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媽的他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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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銀的月色,一瀉千里。

  馬車一路顛簸晃動個不停,聞人笑也險些認為她快要被搖散了架了。沉沉浮浮如江上的一葉扁舟。

  她也不知是何時到的客棧,何時睡下的。此時謝郁用自己的衣袍裹著她抱下馬車,扈從是躲得遠遠的。聞人笑在他懷裡睡得沉,進了客房以後他幫聞人笑梳洗了才摟著她入睡。

  聞人笑和謝郁在小城客棧里停留了兩天。一是謝郁連日奔波勞累,需得停頓休整一番,二是聞人笑被壓榨得狠了要緩上一緩。不過儘管在一的前提下,謝郁依然勁頭十足在床上霸氣外露,導致二這個理由可有可無、說服力並不強。

  因為聞人笑這一路上根本就是被謝郁給壓榨著回京的嘛。

  回去時謝郁權當是遊山玩水,聞人笑就比較尷尬了,不扶著老腰幾乎走不了幾步。

  謝郁早早便往皇宮裡傳了消息,因而宮裡也就不怎麼擔心了,一致認為太子太子妃這是趁機出去遊山玩水,這段時間可把皇上累得夠嗆。

  回宮以後,皇上把連堆的政務都交給謝郁去做。當然他也不忘提一提擄走太子妃的刺客。謝郁只輕描淡寫說是先前刺客殘餘沒處理得乾淨,讓他們鑽了空子,但已經盡數被謝郁給殺了。

  皇上半信半疑,但是也沒有再多問什麼。

  時間匆匆過去了兩年。

  聞人笑和謝郁夫妻生活過得很和諧,就是後宮裡的一干人等比較著急。主要還是聞人笑肚子裡還沒有消息。

  聞人笑自己也比較著急,她這裡遲遲沒有消息,她老爹也遲遲得不到退休啊。她不禁想,這到底是謝郁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

  她身體健康,雲凡又隔三差五就到東宮裡來例診,也沒聽他說自己的身體有何毛病。如此一來,這毛病肯定就出在謝郁的身上。

  這天雲凡又精神抖擻地來了東宮。聽說經過他這一兩年的不懈努力,終於和白芷有了進一步的發展。他每天來宮裡上班心情都美美噠。

  白芷本不是宮裡的太醫,聞人笑這裡事事又有雲凡在,所以她已經幾乎不進宮了。還在宮外開了一間藥鋪子,在藥鋪里繼續當個治病救人的大夫。

  雲凡給聞人笑診完脈以後,笑若春風道:「太子妃一切安好。」

  聞人笑想了想,開門見山地問:「依你看,我和太子,是不是其中有一個有病?我沒病肯定就是他有病了。是那種不能人道的病,」她拋給了雲凡一個眼神,「你懂的。」

  雲凡笑眯眯地道:「我也有定期給太子例診,他陽剛雄壯得很。」他也曉得聞人笑指的是什麼,回以一個媚眼,「畢竟太子殿下國事繁忙,凡事得有個克制的嘛。再加上平日裡有些疲憊,那個什麼的質量有所下降,不足以穿破層層阻礙在太子妃腹中孕育成生命,這也是相當有可能的。」

  聞人笑道:「我聽說你和白芷的感情雖然有所發展,但要到成親這步還遠得很吧。」

  「什麼都別說了!」雲凡一改態度,埋頭在藥箱裡掏啊掏,掏出兩包藥來,遞給聞人笑,道,「要想有孕,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太子妃月事過後的七天以後,是最容易受孕噠。這藥呢給太子妃為太子殿下煮茶喝,保證提神醒腦去疲勞,雄風濟濟不在話下。」

  在雲凡真誠的眼神下,聞人笑半信半疑地相信了。

  本來吧,這種事情也急不得。況且在床笫之間,謝郁可一點都不懈怠。但是聞人笑想,她是應該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的了吧,早生早恢復,況且要是再沒消息聞人笑都擔心皇后會給謝郁納側妃……雖然她這樣的擔心純屬多餘。可聞人家的事情一天不解決,始終橫在心頭也不好受。

  這天晚上,謝郁還在書房裡,不知忙碌些什麼。聞人笑就端著煮好的茶送過去了,並親眼看著他喝下。

  謝郁低聲對她道:「今日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明日早朝要用到的。」

  聞人笑坐在旁邊,支著下巴看他,道:「沒關係,你忙你的。」

  有聞人笑在旁看著,讓謝郁根本沒法集中注意力。起初他以為自己的不對勁僅僅是因為聞人笑在這裡,但是漸漸地他發現他大錯特錯了。

  書房裡的空氣漸漸升溫,謝郁通體感受到一股燥熱。他看向聞人笑的眼神也變了,由理智清醒變得有些濃稠,似染墨了一般。

  聞人笑心口一緊,正身道:「你這般看我是為何?」

  謝郁又看了看桌邊空置的茶盞,驀地就笑了,在琉璃宮燈下笑得俊美不凡。他挑起眉梢,直勾勾地看著她,道:「你問本宮麼?本宮還想問你呢。」

  不好,有危險!

  聞人笑蹭地站起來往後退了退,乾笑道:「我看你挺忙的,要不我就先回去睡了吧。」

  剛跑到門邊,還沒來得及開門出去呢,謝郁冷不防掠過來,從身後把她籠罩,一手撐在了門扉上。

  「阿笑,是平時本宮沒能讓你滿足麼。」他的聲音帶著迷人的沙啞,口中的熱氣呼在了聞人笑的脖子上,叫她有些發軟。

  隨後謝郁一把撈過她抵在門上,從後面貼近她的耳廓,逗弄她的耳垂,又道:「你還要給本宮下春藥。」

  聞人笑也意識到了,雲凡給她的壓根不是什麼提神醒腦去疲勞的藥,她道:「這藥是雲凡給的,我保證這並不是我的初衷,媽的是他坑我!」

  「嗯,是嗎。」

  後來書房裡的燈飄飄搖搖,一晚上沒熄。書房的門扉,書桌,椅榻都留下了彼此的痕跡。第二天謝郁抖了抖玄色衣袍,神采奕奕地上朝去了。而聞人笑扶著老腰從書房裡出來,回到寢宮幾天沒下得來床。

  這筆帳,她是跟雲凡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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