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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彥的臉,隱逸在房門口得陰影處。

  屋內燭火黯淡,屋外月色朦朧,白衣落落的令狐彥,身姿瞧著有幾分單薄寂寥。

  看來他還是不放心吧,我沖他點點頭:“放心,我會努力晚些回來的!”

  此刻剛剛掌燈時分,剛才在別處瞧著青衣樓燈火通明,喧囂異常,而此刻,一路走來,卻瞧不見一個人影。

  四角屋檐下八角燈若隱若明,彩綢在夜色下泛著冷光,簌簌迎風而動。

  有風鈴,在風中搖曳,清脆之聲分外悅耳醒目。

  略有暗香潛動,青石板路熠熠泛著涼薄的幽光。

  莫不成此刻,宇文嵐已經和那幾個小倌上演車**戰了去?

  我有些納悶這一路一個人都沒有的清冷,一邊腦子裡卻冒出一句:月黑風高夜,良宵苦短時。

  這月黑風高夜,倒真是婚喪嫁娶捉jian在床諸事皆宜的好時辰啊!

  站定在嬌嬌指的屋門口,我又猶豫了一下下,還是決定先湊上耳朵。

  這青衣樓的隔音效果委實不錯,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幾聲。

  “公子這樣可舒服?”

  有個聲音那是我一輩子忘懷不了的:“卿手法高明,好得很。”

  清冷如舊,卻又有幾分慵懶暖意。

  暖得我分外鬧心。

  又聽道:“可還要……”聲音聽著就是非常的,嗯,靡靡之音。

  “……嗯,好,再緊些……!”那聲音越發低沉。

  這聲調,我太熟悉了,那就是某個禽獸發情時候的調調。

  很顯然,裡頭正在進行著某個特定時候的事。

  不行,宇文嵐,這龍陽之好絕不是什麼好皇帝該學的,作為一個過氣的皇后,我還是有義務給您提個醒的。

  我越聽越心頭澎湃,一澎湃,腳就開始發癢,啪一聲對著那門一腳踹了過去。

  屋內燭火通明我一眼瞧過去,卻發了愣。

  對面亦然。

  屋子外堂有一個臥榻,此刻皇帝大人正襟危坐坐在上頭,倒也不算是衣衫齊整,只不過是背對著門,露出上身,一旁一位長相清雅的人正手中拿著個長長的繃帶往他身上繞。

  被我這麼威猛的入門方式驚得定格在了半空。

  正好讓我瞥見尚未完結的繃帶上星星點點幾處梅花斑。

  宇文嵐聞聲扭過頭,在燭光的搖曳下,眼中如流星一般滑過一條燦爛的灼亮。

  貌似,這個,不像是在車**戰?

  車輪也就僅僅一隻。。。

  還是在修的。

  我頓覺一隻烏鴉在頭頂飛過,轉了下眼珠,淡定的恰到好處的彎起唇:“抱歉,走錯房間了。”

  抬腳準備走人。

  就聽到那床榻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我於心不忍的頓了頓,那個面容清雅的人站起身來迎了上來:“可是夫人回來了?正好,在下不擅長這等事宜,還是交由夫人吧。”說罷不由分說將手中的物件塞了過來,又一陣風似的從我面前飄過,跨出門去。

  順道還將那被我踢開的大門攏上,臨了給了我一個鼓勵的微笑:“夫人與夫君天作之合,在下就不打攪了。”

  乾脆利落的將門啪一聲關上,這啪的一聲倒是把呆愣的我給震醒了過來,一瞥不做聲的宇文嵐,我嘿嘿一笑:“那個啥,我去叫人來!”

  “不用,”宇文嵐突然斷喝一聲,說著就要從榻上爬起來,結果身子一軟,瞧著就要往一旁倒去。

  我也不知哪裡來的力量,一個箭步撲了過去將他摟在懷裡,奈何這個人人高馬大,我抱是抱住了,重心卻是不穩,腳底下一個趔趄抱著他就往榻上載了過去。

  好在那榻上寬敞柔軟,鋪著厚厚的絨毯。

  我與宇文嵐就堪堪栽了進去,又那麼一滾,我就被結結實實壓在了下方。

  有些個不安湧上心頭,我伸手就去推,就聽他悶哼了一聲,渾身顫了顫,臉頓時發了白。

  我心中一抖,下意識往回縮手:“對不起對不起,弄疼你了,你的傷怎麼還沒好?”

  宇文嵐撐在我頭頂,墨黑的眼波瀾不驚的瞧著我,又繾綣纏綿的流連:“忙,沒什麼時間換藥。”

  我不由心中一痛:“怎麼能連藥都不換呢,這樣傷怎麼會好,快讓我看看,我給你換!”

  宇文嵐這一回沒反對,任由我坐起來將他因為剛才一跌而散開來的繃帶拉開整理,剛才大概正換藥,可是沒包好被扯的七零八落的,星星點點的血滲過黑色的藥膏一點點外溢,瞧著那幾處皮肉翻起的傷疤,我不禁一陣發冷。

  我從未在明亮的地方瞧見宇文嵐的身體,如今入眼,雖然是一副結實硬朗的身軀,卻顯見得主人並不是日日養尊處優,除了那幾處新傷,還有些細細密密的傷痕,順著他的肩膀往上臂處蔓延,觸目驚心。

  我伸出冰涼的指尖下意識去觸摸這些傷痕,換來他的一抖:“這些傷是怎麼弄的?”

  宇文嵐猛得一個翻身再一次將我壓下。

  “唉,我還沒弄好呢!”

  “不必了,朕想著還是用別的法子更好些!”

  “什麼?”

  “朕的皇后這麼些日子不見,今日怎麼肯出現了?”他不答反問。

  我腦子裡突然冒出我的初衷,不由道:“唉,你堂堂皇帝怎麼又逛這等風月之地?你不是說內帑不夠嘛,要節儉些嘛,這種事,我瞧著還是能省就省的好。”

  宇文嵐想了想,點頭:“嗯,梓潼所言甚為中肯,朕也覺得該省還是要省的,既然你我想法一致,那麼日後朕還是要煩勞皇后了!”

  “嗯?煩勞什麼?”我一時惘然。

  宇文嵐聲音漸漸低啞,眸子隨著那燭火躍動出幾分暖黃的曖昧,一抬手揮去,燭火應聲而滅,但聽他在黑暗中道:“朕的內苑乾脆都省了,只能勞煩皇后多多辛苦,陪著朕耕耘些成果了!”

  嘛,我怎麼覺得什麼事不對勁呢?

  “哎呦,你的傷……”

  “朕的傷,御醫說通絡活血最好,來,皇后,咱就活活血吧。”

  “你不是在流血嘛,還活?”

  “唔,毒血淤積,活一活有益健康!”

  “……”

  我還是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其實可以打上完結二字了,但是還有一些沒交代的,比如說令狐彥,唔,於是,必須還有一章,才是完結正文!歐也,我終於可以快解脫了。。。。。那啥,真是如今每回來這文首頁,都是一種折磨。。。。。

  好了,說正事,為了滿足某個成日碎碎念肉肉肉的人,我此刻正在埋頭剁肉,爭取明日大結局時一起放上來,一來這個本來就是福利,二來,我也怕那些揪著我不放的人又找著由頭投訴,於是我昨夜琢磨了一夜,決定,把那個福利放在作者有話說里,這樣親們不用花錢就可以看了,這麼決定如何?我想大多數買到這裡的親,都是真正喜歡看文的吧,明天的福利算是我送給大家的,感謝在這個文紛紛擾擾下,依然對它不離不棄的親們!也希望後天新文八點檔能再和大家有約!

  小狐狸,滿腹心(結局)

  裴如意離去時的背影躊躇滿志鬥志昂揚,令狐彥遠遠的瞧著,默然不語。

  他斜斜依在門梁之旁,月滿樹梢頭,蕭瑟一落索。

  他涼冷的面容一如此刻初冬的月色,清冷孤寂。

  直到瞧著那抹青色的身影蹦蹦跳跳消失在視線里,他抖了抖衣袖,突然自嘲的一笑。

  衣袖一甩,入了屋。

  纖長的睫毛掩著琥珀色的眸子隨著身形一轉眼波流淌,垂眸看了眼被扒得只剩下雪白內衣安安靜靜躺在那裡的嬌嬌。

  蹲□來與之平視,半晌嗤笑了聲:“皇后一心以為臣有分桃斷袖的心思,你說我要不要實在的操作一回以配合她聰慧敏捷的睿智?”

  那嬌嬌猛得瞪大了眼,水汪汪的眼神中露出驚詫和惶恐來。

  令狐彥像是沒瞧見,一徑伸出纖長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然後帶著幾許曖昧幾許魅惑一路沿著他的胸口往下爬走到了肚腹口,在肚臍眼處盤桓。

  氣息嫵媚,眉眼如絲:“本內相能品一品大內第一影衛的味道,不知道箇中滋味,是否真的**不已?”

  那嬌嬌渾身戰慄,一雙眼如同驚惶的小鹿,惶惶不可終日的瞧著令狐彥,堵得結實的口只能嗚嗚做聲,粉嫩的臉蛋漲得通紅。

  令狐彥卻視若無睹,依然在那處盤旋。

  “阿彥,莫逗了,到底是陛下的人,玩火過了不好交待!”門口有人低喝,慢悠悠走進來個人,隨手點亮了燭台。

  一閃一滅的燭火將令狐達矍鑠又蒼老的臉刻出深深的斑紋,一雙一摸一樣的琥珀眼卻流淌著深遠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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