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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文良忐忑的看了榮楚一眼,一副不願再提當年勇的樣子。

  榮楚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如果我南王府也有岳父這等神將相助,何愁不能博一個安定的前程,這樣月兒也就不會跟著我受苦了。”

  文良又看了他一眼,眼神閃躲,思來想去了好久,才道:“但是我朝與北宇國的休戰之約還有兩年才到期,如何能……”

  “岳父,我在來的路上,路過一個小鎮,見有雜耍班子在街上放皮影戲,那戲格外逼真,看得人竟一時分不清真假,其實世間之事又何嘗不是如此,真真假假只有演戲的人清楚,看戲的其實是分不清的。”榮楚看著文良高深莫測的說道。

  文良看了他一會兒,垂下頭思索,足足一刻鐘都沒有出聲,最後終是想明白了他話中之意,眸中一亮,道:“賢婿原來還喜歡看皮影戲,老夫倒是略懂一二,改日有空老夫與賢婿演上一場來看看如何?”

  “那小婿就先謝過岳父大人了。”榮楚會意一笑,端起茶遞給文良。

  文良接過喝一口,放下了茶盞,眸中一片深邃,為了女兒的幸福,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

  “女兒拜別父親,望父親珍重。”一身大紅喜服,頂著蓋頭的文月朝高堂之上磕了三個頭,哭道。

  文良扶起她,拍拍她的手,十分不舍,但仍不忘叮囑,“到了夫家要改一改你那直來直往的性子,萬事要與丈夫有商有量,孝敬長輩,關愛晚輩,尊重丈夫,不可擅專,持家有道,綿延子嗣,切記!”

  “女兒謹記父親教導!”文月應道。

  文良見時間不早了,放開她道:“去吧,一路平安。”

  “爹!”文月想到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就要掀了蓋頭再看父親一眼。

  文良及時阻止了她,道:“不可,不吉利,去吧,很快我們就會再見的。”

  “女兒走了,父親保重。”文月只得道。

  文星牽住姐姐的手道:“姐姐,走吧,姐夫等急了,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父親的。”

  文月點點頭,跟著弟弟出了門。

  今日難得的沒有下雨,還出了太陽,想來是知道今天有喜事要辦。

  榮楚把文月扶上馬車,上馬朝文良看去,得到文良點頭回應,他拱手一禮,大聲道:“出發!”

  喜樂奏出,鑼鼓宣天,百姓一片歡呼,榮楚一馬當先領著迎親隊浩浩蕩蕩的離去。

  “爹,姐夫和姐姐他們已經離開滁州了。”文星探聽消息回來,朝在書房的父親道。

  文良點點頭,將一封寫好的信函和一個信物裝進了信封里,層層密封后,對文星道:“把這封信送出去,記住,一定要讓信得過的人親自去送。”

  “父親放心,孩兒一定會辦好的。”十一歲的文星一臉嚴肅,不知何時退卻了臉上的稚氣,有著成人一般的成熟穩重。

  文良又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方才放他離去,然後坐回椅子,執筆寫了四個字,然後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窗外突然起了風,風將桌上的紙吹落在地,落在地上的赫然是文良剛剛寫的四個字,狡兔三窟!

  如榮楚所料,回京的途中並不順利,遇到幾次意外,不是山賊就是土匪,還有刺客。

  文月坐在馬車裡聽著激烈的打鬥聲,哪怕父親千叮萬囑,她還是忍不住掀起蓋頭看去,見一襲大紅喜服的男子正握著劍輕鬆的斬殺著刺客,動作輕快,身手敏捷,瀟灑而俊逸,讓她心忍不住砰砰直跳,她多幸運竟然能嫁給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

  同時,也為他長期處於危險狀態而感到疼惜,他明明是這樣一個青年才俊,功勞赫赫之人,卻被逼得無處容身,那對他下手之人,欺人太甚了。

  “月兒別怕,刺客已經殺光了,為夫不會讓你受傷的。”榮楚一手持劍,一手駕馬來到馬車旁對文月安撫道。

  文月見他手中的劍不停的在滴血,他俊逸的臉上也濺了不少血,她拿出帕子道:“過來,我幫你擦擦。”

  榮楚笑了笑,彎身伸手過去,讓她擦。

  文月一邊輕柔的擦著他臉上的血一邊道:“有你在,我什麼也不怕。”

  “這才是我榮楚的好世子妃!”榮楚笑著趁她不注意親了她的臉一下,然後坐直身子朝品一道:“整頓隊伍,繼續趕路。”

  品一應了聲是,招呼大夥整理好準備上路。

  文月已經羞得縮回轎子子,蓋上了蓋頭,但蓋頭下的臉已經紅透了,心裡卻是無比甜蜜幸福,能嫁給他,再兇險她都不怕。

  迎親隊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二月中旬,一來一回竟去了大半月的時候,回到南王府榮戰已經讓人準備好一切,立即拜了天地,辦了喜宴,親事總算順利辦完。

  因為滁州路途遙遠,一來一回實在顛簸廢神,文月便賢惠的提出免了這一禮節,但榮楚還是將回門禮提前拖人送到了滁州文府,過了幾日收到了文良的回禮和信,榮楚看過後將信燒了,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轉眼榮楚和文月成親就過了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來南王府可不太平,明槍暗箭防不勝防,好在榮楚技高一籌,這才護住南王府暫時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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