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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井接下去說:“第三顆炸彈安裝在地板下面,從這節車廂里安裝的可能性好象不大。那麼,是在什麼地方、用什麼方法裝上去的呢?”

  “方法不清楚,可安裝的地點恐怕是在名古屋。”

  “名古屋?!”櫻井驚訝地看著十津川。因為十津川的嘴裡一語道出具體的地名,使他十分吃驚,“為什麼是名古屋呢?”

  “理由以後再說,更重要的是下邊要談的。你說說以後發生的信況。”

  “發生了一件很奇妙的事。六室里的那個男人自稱名叫根本,他單間的門關上後自行鎖上了,由此引起一場大吵大鬧。單間的門只要用力關就會很容易地自行鎖上的。”櫻井利用就近的一個單間把鎖門的事證實給十津川看。他把鎖鉤弄到正上面,再使勁一關門,鎖鉤落下來,門很容易地鎖上了,“不過,我並不認為這是在計劃之內的。”

  “不,他們預先演習過。如果說它是失手造成的,他們是不會幹這種蠢事的,所以應該把它當作計劃的一部分,他們是特意造成密室的。”

  “為了什麼?”

  “你不是說由此引起一場大吵大鬧嗎?”

  “根本因為開不開門很生氣,把門把手弄得咔吱咔吱直響,還用腳踢門。”

  “我認為這就是它的目的。”

  “是弄出聲來?”

  “是啊!”

  “確實成了使其他乘客走出單間到通道上來的藉口。”

  “我認為還有一個目的。他是用腳踢門引起吵鬧來證實大臣一行五人吃了安眠藥之後是否睡著了。如果沒有人出來,就說明按他們的計劃五個人都睡著了。”

  “確實如此。儘管他踢六室的門,可坐在隔璧五室里的保安人員卻不知為什麼不起來,當時我感到很奇怪。”

  “罪犯們在確認五個人已按計劃被安眠藥弄睡之後,便採取了最後行動。自稱高田的傢伙在列車之外給國鐵打電話,告訴說在下行‘隼鳥’號列車的一號車廂上安裝了定時炸彈,要在半夜兩點爆炸。”

  “為什麼那傢伙要自稱高田呢??”

  “這就解開了上一案件中的那個不解之謎。”十津川把手指掰得啪啪直響。

  “什麼謎?”

  “關於高田之謎。在三月二十七日田久保涼子被害一案中,正式出現了高田這個名字。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名字隱瞞起來,但他本人卻特意向雜誌記者青木亮出了自己的名字,結果我們盯上了高田。我怎麼也弄不明白,精明的高田為什麼會幹出這樣的蠢事來!其理由現在才搞明白,高田就是想讓我們注意到他自己的名字。一般情況即使報告說列車上安裝了炸彈,也會被當做惡作劇而被忽視。但亮出高田的名字,那就會被認為是事實而讓列車停車。因為這個電話是由一個被警察盯梢的人打來的嘛。高田在上次案件中特意亮出自己的名字,就是為此而做的準備。”

  “高田的計算果真成功了!,

  “是的。現在考慮起來,我們也幫了高田計劃的忙。當得到國鐵的照會時,我們聽到高田的名字就馬上發出讓列車停車、叫一號車廂乘客避難的忠告。實際上,是被高田的算計巧妙地矇騙了。”

  “列車停車之後,宛如是一場惡夢的持續。”櫻井說下去,“爆炸發生了,滿通道都是白煙。因為大臣一行五人的單間都上了鎖,於是開鎖啦、把神志不清的大臣等人運出去啦……搞不清誰在幹什麼,真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責任。無論是誰,面對這種情況都會首先考慮救人,不會去管罪犯的。”

  “儘管如此,這都是經過周密計算而引起的。”龜井說,“列車停車、第一次爆炸、白煙、注射氫氰酸液,這些稍不對頭就不會獲得成功的。”

  “所以,很有可能一號車廂的九名乘客都是高田的同夥。”

  “您認為八木美也子也是他們一夥的嗎?”櫻井問十津川。

  “她拿著手提包嗎?”

  “因為她沒穿睡衣,我想是拿著的。”

  “那麼,注射器很有可能是她拿的。要調查她是不是真的八木美也子,也就是說她是不是大臣秘書的朋友。如果她是冒充的,那她去醫院的目的就不是擔心朋友的健康情況,而是去確認大臣是否死亡。”

  “調查調查看吧。”櫻井點了點頭,“您能告訴我,為什麼您認為地板下的炸彈是在名古屋安裝的呢?”

  ”我也想聽聽。”龜井插嘴說。

  十津川有一種習慣,每當他歸納自己的想法時總是抽出一支香菸來點上火:“你們想想看,他們為什麼要搞第三次爆炸?因為僅有把地板鼓起幾公分高的威力,所以它肯定不是為了殺傷人。而又不同於前兩次,沒釋放白煙,所以又不是為了製造混亂。”

  “是為了威脅人?”

  “那樣的話,就勿需把炸彈安裝在地板下邊了。安裝在車廂里效果不是更好嗎?問題就在於這次爆炸所產生的後果是什麼。”

  “地板下的水箱被炸壞,水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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