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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寬眉毛一抬,“出事了就晚了,西藏那是什麼地方,他還敢故意在那裡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他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這不是為了讓她知道他也在西藏嗎?找人要緊。” 宋蝶安撫完丈夫,又對著兒子說:“喬楠,你可以罷手了,你這樣在西藏大鬧了一場,她遲早會知道你在找她。西藏你就不用再去了,我們已經打點好了,她要是真還在哪裡一定會找到的。”

  喬楠沒有答話,只是暗地裡撫摸著口袋裡的鑽石腳鏈。這是他唯一在西藏找到的和她相關的東西,鏈子是在一個珠寶商場找到的,警方順藤摸瓜追查下來,很快就給了他一個交代。他去見了那個搶劫犯,在警察的盤問下,他吞吞吐吐講清了作案經過,但是一口咬定他只是劫財並未傷及遊客。

  還沒有人問及那名女遊客是否受傷,這要麼不是一個慣犯要麼就是心理承受能力低下的犯罪者。不需要警察再追問,他就從他的話中看出了貓膩,然而拉薩所有的醫院都沒有她的就診記錄,甚至是整個西藏都沒有。

  喬寬看著一徑沉默的兒子,最終什麼也沒有再說。

  喬楠知道從他拿著一串腳鏈單獨回來後,有些話就成了喬家的禁忌,他們都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三緘其口,怕說錯了話,怕他承受不起。

  其實他並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不堪一擊,他們都不知道,他知道她不會有事的。

  他相信她一定會回來。

  第七十二章

  這天是公司召開高管會議的日子,散會時,午餐時間已經過了。喬楠掃視了會議室里等著他先行離開的眾人一眼,淡淡的說:“中午我請大家吃飯。”

  酒店的總經理宋安華馬上提議道:“喬總,就到自己的地方去,您看怎麼樣?”

  喬楠點了點頭,一行二十來人隨即來到了酒店六樓的中餐廳御香閣。

  餐飲部的付總監得到了消息,也帶著餐飲部經理來到了六樓餐廳為頂頭上司介紹最新的菜式。菜單擬定下來後,這個能夠容納幾十人的大包間的氣氛已經越來越活躍了,大家一開始的拘束,在見到喬楠完全放鬆下來的表情時也漸漸的放開了。付總監在轉身離開之前,忽然像記起來了什麼,走到宋安華身邊耳語了幾句。

  宋安華於是笑著對喬楠說:“喬總,剛剛付總監對我說喬太挺喜歡這裡的菜,這幾天已經連著來了好幾次了,您看要不要讓太太來和大家見見面,一起吃?”

  喬楠的笑容凍結在了臉上。

  宋安華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依然微笑著,不緊不慢的說:“人多了可能不方便,我讓人給太太送到房間去吧。”

  喬楠忽然站了起來,往外走,到包間門口又停了下來。“老宋,你和我一起出來下,你們大家隨意。”

  進電梯的時候,喬楠還在想著,二十天,他找她找的要發瘋,怪不得西藏都被他翻過來了也沒消息,她居然就在他酒店的總統套房——她曾經穿著白色的婚紗,對著他笑的房間。剛剛客房部的記錄上清清楚楚顯示的是“二十天”。

  他想起來了上一次她也是這樣在他們酒店住了半個月。

  那一天他站在電梯裡一個不經意的眼神,看見了外面的她,他轉開了視線抬著僵硬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一直到出了酒店主樓的大門,站在中庭的噴泉邊,他才意識到剛剛並不是他眼花,那個站在電梯外面一臉平靜看著他的女人真的是她。三年多以來這樣的場面雖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他的眼前閃現,但是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樣清楚,他甚至留意到她一瞬間睜大的雙眼。不費吹灰之力,他從客房部得到了她的入住日期和房間號,他甚至還特意慎重的讓老宋去知會客房部留意這名女客人,一旦她要退房,趕緊打電話向他通報。然後他卻遲疑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在他遲疑之間,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星期,從他得到的消息,她沒有任何要退房的意向,每天的活動也很簡單,上午下午都會坐在A樓的咖啡吧里,基本上從來都不離開酒店。他漸漸的有點明白過來這裡有那麼多的酒店她為什麼要住在他的酒店。他沒猜錯的話,她是專程為他而來,他的心裡忽然高興了起來。

  那天下午他再也忍不住的按響了她房間的門鈴,可是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他有點失望,但是又馬上想起來了她應該在咖啡廳……電梯門打開時,他一眼就看見了她,可是她卻並沒有看他,一臉心事重重的從他的身邊走過去,他想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最終在碰上她的那一瞬間鬆開了,她並不喜歡他的碰觸。

  進電梯的時候,他已經清醒了過來,她是不可能只為他而來的,可是不管是為什麼,她選擇了他的酒店,他就是其中一部分。

  晚上應酬的時候他喝了點酒,結束後,他讓司機開著車在街上瞎晃,等到意識到時,他已經到了他熟悉的酒店大門口。

  再次按響她房間門鈴的那一瞬間,他平靜了下來,不論怎麼樣,她現在在這裡。

  她打開了門,然後面對著他禮貌的話語,她比他更客氣的稱他為“喬總”,可是兩句話下來,他居然有一種感覺她在討好他,甚至不惜對他調情。他應該高興的,但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他故意挑了一張單人沙發坐下,然後想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他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膽量還是和以前一樣大,她毫不讓他失望的和他共享一張單人沙發。

  她的坐姿僵硬,一直試圖不碰到他的身體,整個人只是半坐在沙發的邊緣。

  她這種無畏的膽量,讓他在心裡冷笑,明明巴不得遠離他,卻偏偏強迫自己挨著他坐著,嘴裡還說著種種言不由衷的話。

  她說她在等一個人,他開始期待那個人是他。

  近距離看著她,他發現她瘦了,巴掌大的一張小臉,那一雙黑漆漆的大眼差不多就占了一半了,尖尖的下頜,本來就極薄的嘴唇,抿在一起時更像古代的仕女圖上那一筆勾勒出來的淡紅。

  他想帶她去吃飯,想讓她多吃一點。

  她答應了他,還對著他笑,是真的笑了,不是敷衍的笑容,他看得出來她很高興他說要和她一起吃飯。

  他呆呆的注視著那個笑容,想帶她吃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美食。

  她停住了笑,偏過頭不再讓他看她,當然她也不再看他。

  他明白了過來,剛剛極短的時間裡,他在她那個笑容裡面又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他也知道了一切都沒有變。

  抓住她下巴的那一刻,他想也許是有點變化的,她不是正在極力討好他嗎?她都不伸手拍掉他的手,只是怔怔的聽了他的話看著他。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喬楠還感覺得到手上殘留的她的溫度,他的鼻子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味,那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迷迷濛蒙中,他好像躺在了辦公室休息室的床上。

  吃飯的時候他看得出來她很緊張,她說話還是極力順著他,一方面緊張顫抖,好像隨時都可以站起來衝出去的樣子,一方面嘴裡卻還說願意為他按摩。他不敢把她逼得太緊,怕她真的連飯都不吃,就衝出去。

  他沒有再說什麼話,可是她也沒有吃下去什麼東西,只是不斷的拿起酒杯。

  喬楠有點後悔拿了那瓶酒,他是想讓她品嘗美酒,並不是想看見她這樣眉頭緊皺一口一口灌下杯子裡的酒。

  晚上送她回房間時,她居然開口讓他進去,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聽見一個女人在晚上邀請他進她的房間時,都會心領神會的。當然,喬楠自詡為一個絕對身心正常的男人,他怕不正常的是她。他知道她的酒量不算太差,可還是告訴自己她喝醉了,不要趁機占便宜,做讓她討厭的事。

  看得出來她很想留住他,遭到拒絕後臉上的失望都掩藏不住,喬楠忽然間明白了過來,這就是她接近他的目的。可是他不明白她強迫自己接受他,又是為了什麼?不管是為了什麼,他知道這次他有了留住她的砝碼。

  他想該帶她去看那一棟房子了,他記得她曾經說過——我只有一個夢想,面朝大江,春暖花開。看到這棟房子時,他心裡忽然就想起來了她的話,一個月後,他把房子買下來了,可是他卻不知道他怎麼會買這樣的一棟房子,買了又要幹什麼,一直就放在哪兒了。

  後來她走了,他不知道怎麼就記起來了那棟江邊的別墅,獨自去看了幾次,然後開始請人設計裝修房子。設計師問他想要什麼樣的風格,他只是隨口說:“淡一點、素一點、雅一點……”他已經忘了他當初是怎麼說的,只記得說那句話時,他眼前閃現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

  房子完工後,他看著花木扶疏的花園,覺得少了點什麼,那幾株高大的榕樹就這樣被他移植進來了。

  他請好管家看顧房子,這以後這棟房子又被他放在那裡了。直到在酒店見到她的那一天,他才開始搬家。

  他特意在前庭就讓她下車了,想讓她好好看看這棟房子的外表,他想知道她是不是喜歡。

  她呆滯的看著房子,沒有笑,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心漸漸的冷卻了下來。

  進了房子之後,她又開始了言不由衷的極力討好他,他惱怒了起來,她既然都這樣了,再不表示一下,他也太對不起她了。

  不出他所料,她很好說話的隨他來到了二樓主臥室。進了房間後,他一方面是真的生氣,氣她不懂得珍惜自己,一方面卻漸漸的管不了自己的行動了。

  她站在他為她準備的臥室里,任他胡亂動作,不掙扎,不出聲……他撫摸著她,用力吻著她,她的身體僵硬著,整個人就像一個木偶一樣任他擺布,他一氣之下直接扯掉了她的內褲,她還是沒有讓他停下來。

  他抱緊了她,在越來越往上漲的怒氣中,他的身體還是離不開她。有一刻他已經決定了只要她不喊停,他就不管她不斷顫抖著的僵硬的身體,把所有他想對她做的事做完。

  她應該是感覺到了,終於說出來了她的條件。

  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失望,她要的居然只是錢。要錢這對他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了,他擁有的最多的也只是錢,也許他該慶幸,慶幸她要的他一定可以最大限度的滿足她。可是她居然給了他一個這麼低的條件,沒有任何挑戰性,不費吹灰之力,他又失望了,失望她這麼看低自己。

  他的心冷了起來,她居然這樣糟蹋自己,是不是只要是個男人願意給她這一筆錢,她就會允許他們對她做他做過的事?

  他再次混帳了起來,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更管不住自己的行為。可是在一陣激狂中,他隱約觸到了她的眼淚,他伸手一探,她是真的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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