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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清楚些。”

  金貴見在場的人都在看著他,有些緊張:“小的什麼都不懂,瞎說八道,說錯了還請王爺恕罪。”

  “你儘管說,我聽聽。”

  金貴便道:“這藥劇毒,世上罕見,小的估摸著是祿親王專門找人配製的,那他應該對藥性了如指掌。若能想辦法讓祿親王服下這藥,他肯定一下就知道中的是自己的毒,必然首先懷疑是親信所為。到時再設法栽在傅庭之身上,祿親王就會對傅庭之起疑。”

  李瑢立刻搖頭道:“眼下還不能十分確認我三哥有罪,怎能就先毒死了他?不行,絕對不行!”

  金貴見李瑢誤會了,急忙解釋道:“所以小的才說仿製。就是模仿症狀,但實際上只是普通的藥粉,毒不死人的那種。”

  李瑢面色稍緩,低頭琢磨了下,說道:“若只是模仿症狀,那倒不難。”說完抬起頭,以徵求意見的眼神看著眾人。

  楊五一手撐頭,沒說話。

  胡大拿捋著鬍鬚,面有所思。

  李瑢等了一會兒,見還是沒人吭聲,便問道:“在座各位對此有何想法?”

  胡大拿摸了摸光頭,有些猶豫的樣子,但最後還是直言道:“可以是可以,就是有點麻煩。更何況這毒要怎麼下呢?”

  花婉忽道:“我跟祿親王夫人關係不錯,能想辦法安排個伶俐的侍女進祿王府。”

  李瑢“哦?”了一聲:“可行麼?”

  花婉點了點頭:“我和他夫人多年來私交一直很好,不會惹來懷疑,只是找個藉口的問題罷了。”

  李瑢見楊五一直沉默不語,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楊五見李瑢問自己,便答道:“可以一試。”

  他說完這句,卻很快掃了一眼胡大拿。胡大拿瞅見楊五的眼神,也眼含無奈極輕地搖了搖頭,兩人於是心領神會,再就不語。

  李瑢見無人反對,便道:“這幾日本王就能將藥粉仿製出來,再由婉夫人挑選一名侍女送入祿王府,一切按計劃行事。”

  沒人有異議,大伙兒就都當場散了。

  楊五跟胡大拿走出瑢王府,來到院門外,等周圍人都走乾淨了,他沖胡大拿輕輕一笑:“我的想法其實跟師伯一樣。”

  胡大拿眉頭緊鎖,重重嘆了口氣:“唉!斯文人辦事就是愛繞遠!明明已經知道是祿親王,就差個口供而已,偏偏繞這樣大一個彎子!要我說,他岳丈是朝中的大將軍,直接把那傅庭之抓起來一逼供,不就結了!”

  楊五笑道:“我也是這個想法。但這種粗魯法子,他們多半不容易接受。況且以咱們的身份,不能開口要求他們支使花大將軍……他們那辦法我看也行,就是慢了點。”

  胡大拿搖著腦袋嘆著氣,再不評論,直接折轉身,回四海藥鋪去了。

  李瑢在製藥方面確實極有天賦,不過數日便仿製出了症狀一模一樣的藥粉來。

  接下來,花婉找了個聰明伶俐的侍女,交代一番之後,擇日送進了祿王府。她跟李祿夫人說得都是極切實的理由,李祿夫人沒半分懷疑,就把人給留下了。

  這期間花晴因為拐跑暮東山的事,對花武總有些心虛,所以自打回到京城後,隔三差五就跑去大將軍府,對花武百般撒嬌討好,直磨得花武一點批評她的脾氣都沒有了。

  最後花晴見花武完全不生氣了,膽子重新大起來,又開始肆無忌憚地什麼都敢說了。一次父女倆閒談,花晴順嘴就把李瑢的計劃說出來了。

  花武一聽頓時上了心,叫花晴把楊五和胡大拿的證詞以及關於此事的前後諸般線索細說了一遍之後,這位大將軍當即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下什麼毒,麻不麻煩?早說是這麼回事,我去綁了那傅庭之不就行了?看他能吐出什麼來!”

  都說有理架不住耍橫的,更何況道理還在花武這邊。

  沒過兩日,花武就以傅庭之“私下買官賣官、擾亂綱紀”的由頭,找個機會就把他抓了。

  傅庭之一開始當然不肯認罪,花武掉頭就把他妻兒老小也抓了起來,直接給他扣了個“全家收受賄賂、泄露軍機”的大帽子,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坐了個實。

  因為花武告傅庭之“泄露軍機”,屬於軍務,大將軍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花武坐地把軍營一封,連皇上都救不了傅庭之,更別提李祿。

  這回任傅庭之在軍營里喊破了天,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然而即便他自己是個有骨氣的,卻也終究無法忍受家人受苦。

  當聽說要把他妻兒老小都送給關外披甲人為奴時,傅庭之終於徹底服軟,攤開紙筆,寫了一份認罪書,將當年李祿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花婉這邊卻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快刀斬亂麻地處理了傅庭之的事,還在焦急等待祿王府那邊的消息。

  但很快她就發現計劃行不通,因為李祿夫人來找她閒談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句,說李祿最近別說新來的下人,就連自己府里的家奴,稍微面生一點的都不用,只用孫倌和幾個家生子。

  結果花婉安排的那名侍女到現在連祿王府的後院都沒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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