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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到了?”

  李叔轉過頭對車內的林默說:“快了,再等會兒,咱們從偏門入,正門人也忒多了點。”

  很快,刑理寺的人就齊活了,而被審問的王宮貴胄似乎姍姍來遲。刑理寺卿瞧著年紀不大,板起臉來卻十分威嚴,明懷袖從小當山匪,對這些當官的自然害怕。

  明懷袖坐在冰冷的木椅上,不敢動彈。

  誰料那事卿見了明懷袖,柔和一笑,對她說:“公主,下官此番並非對簿公堂,只是例行詢問些線索,不必慌張。”

  他的手下們一個個露出驚訝的神情。

  明懷袖點點頭,雖然他聽不太懂這個當官的在說些什麼。只是他的模樣似乎在哪見過,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

  “那個太子真不是我殺的,我就走進去,然後他倒在那裡,然後湧進來一群人,突然就要抓我,然後我就往外逃。”

  雖然明懷袖講的七零八落,白修義還是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得懂。

  “大人,四皇子、五皇子到。”

  四皇子風琉之與五皇子風墨之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僅僅差了一歲,長得頗有幾分相似。明懷袖聽林默介紹二人名字的時候她還差點笑出聲。

  然而見到面,明懷袖皺起眉頭,突然說:“這個人我見過。”

  白修義立即問:“公主見過誰?”

  “我分不清,反正是其中一個,十六那天我碰到他在院子裡,還罵我不識禮什麼數。”

  聽到這,四皇子面色一變,他還當她是府里哪個不長眼的侍妾,到前院搔首弄姿。

  “十六那日,四皇子你為何要去太子府?”白修義冷聲問。

  “白修義,芝麻大點的官,你不要太囂張,本皇子不過是去他府上喝兩杯小酒,只得你審來審去?”四皇子怒聲說,“本皇子可沒這閒功夫。”

  五皇子開口勸她:“四個別衝動,白大人只是奉命行事罷了,既然不是四個做的,無需擔心白大人會誤判。”

  四皇子不屑地冷哼一聲。

  “二皇子到。”門口的小廝匆匆通報完就走。

  明懷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都覺得這些個皇子全然沒有王府裡頭的王爺生的好看,頓時失了興趣。

  “二皇子可否說說十六那日,何時出入太子府,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

  十六那日,出入太子府之人格外雜多。除了諸位皇子,太子管轄的工部,有兩位工部侍郎也在早晨造訪。然而這些早已審過,無多懷疑。

  “白大人,那時我午時進王府,恰好四弟也在,”二皇子不急不緩地說,“再者是出府,未時,或許還沒到未時。”

  “不到一個時辰?”

  “不到一個時辰。見四弟在,我便不加叨擾。”二皇子又把問題拋給四皇子,“四弟,你是何時走的?”

  “風行之你什麼意思?”四皇子拍案而起,“太子視我如如同胞弟,我怎麼可能去害太子?”

  白修義沉思。如果南夜公主和太子府小廝的話相互印證,太子被刺殺的時間應該是在末時到申時約莫一兩個時辰之間。

  仵作推斷在申時一刻斷氣差不多是沒錯的。

  四皇子轉念又質疑起明懷袖:“南夜公主獨自一人進屋?怎麼連個下人都不跟隨,解釋不過去吧。”

  “我才不要什麼侍女,你們漢人真奇怪,走個路都要人跟著。”明懷袖反駁。

  白修義不客氣地說:“諸位先回去吧,不送,倘若下官有了新的疑惑,必定會請教諸位皇子、公主。”

  “瞧他這囂張勁。”四皇之啐了一口。

  出了門,風琉之帶著風墨之拐入一處僻靜的巷口,生意寥寥的店鋪早有人在等候。“主子,三皇子那裡沒動靜,七皇子、八皇子估計還摸不著頭腦。”

  “哪位兄長,手段這麼高明,千方百計地想要嫁禍本皇子。”風琉之冷冷一笑,一改人前心直口快的模樣。

  “會是二皇子嗎,他的時間太過巧合?”風墨之想著,皺起眉頭。

  “這就難說了,在這深宮之中,誰不是長了七竅玲瓏心。”風琉之坐到木椅上,“哪怕是瘸的,蠢的,不也得給自己掙一條出路?”

  風墨之淡淡一笑:“還是兄長考慮周全,除了像太子那般忠厚老實的模樣,父皇最中意的還是心直口快,沒那麼多繞繞彎彎之人。”

  【輪迴鏡-北風國-瑜王府】

  等了許久,風旻之見到林默打開門,將明懷袖送到廳堂內。

  風旻之細細一看,此女論長相倒是符合他口中胡說又心中所想——可太過巧合,不免讓人懷疑。

  “見過王爺。”林默行完禮,就見明懷袖傻呆呆地站在原地,趕緊小聲說:“見到王爺怎麼不行禮?”

  “禮到底是什麼?”明懷袖疑惑,“怎麼什麼哪裡都有。”

  風旻之淡淡一笑,說:“禮是漢人說的,世俗道德與風國制度所形成的規範,除此之外,儒聖編《禮》經,更是闡明為人處世之法。”

  雖然明懷袖還是聽不懂,但還是覺得蠻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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