想是遇到了什麼大個子的東西,奮力拽住翟明的胳膊就勢把老康和蚊子也拉到洞穴里來了。這個洞穴本身就不大,六個人擠在裡面轉身都困難,大家都儘量往裡靠,把最裡邊的長毛壓得跟個相片似的。  正在此時,眼見一條約有六、七米長,生有短鰭,身上長滿了碩大鱗片的大魚沖了過來,我知道這傢伙叫做“鯽貊”,以前我曾經在學校搞的一個生物展覽上見過,知道它生性兇猛,而且皮糙肉厚,一般的槍枝都奈何不了它。  我一見鯽貊來勢洶湧,似乎直奔我們藏身的這塊巨型罄石而來,趕緊和大家抱成一團,以抵禦巨大的衝擊。鯽貊魚來得甚快,象一顆炮彈一樣狠狠地撞到了罄石上,罄石一陣搖晃,發出一陣敲鐘般的悶響,許多碎石和長在上面的水草、浮游生物落了下來,水中登時一片渾濁。  我們大家緊靠在一起,隨著罄石猛烈地晃動了兩下,幸好沒被甩處洞穴,耳中卻是一陣轟鳴,隔了半響才緩過神來。這時我再壯著膽子探頭向洞穴外望去,探照燈燈光照得清楚,只見那條鯽貊似乎用意並不在我們,撞了一下罄石後,頭部幾乎皮開肉綻,卻不在乎血流如注,一彎身子又避開罄石快速向前游去。  大家剛剛緩了一口氣,覺得危險要過去了,卻突然又見水波晃動,一大片小魚也成群結隊地游過罄石向遠處逃竄,這些魚似乎受到了極度的驚嚇,有些慌不擇路,魚群中的一些竟然順著我們藏身的洞穴就溜了進來,幸好這些魚體型不大,也沒什麼威脅,而且這些進了洞的小魚似乎根本就顧不上理我們,只要躲進來就覺得安全了一樣。  我低頭一看腕錶,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分鐘,身上只覺得冰冰涼,恐怕再多待一會兒就要被凍僵了,但這片水域被四處逃竄的魚和剛才那隻大鯽貊攪成了一團渾水,尚且不斷地有小魚穿梭,不等它們平靜下來根本就沒有辦法出洞浮上水面。  而且魚群的背後也許有更大的兇險即將出現,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不但是魚群,就連剛才那隻鯽貊也是在逃避著什麼東西,甚至可能就是魚類的天敵,如果我們冒險衝出洞穴,在這片混亂中很有可能就會碰到魚類躲避的那個東西,後果恐怕更是不堪設想。那隻大鯽貊的游速快趕上魚類了,卻還是慌不擇路地四處逃跑,看來即使是這個身長六、七米的水下霸王也對什麼東西恐懼異常,估計沒有什麼生存下來的機會也不會很大,那就更別提我們這幾個在水中顯得格外嬌小的人類了。  我正在胡亂思索,突然見洞穴外水波狂卷,我們頭頂射出去的探照燈的光芒不斷扭曲,水影中漸漸浮現出一個龐然大物來。    起1X點1X中1X文1X網1X授權發布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魔屍(三十二)  (起4N點4N中4N文4N網更新時間:2007-10-24 20:42:00  本章字數:2237)    我和長毛等六人帶著一批小魚躲避在罄石的天然洞穴中,洞外突然出現了一個足有一艘小船大小的怪物來。十幾米長的身軀上伸出許多兩米左右的觸角來,兩隻圓睜的眼睛就象兩隻銅鈴,目光如炬,離它較近的魚都被觸手一卷塞如它那碩大的嘴裡去了。  這怪物一隻觸手伸到了洞口,洞口邊上老康頭上的探照燈燈光恰好打在這隻觸手上,我看得真真切切,這怪物的觸手頂端宛如人類手臂,甚至上面還長著五根手指,指間有蹼相連,原來我們在水上看到與海蜥蜴搏鬥的正是這個傢伙。  眾人望見怪物都是一陣急促的呼吸,洞穴中不斷冒出急促的氣泡來,我緊緊拉住蚊子和翟明,拼命地往洞裡擠,生怕被它的觸手掃到。  偏偏這怪物似乎格外對燈光敏感,見到洞中射出光芒,整個身軀都向洞穴靠了過來,這個罄石剛被鯽貊給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已經搖搖欲墜了,被怪物一擠,順勢整個向後倒去。  石頭一倒,我們的洞穴正好暴露在怪物的面前,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我一揮手領著眾人拼了老命地向遠處游去。剛剛游出不到二十米遠,我匆忙中回頭一撇,看到落在後面的蚊子的大腿已經被怪物的一隻觸手抓住了,蚊子拼命蹬腿,大概這隻怪物的觸手上尚有吸力,始終無法掙脫。  我情急之下拍拍身邊的長毛,示意他跟我一起返回去救蚊子,我兩人有至蚊子身邊拉住他的身體用盡力氣跟怪物拔河,誰料單單這一隻觸手就跟在蚊子身上生了根一樣根本就紋絲不動。  正在僵持的時候,身邊一個黑影閃過,我側目一看,原來是翟明趕回來支援了,這裡我和長毛緊緊拉住蚊子,那邊翟明掏出傘兵刀向怪物的觸手切了下去。  我們攜帶的傘兵刀都是花盡功夫搞來的進口貨,刀口鋒利異常,翟明這一划,觸手應勢而斷,一股紅色的鮮血噴涌而出。怪物吃痛,在原地翻滾打轉,我們被它攪出的水浪一下子就拋向了遠處,恰好落在了匆忙逃跑的林慶喜的老康身邊。  老康見我們過來也是一陣欣喜,用手指指前方,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前面有一大塊高有十來米的礁石自水底露出水面,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等那怪物一緩過神追過來,更躲不了已經被翟明弄紅了眼的它了。  我們游至礁石下面,剛剛伸手觸摸到礁石,就覺得身後一陣巨浪翻騰,怪物已經醒悟過來直衝我們沖了過來。這傢伙剛被海蜥蜴撕掉兩隻觸手,現下又被翟明砍斷一隻,想必是發了狠了,不把我們給塞到肚子裡是不會罷休了。  幸好這塊礁石有稜有角,大家使出渾身解數向上攀爬,我蹭蹭幾下搶先爬到水面上的一個平台上,又彎下腰伸手拉拽其他人上來。老康最後一個爬上平台,摘下面罩背對著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氣,然後把腰間的水下炸藥包拿在手中說:“剛才要是炸它狗日的一下就好了!”  我正要調侃他幾句,突然聽到水下一聲悶響,緊接著我們棲身的礁石一陣劇烈的晃動,看來怪物找不到我們在水下發起威來了。  我高喊著讓大家趴在礁石上別給撞下去了,卻見自老康背後的水面上伸出兩隻怪物的觸手來,老康拿著炸藥包正要趴下,卻一下子給觸手捲住拉下了水底。  大家趴在礁石上一陣驚呼,這時候在岸上的麥潔和燕子也看到了老康被拖下水的情況,也在遠處不斷呼喝著。  此時即使我們下水去恐怕也來不及救老康了,大家趴在礁石上只看見水下一陣攪動,不斷有氣泡湧上來,剛剛過了幾秒鐘礁石的四周就被一片血水包圍了起來,一隻穿著潛水衣的斷腿子水中浮了上來。  老康的身材稍胖,他的潛水衣是我們六人中型號最大的,顏色也有所區別,大家一眼就認出來那隻斷腿正是老康的,尚未來得及哀痛,就聽得水下一陣悶響,水面上突然掀起了十幾米高的水柱,隨著水柱有許多殘肢斷體落到水上,頓時血肉橫飛,一片狼藉。  大夥怔了半響,方才醒悟過來,必是老康臨死前把水下炸藥塞到怪物口中引爆了,連怪物帶老康自己炸了個粉碎。  水面上到處都是殘肢,那怪物的觸手本就和人手差不多,所以根本分辨不出來哪一塊是老康的哪一塊是怪物的肢體,潭水被血水映得紅燦燦的一片,實在是慘不忍睹。  我們剩下的人在礁石上一合計,也沒有辦法再讓老康死而復生了,就由林慶喜順水游過去把停在遠處的橡皮筏拉過來,大家上了筏子,在水面上撈了幾塊確定是老康的肢體,裝在一個袋子裡回到了岸邊。  在岸邊等待的麥潔和燕子已經哭成了淚人,我和林慶喜默默地把老康的“屍體”找了個好一點的袋子裝斂一下,隨後就地挖了個坑埋葬起來。  由麥潔執筆在老康的墳前簡單地豎了個牌子,大家圍在墳前半響沒有言語。老康的哥哥康樹生是在南京死的,在尋找他哥哥下落的時候我們長期待在一起,也算建立了一定的友誼,這次出海更是一直待在一條船上,這麼說也感情不淺了,他的離去大家都是悲痛不已。  林慶喜更是一言不發,認認真真地跪在老康墳前。這次整個行程都是為了給林慶喜尋找深海魔屍,所以林慶喜也認為老康就是他間接地給害死的,倆人關係又非比尋常,和別人比起來自然另有一番苦悶。  等到大家都平靜了點,蚊子先問大家:“老康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下子咱們還找不找魔屍啊?”  我咬牙切齒地說:“找!怎麼不找,連命都送掉一個了,要是就這麼拉倒了,老康在地底下也不安心啊!”  林慶喜突然說:“不用找了。”  麥潔驚訝地說:“小林子你是不是擔心大家再有什麼閃失啊?就這麼罷休了可真枉費了老康的一片苦心了!”  林慶喜苦笑著說:“真的不用找了,找也找不著了!”    起4N點4N中4N文4N網4N授權發布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魔屍(三十三)  (起7V點7V中7V文7V網更新時間:2007-10-29 18:15:00  本章字數:2251)    林慶喜突然說我們一直苦苦尋找的魔屍找也找不到了,大家都是一驚,紛紛望著他想要知道個為什麼。  林慶喜苦笑著說:“其實被老康炸死的那個怪物就是咱們要找的深海魔屍。”  大家齊聲說:“什麼?”  林慶喜說:“那怪物觸手上的手臂並不是它原本就長出來的,這隻怪物只不過是一隻體型龐大的章魚而已,不知道什麼原因,逐漸適應了這個水潭中的淡水,在潭中生存下來了。”  燕子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  林慶喜看看燕子,說:“原來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海蜥蜴下水跟怪物打鬥後浮上來的斷臂,所有的一切也都迎刃而解了。”  原來這個肥燕島就是泰國降頭界一直奉為神地的所在,以前降頭師們製造出魔屍來就會帶著魔屍來到此處,這隻章魚也是他們飼養的一種降頭媒介,為了使魔屍能產生更大的降頭威力,他們就把魔屍肢解,頭顱和身體餵章魚,而四肢則用繩索捆綁在章魚的觸手上。  在降頭術逐漸衰落以後,這個事情也就成為了一個故事,被人當作一種傳說來談笑。而那隻章魚卻漸漸生存下來,綁在它觸手上的手臂也由於天然水質產生的化學作用慢慢地長在觸手上,和章魚合為一體了。  老康臨死前把章魚炸死,同時也銷毀了所有的魔屍,我們的目的雖然沒有達到,但魔屍卻的的確確找到了。所以林慶喜才有“再也找不到魔屍”一說。  說老實話,我覺得這個說法太過牽強,不過降頭術這種東西原本就夠離奇怪異的,雖然現狀殘存在降頭術不多,但一些現象也的確無法用科學的說法來解釋,也許林慶喜所說的只不過是降頭術中的一種極致而已,是不能用我們的常理和科學的觀點去闡釋的。  麥潔關切地問林慶喜:“現狀我們要找的魔屍也毀了,那你所中的降頭還有辦法化解嘛?”  林慶喜舉起雙手,只見他手掌心的鮮紅的紋路已經延伸到了肘部,比起前兩天我看到的情況更要嚴重一些,那些紋路鮮紅欲滴,一幅呼之欲出的模樣。  林慶喜無奈地搖搖頭說:“要是有辦法我就不會拉著大家來幫我找深海魔屍了,就這樣吧,隨它去好了。”  既然林慶喜一再堅持不找找個所謂的深海魔屍了,大家也都沒有辦法,只能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了。來的時候是老康帶著大家一路歷盡艱辛,回去卻只能把老康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這個肥燕島上了。  大家離開山頂上的水潭回到了山腰上駐紮的營地,長毛本來還惦記著弄兩塊罄石帶回去,可老康這一死大家全都失去了興趣。錢這東西雖好,有時候卻也不能代表全部,即使帶了罄石回去換了大價錢,也換不回老康的那一條命了。  回到營地,幾頂帳篷還依然矗立在原地,就連昨晚點燃的篝火剩下那些燒焦的木炭也都紋絲未動。大家情緒都很低落,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滿是哀傷困苦的一天馬上就要過去了。馬上趕路是不太現實了,怎麼說也得過了今天晚上,就招呼大家卸下行囊,準備晚飯。  我和長毛、蚊子三人到外面又找了一些柴火回來,把篝火點起來,麥潔和燕子負責埋鍋架灶準備晚飯,前日打松鼠剩下的那些松鼠肉還在,能在島上再對付一頓,林慶喜呆坐在一旁發愣,看樣子老康的死對他打擊都厲害的。  我和長毛、蚊子三人圍坐在篝火旁,低聲地說著老康的一些往事,整個營地再也沒有其它聲音了,夜幕下哀傷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種時候連篝火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熱情了,在火光掩映下我們一幫人都是一副霜打的茄子模樣,蚊子把玩著一個老康送給他的俄羅斯酒壺,雖然裡面沒有酒,卻也假模假樣地仰頭空喝了一口,然後長嘆一聲說:“哎,現在要是有口酒喝就好了!”  我和長毛正要笑話他的饞勁,突聽得燕子一聲尖叫,大夥轉頭一看,只見她手上被一隻紅毛松鼠死死咬住,正在緊張地左右甩動,想用勁把那隻扁毛松鼠給甩出去,這時候大家都看得清楚,那隻松鼠正是前晚逃走的那隻跟我們鬥了幾個回合的“領頭鼠”,額頭正中有女人頭一樣的黑色花紋,似在對人冷笑,這副記號再好認沒有了,再說因它而起的人鼠大戰尚歷歷在目,怎麼也不會忘記的。麥潔站在燕子旁邊,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不知所措了,手裡還拿著一個罐頭呆呆地站在那裡。  我和長毛、蚊子離燕子不遠,急忙衝上前去,抄木棒的抄木棒,拿傘兵刀的拿傘兵刀,到了近前卻使不上勁來,燕子流著眼淚,不停地甩動手臂,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動手。這時麥潔才轉過神來招呼我把燕子抓住再處理那只可惡的領頭鼠。  我也是被這個意外給嚇懵了,聽麥潔這麼一說拋掉手裡的木棒緊緊地抱住燕子,兩隻手抓著她的胳膊不讓她動彈,那隻領頭鼠似乎認定了一條死路,不管我們有什麼動作,它就死死地咬住燕子的手指不鬆口,我沖長毛和蚊子吼了一聲,兩人拿著傘兵刀就準備把領頭鼠給手刃了。  林慶喜這時候突然攔住他們兩人說:“慢著!”  燕子疼得受不了,眼淚淌得稀里糊塗,吸著氣說:“你們、你們快點啊,我、我不行了!”  林慶喜邊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紙符邊說:“你要還想要命就咬緊牙挺著,這隻松鼠是被下了重降頭的,不用降頭術處理可不行!”  我緊緊抱著燕子,只覺得她的身體瑟瑟發抖,幾乎接近了神經崩潰的邊緣了。林慶喜將寫著紅色字符的黃紙符捲成圓筒裝,用打火機從一端點燃,在那隻領頭鼠的頭部花紋處轉了幾圈,那隻一直死死咬住燕子手指的領頭鼠終於鬆了口,但它卻因用力的時間過長,竟然把燕子無名指的前端咬了下來,燕子手上頓時血如泉涌,她一看見噴涌而出的鮮血,連呼痛也忘記了,一下子暈厥過去。    起7V點7V中7V文7V網7V授權發布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魔屍(三十四)  (起6X點6X中6X文6X網更新時間:2007-10-30 19:17:00  本章字數:1930)    燕子的無名指斷了一節,血流如注,麥潔慌亂地找出止血膠和繃帶來給她包紮傷口,蚊子和長毛也手忙腳亂地在一旁幫忙。  我和翟明則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隻領頭鼠,這傢伙似乎被林慶喜的一道紙符鎮住了,瞪大了雙眼摔落在地上,卻一下也不動彈,既不起身逃跑,也沒有驚詫錯愕的表現,為了以防萬一,我和翟明兩人還是手持傘兵刀小心地守在周圍。  林慶喜用那道紙符燒成的紙灰在領頭鼠的周圍畫了一道圓圈,口中念念有詞,大概說的是泰語,我是一句也沒聽明白,心裡卻暗暗好笑,感覺碰到一個裝神弄鬼的林半仙,不知道接下來是不是要松鼠神附體了。  正覺得快憋不住笑的時候,突然那隻領頭鼠在圈內白煙翻騰,騰空而起,象個UFO一樣浮在半米多高的空中,竟然飛速地旋轉起來,初時旋轉的速度緩慢,漸漸地轉得快了起來,到最後甚至只看到一道圓形的弧線了,林慶喜念誦的速度也隨著松鼠旋轉的速度逐漸加快,松鼠終於在林慶喜的念誦中沉重地摔到了地上。  這時在凝神細看,領頭鼠額頭上那些邪惡的花紋竟然不見了蹤影,那隻似乎對人冷笑的女人頭像我記得十分清楚,絕對不可能看錯,可就在這一瞬間它竟然真的從松鼠的額頭上消失不見了!林慶喜念誦完畢,跟失了魂一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半天緩不過勁來,這時候那隻松鼠卻恢復了神智,一掉屁股就要逃出圈外,翟明眼疾手快,趁著領頭鼠尚未跑開的時候,操起傘兵刀一下子就將它釘在了地上。  這隻領頭鼠雖然被釘了一刀,一時尚未斷氣,血水汩汩地流出來,和剛才燕子手上噴出的鮮血混到一處,難以分辨到底是誰的鮮血了,松鼠還大口大口地喘息和抽搐著,雙眼外凸,卻又礙於身上扎著的傘兵刀不敢掙扎,我看它也是個可憐的主兒,用傘兵刀在它身上又補了幾刀,這才了解了它的一條小命。  正喘息間,忽聽燕子又是一聲大叫,我和翟明、林慶喜強打起精神圍過了過去,原來麥潔在給燕子清理傷口,大概觸到了痛處,疼得燕子從昏厥中醒轉過來了。大夥急忙從帳篷里找出防潮墊,把燕子抬到篝火旁邊,這個天氣早晚溫差不小,中午雖然熱得人受不了,現在到了晚上,天氣轉涼,燕子體質又弱,擔心剛剛斷指的她難以承受,到篝火旁也好暖和一些。  我突然記起燕子的斷指來,跟翟明說讓他去那隻死掉的松鼠口裡把燕子的斷指給找回來,興許能給接上去也說不準。麥潔擺了擺手說不用去了,就憑咱們現在的條件,能給燕子止住血、減弱些疼痛,直到恢復血液循環就不錯了,要想接上斷指還指望能成活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了。  我看看已經包紮好的燕子的手指,再左右看看小島遠處高懸的明月,長嘆了一口氣,知道麥潔所說不錯,說起來只不過是斷了一節小小的手指,要想再恢復可沒那麼容易了。  燕子這時大概疼勁稍微有些減輕,抽吸著跟麥潔說:“麥姐姐我這下子變成一個殘廢了。”  麥潔強忍著說:“不怕,咱們燕子長得那麼漂亮,這點傷一定能挺得住的!”  燕子嘆了口氣沒再說話,仰頭盯著掛在天上的明月不再說話了。  長毛拍拍燕子的臉頰說:“燕子你別難過,象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有多少帥哥排著隊等你呢,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回去我就跟你回你們老家見你父母去,咱倆今年就把婚事給辦了,到時候我照顧你一輩子!”  燕子苦笑著看看長毛,轉頭又嘩嘩地流起淚來。蚊子也慌張地說:“小燕子你別難過了,你要是嫌棄長毛不夠帥,到時候我和長毛你隨便挑啊,我們倆都是咱南京城一等一的帥哥,心地又善良,保證讓你幸福一輩子。”  麥潔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說話了,找來睡袋和大衣給燕子蓋上,輕輕地拍拍燕子讓她先睡一會。  我們在燕子旁邊坐下來,抽菸的抽菸,發呆的發呆,枯坐了好一會,都不肯也實在是無法入睡。這短短的一天,不但老康離我們而去,就連燕子也斷了手指,而且連此行的目的——魔屍也被炸毀了,大家還哪有什麼心情去休息啊。  燕子疼了一夜,隔一會兒就要痛醒喊幾下,要麼就是痛哭不已,到天快亮的時候兩個眼睛已經腫得跟水蜜桃似的,眼淚也哭幹了,所幸已經沒有那麼痛了,麥潔給她換藥的時候也說血是止住了,看樣子至少沒有什麼更大的危險了。  大家看燕子平穩下來,天色也已經大亮,就收拾東西準備回航。剛剛收拾到一半,我突然想起個問題來,抬手看了看腕錶,指針正走在早晨九點鐘上,根本就不象剛登上這個肥燕島的時候什麼手錶、指南針的都失去了作用,再回想在山頂的水潭邊上大家也曾經相互對表,那個時候沒有注意到,其實應該是在那時所有的儀表就恢復正常了,難道說是我們觸發了什麼機括使這個大磁場失去了效應?  我把這個疑慮跟大家一說,大夥也是摸不著頭腦,想想反正馬上就要回航了,也實在是煩不了那許多了。    起6X點6X中6X文6X網6X授權發布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尾聲  (起1L點1L中1L文1L網更新時間:2007-11-26 22:12:00  本章字數:1257)    到山腳下找到船隻,搬了各色家什上船,就開始了回航的行程。  這一路上倒也太平,沒有了任務大家就任船隻慢慢行駛,船隻的駕駛系統也已經恢復正常,油量儲備的夠充足,所以也沒有什麼其它可顧慮的了。  到了航行第四日的晚上,我翻來覆去難以入睡,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天,但一閉眼眼前晃來晃去的還是老康的身影,還有成群的松鼠和形狀陸離的水中怪獸,看看手錶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用不了多一會兒天就亮了,我乾脆爬起來穿上衣服到甲板上抽抽菸、透透氣。  甲板上也亮著燈,雖然比較昏暗,但在大海中也顯得夠醒目的,我剛剛點燃一支香菸,卻看見駕駛室門邊占著兩個人影,船隻一直是林慶喜在駕駛,只有到了白天我們剩下的幾個人才會幫一把手,難道是有人去接替林慶喜了不成?  我正要湊過去看個究竟,那兩個人突然把駕駛室門邊的一盞燈扭亮了,燈光頓時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原來是林慶喜和麥潔在低聲說著話,難得大家都睡不著,聊一聊也好,我剛要抬腳走過去,卻見兩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我腦中一片轟鳴,這個打擊似乎來得也太猛烈了,天崩地裂的感覺我沒有經歷過,但我想,此刻就是那種感覺了。頃刻間我只覺得胸中一片翻騰,漸漸地竟然喉頭髮咸,一側頭向甲板上吐了一口。昏暗的燈光正好照在甲板上,低頭一看,原來剛才吐的那一口竟然是鮮血,遠處的海面上緩緩地泛起了魚肚白,更有一線光芒射到甲板上來,映得那攤鮮血格外刺眼。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情種了,我用腳狠狠地踩在那攤鮮血上,研磨了幾下,直到看不清楚一點點紅色的印跡,我踩抬頭又望了望駕駛室的門邊,麥潔和林慶喜兩個人還緊緊的擁在一處,兩人相互凝望著似乎在低聲說著什麼。  我只覺得喉頭又是一陣發緊,趕緊用手輕輕地按了按胸口,使勁地咽了口唾液,撇掉手中燃盡了卻還沒有吸一口的香菸,回房合衣躺在了床上。  小船隨著大海的波濤輕輕搖盪,躺在床上就跟躺在兒時媽媽晃動著的搖籃里一樣,舒適而且溫暖。  回到南京以後,我沒有繼續和長毛、蚊子他們再到過朝天宮倒賣古玩,而是應聘到一家跨國物流公司,一年以後我成為了這家跨國公司的地區經理,工作一帆風順。  蚊子則辭掉了導遊工作,自己開了一家“周氏旅遊公司”,主營境外旅遊,這兩年又趕上北京奧運會的高潮,境外旅遊生意做得如火如荼。  長毛回南京一年以後和燕子結了婚,兩個人把長毛哥哥在朝天宮的店面盤了下來,規規矩矩地做著生意,很快就抱了個大胖兒子,兒子滿月的時候我跑去看他們,一家人活得沒法再滋潤了。  小馬的私家偵探生意也越做越大,以前臨時租的小鋪面早就更新成了兩百個平米的大辦公樓,生意的範圍也逐漸擴大到了其它的專業,公司的員工竟然達到了兩百多名,再也不是那個小打小鬧靠跟蹤人家二奶度日的小馬了。  翟明偶爾和我們聯繫一下,跟著黃鋒繼續過他的神秘日子。  麥潔和林慶喜則和我絕了緣,回到南京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繫過,我也永久地失去了他們的消息。    起1L點1L中1L文1L網1L授權發布  正文 跋  (起5O點5O中5O文5O網更新時間:2007-11-26 22:12:00  本章字數:437)    這是我第一次寫長篇小說,寫得很辛苦,因為在論壇和起點中文網上都有朋友不斷支持,所以才有動力繼續寫下去。期間產生過好幾次就此擱筆的念頭,終因許多朋友詛咒的“太監”二字不敢止歇。  寫完後回頭看看,許多章節因為趕進度的關係顯得粗糙不堪,有些地方甚至明顯就是在湊字數,與整篇小說格格不入,在此對讀者表示深深的歉意,希望有機會對那些不足之處能夠做出修改,以使小說更加適合閱讀。  文中的人名均來源於日常的朋友和隨意臆想,可能會碰到重名的,請一笑了之,不要見怪。借鑑了一些同類型的作品、科普文章等,如有冒犯,也請見諒。  非常感謝貓撲和起點中文網,是他們為許多人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平台,也讓我能夠初次完成自己的長篇作品。  本來要感謝的人有很多很多,可是真到全文結束的時候卻說不處話來了,不過我想,只要我寫得開心,大家看得開心就達到了我的目的。  即將著手寫第二篇長篇,近日將放出新作連結,希望大家到時候能夠繼續給予支持。     正文 作品相關  (起5E點5E中5E文5E網更新時間:2007-11-26 22:13:00  本章字數:10996)     【充滿陷阱的誘惑——筆仙文化(作者:微笑pan)】  從古至今,人們都認為神和菩薩是最為主流的神秘事件,但是,既然有主流事物的發生和發展以及變化,那麼更加有另類的分支潮流的存在。我們不可能否定當今的主流廟宇和教堂的存在,但是,我們有時不得不遺憾地認識到:任何的事物的發展往往有個頂峰期和高峰期,任何事物的發展規律性也有衰盛起伏的規律性。廟宇和教堂曾在文化大革命當中被砸得稀巴爛,曾何幾時,似乎又變成了全民佛教化了、宗教化了,似乎大家又從這個極端跑到那一個極端去了,有時甚至是滿口經文道佛教,如果不知“色就是空,空就是色”就是蠢驢。凡是時尚人似乎都滿口不能離開佛教術語似的。又過了幾十年,如今大家似乎又對過分宗教化的形式有點厭倦了,確實是廟裡抽籤、算卦、朝拜或者說是供養,有時確實形式搞得太過分了,雖然説廟宇搞活經濟也是對國家的稅收的特有大貢獻,但是,作為一個古老國家的佛教古文化,如此大張旗鼓地演化成經濟收入的手段之一,也大大消減了民眾對佛教文化的真實內容的追求與探討。在這種背景與情況下,另類的、原先是不起眼的、或者說是略帶有平民色彩的“筆仙文化”又死灰復燃了。在這裡,我們沒有比較任何宗教性質的信仰,我們更沒有理由固執地抱著泥土的偶像沉湎到生命的最後的時光,因為世界科學的潮流是以生命科學為起點,以事物預知、預判的未來主義作為槓桿點,所以說,在如今的年輕人當中,我們沒有必要把老一輩的宗教素養硬性地移植在他們身上。因為現在社會的生活節奏頻率是很高的,人們在社會生活的競爭當中,不再可能是“空空為色,色為空空”的這樣地溫柔寡斷了。西方文化的滲透,雖然不可避免地帶有了生活理念性的物質腐敗性的脆弱的弱勢觀點,但是更多地帶來的是一種朝氣蓬勃的、資本運作的資本化、社會化的經營生產經營方式,這種生產、工作、生活方式彌補了原先的單一的社會經濟範疇的形式,變成了公私兼顧的社會生產環節。在如此變化的生活環境當中,人們不斷地要適合、要跟上新的潮流,又要不斷地跟上新的科技的進展,但是,由於生活與工作的歷程都必須符合於社會生活工作的效應為準則,那麼無意當中“拿來主義”就變成了現實。“筆仙文化”無意當中就迎合了這種潮流,我們要知道如果光從簡單的形式來看,“請筆仙”也許是最為簡單和有效的施捨或者說精神寄託。有些人認為:“請筆仙”不過是請個朋友來聊聊天,更有些人不切實際地把筆仙當作為絕佳的預測大師,如果一旦有一兩次與事實不符合,就大鬧干戈,發誓永遠和迷信劃清界限,豈不知他的這種行為本身就是迷信中的迷信。   【降頭術簡介(百度百科)】  流傳南洋一帶的降頭術,家傳戶曉,不論層次、階級、仕女,無不驚奇其術其事的。因此,舉凡孩子啼笑反常,夫婦口角反目,丈夫別戀,家庭骨肉不睦,老幼奇異病痛,精神病狂,財運停滯,事業不振等,無不顯降頭扯上關係,甚至要求降頭師作法醫治。據民間傳說,降頭術是從印度教傳來,當唐朝三藏法師到印度天竺國拜佛取經回國時,路過安南境內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邏的湄江河上游,為烏龜精化渡船至半邊潛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後唐僧雖不死,但所求的經書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撈起,但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經」,另部份小乘的「讖」,被水流入暹邏,為暹人獻與暹僧皇,聽說這部「讖」,就是現在的降頭術。另一說法,這部「讖」的正本,流入雲南道教的道士手中,遂創立一派「茅山道」,茅山的法術和降頭術因此而來,而手段比較高強,所以有人說,暹邏的降頭術,是從中國的雲南傳來的。又有人說,暹邏的降頭術,是「讖」的膺本,或手抄副本,其中缺少許多正術,所以工夫比較茅山為弱。中國古書記載:「茅山」是中國江蘇省,句容縣東南的一個山名,原名是「曲山」,漢朝的茅盈和他的兩個弟弟茅里,茅固來此山居住,世人稱他為「三茅君」,並稱這山為「茅山」,茅山術就是三茅君所創的,又名「玉女喜神術」。又有人說:茅山術是張天師「五雷正法」以外的道家另一支派,亦即是「南法」的一種。那個「圓光術」「祝由科」等術,都是這茅山的術法。到了宋朝,宋人筆記中,頗多關於茅山邪術的記載,可知當時茅山術是相當流行民間。此後華僑南渡日多,就利用它來抵禦「降頭術」的侵害。根據中國歷史記載,茅山法術是發明在漢朝,依傳說:降頭術是唐三藏西天取經,取回沉遺的「讖」。不管它是否屬實,可見降頭術的發現,較之茅山術為後,由此,我們可斷定茅山術必較降頭術為高明,是理所當然的。   【關於墨玉】  墨玉是我國古代傳統觀念下的名詞,古時候講究玉要潤,溫,工,而不講究種。從這個角度上來講,墨玉是墨綠——黑色的玉石的統稱,古代我國傳統的玉石品種有和田玉、岫玉、獨山玉、藍田玉、綠松石等,這些玉種的黑色,近黑色類型均可以稱為墨玉。清代以來,翡翠傳入我國,綠黑色品種有人也稱為墨玉。如此看來,墨玉有其多樣性,所以墨玉僅僅是對玉石種類某個性質強調的稱為,與其價值基本沒有什麼關係,因此,凡購買墨玉時,一定搞清楚其主要種類,然後看其質地,雕工,以估量其價值。陝西的墨玉屬於藍田玉。中國古代常用的一種玉石,現在產量也很高,在西安等地的旅遊市場多見,料質為蛇紋石化的大理岩,即大理石和蛇紋石共存,另外還有長石等矽酸鹽礦物。   【什麼是催眠術】  催眠術是運用暗示等手段讓受術者進入催眠狀態能夠產生神奇效應的一種法術。  催眠是以人為誘導(如放鬆、單調刺激、集中注意、想像等)引起的一種特殊的類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識恍惚心理狀態。其特點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斷、自主意願行動減弱或喪失,感覺、知覺發生歪曲或喪失。在催眠過程中,被催眠者遵從催眠師的暗示或指示,並做出反應。催眠的深度因個體的催眠感受性、催眠師的威信與技巧等的差異而不同。催眠時暗示所產生的效應可延續到催眠後的覺醒活動中。以一定程序的誘導使被催眠者進入催眠狀態的方法就稱為催眠術。  採用特殊的的行為技術並結合言語暗示,使正常的人進入一種暫時的,類似睡眠的狀態,催眠狀態也可由藥物誘發,分為自我催眠與他人催眠,自我催眠由自我暗示引起;他人催眠在催眠師的影響和暗示下引起,可以使病人喚起被壓抑和遺忘的事情,說出病歷,病情,內心衝突和緊張。催眠還可以作為一種治療方法(既催眠療法)減輕或消除病人的緊張、焦慮、衝突、失眠以及其他的身心疾病。  在中國,可以說“催眠”是歷史悠久、源遠流長的。古代的“祝由術”,宗教中的一些儀式,如“跳大神”等都含有催眠的成分,只不過當時多是用來行騙的,或是一種迷信活動。在歐美,很早就有人傾力研究催眠。記錄較早的是18世紀在巴黎有一位喜歡心理治療的奧地利醫生名叫麥斯麥爾(FranzAntonMesmer)的“催眠”,他能夠通過一套複雜的方法,應用“動物磁力”治療病人,其中包括能使病人躺在手臂上面。並用神秘的動物磁氣說來解釋催眠機理,按現代理解那就是一種暗示力。據傳法國政府準備出很多錢購買他的治療方法,但他都不肯,這可能是由於他自己也不清楚。後來,一位蘇格蘭醫生布雷德(James‘Braid)對該現象發生了興趣,能夠給手術病人引起麻醉,於19世紀提出“催眠”—一詞,並對催眠現象作了科學的解釋,認為是治療者的所引起的一種被動的、類睡眠狀態,並借用希臘文“hypnos”(即睡眠的意思)一詞改為“hypnosis”(催眠),使得催眠術有了廣泛的傳播,至今一直沿用這一術語。後來,在前蘇聯生物科學家巴浦洛夫帶領一班人多年系統深入的研究下,催眠有了長足的發展,催眠真正成為一門有理有用的應用科學。現在,在很多國家有名望的大學、醫院裡,都設有催眠研究室,並積極開展著把催眠應用於醫學、教學、產業等領域的可行性研究。  乍一看催眠給人以神秘、魔術般的印象,這也是合乎情理的。但是,認真研究一下催眠就會知道,催眠不是像魔術、占卜那樣虛幻的東西,也不僅僅是催眠、被催眠這一單純的過程,實際上,它有著非常嚴密、完整的理論,是一門古老而又年輕的大有作為的科學。   【登仙壽衣來源於一個美麗的鬼城故事】  昔王方平、陰長生修於平都山,得丹而食,化之地府。閻君曰:“二仙至矣,當迎之。”遂迎二仙於階下。既飲且酣。君婦盧氏奉衣於前曰:“吾知二仙徑途地府,特縫登仙衣贈汝,著,則通陰間各隘而升天矣!”展而視之,輝甚且煌,龍鳳舞焉。二仙謝而受之,既著,足生祥雲,遂升天。——宋《仙人雜記》  譯文:從前,王方平和陰長生在平都山修煉,煉成金丹,就吃了,仙化後來到地府。閻王說:“兩位仙人到了,我理當去迎接。”於是就到耀靈殿前台階下迎接二仙。就喝酒,並且喝醉了。閻王的夫人盧英捧著衣服來到跟前,說:“我知道二位仙人的路徑要經過地府,特地縫製了登仙衣贈送給你們,穿上它,就會順利通過陰間的各個關卡而升天了!”將衣服展開看,光芒四射,非常漂亮,龍和鳳在衣服上跳舞。兩位仙人感謝後接過登仙衣,穿上後,腳下就生出祥瑞的雲彩來,於是升天而去。   【陝西鬼新娘血案引起舉世注目】  2007年1月26日一系列國際媒體報導了發生在中國大陸陝西省的“鬼新娘血案”。據信,大陸過去數十年間曾經銷聲匿跡了的許多風俗習慣近年又捲土重來,其中“鬼新娘(theghostbride)”的死灰復燃已經引起中國go-vern-ment和警方的注意。  據美聯社駐北京記者1月26日報導,中國陝西警方日前拘捕了三名男子,有消息指他們涉嫌謀殺,將兩名青年婦女害死後出售。購買屍體的人將她們與已經死去的單身男人並葬,為其“來生”建立“家庭”。警方披露,此案並非偶然,它很可能與一兩年前在陝西其他一些地方發生過的類似謀殺案件有所關聯。  嫌犯之一名叫楊東岩(YangDongyan)今年三十五歲,陝西農民。在pol.ice闖入他家的時候,他正在和別人打撲克。  現已查明,楊去年曾花一萬二千元人民幣“買了”一個年輕女孩並準備娶其為妻。事後卻發現女孩似有智障,幾乎無法生活自理。楊後來邂逅劉勝海(LiuShenghai)並被告知“其實有辦法讓這個姑娘更值錢”----讓她去當“鬼新娘”。“鬼新娘出嫁”是中國民間的一種舊風俗,又稱“冥婚”或“來世婚姻”,現在在黃土高原再次變得十分流行。但通常是將正常死亡的婦女與已經被掩埋了的單身男子合葬一處,使該男子“不再孤獨”。當地的人們相信,男子單身去世並不吉利,但如果有女人與其相伴,或許他的來世才能圓滿。  楊東岩聽信不疑,竟然在一座溝渠中溺斃了那個可憐的女孩,用袋子裝好以一萬六千元人民幣賣給了一個李姓掮客。據中國媒體說,楊東岩將所獲款項的“一部分”給了為他出謀劃策的劉勝海。  此後不久,嘗到了甜頭的楊東岩又聯絡劉勝海共同前往延安市PC,在與一名妓女發生性關係後把她殺害並將屍體轉手出售,“要價是八千元人民幣”----他們解釋說,售價偏低是因為這個妓女的長相比楊東岩殺害了的第一個女孩差。“我就是想撈點‘快錢’”,楊東岩大言不慚地說,“如果沒被發現,我還會接著再幹掉幾個女人”。  據路透社同日報導,被楊東岩在水渠中殺害了的女孩開始並不知道厄運臨頭,還以為自己只不過是又一次被出賣而已。延安警方承認,在陝西一帶,婦女遭謀殺其屍骨被當作“鬼新娘”買賣的案件遠不止這一起。路透社的報導還評論說,破落而骯髒的陝西一隅延安是“Mao.ZD當年孕育中國Communist主義革命的故地”,現在類似“鬼新娘”這樣的地下交易如此猖獗,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另據泰晤士報2007年1月27日的專題報導,國際間各種媒體對大陸“鬼新娘”事件的報導來自北京的一家具有司法背景的報章“法制日報”,該報記者在陝西某地的一座死刑犯監獄中採訪了面臨死刑的上述嫌犯。  泰晤士報評論說,此案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中國民俗的根深蒂固。在大陸,對死去的“先人”的祭拜“幾乎貫穿了民間生活的各個細節”----最顯著的一個例子就是一年一度的清明節。中國人由于堅信“靈魂不死”,所以在掃墓的過程中,失去親人的家庭或其密友都要焚燒“紙錢、紙房子、紙車以及其他代表富貴的紙物”----他們希望死者在天之靈因不缺乏幸福生活所需而能夠安息。  路透社和澳大利亞新聞網(http://www.news.com.au)的報導進一步分析說,楊東岩殺害女友的手段頗為奇特。之所以冒被人目擊之險在野外採用“溺斃”而不使用利刃在家中行兇,大約是由於屍體的買家希望得到“全屍”----帶有傷殘的屍體將被視為“不吉利”因而賣不出“好價格”。這一點同時也符合中國民間的信條。據警方透露,為將女屍轉手,兇手叫來計程車運走包裹了的屍體,但計程車司機並沒有就可疑的情況報警。  這一樁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新娘血案”充分暴露出兇手的殘忍和愚昧;而在這種殘忍和愚昧的背後則是道德的全面淪陷----“萬能的”金錢在支配著許多人的頭腦。延安警方一位高級警官說,“幸虧及時逮捕了兇嫌,不然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婦女遭到毒手暗算”。“他們竟然以為這是‘致富的捷徑’,結果卻是面臨死刑”。   【孟婆和她的孟婆湯】  據說,孟婆生於西漢時代,自小研讀儒家書籍,長大後,開始唸誦佛經。她還在世時,從不回憶過去,也絕不想未來,只是一心一意地勸人不要殺生,要吃素。一直到她八十一歲,依然是處女之身。她只知道自己姓孟,於是人稱她為“孟婆老奶”。後來,孟婆老奶入山修行,直到後漢。因為當時世人有知前世因者,往往泄露天機,因此,上天特命孟婆老奶為幽冥之神,並為她造築醧忘台。在《閻王經》中說,鬼魂在各殿受過刑罰後,依序解送至下一殿,最後轉押至第十殿,交付給轉輪王。第十殿掌管鬼魂投生,凡被送到這裡來準備投生的鬼魂,都會先被押到由孟婆神所掌管的醧忘台下灌飲迷湯,讓鬼魂們忘卻前生。相傳孟婆湯的做法,先取在十殿判定要發往各地做人的鬼魂,再加入採自俗世的藥材,調合成如酒一般的湯,分成甘、苦、辛、酸、咸五種口味。凡是預備投生的鬼魂都得飲下孟婆的迷魂湯,如有刁鑽狡猾、不肯喝的鬼魂,它的腳底下立刻就會出現鉤刀絆住雙腳,並有尖銳銅管刺穿喉嚨,強迫性的灌下,沒有任何鬼魂可以倖免。孟婆在陰間開有一家孟婆店,而她所住的地方就叫孟婆莊。在清人沈起風的《諧鋒》卷八中有一關於孟婆莊的故事:從前有一歌*叫蘭蕊,她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妹玉蕊。玉蕊和葛生相戀至深,但因為葛生很窮,娶不起玉蕊,後來蘭蕊因病而死,葛生則因無力與玉蕊相守一生而殉情。葛生死後,來到陰曹地府,閻羅王看他死得無辜,就判他投生為人。葛生聞令後,便準備再去投生。葛生一個人呆呆地走著,忽然來到一個攀滿蘿藤的棚子底下。只見好幾百個男男女女,爭先恐後的搶那付瓢杓,急急忙忙的向爐頭舀水來喝。葛生因為走累了,覺得口乾,便也想上前去飲用那瓢里的水。這時,有一女子從棚子後面走出來,葛生仔細一看,竟然是蘭蕊。蘭蕊問他為何來此,葛生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蘭蕊知道後,便輕輕地對葛生附耳說道:“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孟婆莊嗎?還好今天孟婆去給寇夫人祝壽,命我暫時掌管瓢杓。要是你和那些人一樣,也喝了這瓢里的迷魂湯,你就返生無路了。”葛生一聽,不禁感到慶幸。後來,在蘭蕊的指點下,葛生尋得舊路,重返人世。呵呵,葛生不喝迷魂湯得返生。另外,在清人王有光《吳下諺解》的“孟婆湯”中,也有一段關於鬼魂被灌迷魂湯的描寫:人死之後,首先經過的是孟婆莊。眾役卒押送鬼魂從孟婆莊的牆外走過,至閻王殿去接受審問。判定後,則將生前功過錄入轉回冊中。凡是被判轉世投胎的鬼魂,就再從孟婆莊走回去。孟婆莊的門口有一個老婆婆站在那兒招呼來者,步上階梯,進入裡面。庄內全是雕樑畫棟、朱欄石砌;屋內,觸目皆是精緻華麗的擺設,有珠玉做成的帘子,廳中還擺了一面玉雕的大桌子。待來者入屋後,老婆婆便叫出三個女孩子來,這三個女孩子分別是孟姜、孟庸與孟戈。三人都穿著紅色的裙子和垂著綠袖的上衣,個個如花似玉、貌賽天仙,而且輕聲細語地呼喚郎君,還以手拂淨蓆子請來者坐下。來者坐下後,丫鬟便送上茶水。三個美女環伺在側,皆以纖纖玉指親奉送茶,玉環叮叮脆響,陣陣奇香襲人,在如此情境中,實在很難拒絕不喝。才一接過茶杯,便覺目眩神馳,輕輟一口,只覺清涼無比,其能解渴,不禁一飲而盡。喝到底忽見有一匙左右的濁泥在杯底沉著,待抬眼一看,發現原本貌美迷人的美女和老婆婆都成為僵立的骷髏。走出門外一看,原先的雕樑畫棟盡成朽木,如置身荒郊野外,並忘卻生前一切事物。就在驚慌失措、痛苦不已的當頭,忽然大哭墮地,成了一個甚麼都不知道的小嬰孩。   【老爺山簡介】  老爺山,又叫元朔山、北武當山,距西寧市30公里,因山峰頂部建有太元宮(即關公廟),廟內雕塑有關公像而得名老爺山。位於西寧市北35公里大通縣橋頭鎮蘇木蓮河畔(北川河),山頂部海拔2928米,相對高差近500米,是西寧附近山勢雄偉,風景最優美的山峰。  老爺山自古以“蒼松蓊翳,石磴盤梯,川流縈帶,風景佳麗”而聞名遐邇。當你途經時,翹首仰望,只見丹崖翠壁,騰雲走霧;蒼松雜樹,負勢競上;山道盤旋,宛如羊腸。景色四時不同而終年常新:春則山嵐繚繞,夏日佳木蔥籠,金秋紅葉似火,寒冬銀裝素裹。老爺山岩體主要有石灰岩構成,長期流水侵蝕、風化等外力作用,多形成奇峰岩洞和峽谷,尤其是南坡,山勢陡峭,危崖聳立,從南坡登山峰頂端確有“華山之險”。  老爺山植被生長茂盛,計有百餘種植物,以雲杉、柳樹、白楊、紅柳及多種灌木為主。每到盛夏季節,漫山遍野鬱鬱蔥蔥,遮天蔽日,叢林中玫瑰、牡丹、芍藥、金露梅、銀露梅及各種野花竟相開放,芬芳撲鼻。深秋季節的景色可與北京香山景色相媲美。林間草叢中棲息有20多種野生動物,有野貓、赤狐、松鼠、旱獺、猞猁、黃鼠、毛眼、沙雞、野雉、雪雞、藍馬雞、岩鴿等,以鳥類為主。  老爺山之美,在於山青廟秀,林蔭花香。老爺山原建有藥王廟、玉皇宮、百字宮、柴家殿、無量殿、斗母宮、太元宮等古建築,還有老虎洞、石柱、火燒台等,五十年代末均遭破壞。如今,重新修建了亭台樓閣、廟宇,一部分古建築正在恢復。  山上藥王廟,入廟憑窗遠眺,石光山色,平林遠峰,寒翠蒼綠,深青淺碧,各具形態。出藥王廟南行十數步,即至玉皇宮,內塑玉皇大帝像,院落甚為寬敝,廟門走廊旁各塑黑虎一隻,張牙舞爪,神氣活現。上坡即為百子宮,中塑子孫娘娘,壁崖間遍置泥人,前燃巨蠟,粗若茶杯。往游婦女,爭先焚香,或討神簽,或拴泥人,煞是虔誠。出百子宮北行數十步,爬過巉岩,即至菩薩殿。殿址雖小,處地卻高,遊人在此小憩者甚多。再前行穿過叢林,即至柴家大殿,該殿為元塑山西北第一勝地,殿宇巍峨,門內廳壁間繪塑半立體形佛圖,騰雲駕霧,栩栩如生。內庭有身著黑袍的無量塑像,高達丈許。出廟門循徑東北行,即為無量殿,昔日香火甚盛,屋宇寬敞,民國初年焚毀。循道東去,過玉皇宮即見古塔聳立。高達三丈。塔南山灣中有石洞一處,下臨絕底深淵,上塔松木二根,即為太元宮,也稱老爺廟,內塑關公像,左有周倉持刀而立。兩廂牆壁間繪製關公生平偉績,如“出五關”、“單刀赴會”等不一而足。  出院即為三佛殿,拾級下山東行,至雷祖殿。雷祖殿東南為斗母宮,出斗母宮西北行,過羊腸道,岩石洞中,搭成草庵一間,內供文昌帝君,循道西行,則至三官廟,該廟北倚大山,南臨峭壁,地形幽雅,建築亦甚壯麗,為元朔山西南第一勝地。西北山戀之間,便是享有盛名的“老虎洞”,上面是嶙峋的峭壁怪石,下面是層列的茂林崗岩。論山勢要數這裡最險峻,論風景要數這裡最幽雅。相傳此洞昔日有虎雄踞,後因游僧居此,虎乃逸去。明時俞安期題名為“慈藏”。北有巨石高二丈許,清乾隆間西寧府監司龍膺在石上題名“海藏”後人塑像修建,規模漸大。過去,缺兒少女的人們,每至夏秋,遠道而來求子者絡繹不絕。洞內塑有吊晴白額的老虎一隻,遍體斑駁,其大如牛,臥於洞左,中間為子孫娘娘塑像,左有孔隙一方,為還願者投置錢物之所。洞右有一門,僅容一人出入。凡求子女者,先入內焚香許願,然後進洞摸索,若得鞋襪,則為生兒育女之兆,翌年,另製鞋襪還放洞中,以了其願。若摸遍石洞,不得一物,則為無子之兆。沿老虎洞下山,有一條險若天梯的便道,蒼苔、濕土遍布,深林險壑,夾雜著不少無底洞天,人不敢行。西北半山腰處有一比較開闊地段,名叫“火燒台”,原有佛寺,清雍正初年因占亂被焚毀,代遠年湮,遺址乃存,故而得名。  每年農曆六月六期間,傳統六月六花兒會和朝山會同時舉行,並舉辦物資交流大會、歌舞演唱會,本縣及西寧、互助、湟中等地的各族群眾,扶老攜幼、摩肩接踵而來遊覽觀光。早年還有群眾性的“朝山會”活動,更是盛況空前。現在,隨著旅遊事業的興起,遊覽老爺山的人也日益增多,每到春暖花開,各族遊人接踵而來。到了“平空虛閣有霞住,六月深松無暑來”的夏季,遊人更是絡繹不絕。通往老爺山的公路上自清晨到黃昏,車輛、人群川流不息,熙熙攘攘。山上樹木蔥籠,綠草如茵,山花爛漫;紅男綠女,猶如簇簇鮮花,千姿百態,歌聲此起彼落在空谷傳響。  【瓷器收藏要點及相關術語——老表茶話,浮梁客發表】   在評估一件瓷器時,要注意一系列要點:材質和技術、出處和時代、審美趨向、裝飾和圖案、珍惜程度和保存狀況等等,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至於它出自哪一國倒無關緊要。   任何收藏都受個人的品味的影響。如果你在收藏方面是一個新手,認真學習關於收藏品的知識,詳細了解收藏品不同的時代和風格,以及其稀有程度和相關作品的價格都是十分有益的。在進行收藏時要時刻記住,“陶瓷”這一術語涵蓋的材質範圍十分廣泛,比如,一件粗陶廣口瓶和細瓷花瓶間就存在著很大的差別。   使用不同的材質、不同的技巧,就能製作出不同形式的陶瓷。掌握了這一點,就抓住了探索亞洲陶瓷領域的脈絡。主要的分界線存在於陶器和瓷器之間:這兩者的差別在於使用不同種類的粘土、不同的燒窯溫度以及成品是否多孔。陶器質地粗糙,最容易滲水,而經過高溫加熱的瓷器則是防水的。中國的制陶技術傳統悠久,中國的工匠通過千百年的實驗,到公元9世紀,就開始把高嶺土(瓷土)和白瓷土(長石)混合在一起,製造陶瓷。這兩種不同的成分共同加熱後開始融合,進而產生了堅硬而用途廣泛的各式各樣的瓷器。採用這種工藝還可以製造出非常精細的瓷器,但這項技術直到18世紀才被西方人掌握。   另一項重要的技術就是陶瓷的上釉。用來制陶的粘土中包含著矽,而矽的熔點比粘土高。工匠們使用某種物質作為熔劑來降低矽的熔解溫度,使它覆蓋在陶器的表面上,防止陶器滲水。鋅、鉛、錫、鈉等一些物質被用來作為熔劑,這就是常說的上釉。許多物質在制陶中都會產生鮮艷的色彩,如鈷類熔劑能產生藍色,因此在青花瓷器製作中普遍採用;含鐵的上釉產生綠色,能用來製作青瓷;其它的熔劑,比如鉛,需要另外添加色彩材料。當然,還有大量關於上釉的技巧、細節及不同地區的變異。   瓷器的產生與它的所有者有重要關係:要麼這個人委託製作了瓷器,要麼後來他成了瓷器的主人。在中國,有專門為皇帝製作陶瓷的官窯,這是皇帝權力統治的象徵,因此瓷器上沒有製造者的簽名,有時瓷器上面的標誌還故意寫成過去的年代,因為它們是用來敬獻給皇室祖先的祭品。官窯出品對於收集中國瓷器的收藏家來說至關重要,被皇帝欣賞甚至使用過的瓷器現在仍然可見,而且成為今天收藏市場上眾人趨之若鶩的目標。   中國瓷器裝飾的象徵意義也非常重要,比如龍的形象就代表了智慧、權力和出人頭地,通常和皇權相聯繫。所謂“歲寒三友”的裝飾描繪的中國冬天的三種植物——松、竹和梅,它們在一起象徵著精神上的和諧。亞洲瓷器的裝飾圖案是三維畫的形式,因此圖像圍繞著瓷器的各個表面。   另外還有一些圖案和色彩也非常流行,比如日本伊萬里瓷器的裝飾,有時是花朵,有時是動物,在少數情況下也有人形。它在釉彩下使用一種獨特的藍色,在釉彩上有鐵紅色和鍍金做裝飾,有時還伴有一系列不同的琺瑯彩。這種方式後來在中國和西方的製品上都有模仿。日本還生產了一種柿右衛門瓷,這是製作精細的細瓷器,主體為奶白色,釉彩下有細微的藍色,釉彩上是鐵紅色,此外還有大片鮮艷的藍色、玳瑁色和黃色的琺瑯彩,有黑色的輪廓線。這種瓷器偶爾也有淺紫紅色,用棕色的情況最少。   一件瓷器的價值還受該風格樣品存在數量多少的影響。精美程度不相上下的瓷器,存在的越少,價值就越高。不過,判斷珍惜程度的方法並不總是這樣直截了當:某種瓷器可能看起來與別的十分近似,但結果一種是普通的,而另一種卻十分罕見。   像濕度、溫度這些會損害書籍和繪畫的問題對瓷器來說並不構成威脅。不過,即便是頭髮絲那樣纖細的裂紋也會直接改變一件瓷器的價值。某些帶有明顯修復痕跡的瓷器(即所謂的博物館修復法),相對於隱藏修復法(即對修復痕跡加以掩飾的方法),對一些收藏家來說更有收藏價值。來自中國宋代(960-1279)、帶有某種生產中產生暇疵的早期瓷器更是收藏家們夢寐以求的藏品。   【瀋陽鐵西鬼樓傳說——百度知道,白水無痕發表】   這座樓大約建於上世紀90年代初,據說剛建成初期曾有人入住,只當那是座普通的樓房。可是後來住在裡面的居民逐漸發現這座樓時常發生一些奇怪的現象。比如說,在深夜裡樓內常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還有人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隱約能聽到有女人的哭泣聲。更有甚者,有人在樓里過夜,明明是睡在床上,可次日醒來卻發覺身體竟莫名其妙地躺在地上或走廊里。而且這種情況不止一次發生。由此,住在這裡的居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恐怖的現象,開始陸續遷走。之後也有新的住戶遷入,但都由於同樣的原因,入住沒多久便遷走了。於是經歷了幾次新人來舊人走後,終於無人再願意接近它,這樓也真正成為了一座“鬼樓”。據說地方政府曾派遣一定規模的警力進入“鬼樓”偵察,但最終一無所獲,“鬼樓”依舊謎團不解。   十幾年過去了,當我走近“鬼樓”時特意仔細觀察了它的外貌,也許是由於那些“奇聞”的緣故,與周圍的建築物相比,“鬼樓”的確有些特別。這是一座九層的建築,灰色的樓體布滿了破爛的窗戶,有些已經搖搖欲墜了,一層是派出所和一些門市,二層有零星的開墾處,三層至九層便是“無人區”,一片蒼涼。從牆壁的裂縫中長出了樹苗,有的已經很長,這些外表的另類就使得它與周圍環境極不相稱。隨著“鬼樓”周圍的住宅樓越來越多,人們對於身邊的“鬼樓”早已司空見慣。來來往往之間已很少有人會特意去打量它,我有些懷疑這裡真的就是那些“奇聞”的誕生地。但也許這裡曾經真的發生過什麼,即使十幾年過去了,不管周圍如何升溫,這裡依然是冷酷淒涼。究竟是“鬼聞”造就了“鬼樓”還是“鬼樓”造就了“鬼聞。”我們不得而知。對於“鬼樓”現象我不敢妄加解釋,也許它只是一個持續了十幾年的鬧劇,也許它裡面真的出現過某種超自然現象,總之,對於世上的一些“奇異現象”或“類奇異現象”人們應該理智地承認其存在或有存在的可能,在沒有真正認識它們之前最好不要感情用事......     正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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