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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雖然簡陋,卻並不髒。因為花婉下令保留,所以定期有人打掃。

  花婉在這房間裡慢慢地走著,邊走邊看。

  梳妝檯上有一面陳舊的鸞鏡,經久未用,銅面已經斑駁了。床褥簡簡單單地在床上擺著,想到李煜並未在這裡住過,她心裡總算還好受些,便在床邊坐了下來。

  這一坐,感到身下有些硌得慌,便挪了挪位置。但床褥下總像有什麼東西沒放平似的,坐得極不舒服。

  她便站起身來,將手伸到被子底下撫平了一撫。

  這一摸,卻摸到了一個軟蓬蓬的物事。

  掏出來一看,原來是個香囊,繡著鴛鴦戲水。很普通的面料,針腳簡陋,不是什麼上等的作品,想來是那女人隨身帶著的了。

  花婉看了幾眼,不想再看,就扔在了枕頭上。

  這一扔,有個白色的一角從香囊里露了出來,她於是將香囊又撿了起來,抽出那白色的東西看了看,是個小紙包。

  她將紙包打開,裡面沒什麼東西,只有一點點殘留的深綠色粉末狀東西,磨得很細。

  她原本猜是胭脂水粉之類女子隨身帶的,但從顏色來看,肯定不是胭脂。拿到鼻子下聞了聞,也沒有什麼味道,這樣也不是香粉了。

  花婉搞不清楚是什麼,就把粉末重新包好,塞回香囊里,把香囊收了起來,之後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再沒看見那女子留下什麼其它有價值的東西,遂就離開了。

  回到寢殿,她掏出香囊研究了半天,還是鬧不明白裡面的綠色粉末是什麼,於是決定拿給李瑢看一看。

  這下乾脆連覺也不睡了,叫來春香,讓她趕緊把香囊送到瑢王府去。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花婉在李煜當年帶回的女子房中發現了個香囊,裡面藏了一個白色的紙包,紙包里殘留著少許綠色的粉末。她看不出是什麼,便叫|春香將香囊送到了瑢王府,讓李瑢看看。

  誰知過了好幾天,也不見瑢王府那邊派人傳話回來,花婉等不及了,就親自去了一趟。結果到了瑢王府才知道,原來是李瑢病了。她於是直往後院奔去,後院寢殿裡,花晴正滿面焦急地來回亂轉。

  花婉上前急問她:“看了太醫沒有,太醫怎麼說的?這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花晴急得都沒聽見花婉進來,她一說話,花晴才受了驚似的抬起頭,見是花婉,眼中立刻冒出一股無奈的氣憤來,抓著花婉的手道:“別提了,那個傻子!你不是送了包什麼東西讓他看嗎?他瞧了一天瞧不出是什麼,結果自己給吃了!”

  花婉頓時愣了:“吃了?那……那他現在如何了?!”

  花晴含著眼淚跺腳道:“還說呢,那東西你哪裡找來的?那是毒|藥!他中了毒,已經昏迷了兩天了!”

  花婉驚得呆住了:“……是毒|藥?”

  花晴急得兩手拼命絞著手帕子,都快要絞爛了。

  金貴這時從裡面搖頭嘆氣地走了出來,花婉和花晴見了一起捉住他,同時急聲問道:“王爺現在如何了?”

  金貴臉色鐵青道:“張太醫說那藥劇毒,難治得很,怕是……”

  他話還沒說完,花晴忽然一聲不吭地仰天栽倒,直接昏了過去。

  花婉和金貴頓時大驚,急忙扶著花晴,喚來一群小廝,手忙腳亂地把花晴抬到了裡間去。

  宮裡的張太醫正在裡面給李瑢看病,見王爺還沒好,這又昏了個王爺夫人,著急忙慌地又跑到外面來看花晴。好在一番檢查之後,說花晴只是受了些刺激,歇歇便無礙了。

  花婉原本驚出了一身冷汗,聽了張太醫這番話,總算才放下心來。她在花晴的床邊坐了一會兒,見花晴沒什麼大礙了,就起身又到裡屋去看李瑢。

  李瑢軟弱無力地躺在床上,顴骨凸起,臉色發青,兩腮深深地陷了下去,已經沒有個人樣了。花婉見他弄成這副樣子,心想這都怪自己,萬分的愧疚,差點連眼淚都流了下來。

  李瑢這時卻緩緩睜開了眼,他昏昏沉沉地看見花婉站在床前垂淚,朦朧中以為是花晴,顫抖著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抓住她,抖著嘴唇安慰道:“別擔心,我死不了。”

  花婉見他上來就抓自己的手,估摸著他是把自己錯認成了花晴了,趕緊一邊把手往回縮,一邊說道:“王爺認錯了人了,我是花婉!”

  李瑢果然一愣。

  花婉神情焦慮道:“我不是晴兒,你也就別騙人淨說些好聽話安慰人了。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怎麼樣了?”

  李瑢這才勉強笑了一笑,說道:“我真的有的救。”

  “張太醫說你吃了劇毒的毒|藥,怎麼還能……”“有救”兩個字在花婉嗓子眼裡轉著說不出來,眼圈倒是因為愧疚紅了起來。

  李瑢見狀,淡笑道:“婉夫人怎麼還哭了?你一哭,讓晴兒看見,以為我要死了,她更要大哭。”

  花婉哽咽道:“毒|藥怎麼可能治得好?這都怪我不好……!”

  李瑢吃力地吞了口口水,輕聲道:“我若不親自試一試,就發現不了這件大事。你聽我說……”他壓低了聲音,卻一字一句地很清晰:“這毒我見過。我現在的症狀,跟當年皇上病重時一模一樣。皇上是我救的,所以絕對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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